視頻中,唐攸寧爬上了夏初臨的床。


    一切都如我預料一般,我閉了眼不再看,唐攸寧掐住我的臉頰:「江離姐姐,馬上就有精彩的一幕了,你不準備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嗎?」


    我別過臉去,冷笑著說:


    「唐攸寧,你做這一切又有什麽用?你知道什麽是感情嗎?你以為衛藍死了,你折磨她生前所有在乎的人就是對她感情的回報嗎?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懂得感情的真諦,即使夏初臨一輩子都不敢逾越那一步,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麽,我對他的感情,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唐攸寧甩了我一巴掌:


    「江離,你的心可真大啊,如果我說我和夏初臨還有一個孩子呢?你也不介意嗎?」


    我看著她那張真假難辨的臉,心裏覺得莫名的荒涼:


    「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相信,我勸你省省力氣吧,你想折磨我,有什麽方式都使出來,外麵已經被警察包圍了,很快我們就都能解脫,地獄之下,我們會見到衛藍的。」


    唐攸寧長籲一口氣:


    「江離,你比我想像中的聰明且難以對付,不像夏初臨,對付他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這也是證實我當時的評估是準確的,在關鍵時候,女人的心,要比男人堅硬數倍,這也是為什麽夏初臨經受了十年的折磨,而我從去年才開始真正對你下手的原因,江離,你是一個看起來很好對付,實際是卻很麻煩的對手。」


    看著她臉上的倔強,我忍不住感慨:


    「你和衛藍。真的是天差地別,衛藍是個善良的女孩,她喜歡收留流浪狗,愛護花草,關心朋友,她就像個太陽一樣,她出現的地方,總是陽光普照給人溫暖。」


    唐攸寧恨恨的說:


    「你想說我是衛藍姐姐收留的流浪狗是吧?就算是狗也有感情的,不像你,你是衛藍姐姐身邊的一匹狼,是你奪走了衛藍姐姐的生命,現在夏夫人已經死了,夏初臨就算活著。也差不多廢了,就隻剩下你,可我還不想讓你死,死太容易了,難的是如何讓你痛苦萬分的活著。」


    她已經做到了。


    她毀了我的生活,毀了我身邊在乎的人,那些無形的紮在心上的傷口,遠比那些看得見摸的著的傷口來的疼痛千倍萬倍。


    或許是她的笑聲太嘹亮了,貨架下蜷縮著的陳沉悠悠轉醒,睜開眼看見我之後,沖唐攸寧喊:


    「你這個瘋女人,你放了她們。」


    唐攸寧把視線從我身上轉移到陳沉身上,她蹲下身去拍了拍陳沉的臉,笑著問:


    「你說的她們?是指誰?你的老婆,你的小姨子?還是你的前妻?」


    陳沉被唐攸寧問的啞口無言,觸及到我的目光後,更是低頭沉默不語。


    唐攸寧放聲大笑:


    「江離,你瞧瞧,你嫁了七年的男人,就是這麽一個窩囊廢,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把他們都綁了嗎?他們都是該死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但我原本是要等你死了之後再折磨他們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想給你通風報信,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現在這麽好玩的戲碼就沒了。」


    原來是陳沉在關鍵時候良心發現了。


    唐攸寧拿了膠布堵住了陳沉的嘴。倉庫的嬰兒床旁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一台電腦,唐攸寧走過去,不知道摁了什麽,大聲說:


    「外麵的人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我跟江離同歸於盡,如果你們不知道我唐攸寧是什麽人的話,宋安戈,你應該知道的,江離在我手中,你們每靠近一步,我就會在江離的身上紮一根針,我說到做到,現在給你們三秒鍾的時間退出去,三,二...」


    她沒有接著說一,外麵的人應該是退出去了幾步。


    做完這一切後,唐攸寧解開身上的外套給我看:


    「你跟他們說,讓他們別靠過來,除了你們,這附近還住著這麽多無辜的人們,我在倉庫四周埋的炸藥,足夠將這個地方夷為平地,如果你不想傷及無辜的話,給宋安戈打電話,讓他告訴那些自詡為正義的警察,別高估自己的能力,這世上總會有一些人質,是他們沒有能力解救的。」


    電話撥通了,宋安戈焦急的問:


    「江離,你的情況怎麽樣?」


    唐攸寧開了擴音,我沒說別的,隻是問他:


    「瀟瀟現在怎麽樣了?她還好吧?」


    宋安戈有些心虛的說:


    「她一直在等你回來,江離,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唐攸寧瞪了我一眼:


    「虛偽的兩個人,廢話真多,宋安戈,我警告你,你要是想讓江離活著,最好讓外麵那些愚蠢的人都呆在原地,說不定憑著江離的三寸不爛之舌,她能說服我放過她呢?你敢不敢賭一把,賭江離能贏我?」


    我不知道宋安戈跟她說了什麽,隻知道唐攸寧的表情很難看,最後憤怒的掛了電話,朝我奔過來甩了我兩巴掌:


    「江離,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恨你嗎?」


    我眼冒金星的回答:


    「那是因為在這個世上,隻有衛藍一個人愛你,卻有許許多多的人愛著我。」


    唐攸寧拿了一把小匕首出來對準我的臉:


    「所以你該死。」


    我閉著眼睛:


    「來吧,殺了我一切就結束了,我無數次的在夢裏見到衛藍,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想,她活著的時候就隻有我一個朋友,死後大概也是等著我去陪她的吧,你用這把匕首了結了我,我就能去陪你最愛的姐姐了。」


    唐攸寧抽回那把匕首,抱著頭痛苦的哀嚎:


    「你休想,江離,你休想就這麽死了,你要是死了,我還活著做什麽?我沒有朋友,沒有愛人,沒有親人,沒有一個正常人擁有的一切。憑什麽你們都有,卻獨獨我最可憐最可悲最可恨,你們都該死,都該死,我先幫你殺了這個背叛你的男人,替你解恨。」


    眼瞧著唐攸寧的那把匕首要朝著陳沉身上刺去了,我本不該救他的,但我下意識的喊道:


    「唐攸寧,你不是說要給我看你如何折磨我最愛的男人嗎?你倒是給我看啊,我真想看看,我最愛的男人是如何拒絕你挫傷你的自尊心的。」


    唐攸寧果真起了身,丟掉匕首拿了手機放在我眼前:


    「你想看是吧,那你就好好看看吧。」


    我看到夏初臨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了唐攸寧。唐攸寧不知道給夏初臨注射了什麽,他昏迷了一小會,醒來之後整個人都身不由己的抱著唐攸寧,翻滾著。


    隻是在最後關頭,夏初臨摔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劃破了自己的手,疼痛使他避免了犯錯,他卻一口一個衛藍的喊著。


    我有些詫異的想看清楚夏初臨的表情,唐攸寧解說道:


    「江離,你猜得沒錯,這個男人愛你愛到骨子裏,就算是打了迷藥卻還是克製住了體內的獸性,但他產生了錯覺。他以為自己看到的是衛藍,你看見了嗎,他真的嚇尿了,他嚇的屁滾尿流的爬下了床,瑟瑟發抖的躲在窗簾後麵,你說說,就因為這麽脆弱的一個男人害死了我最堅強的姐姐,我怎能甘心,我怎會放過他?」


    唐攸寧眼中那熊熊燃起的仇恨的火苗,像是要將我吞噬掉一般。


    視頻的最後,唐攸寧割破了自己的手,她的血,夏初臨的血。兩個人的鮮血流了一地,夏初臨瘋狂的叫喊著,他當時意識模糊,應該是產生幻覺,以為自殺的衛藍又回來找他索命來了。


    唐攸寧還趁著夏初臨意識不清的時候將他拖回了床上。


    視頻戛然而止,唐攸寧哼笑著:


    「江離,你想知道這個夜晚發生了什麽嗎?」


    我正對著唐攸寧的雙眼:


    「什麽都沒有發生。」


    唐攸寧再次不可抑製的掐住我的脖子:


    「你怎麽知道的?」


    我艱難的喘著氣回她:


    「夏初臨有個心理醫生叫唐知敏,他是國內最好的心理醫生,十年前是他救了夏初臨,他跟我說過,那天晚上夏初臨醒來的時候,床上有一灘血漬,夏初臨說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他跟衛藍之間發生了什麽,唐知敏對夏初臨的過往一清二楚,衛藍早就死了,怎麽可能出現在夏初臨的病房裏,並且和他發生了關係呢。」


    唐攸寧惱怒的瞪著我:


    「你們真的是太可惡了,你們什麽都知道,還要我多說這些廢話做什麽。」


    其實我隻是猜測,不管夏初臨麵對的是衛藍還是唐攸寧,他都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唐知敏說過,自那以後,夏初臨就突然之間多了一種精神上的潔癖,和異性之間不能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包括護士給他處理傷口。他都會出現各種生理上的不適,唐知敏花了好幾年的時間來治癒他,才勉強讓他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


    所以我答應和夏初臨在一起的時候,他不碰我,不是因為他不想要我,而是他做不到,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一晚上難以分辨做過什麽的情景。


    現在真相從唐攸寧的口中說出來,我希望自己能活著回去,我要告訴夏初臨,他什麽都沒有做錯,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唐攸寧的情緒很激動,孟允和孟以柔也醒了,一看到我。就大喊:


    「江離,你救救我們,她要的是你,你把命給她,讓她把我們放了。」


    孟以柔很狼狽,她說完後,唐攸寧狠狠的抽了她幾個耳光:


    「你個賤人,我警告過你的,叫你不要回來不要回來,是你們自己不聽,原本你們作為我折磨江離的功臣,你們拿著五千萬去國外好好過後半輩子就行,你卻偏要帶著這個窩囊廢回來,現在好了,你們一起去死吧。」


    孟允哭著求她:


    「你放過我吧,自始至終我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們一定要把我拖下水。」


    唐攸寧得意的笑了:


    「你問我你做錯了什麽?你還有臉問我你做錯了什麽?你知不知道,夏初臨是我姐姐喜歡的男人,你卻跟我姐姐搶男人,你說你該不該死?」


    孟允錯愕的看著我:


    「江離什麽時候變成你的姐姐了?唐攸寧,你瘋了,你不是最恨她的嗎?」


    唐攸寧回頭看了看我,又摁著孟允的肩膀解釋說:


    「你理解錯了,像你這麽愚蠢的女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費糧食,不如由我送你一程,免得你被外麵那些警察抓回去坐牢。」


    孟允大叫:


    「是你害死夏夫人的,跟我沒關係,給夏夫人下的那些藥是你給我的,唐攸寧,你說過的,隻要我幫你復仇,你就給我五千萬讓我出國移民,你怎麽可以說話不算數?」


    唐攸寧站起來後退幾步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孟允:


    「說話不算數?你說我說話不算數?讓你去靠近夏初臨的時候,我就說過,我要你做的事情是讓夏初臨移情別戀愛上你,但我警告過你的,你不許愛上他,可你呢,你卻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我告訴你的,他是我姐姐的,誰都不可以搶走他。」


    孟允驚慌的挪動了兩下:


    「唐攸寧,你說的姐姐,到底是誰?」


    唐攸寧大聲說道:


    「你記住了,我隻有一個姐姐,你去了下麵要是見到我姐姐的話,你幫我帶句話給她,就說妹妹想她,等妹妹做完了所有事情就下去陪她,你也要告訴我的姐姐,她喜歡的這個男人會好好地活著,絕不會做背叛她的事情,讓她安心。」


    我的心像被什麽擊中了一樣,有些不可置信。


    唐攸寧那把匕首,毫不留情的落下,直勾勾的插入了孟允的心髒,孟允痛苦的說:


    「你的意思是,你的姐姐衛藍,喜歡上閨蜜的男朋友?」


    唐攸寧雙手握住匕首,再深一點刺入:


    「你廢話太多,該死。」


    和孟允綁在一起的孟以柔見到自己的妹妹倒下了,發出像殺豬一般的嚎叫:


    「你殺人了。唐攸寧,你殺人了。」


    唐攸寧把那把匕首拔了出來,放在孟允的衣服上擦了擦:


    「是的,我殺人了,那又怎樣?我殺的人還不夠多嗎?多殺幾個又何妨?你是不是也想死?你要是想死的話,我會成全你的,你閉著眼睛,乖,一下子就結束了。」


    孟以柔跪在地上磕著頭: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錯了,我不該叫他回來勒索你,唐攸寧,你放過我好不好,你不是說你的合作夥伴那兒缺一個慰勞弟兄們的女人嗎?我去,我真的去,我去慰勞他們,隻要能讓我活著,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唐攸寧回頭看著我:


    「江離,她說她不想死,你幫她求求情吧,隻要你開口幫她求情,我就放過她。」


    孟以柔聽了,又朝著我磕頭:


    「江離,我對不起你,我勾引了你的老公,我慫恿他算計你,我做了許許多多對不起你的事情,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願意給你當牛做馬報答你,江離,你救救我,唐攸寧說了,隻要你開口幫我求情,她就會放過我的,你行行好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她是罪有應得的,我不是聖人,我希望所有良心壞透了的人都去死。


    但我也知道,唐攸寧想看看我的反應,她想讓我樹敵,讓孟以柔恨我。


    我沉思了片刻,輕聲問:


    「唐攸寧,你知道讓一個人痛苦的方式有多少種嗎?」


    唐攸寧晃了晃匕首:


    「我知道,你想告訴我的是,如果我殺了她,就等於我在幫她,像她這種助紂為虐的女人,如果被警察抓住的話,大概要判好多年吧,她現在才二十多歲,你說說,如同她判了七八年的話,等她出來的時候就三十多了,嗯,不行,三十多歲的人生還是在充滿了希望的,我不能讓她抱有希望,我要讓她痛苦,讓她絕望。」


    唐攸寧自顧自的說著,而後笑著問我:


    「江離姐姐。你恨她嗎?」


    我很冷靜的回她:


    「我恨她做什麽?她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罷了,現在她的妹妹死了,她的老公在你手上,她自己也是你這砧板上的魚肉,你想要她死還不容易嗎?」


    唐攸寧點點頭:


    「你說得對,我要你們的命很簡單,一刀下去再拔出來,就算是痛苦也隻有短暫的幾分鍾,我應該換一種方式,好了,孟以柔,你謝謝江離吧,我不殺你。」


    孟以柔磕頭道謝:


    「江離,謝謝你,謝謝你不計前嫌的救了我。」


    我心裏哀嚎一聲,隻怕是活著,要比死了難受吧。


    果真,等孟以柔抬起頭來看,唐攸寧像個惡魔一樣獰笑著:


    「孟以柔,你喜歡看電視劇吧?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在我就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當初勾引陳沉,靠的就是這張臉,現在我就毀了它,讓我猜猜,等你坐牢出來的時候。你已經青春逝去,再加上有一張醜陋的臉,你覺得這世上還會有男人要你嗎?」


    孟以柔驚悚不已,連連後退。


    奈何孟允死了,她拖著孟允的屍體,根本難以動彈。


    唐攸寧輕鬆的鉗住了她的下巴,右手揚起匕首,狠狠的朝著孟以柔的臉上劃了一刀。


    孟以柔尖叫,鮮血從她白嫩的臉上流出,我別過臉去不忍去看。


    這一刀,從左眼到右頜,又深又長。


    唐攸寧哈哈大笑:


    「江離,你覺得這一刀。夠嗎?」


    我沒有回她,唐攸寧自說自話:


    「你不哼聲,應該是不夠,那我就再來一刀吧。」


    這一刀,劃在額頭上,孟以柔險些昏死過去。


    唐攸寧還是覺得不夠,拿著那把匕首,深深淺淺的在孟以柔的臉上劃了七八刀,直到孟以柔徹底昏死過去,她才罷休。


    孟以柔倒在地上,鮮血淋漓。


    唐攸寧的臉上也濺了鮮血,她拿衣服擦了擦臉,看著孟家姐妹身旁的血泊。很不滿的說:


    「太煞風景了,馬上太陽就升起來了,江離,你等著,我先把她們拖出去,不然孟以柔失血過多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我想,如果這個時候的孟以柔還有意識的話,她肯定會乞求唐攸寧痛痛快快的給她一刀,讓她像自己的妹妹孟允一樣利落的死去。


    唐攸寧是真的瘋了,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把孟家姐妹給拖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滿臉是汗,卻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對我說:


    「江離。真的是太好玩了,我把她們拖出去的時候,宋安戈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你知道的,我身上的炸藥要是爆炸了,你們就都會死絕,所以外麵那些懦夫絲毫不敢闖進來,你說,孟以柔會死嗎?」


    我冷冷回她:


    「她會想死。」


    唐攸寧大笑:


    「那可由不得她,等我死了,警察會從我的電腦上看到孟以柔做過的壞事,判刑是肯定的,想死可沒那麽簡單。」


    這就是唐攸寧的惡毒之處。就好比我進來這麽久,她除了甩了我幾巴掌之外,就沒有再折磨我。


    她想讓我打心底畏懼她。


    但我不會。


    我現在看她,就是一個可憐的孤獨的女人,活在這個世上,唯一任由她靠近的,隻有那個尚在繈褓中的嬰兒。


    如果這個孩子長大了,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殺人狂魔的話,我想孩子也會恨她的。


    唐攸寧深深知道這一點,她把那些身上綁了炸藥的人分布在各個角落裏,手上卻緊緊抓著遙控器,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而她要對付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陳沉。


    她還是詢問著我的意見:


    「江離。你說說,我該怎麽處置他好呀,殺了吧,太可惜了,他畢竟是我復仇的第一步,也是最成功的一步棋子,要不,我把他閹割了吧,你覺得怎麽樣?」


    我冷笑:


    「隨便你,我沒意見。」


    唐攸寧哀嘆一聲:


    「江離,你可真冷血啊,我剛剛看到宋安戈站的位置,離我布置的炸藥點很近,我們賭一賭,你摁下這個遙控器,門外的那個炸彈就會爆炸,你放心,那是獨立炸彈,波及範圍很小的,最多要了宋安戈的命而已,你瞧瞧,炸彈就在離他腳下不遠的地方。」


    唐攸寧把桌上的電腦挪了個位子,我清楚的看到宋安戈出現在畫麵裏。


    而唐攸寧的炸彈分布點,有一個紅色的小點正好離他很近。


    唐攸寧把遙控器塞在我手裏:


    「來吧,寶貝兒,你摁下這個,他就能代替你,先行一步去見我的姐姐,你最好的朋友了。」


    我掙紮著,但我的兩隻手分別被鉗住住了。


    唐攸寧利用我的手,狠狠的對著那個開關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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