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回來了。”


    看到剛才跑開的蓮太郎與延珠兩人從遠處走來,緹娜老遠就發現了他們。


    木更對著蓮太郎的身影揮手,眼神中露出詢問。


    蓮太郎對她示以微笑,意思是搞定了。


    一旁的緹娜則忍不住衝過去,不過她很快驚訝得停下腳步。


    “這是怎麽回事?”


    緹娜指的是一邊露出羞赧笑容,一邊以雙手雙腿抱住蓮太郎側腹的延珠。


    蓮太郎用力搔搔頭發:


    “我也不知道,又不肯下來。”


    這樣身體很重很難走,真希望延珠能趕緊放開,但是延珠絲毫不理會他的請求。


    辛苦回到營火旁邊,延珠跳到地麵滿臉喜色地舉起雙手:


    “抱歉,讓大家擔心了,妾身已經沒事了。”


    彰磨幾人麵麵相覷,隻能露出困惑的表情勉強笑道:


    “看起來……應該吧。”


    緹娜在蓮太郎身上東嗅嗅西嗅嗅,眉頭緊皺:“話說延珠,你應該沒有對哥哥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吧?”


    “哼哼,蓮太郎的第一次已經被妾身奪走了,汝就不要想了!”延珠驕傲地挺起胸。


    “什麽?”緹娜信以為真,臉色蒼白露出絕望的表情。完了,被延珠搶先了。


    其餘人頓時露出鄙夷的表情,剛剛加入隊伍的壬生朝霞則是露出不屑之色:“居然和三名女性同時保持不純關係……真是禽獸。


    蓮太郎無奈地捂住頭,果然隻要延珠恢複正常,也確實有一口氣緩和現場氣氛的本領,隻是希望這個氣氛不要往奇怪的方向發展才行啊。


    蓮太郎看著背後的夜空。


    不遠處的羽飛白同樣抬頭看著天空。


    兩人動作出奇的一致,似乎蓮太郎的想法都在此刻和羽飛白雷同。


    ——這麽一來,我們這邊就全部準備好了,畢宿五。


    再來隻有等待為高強度探照燈準備的濃縮電池送到了,狩獵祭營地裏的電源原本是由東京區內部供應,如今也因為戰爭而被切斷,隻能使用蓄電池,這東西狩獵祭的儲備完全不夠。


    按照司馬未織的說法,因為擔心電池在空中運輸出現問題,所以將運輸的任務交托給聖天子代表的東京區自衛隊負責陸地運輸。


    這在另一方麵也算是多多少少將一部分戰功分潤給如今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的自衛隊,否則即便能打贏畢宿五,聖氏的威望也會受到動搖,如今的東京可承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了。


    而作為驚喜,蓮太郎得知,司馬未織帶來的這些高強度探照燈,乃是很早以前為了適應野外對原腸動物戰鬥而設計,其光波頻率會對大部分階段2以下的原腸動物產生幹擾。


    換言之,這種探照燈能夠將原本不利於民警的夜晚,轉變成大大有利的地形。


    人類,必勝!


    ……


    搖晃的車輛駛過路麵石子,用防水帆布蓋住的貨台上,貨物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可惡,為什麽我得要跑這一趟不可?”


    望了在助手席翹腿抱怨的同伴一眼,城崎大河握住方向盤的手感覺更加沉重。


    “喂?大河,你說我們為什麽非要出來送貨不可啊,喂?”


    大河心想這家夥大概是喝醉了。


    打從剛才起就一直用這種口氣抱怨相同的事。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


    “我也不想啊。竟然叫我送電池……”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為什麽我們接下來,還得去那個由裏見蓮太郎和神代長門率領的民警軍團。”


    蓮太郎,長門……


    聽到這兩個名字,大河的內心也為之激動。


    如今在東京區內部,沒有任何人不知道他們,可以說,如今全東京的命運,都已經掌握在這兩個一手創建狩獵祭的人手裏。


    “話說回來,那個裏見蓮太郎,似乎是你的兄弟?”大河突然問道。


    “嗬嗬,兄弟?屁,那家夥就是個叛徒!背叛了我們天童家的叛徒!”


    喝醉的家夥手拿燒酒瓶大聲嚷嚷,同時用腳踹儀表板。卡榫被踢壞的置物箱蓋子掉落,放在裏頭的地圖冊紛紛掉到腳邊。


    大河努力維持著車子的平穩,心中感到不安。


    他的同伴,同時也是他的上司,正是如今聖天子護衛官隊長——蓮太郎時常掛在嘴上的那位天童明光。


    不過從話語來看,他顯然對蓮太郎極為憎惡。


    “可惡。”天童明光感到十分鬱悶,咬牙切齒地悔恨啜泣。這家夥與身上那套不習慣的自衛官迷彩服根本不搭調。


    如果是保脅卓人隊長的話一定會大有作為吧,跟著這個天童明光真是毫無前途可言,時至今日一事無成,再加上天童一族因為天童菊之丞的事情,本就開始受到其他政治勢力的排擠,簡直是雪上加霜。


    隻可惜保脅隊長為了守護聖天子大人,死得太早啊……


    自己肯定會一輩子送貨,沒有翻身的餘地吧。


    升遷機會也永遠輪不到自己……不過真要說來,先被畢宿五殺死的可能性還比較大?


    真是令人絕望的人生……


    大河忍不住哀歎一聲,再度對自身的時運不濟發出感慨,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身邊的天童明光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險。


    應該上當了。


    天童明光從大河的眼神裏判斷出這一點。


    自己的表現天衣無縫,自己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他絕對想不到這全部在計劃之中,嘿嘿。


    “停車!”


    天童明光借著酒氣發出有些模糊的喝罵聲。


    大河反射性地踩下煞車,身體瞬間因為慣性往前傾。


    “怎、怎麽了嗎?”


    天童明光不理會大河的質問逕自下車,他們正好開到一座小湖的湖畔。


    大河懷疑地跟著對方,繞過運輸卡車的車尾,隻見天童明光擅自打開貨台的門,抱起其中一顆大小剛好能讓一個人抱起的電池搬了出來。


    “喂,你想做什……”


    “我想這樣做——!”


    語畢的天童明光將電池扔到湖裏,沿著斜坡緩緩滾落的電池,終於發出激烈的水聲沉沒。


    “啊啊啊!”


    大河幾乎就要發出慘叫,揪住辰已的肩膀:


    “喂!你在搞什麽啊!被抓到我們可就完蛋了!”


    天童明光的醉眼散發出絕不屬於爛醉的理智光芒——當然他本就是裝醉而已。


    “絕不會穿幫的,大河。仔細想想吧。”


    “什麽?想什麽?”


    “我們的出路啊!”


    天童明光從口袋掏出兩張機票。


    “這是飛往大阪地區的最後一班飛機。因為價格已經漲到誇張的程度,我連你的錢也一起花光了,現在大家都是身無分文,不過至少我們可以活下來。畢竟保命優先。反正東京地區已經沒救了。”


    無視命令逃亡。如果被捕的確是難以避免懲罰的重罪——當然,這必須建立在東京地區還存在的前提上。


    天童明光的雙手緊抓大河的肩膀,他的眼睛炳炳有神,嘴角露出邪惡的計謀得逞般笑容:


    “除了拋棄所有財產,我們還變成徹底的罪犯。都豁出去到了這種地步,如果東京地區不滅亡,我們就慘了。”


    如果不滅亡就慘了……這麽說的確沒錯。


    然而大湖畢竟還是留有一絲良心,所以感到有些不安。真的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完全不介入民警軍團與原腸動物的戰鬥也就算了,畢竟現在的自衛隊也根本沒有什麽戰鬥力剩餘。


    但是,現在居然刻意站到原腸動物那邊也太……


    大河頓時發現辰巳黝黑的雙眼緊盯著自己,整個人為之毛骨悚然。


    “你該不會看我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想要裝乖寶寶吧?”


    “怎、怎麽可能。別開玩笑了。殺死裏見蓮太郎那家夥還太便宜他了。”


    “那麽你應該明白該怎麽做吧?那些家夥害我們的人生破滅,這回輪到他們贖罪了。”


    大河不敢說話。


    接著兩人將所有電池扔進湖裏,天童明光又把“剛好”帶來的汽油罐倒進湖中。


    扔進點燃的打火機,湖麵瞬間引發大火。


    他與火舌一同開心地舞動,痛快地大叫:


    “呀哈哈哈哈哈哈。等著看好戲吧!這麽一來那些家夥就死定了!”


    大河瞄了激進狂笑的同伴一眼,接著以長褲擦拭手掌的汗水。


    “啊,是啊,死……死定了。”大河胡亂附和,眼下除了抱緊天童明光的大腿之外,根本沒有出路。


    “哦對了,你也該上路。”


    “什麽?”


    城崎大河一呆,隨後一抹寒光滑過他的喉嚨,血線狂飆,他捂住血口再也不能說話。


    ‘為什麽’被切斷了喉管的大河用眼神這樣詢問。


    天童明光冷笑一聲,把兩張機票撕碎丟在大河的身上。


    “你還真以為有什麽飛往大阪的機票?就讓你死個明白吧,從知道巨石碑破碎的那天我就知道東京區完了,所以投靠了櫃間家族,破壞民警的任務也是我的大功一件,而你,嗬嗬,你就和‘天童明光’一起,被原腸動物襲擊,光榮犧牲吧!”


    說著,天童明光將大河推入火海中,然後將準備好的原腸動物的石塊、血肉在地上普遍,偽裝出遭遇原腸動物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天童明光臉上終於露出得意的笑容。


    “盡你所能阻撓民警們的戰鬥,民警死多少,你就能拿多少……”


    回想起那個仙台地區政治大族的公子哥對他的承諾,天童明光一陣激動。


    “嘿嘿,作為一個有智商的反派,我就不跟你們一起死了,你們就跟著東京區一起毀滅吧,哈哈哈!”


    天童明光駕駛著貨車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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