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那羞恥度爆表的喝喊聲瞬間,三笠就知道自己得救了。


    實際上她一直就在等羽飛白,盡管知道這個家夥不是什麽好人,接觸的時間也並不久,但是三笠就是很奇怪地有種直覺……他應該舍不得自己死。


    果然,賭對了!


    這從天而降的一刀,快到令人根本無法抗拒,若是從側麵看,似乎是將沿著三笠鼻子前段的地方,將空間都切成了兩個涇渭分明的鏡麵。


    一半是三笠,另一半是那柄從蛭子小比奈手裏丟出來的飛刀——雖然這柄飛刀太大了一點。


    “砰!”


    身體後仰著撞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裏,三笠小嘴一抿,眼中露出一絲恨意。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被一路追殺,三笠心中早就憋屈到了極點,而現在,反擊的時刻到了!


    她突然伸出手,掌心對準了前方一個剛剛從煙霧裏冒出來的小小身影,神情莊嚴而神聖,開始低聲吟唱:


    “純潔的水之少女,通**濤翻湧之內,美麗的冰之女皇啊!我偉大的盟友,遵循血的神聖契約,自我族血脈之始為始,以我族血脈之終為終回應我的召喚,將冰雪化為利刃,撕破黑暗……”


    羽飛白原本一招破解了三笠的必死之局,將那柄小太刀抓到手裏,想來個以彼之道還之彼身,但是這一刻,聽著對方的吟唱咒語,依然是驚呆了。


    “我……我好像是不是翻錯了劇本,三笠你在做什麽?蕾姆教你的魔法有需要詠唱的嗎?!”


    三笠沒回答,專注無比,一股莫名的濕意,開始在她的手心凝聚,空間中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


    隨後,她的眼中爆起一團精光,小手剛剛揚起,伴隨著壯懷激烈的喝喊聲,決然揮下:


    “阿爾——修瑪!!!”


    叮——!


    話語一落,三米多長的巨大冰槍凝聚成形,被無數霜白色的魔力給環繞,發出清脆的凝結聲音,嗖的一下急速射出。


    長槍所向,一往無前!


    正前方,蛭子小比奈剛剛從樓道內衝出,眼中紅芒一閃,對著冰槍就一刀砍了下去。


    轟!


    冰屑四濺,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蛭子小比奈兩腳劃著地麵朝後麵被撞了進去。


    這時,羽飛白才隨手把那柄小太刀朝裏麵擲出,聽到一聲預料之中的擊鐵,心中暗道可惜,這個蛭子小比奈看起來根本不想她表現出來的那麽蠢。


    此刻隻要她敢原地不動硬接三笠這一式冰槍術,那麽憑借著哪怕隻有半秒鍾的硬直時間,羽飛白都有相當大的把握,將其一擊秒殺。


    “可惜,挺聰明的啊。”


    羽飛白瞥了眼後麵趕過來的蛭子影胤,不由苦笑:“喂喂,要不要這樣。二打二?情況不妙啊,三笠,要你拖住那個沒有臉的家夥的話,可以做到嗎?”


    “沒有臉的家夥?……哦哦,要我托住他麽。”


    三笠糾結地轉過來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羽飛白痛苦地捂住頭:“行,行,我明白了。也罷,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無法抗拒的碾壓!”


    說完,三笠就發現自己被羽飛白單手抓著衣領給舉了起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抓著,放到一邊。


    隨後,羽飛白雙刀一甩,各自指著兩個對手,囂張無比:“來,一起上。”


    “嘻嘻。”樓道裏一個嬌小的人影衝了出來,臉上滿是崩壞的表情,兩柄小太刀倒握在手中。


    另一邊,蛭子影胤同樣加入戰團,兩人一前一後,將羽飛白包圍,封鎖了他全部的退路。


    男人扶了扶臉上的麵具,淡淡說道:“長門君,很可惜,你無路可逃了,不過我還不想殺你,相反,我想跟你交個朋友,你意下如何?”


    “嗯,交朋友啊?好啊。”羽飛白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居然大家都是朋友了,我問你們借一樣小玩意,你們不介意吧?”


    “當然可以,吾的友人。”蛭子影胤也笑了,“不知道你想要什麽?財富,女人,隻要你想,沒有什麽是我給不了的。”


    “不不不沒那麽麻煩,我要的的東西呢……是你們的人頭啦。”


    話音一落,一道殘影,在兩人麵前瞬間閃現。


    一時間,仿佛無一處不是羽飛白的身影,兩人以多打少,卻仿佛被反過來圍困住。


    “嗖嗖嗖嗖————!”


    刀光不斷閃現,蛭子影胤勃然色變。


    任何人都無法想象,一個人的殘像,竟然可以從不同的角度發起進攻。


    無數的刀刃,似乎從虛空之中乍現,將蛭子影胤、蛭子小比奈兩人籠罩在內,一道接著一道的刀光,帶著淒厲長嘯,同時砍向他們的左肩、右肩、腰部、腿部。


    “什……?”


    “怎麽可能!”


    被鋪天蓋地的黑影圍困在內,兩人發出了不敢置信的驚呼,根本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隻能拚命抵擋。


    蛭子小比奈將手中兩柄小太刀舞成了狂風,到處狂斬,不斷與神出鬼沒的刀刃碰撞,濺射出耀眼的火花。


    “啊~~”


    與這兩個人的隨機應變不一樣的是,在不遠處觀戰的三笠尖叫一聲,同樣是勃然色變,眼中燃起了一團憤怒之火。


    “是你!”


    這一招,是何等的熟悉!


    就在那天,在巨人攻破西甘錫納的那一天,她遇到了一個名叫源博雅的混蛋,就是那個家夥,在對敵時用出了這招,一個人化成了九個殘影。


    如今再次見到,三笠結合之前兩人之間,幾乎是種種雷同的表現,語氣、神態,已經完全可以確認。


    這個羽飛白,就是源博雅。


    “可惡,你這個混蛋!”


    三笠眼眶一紅,緊緊握著小手,心中不斷幻想出自己把羽飛白踩在腳底下暴打、把他捆起來用皮鞭蹂躪、把他放在燒烤架上用火燙等等畫麵。


    隨後,她便是有些緊張起來,傲嬌地撇開頭:“哼……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這個仇,就等你打贏這兩個家夥再報好了。”


    雖然心中氣憤無比,但是不知為何,三笠居然是升起來一種奇怪的親切感來。


    “畢竟……說到底,也算是自己的老師吧?”她嚐試著解釋了一下。


    被羽飛白一個人施展鯤鵬閃包圍住的蛭子兩人,並沒有徹底驚慌失措,而是鎮定下來,開始嚐試反擊。


    尤其是擁有螳螂因子的蛭子小比奈,她興奮無比,大有棋逢對手的感覺,雙刀帶著數道殘影,用力擋住了羽飛白不斷落下的斬擊。


    沒有任何的猶豫,兩個人好似進入了一種高深的境界之中,每一次的斬擊,都不像是在殺人,反而更像是在刻意尋找著對方武器的蹤跡,帶著閃電般的幻影,不斷碰撞!


    叮鐺、叮鐺……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次……


    一模一樣的碰撞方式,同樣的角度,一柄大太刀,一柄小太刀,不斷地迎擊、迎擊、迎擊,好似永無止境!


    每一刀的碰撞,都發出讓人牙酸的摩擦聲,蛭子小比奈顯然落入下風,每次迎擊都要靠退後一步來緩解力量,對方的劍勢快、猛、狠,奇重無比,稍有疏忽,就是整個人都被劈成兩半的下場。


    而明明同樣被戰局包裹的蛭子影胤,幾乎已經快要成為掛機旁觀的狀態了,他眼中同樣是興奮的表情。


    “長門君,哈哈,長門君!很好,你的強大,更加讓我興奮!”


    三笠看得有些呆,心中,同樣的振奮起來。


    他做到了!


    真的一個人,壓著兩個人打!老師果然厲害……


    “呸,我幹嘛叫他老師,這個下流的混蛋。”


    三笠撇撇嘴,突然,一抹奇怪的琴聲,突兀無比響了起來。


    “錚!!”


    那聲音充滿著殺伐之氣,令人心弦繃緊,好似連心跳都被控製住。


    三笠小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這一刻,她覺得,有一種無形得而力量,似乎在壓迫自己的心髒。


    這道琴聲並不隱秘,所以正在瘋狂對戰的羽飛白與蛭子兩人,也是同時分散開來,警惕地看向四周。


    在這種有旁人介入的情況下,繼續死戰,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羽飛白眼睛一眯,突然,目光瞥到一臉慘白的三笠,頓時心頭一緊,失算了,對方居然挑三笠下手。


    “混賬,給我滾開!”


    他暴喝一聲,急忙縱身而起,朝著三笠衝了過去。


    三笠已經徹底無法動彈了,在她的視線裏,出現了一片雪花,凝聚成一雙銀白色的眼睛,像是看待即將死去的獵物般盯著三笠,少女隻覺得死亡的恐懼,已經將自己徹底籠罩,近乎窒息。


    恐懼在思想中蔓延,這一刻,三笠腦海中一片空白,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羽飛白看到的比三笠更多。


    在他的神念掃視下,不遠處,漂浮著一個用肉眼看不到的絕美女子,美得讓人窒息,卻也冰冷得讓人窒息。


    她的雙手好似在擁抱天空,嘴裏不斷吟唱著什麽。


    “這是……式神!該死,是那個陰陽師!”


    這個念頭瞬間冒出來,對方的蓄力已經完成,危險到了極致的氣息,讓羽飛白渾身寒毛倒豎。


    “媽的,被陰了!”


    這是羽飛白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想法卻已經來不及冒出來了,他好似猛虎一般將三笠撲倒,直接壓在身下,將她整個人都保護起來。


    與此同時,一雙毫無血色的藕臂從虛空中伸出,十指驟然撥動,接連六道好似銀瓶乍破的琴音,撕裂了空間,瞬息襲來。


    “錚!錚!錚!錚!錚!錚!!”


    琴聲大作,風雪狂舞!


    以羽飛白與三笠兩人為中心,天地好似在癲狂的顫抖!戰栗!


    刀刃般的雪花與冰點,像是瓢潑大雨似的從而而降,在羽飛白身上割裂出無數的傷口,勢不可擋。


    吹雪·六重奏!


    ——


    ——


    ps:啊,其實這裏有彩蛋~小夥伴們快來投推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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