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齊嘯相擁的二十九個夜晚裏,因為自己對情事並不注重,所以對我格外疼惜的他,一直保持著君子風範沒有碰我。


    但是今晚,第三十個夜晚,他突然壓在我身上,眼裏染滿了情欲的色彩,蠱惑的說:「清,我想要你。」


    一方麵不忍心拒絕,一方麵他剛才挑逗的動作也讓我情動了,所以我點了頭。


    「清……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啊……」挺身進入我的身體後,他卻像個野獸般凶猛的進攻著,哪裏還有從前的半分溫柔?我情知不對,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想推開他,可是身體被不停貫穿著,根本連一點力氣都沒有。


    「放……啊……痛!」我小聲啜泣著,一時之間恨死了這個在我身上不停肆虐著,留下痕跡的人。


    「清,愛你。」


    第二天醒來後就想著一定要罵死他,可是一翻身,身邊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在?


    「齊嘯……齊嘯……齊嘯!」我以為他在浴室,可是走到那裏卻什麽也沒有看到。他走了?怎麽會呢?看著空蕩蕩的小屋,心裏突然覺得非常難受。


    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卻得到對方手機已關機的回音。想起昨晚他的反常,一陣不祥感從心底升起。


    傍晚五點,看著由快遞公司送來的東西,我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直覺。從信封裏拿出那張紅色的請柬後,雙手不知為什麽突然顫抖了起來。


    好不容易平穩了情緒後,打開一看,頓時心沉入了冰底。


    「嗬嗬……」像是看到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般,我低笑著,直到笑得眼淚也要流下來的時候,才停止了笑。


    「怪不得……原來……」我靜靜坐在沙發上流著眼淚,承受著上天給我的懲罰。


    原來,所謂愛一個人,真的隻是說說罷了。可笑我竟還為三個人如何相處的事每日憂愁著,原來別人早就安排好了,就隻有我這癡人在做夢罷了。


    韓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你的離開,是不是因為知道他爭不過你了,所以大度的讓我陪了他一個月?


    躺在床上時,我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可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睡覺,否則明天又怎麽有精神出席婚禮?我可不能辜負了那個給我寄喜帖的人啊!


    濱晨五點,我從夢魘中驚醒,眼角處濕濕的,那個關於齊嘯的夢,讓我再次為他流下了眼淚,昨晚我明明發誓不會再為任何一個人哭的,可是現在卻……我苦笑一聲,起床泡了杯濃茶給自己。一邊喝著,一邊看著那本名為《背叛》的書。


    之後小憩一會,起來後已經十點鍾。稍微理了理衣衫,就從家裏趕往楓葉大酒店。


    到大酒店門口時已徑十一點三刻了,乘著直達頂樓的電梯,來到三十七層的宴會廳,我冷笑一聲向侍者出示了請柬,簽到後走了進去。


    大廳裏每個角落都擺放著紅色玫瑰組成的心字,以往對這花倒也不覺得什麽,此刻看來卻隻想反胃。


    來賓在宴會廳裏優雅地交談著,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談論的話題無非就是齊、冷兩大家族聯姻所帶來的利益。


    我站在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裏,冷笑著看著這一切。看著他們這一對璧人慢慢隨著音樂走出來,看著他們交換戒指,看著他們互相親吻。


    從頭到尾,我就這麽看著,然後慢慢從角落走了出來。輪到雙方父母致辭時,齊嘯和冷凝轉過身麵向來賓站著。冷凝挽著他在一旁甜蜜的笑著,而齊嘯卻麵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麽。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的瞬間,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吃驚。


    慢慢舉起左手,撫著三年前他硬是給戴上的戒指,我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見我這樣,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睜開眼後隻用一種悲傷的目光看著我。


    我心裏一酸,暗道齊嘯你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欺騙了我,為什麽還要露出這種受傷的神情?


    不願再待在這塊讓我痛苦的地方,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後,轉身離開了宴會大廳。


    門口處的侍者見我急匆匆走了出來,臉上紛紛露出疑惑的神情。我沒理他們,捂著胸口徑直走進直達樓底的電梯,剛按下關門的按鈕,眼看電梯正要合攏的一瞬間,卻被人硬生生的扳了開來。


    看著那人一身白色新郎服的裝扮,我覺得異常刺眼,於是撇過頭閉上了眼睛。


    「清、清,你看看我。」他在一旁痛苦的叫著我的名字,每呼喚一聲,我的心便像被針紮似的痛上一分。雖然這樣,但我仍是閉著眼睛。


    「看著我。」身體被強行按在牆上的瞬間,因為衝力我不得不睜開眼。我控製著內心不斷翻騰的情緒,冷漠的看著他一臉的焦急。


    「清,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他哽咽的說著,黝亮的眼睛慢慢變得黯然。


    「走吧!客人們還等著你呢,冷凝也在等著你。」推開他按住我肩膀的手,我麵無表情的說道。


    見我這樣,他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悲傷的看著我道:「清,我不想和她結婚的……真的,你知道我自始至終愛的隻有你,喜歡的隻有你。可是我沒有辦法……母親臨終前的遺言我不能不聽,我知道我很自私,一直瞞著你,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傷心啊!這些天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可知道我的內心有多痛苦……清,你原諒我好不好……」


    「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恨過你。」我淡淡一笑,看著他平靜的說道。


    「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相處好不好?」他臉上一喜,急忙問道。


    「齊嘯……」我輕輕叫著他的名字,搖了搖頭淒然一笑道:「從你答應娶冷凝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你答應過給我機會的!清……別離開我,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會很快和冷凝離婚的。我們回得去的!清……」他麵如死灰的看著我,哽咽的說著。


    「沒錯,我是答應過,也曾為了三個人該如何相處煞費苦心過,還曾傻傻的,自以為可以緩解你和韓風之間的隔閡。可是現在是你不要我了,是你先拋棄我了。」我苦笑一聲道。


    「我沒有拋棄你,沒有不要你啊!清……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的……」他突然緊緊抱著我,粗暴的親吻起我的唇。


    「放……開……」我用盡全力卻依然推不開他,隻能任他這般蹂躪著。看著他急切想證明什麽似的表情,我心裏一酸,淚從眼眶中滑落下來。


    「清,對不起……我不是……」興許是那淌淚讓他恢複了理智,他鬆開了我,不知所措的看著我說道。


    「回去吧!齊嘯。你必須為你的諾言承擔責任的。」


    電梯「叮」的一聲響後,我淡淡一笑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這狹小的空間。他沒有阻止我的離開,當我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他的時候,隻透過即將關閉的門縫看到他的眼淚。


    ***


    「你滿意了?一切如你所願了,恭喜你。」看到酒店門口,那個站在銀灰色跑車旁一臉溫柔笑容的英俊男子,我冷冷一笑,慢慢地走到他麵前譏諷的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韓風。」


    對上他詫異的神情,不知怎的,原本低落的心情此刻變得火冒三丈。


    「是說他結婚的事?」他毫不掩飾內心的愉悅,臉上浮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問道,「你生氣了?」


    我靜靜看著他不置可否的樣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並不了解這個人。


    「清,為什麽要用這種表情看我?」斂去笑意,他的臉上又重新恢複冰冷的神情。


    「嗬……」我突然淺笑起來,心裏也明白自己的古怪,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就是忍不住想笑。


    「清,你怎麽了?」韓風略帶不安的看著我,「我們先上車回家再說好不好?」注意到周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打開車門對我說道。


    「韓風,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怕……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念頭……真的,想想這些事,我……」


    「清,你在胡說什麽?快上車。」聽著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何會說的話,他皺了皺眉,不悅的將我硬是按在了副駕駛座上。


    「讓我一個人靜靜想些事好不好,隻是現在,求你了。」我推開他要給我係安全帶的手,誠懇的看著他。


    「清,你現在什麽都不用想,知道嗎?」


    「韓風,你放我下車好不好?你讓我理一理頭緒。很多事情我覺得自己都沒有想清楚……」


    「乖,聽我的話,現在什麽都不用想……」


    「求你先讓我下車,啊……」


    掙紮著打開車門想下去的瞬間,後頸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就這麽暈了過去。


    「清……清……」朦朦朧朧中,隻覺一道低沉的聲音在不停呼喚著自己。


    是誰?我猛的睜開眼,就看到那張在上方微笑著的臉,韓風!


    「醒了嗎?嗬嗬。」他笑笑,坐在床邊扶我起來。


    「你為什麽要打暈我?」後頸處傳來的刺痛感,讓我不悅的瞪著他問道。


    「你剛才的情緒不穩定,我怕出交通事故,所以隻能這麽做了。」


    「可是……」


    「餓了沒有?我訂了一些你喜歡的菜,我去準備一下。」


    我剛想追問他關於齊嘯的事,他卻站起身岔開了話題。


    ***


    齊嘯結婚後的一個星期裏,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度過的,說不上痛苦,但每每想起時心卻是酸酸的。


    那天上午,韓風去了公司,我收到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清:


    當你收到這封信並且打開閱讀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在你心裏,已經落下了小人的名號被你所不齒。即使結果會是這樣,但是我仍然想告訴你一件事,那是一件我必須向你懺悔的事。莫然之所以會結婚,其實全是我和韓風聯手促成的。


    三年前,當你要我們離開的時候,韓風找到了我,說他很害怕你會愛上莫然,並且和我訂了一個君子協定,目的就是先掃除一切橫在我們三個人麵前的障礙,最後再由我和他公平競爭,獲得你的愛情。


    因為早就看出你對莫然的不同,所以我卑鄙的答應了。


    莫然的家族是一個古老而且傳統保守的家庭,當他們知道自己的繼承人,將會和一個男人生活在一起時,自然是勃然大怒。我和韓風除了告訴他們家族你的存在外,還聯手讓第三方出麵,使他們的公司陷入危機。


    而張氏集團總裁的獨生女,一直愛慕著莫然的張想,就在此時勸說自己的父親,幫助莫家度過危機,對於愛女的要求,做父親的自然是答應了。莫家本就恨你勾引了他們的兒子,這樣一來,自然是加倍的逼迫莫然娶張想為妻了……


    後來的事可能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在莫然將莫氏集團引入正軌時,他找到了韓風和我,說想三個人聯手收購雲起的股份,莫然不了解內情,但我隱約知道,他是因為你才會這麽做的。三年裏,每次因為合作而不得不見他的時候,我都有一種罪惡感。


    清,我真的很後悔自己曾經做過的事,也許是報應來了,現在我終於嚐到了惡果,莫然當初的痛苦,將會完全加諸在我的身上。一個月後,我會將離婚協議書正式拿給冷凝。清,別說,千萬別說不行……我知道我的自私,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愛上她。


    一個沒有資格但會永遠愛著你的人


    淚水打濕信紙的時候,我已經不能控製的抽泣起來。三年前我冷漠的看著他們離去,三年後再見到莫然,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自私的在心裏埋怨他,做戲讓他傷心,卻一點也不知道他心裏的苦。


    我真是該死……萬分的該死。竟然傷了這個像父親、哥哥,朋友一樣的溫柔男子。


    可是現在知道了又能怎樣?除了彼此痛苦以外,還會有什麽?韓風,這個霸道卻深愛著我的男子,如果我沒有看到這封信,或許這一生都會和他長相廝守,但是此刻,我真的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嗎?


    好亂……好亂。


    當我毫無意識整理完不多的行李,來到長途客運站時,心裏早已是一片黯然。


    「我想一個人靜靜想些事情,你不要來找我,想通了我或許會回來,再見。」


    車開的時候,我發了條短消息給韓風,然後關上了手機,默默流著眼淚看著窗外的景色。


    ***


    「老師,這是俺爹讓俺捎給您的大白菜。」


    「小三,老師不是說過了嗎?以後不用再給老師送什麽東西的,老師家裏有。」我微微一笑,看著那個因為幫父母收割莊稼,臉被曬得紅通通的男孩。


    「可是俺爹說這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而且老師不僅捐錢給俺們村裏,建了這所小數室,還教俺們幾個讀書,又不收學費,爹娘都很感激老師,又沒有錢,隻能送些自家種的蔬菜給您。」


    男孩見我不收,有些急了,放下白菜拽住我的衣服,懇求道,「老師,您不收,爹會罵俺的。」


    「知道了,好了,這次老師收下了,但下次可別再送了。」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笑說道。


    「那俺先走了,老師再見。」


    「再見,代我向你父母說聲謝謝。」


    「好。」


    跟著他走出自己的小房間,目送著他離去,我微微一笑,轉身又走進了房間。


    當時決定離開那座城市時,其實並沒有想過自己具體要去的地方,隻是隨便買了張車票,任車將自己帶到所能去的地方。


    也是機緣巧合,才來到這個李家村的,在這裏當老師已經有半年了,每天在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中,心也漸漸變得平靜。村裏的人沒有因為我是外地人而對我有所排斥,相反還對我很好,他們有著中國人最真摯的品質,純樸、善良。


    在得知我出錢給村裏建教室時,紛紛都帶著自己種的菜來謝我,請求我抽出時間教授他們的孩子——那些因為家裏窮,上不起學卻又萬分渴望能夠上學的孩子。


    我當時聽了,眼睛一濕立馬就答應了,並說絕對不會收他們的學費的。


    然後就有三、四十個年齡大小不一的孩子,在早上六點來到我小房子門口,靜靜地等著我,直到六點半我起床後,才後悔自己竟然沒有早些起來,竟然讓孩子們等了半個小時——雖然之前大家並沒有說過開課時間。


    感動、愧疚之下,我將他們按照年齡的不同分了兩個班——如果同時上課,小教室是坐不下這麽多人的。


    這些孩子非常好學,從眼神裏就能看出他們對知識的渴求,我隻恨自己身邊的錢帶得不多,不能買太多書籍給他們,不能為他們提供好的硬體設備。下課後,總有學生的家長會請我去家裏吃飯,因為推辭不下就隻能去了。


    還有,村裏的人還會時不時送些自家種的菜。我飯量本就不大,通常這些菜都夠我吃兩三天的。


    每次吃完了,剛想出去買一些時,就有學生會拎著菜送過來,婉言謝絕後他們也不聽,我也隻能收下。唯一能報答他們這些家人的,就是更加用心的教授給孩子們知識。


    傍晚五點半,我像往常一樣沿著小路散步,卡看路兩邊綠油油的榮,再看看被夕陽染紅的天空,突然覺得很是愜意。可是當我即將轉身返回走原路時,竟然看到村口開進了幾輛車,我一時慌了,心道應該不是他吧!


    車速很快,當前頭那部黑色越野車開到我麵前時,看著車窗慢慢落下,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我想過,憑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可是如今來得這麽快,實在讓我意想不到。究竟是誰告訴他的?


    「清,你好本事,真好……」他摘掉墨鏡,一臉陰沉的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感受到從他話裏傳來的寒意,我身體一顫,轉過臉不再看他。


    「就因為齊嘯的信?」他打開車門走下來,硬是扳過我的頭,恨恨的對著我說道。


    「韓風,放開,有人在看。」半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我的心平靜下來,但是身後不遠處的幾輛車,卻不得不讓我在意。


    「跟我回去。」他拽住我的手,粗魯的將我推上了車。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我不想回去。」我說。


    「清,趁我還沒生氣前,你最好閉上嘴。」


    「就算真的要回去,我也要和大家說一聲啊!更何況,我還有東西沒有拿。」我放軟了聲音求他。


    「東西我會讓人給你帶回來的,至於再見你就不用說了。」他霸道的拒絕了我的要求,絲毫沒有一絲退讓。


    「你太過分了。」我脾氣上來了,火大的瞪了他一眼,看向窗外。


    一路上,從機場到久違半年的城市,我們彼此都沒有再說過話。直到回到家關上門後,他終於發作了,竟然將我一把推倒在床上,壓了上來,滿身的暴戾之氣讓我害怕。


    「清,知道你做錯了什麽嗎?」他這惡人倒先開口了。


    「韓風,你先從我身上起來,有什麽話我們慢慢說。」


    「誰和你慢慢說。」


    「嗚……」眼見他粗暴的吻上我的嘴唇,我卻依舊推拒不動他。


    「清,知道我有多傷心?」我快被悶死時,他終於放棄了對我的蹂躪,喘著氣一臉怨恨的看著我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我岔開話題。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你聽到過吧?電視裏的尋人啟示是白做的嗎?」


    「可是那個村裏的人……」突然想到唯一有電視機的,隻有村長家了,難道是他?


    「清,你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我這麽做,不過是提前讓你結束痛苦而已。為什麽要離開我,我這麽愛你。」故去了全身的冷冽之氣,他突然將頭埋在我的胸口,哽咽的說道。


    「韓風,你別這樣。」習慣了他的霸道,習慣了他的任性,習慣了他對我的溫柔,可是他的軟弱,卻是我很少見到的。


    「清,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如果再有一次,我真的會發瘋的。你走了以後,我去了很多地方找你,每次都是帶著希望去,卻痛苦的回來。清,我想殺了齊嘯。」


    「韓風,你昏頭了,這種話……你怎麽……」一聽到殺字,我胸口猛的一窒,馬上說道。


    「放心,我們隻是打了一架,大家都練過的,我沒有討到什麽便宜。」他抬起頭,看了我良久後,直到我被他盯得不自在了,才苦笑一聲說道。


    「清,時間不會逆轉,我們也永遠回不到過去,既然這樣,不如把以前所有的痛苦全都忘掉吧!你說過會給我機會的,為什麽不試著努力一下?」


    「韓風,我……」


    「別說,我不想聽到拒絕的話。清,你知道我不會放手的,永遠也不會,我可以忍受你努力過後,仍舊不能愛上我,但我卻接受不了你的離開。得不到你的愛也好,就這樣讓我默默愛著你,陪在你身邊就行,」


    他撇過頭不再看我,但話語中那種濃濃的悲傷卻讓我感到了心痛。


    「韓風,我想有一天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你,所以我願意去努力。」我微微一笑說著,看到他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心裏突然感到了溫暖。


    在鄉野間呼吸了半年帶著淡淡青草味的空氣,混沌的腦海中也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我不討厭他,相反,應該是有一些喜歡的,隻是我不知道這種喜歡,是不是人們所認為的那種感情。他說的沒錯,很多事確實都不能再重新來一遍。


    「清……我沒有聽錯嗎?」他緊緊擁著我,身體竟有些微微發抖。


    「韓風,雲起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會留給雲悠羽,另外百分之五,折成現金後捐給李家村好嗎?」


    「這些股份已經是你的了,要怎麽做你自己決定吧!清,剛才的話再說一次好不好?」他不滿意我的分心,在我耳邊嘟囔起來。


    「好了,我想先休息了。你不睡一會?」我才不會再說這種肉麻的話,推開他後閉上了眼睛假寐起來。


    「清,我們……」沙啞的聲音傳來,那裏麵飽含了這家夥每次索愛時我所熟悉的情欲。他話還沒說完,我急忙向後退了退。「清……」


    「放手,我很累。」


    「我不累。」他低笑著製住了我的反抗,然後技巧的解著我的衣服。


    「啊……」


    韓風這混蛋,果然不能對他客氣,在被他吃光抹淨後,我突然感歎起來,甚至有些後悔不該答應他的。


    未來,真的可以平靜下來嗎?我惆悵的看著窗外,希望不會再有什麽波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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