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柯在桑·德連寨已過了三個月,健康恢複了許多。那每月為他做兩三次診察的醫生也說:“已不要緊,就是做些文章,也不至於有害身體了。”


    安利柯原和托裏諾的先生有約:如果身體一好,就做了文章送給先生,先生批改了再寄還他的。


    舅父一向主張與其讀書,才從實際的生活事件中求活的學問,對於作文的練習,最初曾反對。


    “把一切的東西好好地去判斷,這就是最好的學問。作文有什麽用?你已能夠寫信給你的父親母親,作文的功課至此已盡夠了。”


    舅父曾說過這樣不讚成的話,後來轉忖:既然醫生那樣說,他自己如果歡喜做,也不妨任其自由。舅父原來是個兼有著這樣謙遜的美德的人。


    “我不善於寫文章,但寫出文章來,自己的意誌、感情、思想,是能自由表現的。安利柯將來也許為法律家,也許為創作家,無論為什麽,把自己的意誌、感情、思想完全表出,是很要緊的事。好,就替安利柯在眼前找作文的題目吧。”


    過不了幾日,舅父就這樣自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愛的教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亞米契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亞米契斯並收藏愛的教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