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夏,卓婭開始準備加入青年團。她找來團章,一次又一次地反複讀,然後舒拉就考驗她是否全記住了和熟悉了。


    有一件我記憶著的事是屬於這個時期的。


    有一次舒拉說:“媽媽,你看,這是一張多麽老的報啊!


    完全變成黃色了。你看看:二四年!”


    這是1924年1月30日的《真理報》。我默默地把報紙拿在手裏。馬上就清楚地回憶起來了:酷寒的2月的一天,擠滿了人的農村閱覽室,在寂靜的氣氛中阿那托利·彼得羅維奇給農民們讀斯大林的誓詞。


    “你在什麽地方拿來的這張報?”我問。


    “你說過,我可以把本子放在爸爸的箱子裏。我打開箱子一看,有折著的一張報。我把它打開了,就是這個……”


    “是的,那時候我把這張報收藏起來了。我想:卓婭長大了讓她讀讀。那時候她還不到半歲哪。”


    “那麽說,這是我的報?”卓婭說。


    她小心地把因為年久而焦脆了的報紙鋪在桌上,低下頭去就開始讀。


    “大聲讀讀吧!”舒拉要求她。


    我很久以前就清楚地記著的那些話,現在又響起了:


    “被資產階級國家的汪洋大海所包圍著的我國,像巨岩一般地屹立著。它遭受著一陣陳的波濤的擊蕩,有被淹沒和衝潰的威脅,可是岩石卻不動搖地堅持著。我國的力量在哪裏呢?”


    卓婭從前就知道這一段話。但是現在再讀這些熟悉的話卻仿佛與前不同了:顏色變黃了的報紙是那些日子的證人,它使她能非常敏銳地感到這些話的偉大。


    卓婭慢慢地讀道:“列寧同誌,我們謹向你宣誓,你的這個遺囑,我們也一定會光榮地實現!”


    第二天她由圖書館拿來了斯大林同誌在克裏姆林軍校學員畢業典禮上的演說詞。我記得,我當時很高興卓婭這樣地開始來認識斯大林的著作。領袖的這些演說深深地滲透了15歲的女孩子的心和意識。斯大林同誌的深刻公正的意思和他所舉的例子與事實,全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簡單明確的,他的每一句話都能達到最年輕、理論水平較差的聽眾的心裏。


    現在我難於一一說明這張因為年久而變黃了的報紙引出了多麽長的一張書名單。卓婭讀了斯大林同誌在十八次黨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和非常第八次蘇維埃代表大會上關於憲法草案的報告。她想要確實明白這一切。讀了之後,她就說:


    “是,我全了解;是,我已經能夠真正地分析這事了,我已經覺出這對我很清楚、很親切了。”


    在那時候在她的日記本上就有了她曾給我看過的這樣一段話。這是巴比塞寫的《斯大林》一書中的句子:


    “在紅色帳幕上,他的側麵像挨著馬克思和列寧的這個人——這是為一切事和一切人操心的人,這是創造了現有的和創造著將要有的東西的人……無論你是誰,你都需要這位朋友。無論你是誰,你的命運裏的最好的部分,都在這個為所有的人們廢寢忘食地工作著的人的掌握中。這是一個具有學者的頭腦、工人的麵孔、穿著普通士兵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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