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放大的照片,散落在邢聖封的辦公桌上,他拿起其中的一張,表情溫柔的凝視著,照片中的人,神情專注的站在衝浪扳上乘浪而行。


    這些照片,他已經看了不下數十回,每看上一日。對日葵的思念更加一分。這幾天,他不眠不休的處理公事,隻為了挪出時間,到聖地牙哥走一趟,新聞的美國特派員,已經找到日葵的住處了。


    “副總裁,”秘書拿了一份資料袋走了進來,“這是新聞部最新傳來的報告。”


    他接過秘書手中的資料袋,迫不及待的想打開毫看,眼角餘光卻瞄到仍杵在原地的美豔秘書。


    “還有事嗎?”邢聖封抬起頭問。


    “副總裁……晚上需要我陪您去吃宵夜嗎?”秘書嗲聲的暗示道。


    “滾出去!”邢聖封冷冷的下逐客令,要是以往,他會欣然接受,如今他心裏,隻有日葵一個人。


    秘書聞言,羞愧萬分的捂著臉跑出辦公室。


    對於這個插曲,邢聖封完全不放在心上。他連忙將報告書抽出來,屏著氣,一張一張仔細的翻閱,深怕遺漏任伺一條重要的訊息,直到看完最後一頁,他才緩緩地籲出一口氣。


    邢聖封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指腹輕撫著裏頭的人兒,“你終於回來了。”


    *


    屏東,佳洛水。


    炎炎夏天,是水上活動的旺盛季節,此刻正值暑假時間,墾丁一帶的海壤人潮洶湧。以南台灣的地理環境來說,佳洛水的海麵非常適合衝浪,但台灣的秋冬季才是衝浪的旺季,因為潮汐因素,才會有好浪的出現。但夏天風浪較乎穩,卻是初學者學習的最佳時機。


    拍攝的前置作業,從清晨起就開始籌備了,趁天色尚未全亮,承接此案的廣告公司人員,就開始架設攝影器材與清場準備。工作人員事先圍起護欄,防止陸續出現的遊客打擾,影響到拍攝過程。


    這個廣告分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男主角以絕佳的技術,在海上衝浪的場景。


    第二部分,是穿著泳裝的女主角,將運動飲料遞給衝浪回來的男主角,女主角玩鬧般的拿著水管衝洗著他,而男主角則爽朗的迎著水柱,大口的喝著手中的飲料。


    第三部分,男主角穿著白色的休閑服,與穿著白色連身洋裝的女主角,光著腳,手牽手走在浪花中,女主角拿著運動飲料,依偎在男主角的懷裏,最後男主角就著女主角的手,喝下這罐運動飲料。


    故事內容非常簡單,整個賣點是以衝浪與飲料為主。


    等到開始拍攝時,周圍已圍觀了大批群眾,有些眼尖的觀眾,更認出男主角是近日新聞中曾報導過的衝浪好手,而女主角則是在他領獎時,與他擁吻的混血兒美女。


    邢聖封遠遠的站在高處,戴著墨鏡,拿著高倍數的望遠鏡,著迷的看著日葵衝浪的模樣。他幾乎是與他們同時抵達海邊,而第一眼,他就看到日葵了。


    如木蘭花般的深色皮膚,長期在陽光薰染下的結果,顏色是更深了。但仍舊是可愛娃娃臉的日葵,褪去稚嫩的氣息,感覺更成熟穩重了。他的笑容依然燦爛,然而從他晶瑩剔透的雙眸中,卻可以偶爾捕捉到,不經意浮現出的憂鬱眼神。


    陽光般意氣風發的男孩,如今卻沾染了少許的憂愁,這全都是他的錯,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再次探深地自責不已。


    第一部分與第二部分拍攝完後,時間已晚,導演當下決定,第二天再繼續。日葵換好衣服,上了休旅車,打算回飯店將身上的鹹水清洗幹淨。他載著何家兄妹與龍牧晴先行離去,渾然不知邢聖封正開著車悄悄的尾隨著他。


    淋浴完畢後的日葵,坐在床上,拿著毛巾正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此時,房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他於是滑下床,將毛巾掛在膀子上,走至門口將房門打開。


    “阿葵,你準備好了嗎?”站在房門口的龍牧晴,笑容可掬的問。“王凱大哥他們已經到了,人現在在大廳的咖啡廳等候。”王凱是於臻的親愛老公。


    “快好了,我把頭發吹幹就行了。”


    “那我先下去與他們聊一聊,你動作要快一點,王凱大哥說要請吃晚餐喔!”他興奮的說。


    “知道了!”日葵揮揮手,對著龍牧晴離去的背影說。


    他關上門,將掛在膀子上的毛巾取下來,正打算到浴室吹幹頭發。


    喀!喀!敲門聲又響起,日葵折回門口:心想,龍牧晴是否又忘了交代什麽事了!


    “阿晴,又怎麽了?”他漾起微笑,邊開門邊問道。當他看到來人時,笑容頓時僵住,手上的毛巾倏地滑落在地毯上。日葵完全沒想到,這個將他推向痛苦深淵的人,竟會出現在他的房門前。


    “小日,好久不見。”邢聖封推開房門,就自動走了進來,嘴角還帶著一貫邪氣的笑容。


    “你……”從錯愕中驚醒的日葵,反射性的倒退了幾步,可愛的娃娃臉瞬間褪去血色,雙手捂住嘴唇,驚駭到說不出話來。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你隻是我玩弄的對象……我從沒愛過”這些殘酷的言語在日葵腦由不斷的飄浮回蕩著,他內心尚未愈合的傷口,又再次出現傷痕。


    邢聖封漆黑的眼眸,貪婪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可人兒,他將目光到日葵的臉龐上,以往那略帶圓潤的雙頰,現在有些削瘦。日葵穿著無袖的貼身白色t恤,配上卡其色的滑板褲,露出的手臂與小腿上,可以清楚看到幾道刮傷的痕跡,這些傷痕已經結癡了,看起來像是舊傷,但還有一些剛痊愈的疤痕,泛著淡淡粉白色,邢聖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些傷是如何來的?”他心疼的問。在得知日葵成了衝浪高手後,他特地買了幾本有關衝浪的書籍,回家研究,因此知道在珊瑚礁區的浪點衝浪,很容易被珊瑚礁岩割傷或刮傷。“是衝浪時受傷的嗎?”他臆測著。然後,他情不自禁地靠近日葵,打算檢視他身上的傷痕。


    “不要!”當邢聖封觸及日葵的手臂時,日葵有如受到驚嚇的兔子般,連忙甩開他的手,打算奪門而出。


    “小日!”當日葵經過邢聖封的身邊時,邢聖封及時從背後環抱住了他。


    “不要,放開我……你走開!”因為惶恐,日葵不斷的掙紮、嘶吼著,隻想脫離邢聖封的範圍,無奈他的力氣輸給邢聖封,完全徒勞無功。於是他心一橫,張口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


    “小日,你冷靜一點,聽我說,”邢聖封試著安撫正在撒潑中的小野貓,強忍著痛,仍不肯鬆開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直到嘴裏嚐到血腥味,日葵才漸漸鬆口,“你走開!”他仍想掙開束縛,但理智已慢慢恢複過來。


    見日葵不再用力掙紮,邢聖封籲了一口氣後,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小日,我好想你!”


    日葵聞言,無助的喊了出來,“不要再玩弄我了,我已經離開嶺氏,對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還想要怎樣……”日葵腦中不斷的轉著,身邊還有誰可能是他的目標?難道他還想對嚴大哥或是臻姐不利?


    “不是的,我這次是認真的,我是真心的……”邢聖封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我不信,你走開……你不要再騙我了……”已經過了一年,邢聖封對他的甜言蜜語,仍深深具有影響力,日葵害怕自己又再度淪為他遊戲的對象,於是掙紮得更厲害了,卻仍然徒勞無功。


    邢聖封高大的身軀,把日葵完全罩住了,他有力的胳膊如鉗子般,把日葵箍得緊緊的。情急之下,日葵將手肘往後使勁一擊,狠狠的撞擊邢聖封的腹部。


    “思!”邢聖封悶哼了一聲,鬆開了束縛,雙手按著腹部,俊逸的臉扭曲著,表情疼痛難當的樣子。


    從邢聖封的捆束中逃離的日葵,如驚弓之鳥般,立即衝出房間,卻硬生生的撞入正打算上來尋人的安克懷中。


    受到衝擊的安克倒退了幾步,連忙穩住自己與日葵的身子。“日葵?”他被日葵的舉動嚇了一跳。“發生什麽事了?”安克低下頭問道。


    看到安克,日葵如快溺水的人遇到浮木般,緊緊的抱住他不放,不斷的搖頭。


    當安克抬起頭,往房內一瞧,卻看見一臉凶惡醋意橫生的邢聖封。


    “你是誰啊?”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邢聖封!”日葵害怕的將臉埋在安克的胸前,小聲的說。


    “你就是那個混蛋!”安克聞言,立即將日葵藏到身後,高大的身軀完全把日葵擋住。開玩笑!日葵是嚴老大的小舅子,他也把日葵當成親弟弟般疼愛,如今見到這個曾經玩弄他的男人,安克不禁激動的對他吼了出來。“你又想對我的日葵,做出什麽傷害他的事?”


    中文不太好的安克,把我家日葵說成了我的日葵,邢聖封聞言,又見這可惡的家夥把日葵隱藏在他的身後,不禁怒火中燒地紅了眼。


    “你的日葵?”邢聖封眼中進射出殺氣,咬緊牙齦冶冷的吐出單音。


    安克將日葵輕輕推開,“你先下樓去,這裏交給我。”眼睛仍注視著邢聖封的一舉一動。


    日葵如聽到赦令般,拔腿狂奔而去。見到日葵離去的身影,邢聖封打算急起直追,卻被安克擋住了去路。


    “讓開!”邢聖封叱喝著。


    “我不會讓你再接近他的。”安克語氣堅定的對他說。“也不會再讓你傷害他的。”


    “不關你的事。”他與日葵之間的事,與他人無關,他也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他對日葵的愛意。


    “當然與我有關,日葵好不容易能重新振作起來,展露笑顏。我們絕對不會再讓他回到之前傷心欲絕、徹底崩潰的模樣。”一想到日葵剛到美國的憔悴模樣,安克恨不得將眼前的家夥,一槍斃命。


    這一番話,讓邢聖封的臉色一變,原來他對日葵的傷害,遠比他想像的還深、還重,邢聖封抿著嘴瞪視著安克說,“我不會放棄的,他是我的。”說完,便頭也無回地,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


    他發誓,不管這家夥與小日是什麽關係,要讓小日回到他身邊的意圖,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


    當日葵跑到大廳時,見到龍牧晴正站在咖啡廳入口等他。他立刻飛奔向前,一把抓住龍牧晴的手臂,把龍牧晴拖高大廳。


    “阿晴,我們趕快離開這裏。”


    “怎麽回事?”牧晴破他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


    “他來了,我不要再留在這裏。”日葵害怕的說。


    “慢著!誰來了?”龍牧晴反拉住他,打算把事情問清楚。


    “邢聖封……”日葵把剛才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龍牧晴。


    “那個渾球居然還敢再出現!”龍牧晴的反應與安克同出一轍,激動得不得了。


    “你不是空手道黑段嗎?你為什麽不當場修理他。還被他捉住?”龍牧晴不由得提高聲量嚷著說。以前在遇到小混混時,日葵都可以一敵十的,以赤手空拳,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抱頭鼠竄的,怎麽今天卻一反常態了?


    “我忘了!”日葵低下頭,小聲的回答。平時膽大勇敢,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遇到邢聖封,就完全走了樣,像隻小老鼠般懦弱極了。看來,邢聖封真的是他的克星。


    “你忘了?你是笨蛋啊!”龍牧晴急躁的脾氣,完全被激怒了出來,“你怎麽會連這個也忘了!”


    接著,龍牧晴又拉下日葵的手說:“你怕什麽,我們人多勢眾,這又是我的地盤,不用擔心。如果他再出現的話,不要忘記你會空手道。”龍牧晴叮嚀著。他真是被日葵給打敗了,關鍵時刻腦子居然突然當機。


    “走啦!我們先去吃飯,飯後我再幫你換房間。”龍牧晴將日葵拉回大廳內。


    *


    第二天,邢聖封不再躲在角落窺視著日葵,既然已經與日葵照過麵了,他就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拍攝理場,身邊還帶著一個伴——奶油球。


    奶油球一見到日葵,便興高采烈的撲向他,同時還在日葵的臉上,留下濕濡濡的口水。這猛然的衝擊使得日葵跌坐在沙灘上,他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著了。連一旁的好友與工作人員,也以為他被狗攻擊了,急忙向前把狗驅逐。直到日葵看到它脖子上,掛著向日葵形狀的狗牌,倏地憶起這是他親自挑選的牌子,因此才辨認出這隻龐然大物,竟是奶油球。


    “奶油球,是奶油球。”日葵開心地一把抱住它的脖子,臉龐下斷在它柔軟的毛上磨贈著。“你變得好大啦!我都認不出來了。”


    “它一直很想念你。”不知何時來到日葵身邊的邢聖封,溫柔的說道。


    不等他反應,一旁的龍牧晴與安克見狀,如母雞保護小雞般,立刻移動身子,擋在兩人中間。


    “走開!”邢聖封眼神凶惡的,看向眼前的兩人。


    “該滾的是你!”龍牧睛不客氣的說道,想不到這卑鄙的家夥,連狗都帶來了。


    昨天,龍牧晴特意查詢了房客的資料,但並沒有找到邢聖封的名字,知道他不住在龍華飯店裏,龍牧晴不覺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邢聖封的臉皮竟然厚到,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頓時,煙硝味四起。


    雖然不明白發生什麽事,可是整個狀況已經影響到拍攝的進度,於是於臻開口說:“對不起,閑雜人等,煩請退到黃線之外,不要影響拍攝過程。”她並不認識邢聖封,隻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一絲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而龍牧晴的態度很奇怪,似乎對男人有明顯的厭惡感,甚至連安克也插上一腳。這倒把她的好奇心完全給挑起,她打算等廣告拍完後找個時間,好好的盤問清楚。


    於臻才一說完,龍牧晴便抬起下巴,興災樂禍的說:“快滾吧!”


    邢聖封麵無表情的帶著狗退至一旁,眼神仍眨也不眨的直盯著日葵。


    第三部分的拍攝,不若昨日順利,日葵頻頻ng。主要原因是因邢聖封那灼熱的目光,讓他不知所措。


    注意到日葵的不安,雪倫來到他的麵前,“日葵!”雪倫雙手捧住他的險,眼睛直視著他,“不要讓他影響你,不要表現出你還在乎他的樣子,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這次的主導權操在你手上。”


    雪倫的一席話,如當頭棒喝,將日葵敲醒。是啊!錯並不在自己,為什麽他要表現出如此懦弱的樣子,“謝謝你!雪倫。”日葵將手覆在,仍放在他臉頰上的玉手,感謝的說道。


    這幅溫馨的畫麵,讓導演眉開眼笑的,指示攝影師趕緊拍下來。卻使在另一頭觀看的邢聖封,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鐵青著一張俊險。


    龍牧晴見狀,悄悄的靠近邢聖封,在一旁加油添醋,嘲諷的說道:“看到了沒有,人家多親熱,雪倫不但美,心地又善良,與日葵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次,不管你有什麽陰謀,都沒有用的,他們很快就要訂婚了。”說完,像惡作劇成功的孩童般,哈哈大笑的一溜煙就跑走了。


    龍牧晴的一番話,使在盛怒中的邢聖封,更加握緊拳頭,包覆在拳頭裏的指甲深陷入肉裏,他體內的暴戾之氣,完全被挑起。他憤恨的用著近乎野蠻的眼神,看著在海灘上一對手牽著手、緩緩行進的壁人。如果他現在將人給擄走的話……


    “汪!嗚!”奶油球似乎察覺邢聖封的意圖,低吼了幾聲。


    “該死!”奶油球的吼聲將邢聖封給喚醒,他低咒了一聲,他差一點就忌妒刺激得失去理智了,“謝謝你。”他拍拍狗的頭。


    邢聖封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意味深長的看了正在拍攝中的人兒一眼,“不管你身邊有多少人,我一定會將你搶回來,你隻能是屬於我一人的。”邢聖封低聲說著他的誓言。


    等到拍攝結束,邢聖封故意讓奶油球纏住日葵,不讓任何人接近他,喜愛奶油球的日葵,完全中計了,與奶油球玩得不亦樂乎。邢聖封並沒有靠近他們,隻是眯著眼睛,遠遠的凝視他們,嘴角不由得揚起得意的笑容。


    這情景,看在安克兄妹與牧晴三人的眼裏,深感焦急與不安。這個邢聖封城府甚深,將日葵的弱點摸得一清二楚,故意利用小狗來討好日葵,再這樣下去,日葵恐怕又要吃虧受騙了。


    雪倫眼珠子轉了一圈,然後對著龍牧晴與安克,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看我的。”


    她轉過身,大聲的喚著在浪花中與拘嬉戲的人,“日葵,過來一下。”


    “好。”日葵聞言,立刻跑了過來。


    “什麽事?”日葵問道。


    “我人不舒服,送我回飯店。”她拉著日葵的手愛嬌的說。


    “怎麽了?”日葵聞言,擔憂的詢問她的身子狀況。


    “可能是海風吹久了,頭好疼啊!”雪倫揉揉太陽穴,故作姿態的說。


    “好!”日葵不疑有他的點點頭。


    “我去向臻姐打個招呼!馬上回來,你們先到車上等我。”龍牧晴偷偷的對著雪倫,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快速的跑向於臻的位置。


    “走吧!”雪倫親密的挽著日葵的手說。得意地瞄了一臉憤恨的邢聖封一眼,哼!你休想再欺負日葵。


    *


    擔心日葵再次遇到邢聖封,三人連夜架著日葵,匆匆回到北部,當下改變留在墾丁玩到開學前的計畫。


    回到家裏的日葵,麵對眾人,仍然維持笑容滿麵。但,發呆的次數卻逐漸增多。


    他可以一個人呆坐在房間外的陽台上一整天,甚至就連吃個飯,肉塊掉至桌麵都不自知。如果不是龍家兄弟,依然狼吞虎咽的吃著桌上的飯菜,羅嵐還以為是自己的廚藝退步了呢。


    “我想,還是讓日葵回美國好了!”羅嵐擔憂的說。瞧,日葵現在的樣子,主角已經將對手嚴超過十分鍾了,他還拿著遙控器,無意識地按著攻擊的按鍵。


    “也好,邢聖封現在還到處在打探日葵的下落,早一點讓他回去比較好。”嚴奇將羅嵐擁進懷裏,柔聲說道。


    “他在找日葵!為什麽?他這次到底有什麽目的?”羅嵐不由自主地捉住嚴奇的衣襟,裝張的問。


    “還不知道,不過你放心,有關日葵的一切,他是查不出來的。”嚴奇安撫他說,“於臻答應決不會向任何人,透露有關日葵的消息,就連龍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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