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389:一動傷口更加嚴重
強撩成癮：首席大人，請負責！ 作者：月下君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依稀記得，那一次，顧清冷也是這樣抱著自己衝進醫院，然後心急如焚地大喊著：醫生！醫生！
絲毫沒有了理智，與原本的禮貌，隻知道瘋狂地大喊。
但是，那時候，顧念心裏，卻是甜的。
可是今天，被清讓這樣抱著衝進醫院，心裏，卻是苦的。
顧念在心裏一直責怪自己的不小心。
現在，清讓和顧太太大晚上地陪著自己跑到醫院，清讓還被自己咬上了口……顧念心裏滿是過意不去。而且，也不知道嫂子到底怎麽樣了……
不過顧念現在也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及別的了，因為，手，真的很痛，很痛……
「醫生！快！她的手燙傷了！」清讓聲嘶力竭，也顧不得醫院大廳裏掛在牆上那個大大的「靜」字。
以至於，醫生們慌忙地跑出來，還以為是什麽重症的患者。
當醫生們知道隻是一般的燙傷，臉色就暗了下來。
「這位家屬，請你小聲點！請照顧別的患者休息！」值班醫生一邊拿下聽診器，一邊向清讓走來。
「醫生，她很嚴重！」清讓走上前去，立刻將顧念的傷口，展現在醫生麵前。
這位醫生的眉頭，皺了皺。
想必是看到如斯美女被燙得這樣不堪的手，覺得有點可惜吧。
「來，到這邊來！」醫生立刻指示清讓帶顧念到病床上。
在仔細看過顧念的手之後，醫生的眉頭，才微微解開：「做過緊急處理了吧？」
「是的，我用冷水沖了十分鍾？」清讓的神經，並沒有因為醫生的臉上的緩和，而有一絲懈怠。
「還好你做了緊急處理，否則這個燙傷，恐怕就嚴重了。」醫生向清讓投來讚許的眼光。
「那麽就是說，現在，她的傷，不嚴重咯？」顧太太著急的問道。
「嗯，比不作處理，確實要輕一些。」醫生再一次望向顧念的手，然後準備處理傷口，「但是……她這個燙傷還是算比較嚴重的，隻是，做了緊急處理之後，就比較沒有那麽容易留下殘疾，不過，多多少少，會留下疤痕的，並且，治療的過程中，可能會非常疼……」
清讓聽到這裏，心已經被揪得十分痛了：「醫生！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
「這位家屬，你不要激動……」醫生將手抽出來，「治療病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我們也希望病人能夠減輕痛苦，早日康復的，所以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
「話是這麽說……」清讓嘆息，「可是……我還是不太放心。你說，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麽？」
「你沒什麽可不放心的，現在，隻要你配合我們醫生的治療就夠了。我理解你們著急的心情，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你做的緊急處理非常好，相信會對你女朋友的治療有幫助的。」醫生給清讓一個微笑，然後就開始觀察要如何下手。
而清讓卻愣住了。
女朋友？
想要開口解釋，卻覺得在這樣的場合，有點不合時宜，況且，是不是她男朋友，又有什麽關係？對治療顧念，並沒有任何的幫助，不是嗎？
清讓也就懶得開口了。
隻是……心裏，還是有一絲異樣的感覺蕩漾開來。
女朋友？男朋友？
這樣的稱呼，帶著一種魔力，讓清讓原本慌亂不堪，痛苦不堪的心裏，勢不可擋地湧出了一絲甜味。
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顧念，清讓頓時就有一種成就感。
至少，這一次，是真的幫到她了，不是嗎？
「對了，是什麽東西燙傷的？水？還是鍋子？」醫生照例問道。
清讓沉浸在這樣的思考裏，望著顧念，沒有聽到醫生的話。
「嗯？」醫生看到清讓在發呆，有些奇怪。
「哦，是雞湯！」顧太太上前回答道。
醫生點點頭。
「那好，我現在幫她處理傷口，你們家屬按住她一點，可能會有點疼。」醫生囑咐道。
「醫生，不能用點止疼藥什麽的嗎？」顧太太一聽會有點疼，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這個……還真不行，你們快按住她吧，免得她一動，傷口更加嚴重。」
醫生的鄭重讓清讓和顧太太不敢怠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麽長……
顧念的隱忍，顧念的呻吟，顧念的抽搐，直到她沒有一點力氣去喊痛……顧太太不知掉了幾回淚，而清讓都不敢再看那個傷口……
終於，過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是處理完畢了。
清讓擦掉滿頭的汗水，將顧念身上的外套，向上攏一攏。
「好了，接下來，就隻要注意，不要讓傷口發炎就好了。」醫生抵過一張單子，示意清讓帶顧念去打點滴。
清讓接過單子，徑直帶著顧念來到輸液室。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輸液室裏顯得有一些冷清。
清讓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就聽見顧清冷低沉的聲音，頓時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餵……」顧清冷的聲音，除了一點疲憊，更加多了一點不悅。
這個時候，顧清冷正在緊張地和陸誌鴻一起工作著，到現在這個點，已經頗有一點身心俱疲的意味了。
聽到電話在震動，顧清冷根本就不想接。他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打攪。
還是陸誌鴻勸他接電話，說是，可能是顧念打來的。
顧清冷才接起電話。
可是現在，電話那頭隻聽到一些聲響，卻沒有人聲，讓顧清冷不禁有些惱火。
「喂！」顧清冷綱要壓下電話，清讓恰到好處得出聲，讓他將聽筒重新放回耳邊。
「顧清冷。你在哪兒？」清讓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一點，難以言表，控製不了的嫉妒情緒。
為什麽他可以如此名正言順地關心這個丫頭，為什麽他就能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那麽理所應當地呆在她的身邊？
因為他是她的丈夫？
不，說到底，他是她愛的男人……
愛的男人？
想到這裏，清讓的心裏，不禁一酸。
曾幾何時，興許是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也興許是自己正在掙紮的時候，她的心，也是屬於自己的……
隻是，那個時候自己沒有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渴望著這樣一份感情。
可能並不是想要完整的感情，一點小小的情愫，一種微妙的關係，就可以了……
「我在陸誌鴻這兒。」顧清冷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耐煩。
「那你快來人民醫院一趟吧。」清讓頓了頓，「顧念她……受傷了……」
「什麽？！」電話的那頭，傳來顧清冷的驚奇與震怒，「我馬上過來。」
顧清冷果斷地壓下電話，然後徑直走向門外，隻丟下一句「顧念受傷了」，就要走。
「什麽？顧念受傷了？」陸誌鴻也是一驚，「我陪你去。」
說完，陸誌鴻也不管桌上一大灘的資料，直接拿起車鑰匙就跟了出去。
放下電話，清讓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落寞。
「顧清冷怎麽說？」顧太太急切地問。
「哦，他說，他馬上過來。」清讓的臉上有點不自然。
「先不要給你爸打電話。」顧太太又說道，「他現在不在市區，要是知道，一定很著急，我怕這大半夜的……唉……」
「嗯，媽，我知道的。」清讓理解地點頭，「我明天早晨再給爸去電話。」
顧太太點頭。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一直無語。
一路狂奔，陸誌鴻的車，好幾次，就要被顧清冷給甩掉，不過幸好陸誌鴻的車技很好，每次都適時地跟上了。
看顧清冷的表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陸誌鴻也不免擔心。
趕到醫院的時候，清讓和顧太太正安靜地坐在顧念的床邊，一言不發。
顧太太似乎還在心疼顧念的傷勢。
隻一眼，顧清冷就看到清讓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顧念的臉上。
憐惜？心疼？
顧清冷說不出那是什麽，好像超越了一些原本就有的界限，但卻不明顯。
顧清冷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現在，隻想看看顧念究竟怎麽樣了。
徑直走到顧念的床前，顧清冷將手輕輕伏在她的額頭上，將她散亂的頭髮撥正。
看著顧念慘白的臉上和緊鎖的眉頭，顧清冷的心，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揉捏著，疼痛不堪。
輕輕掀開被單，一雙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地手，進入顧清冷的眼簾，讓他的心，漏跳一拍。
但僅僅一秒之後，顧清冷的心，就飛快地跳起來，帶著無盡的酸楚……
「顧清冷來了？」顧太太看到顧清冷的身影，立刻起身，滿臉愧疚。畢竟，顧念出事的時候，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如果，不讓她去拿那個雞湯，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顧太太心裏，很不好過。
「怎麽弄的？」顧清冷的眉頭緊鎖，就像冰塊一樣地往外拋出一句冰冷無比的話。
顧太太不禁一震……
如此冰冷的顧清冷，還是跟自己說話，讓顧太太有些不適應，心裏感覺特別不好，臉色，也就跟著變了。
「伯母，顧清冷是說，顧念的傷，是怎麽弄的。」見顧太太許久沒有說話，陸誌鴻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尷尬和不和諧。
於是，他立刻上前，環住了顧太太的肩膀，稍稍用力，想要緩和她的情緒。
「是雞湯。」顧太太卻定了定神，無比鎮定地說道，「是雞湯，燙了手。」
「雞湯？」顧清冷的眉頭緊鎖，投來狐疑的目光，「誰做的？怎麽會倒在手上？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顧清冷的問題一連串地拋來，讓整個屋子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現在的顧清冷，就像是一頭暴戾的獅子，看到顧念受傷之後，就有點失去了理智。
「顧清冷，不要這樣……」陸誌鴻上前，輕拍顧清冷的肩膀。
現在顧清冷的心情，陸誌鴻完全能夠理解。
今天，要是換做躺在床上的，是方卉，那麽他也一定會情緒失控的。
「誰讓你這麽跟媽說話的？」清讓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一瞬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他的聲音，甚至比顧清冷，更加冰冷。
顧清冷的眼睛裏，射出兩道精悍的光：「那好，你來告訴我，這前因後果究竟是什麽？」
顧清冷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看著躺在病床上如此虛弱的顧念，他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而腦子裏，也隻有一個念頭，保護顧念！弄清事實！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清讓還是不耐煩地解釋：「晚飯之後，顧念做了雞湯給小雨送上去，不小心打翻了，燙傷了手。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清讓的話，將顧清冷激怒了。
什麽叫就這麽簡單？柯雨？不小心？
顧清冷對整件事情，有了自己的認識。
「柯雨？又是她！」顧清冷重重地念著柯雨的名字。
「你提小雨做什麽？這跟她沒有關係。」清讓反問，「難道這個時候，還有比顧念身體更重要的事情嗎？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來探究這些有的沒的！」
清讓亦有些怒了。
「哼！柯雨……」顧清冷的拳頭，緊緊握住，「顧清讓，你給我聽著，這件事，最好和你說的一樣，和那個柯雨沒有關係。否則，我一定會讓她十倍，百倍地償還的！」
「顧清冷！你不要太過分了！」清讓的聲音，微微顫抖，「我不許你這麽說小雨！」
「哼。」顧清冷的臉上，依舊是冷笑，「糊塗！你以為，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那麽湊巧？世界上的人心，都是如此善良？」
「你什麽意思？」，清讓的雙拳，狠狠地捏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卡住顧清冷的喉嚨，讓他不再說那些不堪的話。
「我的意思是……讓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讓她自以為高明！」顧清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剮著清讓的心。
顧念受傷，他本來就十分傷心難過，可是，萬萬是沒有將這次的意外，和小雨聯繫在一起的……
可是，顧清冷的矛頭，分明就指向了小雨。
絲毫沒有了理智，與原本的禮貌，隻知道瘋狂地大喊。
但是，那時候，顧念心裏，卻是甜的。
可是今天，被清讓這樣抱著衝進醫院，心裏，卻是苦的。
顧念在心裏一直責怪自己的不小心。
現在，清讓和顧太太大晚上地陪著自己跑到醫院，清讓還被自己咬上了口……顧念心裏滿是過意不去。而且，也不知道嫂子到底怎麽樣了……
不過顧念現在也已經沒有時間去顧及別的了，因為，手，真的很痛，很痛……
「醫生！快！她的手燙傷了！」清讓聲嘶力竭，也顧不得醫院大廳裏掛在牆上那個大大的「靜」字。
以至於，醫生們慌忙地跑出來，還以為是什麽重症的患者。
當醫生們知道隻是一般的燙傷，臉色就暗了下來。
「這位家屬，請你小聲點！請照顧別的患者休息！」值班醫生一邊拿下聽診器，一邊向清讓走來。
「醫生，她很嚴重！」清讓走上前去，立刻將顧念的傷口，展現在醫生麵前。
這位醫生的眉頭，皺了皺。
想必是看到如斯美女被燙得這樣不堪的手，覺得有點可惜吧。
「來，到這邊來！」醫生立刻指示清讓帶顧念到病床上。
在仔細看過顧念的手之後，醫生的眉頭，才微微解開：「做過緊急處理了吧？」
「是的，我用冷水沖了十分鍾？」清讓的神經，並沒有因為醫生的臉上的緩和，而有一絲懈怠。
「還好你做了緊急處理，否則這個燙傷，恐怕就嚴重了。」醫生向清讓投來讚許的眼光。
「那麽就是說，現在，她的傷，不嚴重咯？」顧太太著急的問道。
「嗯，比不作處理，確實要輕一些。」醫生再一次望向顧念的手，然後準備處理傷口，「但是……她這個燙傷還是算比較嚴重的，隻是，做了緊急處理之後，就比較沒有那麽容易留下殘疾，不過，多多少少，會留下疤痕的，並且，治療的過程中，可能會非常疼……」
清讓聽到這裏，心已經被揪得十分痛了：「醫生！你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
「這位家屬，你不要激動……」醫生將手抽出來，「治療病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我們也希望病人能夠減輕痛苦，早日康復的，所以這個，你就不必擔心了。」
「話是這麽說……」清讓嘆息，「可是……我還是不太放心。你說，我現在需要做些什麽？」
「你沒什麽可不放心的，現在，隻要你配合我們醫生的治療就夠了。我理解你們著急的心情，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你做的緊急處理非常好，相信會對你女朋友的治療有幫助的。」醫生給清讓一個微笑，然後就開始觀察要如何下手。
而清讓卻愣住了。
女朋友？
想要開口解釋，卻覺得在這樣的場合，有點不合時宜，況且，是不是她男朋友，又有什麽關係？對治療顧念，並沒有任何的幫助，不是嗎？
清讓也就懶得開口了。
隻是……心裏，還是有一絲異樣的感覺蕩漾開來。
女朋友？男朋友？
這樣的稱呼，帶著一種魔力，讓清讓原本慌亂不堪，痛苦不堪的心裏，勢不可擋地湧出了一絲甜味。
看著病床上，安靜躺著的顧念，清讓頓時就有一種成就感。
至少，這一次，是真的幫到她了，不是嗎？
「對了，是什麽東西燙傷的？水？還是鍋子？」醫生照例問道。
清讓沉浸在這樣的思考裏，望著顧念，沒有聽到醫生的話。
「嗯？」醫生看到清讓在發呆，有些奇怪。
「哦，是雞湯！」顧太太上前回答道。
醫生點點頭。
「那好，我現在幫她處理傷口，你們家屬按住她一點，可能會有點疼。」醫生囑咐道。
「醫生，不能用點止疼藥什麽的嗎？」顧太太一聽會有點疼，整個心都揪了起來。
「這個……還真不行，你們快按住她吧，免得她一動，傷口更加嚴重。」
醫生的鄭重讓清讓和顧太太不敢怠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年那麽長……
顧念的隱忍，顧念的呻吟，顧念的抽搐，直到她沒有一點力氣去喊痛……顧太太不知掉了幾回淚，而清讓都不敢再看那個傷口……
終於，過了大半個小時，終於是處理完畢了。
清讓擦掉滿頭的汗水，將顧念身上的外套，向上攏一攏。
「好了，接下來，就隻要注意，不要讓傷口發炎就好了。」醫生抵過一張單子，示意清讓帶顧念去打點滴。
清讓接過單子，徑直帶著顧念來到輸液室。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輸液室裏顯得有一些冷清。
清讓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就聽見顧清冷低沉的聲音，頓時就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餵……」顧清冷的聲音，除了一點疲憊，更加多了一點不悅。
這個時候，顧清冷正在緊張地和陸誌鴻一起工作著，到現在這個點，已經頗有一點身心俱疲的意味了。
聽到電話在震動，顧清冷根本就不想接。他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打攪。
還是陸誌鴻勸他接電話，說是，可能是顧念打來的。
顧清冷才接起電話。
可是現在，電話那頭隻聽到一些聲響，卻沒有人聲，讓顧清冷不禁有些惱火。
「喂！」顧清冷綱要壓下電話，清讓恰到好處得出聲，讓他將聽筒重新放回耳邊。
「顧清冷。你在哪兒？」清讓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一點，難以言表，控製不了的嫉妒情緒。
為什麽他可以如此名正言順地關心這個丫頭，為什麽他就能夠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那麽理所應當地呆在她的身邊？
因為他是她的丈夫？
不，說到底，他是她愛的男人……
愛的男人？
想到這裏，清讓的心裏，不禁一酸。
曾幾何時，興許是自己沒有發現的時候，也興許是自己正在掙紮的時候，她的心，也是屬於自己的……
隻是，那個時候自己沒有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如此渴望著這樣一份感情。
可能並不是想要完整的感情，一點小小的情愫，一種微妙的關係，就可以了……
「我在陸誌鴻這兒。」顧清冷的聲音，帶著一點不耐煩。
「那你快來人民醫院一趟吧。」清讓頓了頓，「顧念她……受傷了……」
「什麽？！」電話的那頭，傳來顧清冷的驚奇與震怒，「我馬上過來。」
顧清冷果斷地壓下電話，然後徑直走向門外，隻丟下一句「顧念受傷了」，就要走。
「什麽？顧念受傷了？」陸誌鴻也是一驚，「我陪你去。」
說完，陸誌鴻也不管桌上一大灘的資料，直接拿起車鑰匙就跟了出去。
放下電話，清讓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落寞。
「顧清冷怎麽說？」顧太太急切地問。
「哦，他說，他馬上過來。」清讓的臉上有點不自然。
「先不要給你爸打電話。」顧太太又說道，「他現在不在市區，要是知道，一定很著急，我怕這大半夜的……唉……」
「嗯，媽，我知道的。」清讓理解地點頭，「我明天早晨再給爸去電話。」
顧太太點頭。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坐，一直無語。
一路狂奔，陸誌鴻的車，好幾次，就要被顧清冷給甩掉，不過幸好陸誌鴻的車技很好，每次都適時地跟上了。
看顧清冷的表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陸誌鴻也不免擔心。
趕到醫院的時候，清讓和顧太太正安靜地坐在顧念的床邊，一言不發。
顧太太似乎還在心疼顧念的傷勢。
隻一眼，顧清冷就看到清讓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顧念的臉上。
憐惜？心疼？
顧清冷說不出那是什麽，好像超越了一些原本就有的界限，但卻不明顯。
顧清冷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現在，隻想看看顧念究竟怎麽樣了。
徑直走到顧念的床前，顧清冷將手輕輕伏在她的額頭上，將她散亂的頭髮撥正。
看著顧念慘白的臉上和緊鎖的眉頭，顧清冷的心，就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揉捏著，疼痛不堪。
輕輕掀開被單，一雙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地手，進入顧清冷的眼簾，讓他的心，漏跳一拍。
但僅僅一秒之後，顧清冷的心，就飛快地跳起來，帶著無盡的酸楚……
「顧清冷來了？」顧太太看到顧清冷的身影，立刻起身，滿臉愧疚。畢竟，顧念出事的時候，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如果，不讓她去拿那個雞湯，那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顧太太心裏，很不好過。
「怎麽弄的？」顧清冷的眉頭緊鎖，就像冰塊一樣地往外拋出一句冰冷無比的話。
顧太太不禁一震……
如此冰冷的顧清冷，還是跟自己說話，讓顧太太有些不適應，心裏感覺特別不好，臉色，也就跟著變了。
「伯母，顧清冷是說，顧念的傷，是怎麽弄的。」見顧太太許久沒有說話，陸誌鴻也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尷尬和不和諧。
於是，他立刻上前，環住了顧太太的肩膀，稍稍用力，想要緩和她的情緒。
「是雞湯。」顧太太卻定了定神，無比鎮定地說道，「是雞湯，燙了手。」
「雞湯？」顧清冷的眉頭緊鎖，投來狐疑的目光，「誰做的？怎麽會倒在手上？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顧清冷的問題一連串地拋來，讓整個屋子的氣氛，更加緊張起來。
現在的顧清冷，就像是一頭暴戾的獅子，看到顧念受傷之後，就有點失去了理智。
「顧清冷，不要這樣……」陸誌鴻上前，輕拍顧清冷的肩膀。
現在顧清冷的心情，陸誌鴻完全能夠理解。
今天，要是換做躺在床上的，是方卉，那麽他也一定會情緒失控的。
「誰讓你這麽跟媽說話的？」清讓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一瞬間，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他的聲音，甚至比顧清冷，更加冰冷。
顧清冷的眼睛裏，射出兩道精悍的光：「那好，你來告訴我，這前因後果究竟是什麽？」
顧清冷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看著躺在病床上如此虛弱的顧念，他的心，痛得快要死掉了，而腦子裏，也隻有一個念頭，保護顧念！弄清事實！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清讓還是不耐煩地解釋：「晚飯之後，顧念做了雞湯給小雨送上去，不小心打翻了，燙傷了手。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清讓的話，將顧清冷激怒了。
什麽叫就這麽簡單？柯雨？不小心？
顧清冷對整件事情，有了自己的認識。
「柯雨？又是她！」顧清冷重重地念著柯雨的名字。
「你提小雨做什麽？這跟她沒有關係。」清讓反問，「難道這個時候，還有比顧念身體更重要的事情嗎？你現在居然還有心情來探究這些有的沒的！」
清讓亦有些怒了。
「哼！柯雨……」顧清冷的拳頭，緊緊握住，「顧清讓，你給我聽著，這件事，最好和你說的一樣，和那個柯雨沒有關係。否則，我一定會讓她十倍，百倍地償還的！」
「顧清冷！你不要太過分了！」清讓的聲音，微微顫抖，「我不許你這麽說小雨！」
「哼。」顧清冷的臉上，依舊是冷笑，「糊塗！你以為，世界上的事情，都是那麽湊巧？世界上的人心，都是如此善良？」
「你什麽意思？」，清讓的雙拳，狠狠地捏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卡住顧清冷的喉嚨，讓他不再說那些不堪的話。
「我的意思是……讓你管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讓她自以為高明！」顧清冷的聲音，像刀子一樣，剮著清讓的心。
顧念受傷，他本來就十分傷心難過，可是，萬萬是沒有將這次的意外，和小雨聯繫在一起的……
可是，顧清冷的矛頭，分明就指向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