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383:顧清冷是不是早就審美疲勞了
強撩成癮：首席大人，請負責！ 作者：月下君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顧清冷……」顧念看到顧清冷的眼神裏，有了一些不悅，就開始撒嬌，「顧清冷……你真的生氣啦？」
「嗯。」顧清冷從鼻腔裏哼出一句。
「顧清冷……」顧念拽著顧清冷的手臂，「不要生氣啦，我是隨便瞎說的……」
「我怎麽知道你是對著方卉瞎說，還是對著我瞎說？」顧清冷的臉，還是一直繃得緊緊的。
「我瞎說的啦，我沒跟方卉說那些有的沒的。」顧念挽住顧清冷的手臂。
「我知道。」顧清冷輕揚嘴角，「隻是，想要殺殺你的『氣焰』，不要讓你太『囂張』，以為，你什麽都能說。」
「那也就是說……其實你根本就沒生氣嘍？」顧念白一眼顧清冷。
「嗬嗬。」顧清冷終於笑出來，其實，假裝也挺累的。
「你好壞！」顧念白一眼顧清冷。
「男人不壞，你們女人又怎麽會喜歡呢？」顧清冷輕笑。
「誰說的？」
「我和陸誌鴻，你和方卉，不都是最好的證明嗎？」
「切……」顧念不屑地轉頭，望向窗外。
又是一陣沉默。
「顧念，你想知道，我和陸誌鴻是怎麽認識的嗎？」這回，換顧清冷先開口。
「你們……是不是在那種富家子弟的聚會上？」顧念沒有轉頭，將手伸到窗外，撩撥著，清晨的風，「還是……在酒吧？」
「我們……是在江邊，」回憶，慢慢傾占顧清冷的腦海，那溫潤的回憶，就像是一塊珍寶，一直，珍藏在顧清冷的腦海裏，「就是，在我今天找到他的地方。」
「是嗎？」顧念有些驚訝。
「那天，我心情不好，開車經過江邊，感覺風特別舒服，就停下車。」顧清冷敘敘地說著，「下了車，在一個暗暗的護欄外麵，居然發現還有一個人。他也看到了我，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就相視一笑。」
回憶彌散……
陸誌鴻有點微醺說：「哥兒們，你也心情不好啊？」
顧清冷一腳跨到護欄外麵：「你怎麽知道？」
「心情好的話，就應該在夜店尋歡作樂，到這杳無人煙的江邊來做什麽？」陸誌鴻喝一手中的啤酒。
「嗬嗬，你說得對。」顧清冷低頭。
「來，給你。」陸誌鴻遞給顧清冷一罐未開封的啤酒。
顧清冷猶豫了一下。
「不用謝我，你隨意就好，我後備箱裏，還有整整一打呢。」
這時，顧清冷一轉頭，才看到了陸誌鴻停在一邊的寶馬。
原來，是一樣寂寞的富家子弟。
顧清冷接過啤酒。
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南海闊；一罐一罐地喝著啤酒，隨性地對著寬闊的江麵大叫。
總之，那一夜，感覺良好。
誰也沒有探聽誰的心事，卻在無形之中，給了對方力量。
分手之後，顧清冷幾乎都要把這個人忘了，卻又在一次商業酒會上相遇。
兩人一樣是相視一笑。然後就成了鐵的不能再鐵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你們倆還挺浪漫的嘛……」顧念評價道。
「是啊。」顧清冷暖暖一笑，「所以，我會願意為陸誌鴻犧牲掉很多，他也是這樣，就是因為，這樣好不功利的相遇。」
顧念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很多。
「可是……你還記得，那天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我？」顧清冷突然就有點侷促。
「你這麽緊張幹嗎？」顧念瞟一邊上有些尷尬的顧清冷。
「沒……沒有……」顧清冷指了指顧念的右肩，「你安全帶沒係好。」
顧念一把扯過安全帶，係好，然後轉過頭：「你那天為什麽心情不好？」
「你好執著啊……」顧清冷一臉黑線。
「好奇心被你勾起來了嘛……」顧念偷笑。
「那麽多年了，我哪能記得那麽清楚？」顧清冷遮掩。
「不對，你肯定知道，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了，你不要想騙我！」顧念擺出一副火眼晶晶的姿勢，「一個大男人，半夜裏跑去江邊吹風，還和陌生男子喝酒？八成是感情問題！」
「你……」顧清冷不相信地看一眼坐在身邊的顧念，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睿智了？」
「那是……」顧念一臉得意。
可是過後一想，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感情問題？
顧清冷很慶幸在顧念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自然，否則，他會真的以為，顧念對他過去交往過的女人，毫不在意的。
「那個……」顧念慢慢試探，「當時，是什麽感情問題啊？」
顧念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她不敢正視顧清冷。
其實，要是真的算起來，顧清冷就算是有過去，那也很正常，從前，她就知道，顧清冷是個花心的男人，流連花叢，是他的專長。
隻是，顧念從來沒有去主動探詢過。
一開始，是因為對顧清冷多多少少有點敬畏。
後來，等到兩個人穩定了之後，是顧念自己不願意去問。
何必呢？去問他的過去，然後讓自己不開心……
但是，今天，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個問題上，讓顧念，有些尷尬。
「想知道嗎？」顧清冷的嘴角，邪邪上揚。
「有點……」顧念點頭，「不過，你還是不要說了。」
「為什麽？」顧清冷有些好奇。
「哎呀，我還不是怕你尷尬，不好意思嗎？」顧念撒了謊，其實，她不過就是害怕自己到時候弄得心裏不好受。
「我倒沒什麽尷尬的……」顧清冷悠悠道。
「好！那你說嘛！」顧念沒好氣。這個顧清冷，什麽時候也變得不會看眼色行事了。
「那個時侯，還真有那麽一個女人……」顧清冷輕笑，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你看你笑得……」顧念白一眼顧清冷，「那個女人有那麽好嗎？這麽多年了，你想起來，還笑得那麽燦爛？」
「你別說，那個女人，還真的很好。」顧清冷歪著頭，輕輕一笑。
顧念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點不高興的。
顧清冷從前，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在自己麵前誇讚過另外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他卻一直在誇獎這個前女友，讓顧念心裏，很不是滋味。
許久，都不見顧念再說話，顧清冷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顧念半低著頭，懨懨的樣子。
「怎麽？都不想探尋一下，我這段曾經的感情是嗎？」顧清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出平穩的節奏，就如心跳一般。
「不想。」顧念有些氣鼓鼓的，「我知道了，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你快開車，我好累，要回家。」
「吃醋啦？」顧清冷輕輕問到。
「當然！」顧念白一眼顧清冷，「誰受的了男朋友在自己麵前誇讚別的女人啊……要不，我也誇一個試試？」
顧清冷的嘴，微微一抿：「那我就更得說了。」
顧念詫異地看一眼顧清冷，覺得，今天的他，微微有了一些陌生，讓顧念不認識：「好好好，既然你這麽想說的話，你說！我倒要聽聽，什麽女人能這麽好，讓你一直念念不忘。」
「但是要提前說好了，聽完不許生氣。」顧清冷提醒道。
「不生氣！我才不生氣，你說，她有什麽優點，我好以後慢慢學習！」顧念的心裏，酸酸的，都趕上鎮江陳醋了，但是嘴上，卻還在強裝大度。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分明，就寫在臉上。
顧清冷看著這樣的顧念，心裏，卻著實有一點小小的雀躍。
能夠看到心愛的人為自己吃醋，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挺迷茫的。因為，剛剛開公司，事情特別多。然後，見她的機會，就變少了。你知道嗎？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特別就特別在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不是最聰明的，但，她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很特別的味道，那種……家的味道……她會做飯，她做的菜，不比多年的家庭主婦差，每次看到她，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安定的力量……」
顧清冷還在絮絮地說著，顧念的思緒，卻有些飄蕩。
「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不是最聰明的……」
這個女人，好像跟自己很像嘛……顧清冷是不是早就審美疲勞了，所以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啊？
「其實，表麵上，我對她挺冷淡的，」顧念的思緒又飄回，聽顧清冷繼續說，「因為，我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成不了大事，哪裏會有外麵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來得有激情。但是，不得不承認，我的心，好像一點一點地在被她融化。漸漸地，就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感覺。每每她走過身邊，我都越來越想要去靠近。說實話，這是我原先根本不會去想的。」
「原來，你以前不喜歡她啊？」顧念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因為從來都沒有愛過，所以，對自己心裏的變化，沒有反應過來，並且……也不敢承認。」顧清冷輕笑，仿佛回憶起年少的青澀時光，讓他感覺到一絲尷尬。
「為什麽不敢承認？」
「因為……那時候，一直自命清高，覺得，將來，找誰，也不能找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啊。」
「哦……我明白了，就是裝酷嘍。那後來呢？你怎麽就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喜歡？」顧念一臉瞭然的表情，倒是讓顧清冷看得啼笑皆非。
「對她的感情……是陸誌鴻告訴我的。」顧清冷有些不好意思，「還記得那天，我晚上回到家，發現她正在做宵夜。
我杵在門框邊，不聲不響地看著她，還記得，她做的，是肉粥。隻見她熟練地做著每一道工序，輕輕地用小勺舀起一勺來嚐鹹淡，那個樣子，溫暖極了。
頓時，心就無緣無故地動了一下。
她快做完的時候，我躲到了樓梯口，不讓她看見。
然後，我就見到她把一大碗香噴噴的粥，送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房間。並且，在看到我的時候，說了一句：粥在鍋子裏還有，想吃的話，就自己去盛……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如果說，關心別人是她的本能，讓我喜歡上她的話，那麽她對另一個男人超出別人的關心，就讓我感覺焦躁不安。你明白嗎？」
顧清冷轉向顧念，之間顧念，緊鎖眉頭，正在思考些什麽。
「我……不是很明白……」顧清冷的話好深奧，讓顧念一時半會兒，繞不過彎來，「你是說，這個女人，她喜歡除你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嗎？」
「對。」顧清冷看著顧念還沒有轉過彎來，不禁失笑，她真的一點感覺，一點聯想都沒有嗎？
「我怎麽覺得，你說的這個場景有點……」顧念偏過腦袋。
「有點什麽？」顧清冷欣喜地看著顧念。
「沒什麽，你繼續說。」顧念想說「熟悉」。他形容的這個女人，還有做夜宵的情節，還有一個男人……真的，和自己很像。
可是，幾年前，自己還分明隻是一直醜小鴨，自卑、自憐，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吸引到顧清冷。
而且，之前，顧清冷還一直對自己百般捉弄，他說的這個人……不一定是自己吧……
顧念嘆一口氣，在沒確定顧清冷說的，究竟是誰之前，顧念不想讓自己心存希望，免得到時候又失望。
顧清冷是多麽優秀的男人啊，之前一定會有很多女人的。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
「看到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另一個男人，我的心裏，就有了很微妙的而變化，當時不知道，後來，到了江邊，遇到陸誌鴻，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叫做吃醋，而這種感情，叫做愛情……猛然間發現，我第一次，愛上了一個人。」
「第一次？」顧念點點頭，難怪顧清冷會記得那麽清楚了，「那麽，後來呢？你有沒有去追她啊？」
「我掙紮了很久，總是覺得，這樣一個平凡的她，和我之間有著太大的差距。更何況，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她，在身邊，的感覺很好，就有點不想去破壞這樣的關係。而且……」
「嗯。」顧清冷從鼻腔裏哼出一句。
「顧清冷……」顧念拽著顧清冷的手臂，「不要生氣啦，我是隨便瞎說的……」
「我怎麽知道你是對著方卉瞎說，還是對著我瞎說？」顧清冷的臉，還是一直繃得緊緊的。
「我瞎說的啦，我沒跟方卉說那些有的沒的。」顧念挽住顧清冷的手臂。
「我知道。」顧清冷輕揚嘴角，「隻是，想要殺殺你的『氣焰』，不要讓你太『囂張』，以為，你什麽都能說。」
「那也就是說……其實你根本就沒生氣嘍？」顧念白一眼顧清冷。
「嗬嗬。」顧清冷終於笑出來，其實，假裝也挺累的。
「你好壞！」顧念白一眼顧清冷。
「男人不壞，你們女人又怎麽會喜歡呢？」顧清冷輕笑。
「誰說的？」
「我和陸誌鴻，你和方卉，不都是最好的證明嗎？」
「切……」顧念不屑地轉頭，望向窗外。
又是一陣沉默。
「顧念，你想知道，我和陸誌鴻是怎麽認識的嗎？」這回，換顧清冷先開口。
「你們……是不是在那種富家子弟的聚會上？」顧念沒有轉頭，將手伸到窗外，撩撥著，清晨的風，「還是……在酒吧？」
「我們……是在江邊，」回憶，慢慢傾占顧清冷的腦海，那溫潤的回憶，就像是一塊珍寶，一直，珍藏在顧清冷的腦海裏，「就是，在我今天找到他的地方。」
「是嗎？」顧念有些驚訝。
「那天，我心情不好，開車經過江邊，感覺風特別舒服，就停下車。」顧清冷敘敘地說著，「下了車，在一個暗暗的護欄外麵，居然發現還有一個人。他也看到了我，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麽，就相視一笑。」
回憶彌散……
陸誌鴻有點微醺說：「哥兒們，你也心情不好啊？」
顧清冷一腳跨到護欄外麵：「你怎麽知道？」
「心情好的話，就應該在夜店尋歡作樂，到這杳無人煙的江邊來做什麽？」陸誌鴻喝一手中的啤酒。
「嗬嗬，你說得對。」顧清冷低頭。
「來，給你。」陸誌鴻遞給顧清冷一罐未開封的啤酒。
顧清冷猶豫了一下。
「不用謝我，你隨意就好，我後備箱裏，還有整整一打呢。」
這時，顧清冷一轉頭，才看到了陸誌鴻停在一邊的寶馬。
原來，是一樣寂寞的富家子弟。
顧清冷接過啤酒。
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天南海闊；一罐一罐地喝著啤酒，隨性地對著寬闊的江麵大叫。
總之，那一夜，感覺良好。
誰也沒有探聽誰的心事，卻在無形之中，給了對方力量。
分手之後，顧清冷幾乎都要把這個人忘了，卻又在一次商業酒會上相遇。
兩人一樣是相視一笑。然後就成了鐵的不能再鐵的朋友。
「原來是這樣……你們倆還挺浪漫的嘛……」顧念評價道。
「是啊。」顧清冷暖暖一笑，「所以，我會願意為陸誌鴻犧牲掉很多，他也是這樣，就是因為，這樣好不功利的相遇。」
顧念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很多。
「可是……你還記得，那天你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我？」顧清冷突然就有點侷促。
「你這麽緊張幹嗎？」顧念瞟一邊上有些尷尬的顧清冷。
「沒……沒有……」顧清冷指了指顧念的右肩，「你安全帶沒係好。」
顧念一把扯過安全帶，係好，然後轉過頭：「你那天為什麽心情不好？」
「你好執著啊……」顧清冷一臉黑線。
「好奇心被你勾起來了嘛……」顧念偷笑。
「那麽多年了，我哪能記得那麽清楚？」顧清冷遮掩。
「不對，你肯定知道，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了，你不要想騙我！」顧念擺出一副火眼晶晶的姿勢，「一個大男人，半夜裏跑去江邊吹風，還和陌生男子喝酒？八成是感情問題！」
「你……」顧清冷不相信地看一眼坐在身邊的顧念，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睿智了？」
「那是……」顧念一臉得意。
可是過後一想，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感情問題？
顧清冷很慶幸在顧念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自然，否則，他會真的以為，顧念對他過去交往過的女人，毫不在意的。
「那個……」顧念慢慢試探，「當時，是什麽感情問題啊？」
顧念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她不敢正視顧清冷。
其實，要是真的算起來，顧清冷就算是有過去，那也很正常，從前，她就知道，顧清冷是個花心的男人，流連花叢，是他的專長。
隻是，顧念從來沒有去主動探詢過。
一開始，是因為對顧清冷多多少少有點敬畏。
後來，等到兩個人穩定了之後，是顧念自己不願意去問。
何必呢？去問他的過去，然後讓自己不開心……
但是，今天，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個問題上，讓顧念，有些尷尬。
「想知道嗎？」顧清冷的嘴角，邪邪上揚。
「有點……」顧念點頭，「不過，你還是不要說了。」
「為什麽？」顧清冷有些好奇。
「哎呀，我還不是怕你尷尬，不好意思嗎？」顧念撒了謊，其實，她不過就是害怕自己到時候弄得心裏不好受。
「我倒沒什麽尷尬的……」顧清冷悠悠道。
「好！那你說嘛！」顧念沒好氣。這個顧清冷，什麽時候也變得不會看眼色行事了。
「那個時侯，還真有那麽一個女人……」顧清冷輕笑，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你看你笑得……」顧念白一眼顧清冷，「那個女人有那麽好嗎？這麽多年了，你想起來，還笑得那麽燦爛？」
「你別說，那個女人，還真的很好。」顧清冷歪著頭，輕輕一笑。
顧念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點不高興的。
顧清冷從前，真的從來都沒有這樣在自己麵前誇讚過另外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他卻一直在誇獎這個前女友，讓顧念心裏，很不是滋味。
許久，都不見顧念再說話，顧清冷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顧念半低著頭，懨懨的樣子。
「怎麽？都不想探尋一下，我這段曾經的感情是嗎？」顧清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出平穩的節奏，就如心跳一般。
「不想。」顧念有些氣鼓鼓的，「我知道了，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我還是不要知道好了。你快開車，我好累，要回家。」
「吃醋啦？」顧清冷輕輕問到。
「當然！」顧念白一眼顧清冷，「誰受的了男朋友在自己麵前誇讚別的女人啊……要不，我也誇一個試試？」
顧清冷的嘴，微微一抿：「那我就更得說了。」
顧念詫異地看一眼顧清冷，覺得，今天的他，微微有了一些陌生，讓顧念不認識：「好好好，既然你這麽想說的話，你說！我倒要聽聽，什麽女人能這麽好，讓你一直念念不忘。」
「但是要提前說好了，聽完不許生氣。」顧清冷提醒道。
「不生氣！我才不生氣，你說，她有什麽優點，我好以後慢慢學習！」顧念的心裏，酸酸的，都趕上鎮江陳醋了，但是嘴上，卻還在強裝大度。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分明，就寫在臉上。
顧清冷看著這樣的顧念，心裏，卻著實有一點小小的雀躍。
能夠看到心愛的人為自己吃醋，其實，也是一種幸福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一直挺迷茫的。因為，剛剛開公司，事情特別多。然後，見她的機會，就變少了。你知道嗎？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特別就特別在她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不是最聰明的，但，她身上，卻散發著一股很特別的味道，那種……家的味道……她會做飯，她做的菜，不比多年的家庭主婦差，每次看到她，都能夠感覺到，一種安定的力量……」
顧清冷還在絮絮地說著，顧念的思緒，卻有些飄蕩。
「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身材最好的，更不是最聰明的……」
這個女人，好像跟自己很像嘛……顧清冷是不是早就審美疲勞了，所以都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啊？
「其實，表麵上，我對她挺冷淡的，」顧念的思緒又飄回，聽顧清冷繼續說，「因為，我總覺得，這樣的女人，成不了大事，哪裏會有外麵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來得有激情。但是，不得不承認，我的心，好像一點一點地在被她融化。漸漸地，就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感覺。每每她走過身邊，我都越來越想要去靠近。說實話，這是我原先根本不會去想的。」
「原來，你以前不喜歡她啊？」顧念問道。
「也不是不喜歡，隻是，因為從來都沒有愛過，所以，對自己心裏的變化，沒有反應過來，並且……也不敢承認。」顧清冷輕笑，仿佛回憶起年少的青澀時光，讓他感覺到一絲尷尬。
「為什麽不敢承認？」
「因為……那時候，一直自命清高，覺得，將來，找誰，也不能找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啊。」
「哦……我明白了，就是裝酷嘍。那後來呢？你怎麽就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喜歡？」顧念一臉瞭然的表情，倒是讓顧清冷看得啼笑皆非。
「對她的感情……是陸誌鴻告訴我的。」顧清冷有些不好意思，「還記得那天，我晚上回到家，發現她正在做宵夜。
我杵在門框邊，不聲不響地看著她，還記得，她做的，是肉粥。隻見她熟練地做著每一道工序，輕輕地用小勺舀起一勺來嚐鹹淡，那個樣子，溫暖極了。
頓時，心就無緣無故地動了一下。
她快做完的時候，我躲到了樓梯口，不讓她看見。
然後，我就見到她把一大碗香噴噴的粥，送到了，另一個男人的房間。並且，在看到我的時候，說了一句：粥在鍋子裏還有，想吃的話，就自己去盛……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如果說，關心別人是她的本能，讓我喜歡上她的話，那麽她對另一個男人超出別人的關心，就讓我感覺焦躁不安。你明白嗎？」
顧清冷轉向顧念，之間顧念，緊鎖眉頭，正在思考些什麽。
「我……不是很明白……」顧清冷的話好深奧，讓顧念一時半會兒，繞不過彎來，「你是說，這個女人，她喜歡除你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嗎？」
「對。」顧清冷看著顧念還沒有轉過彎來，不禁失笑，她真的一點感覺，一點聯想都沒有嗎？
「我怎麽覺得，你說的這個場景有點……」顧念偏過腦袋。
「有點什麽？」顧清冷欣喜地看著顧念。
「沒什麽，你繼續說。」顧念想說「熟悉」。他形容的這個女人，還有做夜宵的情節，還有一個男人……真的，和自己很像。
可是，幾年前，自己還分明隻是一直醜小鴨，自卑、自憐，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能夠吸引到顧清冷。
而且，之前，顧清冷還一直對自己百般捉弄，他說的這個人……不一定是自己吧……
顧念嘆一口氣，在沒確定顧清冷說的，究竟是誰之前，顧念不想讓自己心存希望，免得到時候又失望。
顧清冷是多麽優秀的男人啊，之前一定會有很多女人的。誰知道，他說的到底是誰……
「看到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另一個男人，我的心裏，就有了很微妙的而變化，當時不知道，後來，到了江邊，遇到陸誌鴻，才知道，原來，這種感覺，叫做吃醋，而這種感情，叫做愛情……猛然間發現，我第一次，愛上了一個人。」
「第一次？」顧念點點頭，難怪顧清冷會記得那麽清楚了，「那麽，後來呢？你有沒有去追她啊？」
「我掙紮了很久，總是覺得，這樣一個平凡的她，和我之間有著太大的差距。更何況，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她，在身邊，的感覺很好，就有點不想去破壞這樣的關係。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