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382:那種心痛，顧念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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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卉撲在顧念肩上大哭，那種心痛，顧念感同身受。
當初和顧清冷產生誤會的時候，顧念也是這樣，多麽希望，能夠回到他們之間最美好的時候……
「乖，別哭了。」
「我呀，就是犯賤，以前不想要他，現在，卻離不開他……」
「好了好了，方卉姐，不能再哭了，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得忍一忍啊。」顧念拍著方卉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懷裏的她，「你要往好處想想，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不是針對他今天突然不見這件事，我隻是覺得，我怎麽突然間，就這麽沒用了，沒他不行……」方卉擦著眼淚。
「傻瓜！」顧念嗔怪道，「那是因為你愛著他啊。以前，你可能沒有發現，可是，其實你心底裏，是很愛他的，並且越來越愛……所以，才會患得患失的。」
「患得患失？」方卉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對，就是這個詞，顧念你說的太對了！就是患得患失！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一點也沒有了獨立感……」
「我看你平時挺聰明的呀，怎麽到這兒，就想不明白了？」顧念給方卉倒一杯水遞上。
「怎麽說？」方卉沒有喝，隻是方卉茶幾上。
「愛情裏麵，本來就不存在獨立或是不獨立的問題。既然，兩個人相愛了，成了家，那麽，就是一體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想要完全獨立，那是不可能的。」顧念分析道，「你們互相愛著，正是因為這種愛很美好，讓你樂不思蜀，所以就會害怕失去。」
顧念頓了頓，方卉皺著眉頭，仔細思考著顧念的話。
「你說你患得患失，那正是相愛的表現啊！」顧念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相愛，那麽你又怎麽會，患得患失呢？他不再身邊，你會擔心，他不接電話，你會著急，他不知所蹤的時候，你就坐立不安，還一個人掉眼淚，這不是愛情，是什麽？」
「可是……這樣我會有種失去自我的感覺啊？」
「傻瓜，愛情和自我，不是相對的，可以並存。誰說，心中有了他，就不能再有自己了呢？你又不是小心眼！」
方卉終於低頭淺笑。
「好像……也對哦。」
「本來就是嘛……」顧念說的也有點累了，索性自己給自己倒一杯水，「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念，謝謝你。」方卉不好意思地說道。
「想什麽呢？謝我做什麽？」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心啊……以前，我從來隻知道自己有情緒，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麽，又改怎麽消除……」方卉微微笑著，「其實我是個特別獨立的人，不想因為嫁給了陸誌鴻就完全成為他的人，可是……今天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明明是原則，但都可以妥協的，因為，心裏有愛，不是嗎？」
「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
「別看我平時好像很精明，其實，對感情，我挺笨的，沒什麽經驗。」方卉不好意思地笑了。
「感情要什麽經驗不經驗的啊。」顧念輕笑，「愛就是一種打從骨子裏的能力，不是誰經驗多，就一定能經營地好的。」
「也對。」方卉點頭，「唉……反正呀，我現在，是不得不承認，自己越來越愛這個挨千刀的了！」
方卉的心裏，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隻是為了錢，到後來，慢慢遊了好感，再到現在，結了婚，卻從不敢打心底裏承認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到今天，終於正視了自己的情感，說出了，對這個男人的愛，其實，對方卉來說，是實屬不易的。
「你呀，第一眼看到你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打從心底裏，覺得你們登對。」顧念回憶起那一次在公司門口，看到他們倆第一次一起出現的情景。
「是嗎？我怎麽沒覺得？」方卉害羞地笑了。
「你看你，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小心我嫉妒你！」看到方卉終於心情好轉，顧念也鬆了一口氣，開始開玩笑。
「我嫉妒你還來不及呢，顧清冷那麽優秀，而且穩重。比我們家那位，不知道強多少。」方卉的臉上滿是羨慕。
「人各有命，我還羨慕陸誌鴻這麽能說會道呢，顧清冷有的時候，太安靜了……」顧念撅嘴。
兩姐妹高興地在一起談論著自己的男人，還有愛情，天南地北的一陣海侃。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這麽過去了，兩人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眉飛色舞地瞎侃。
直到……門外，傳來車子的聲音，兩人才驚覺地望向窗外。
此刻，天，已經有點蒙蒙亮了。夏天的太陽，總是升起地特別早。
方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暗淡，然後緊張地從沙發裏站起來。
隨著鑰匙插入鑰匙孔，然後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方卉連忙小跑到門口。
在門打開來的一瞬間，抱住了門口的男人。
陸誌鴻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方卉抱在懷裏。
「你這個臭男人，跑到哪裏去了？我都快要擔心死了，你不知道嗎？」方卉抱著陸誌鴻，也不管身後的顧念，和麵前的顧清冷，隻管緊緊地抱住他，「你怎麽可以就這樣丟下我，電話也不接，你是要急死我嗎？」
陸誌鴻輕拍方卉的背：「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說得到輕巧，下次，我也玩失蹤，讓你也知道一下我今天的感覺！」
陸誌鴻驚訝地看到方卉今天特別的情緒，要是再平時，那她是絕對不會讓情緒外露的。
「你的什麽感覺？」陸誌鴻試探道。
「什麽感覺？」方卉微微抬起頭，看著陸誌鴻，「就是那種著急地快要死掉，恨不得出去找你，卻又為了孩子，不能出去；就是那種，恨不得直接把你找到麵前，然後狠狠扇你兩個巴掌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可是現在你站在我麵前，我卻什麽也不想了，隻想抱著你，問你好點沒……」
說著說著，方卉就又激動起來。
陸誌鴻亦十分驚訝，麵前的她竟然如此激動，並且認真，最重要的是，竟然如此則直接。
「誌鴻……」方卉忽而摟緊陸誌鴻的腰，「下次不能這樣了，你這樣，我會害怕……不要離開我……」
陸誌鴻被眼前的方卉，給驚呆了。
從前的她，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半是撒嬌的，像個小女人般地依偎在他的胸口，然後說著『不要離開』這樣的話。
她總是強勢地拽著自己，然後大喝一聲：陸誌鴻，你死到哪裏去了！
本來，今天自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有預料中的事情發生，相反地，方卉竟然如此的溫柔。
「你倒是吭一聲啊！」見陸誌鴻很久都沒有說話，方卉狠狠砸一拳陸誌鴻的胸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陸誌鴻捧著方卉，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你剛才說……叫我不要離開？」
「嗯……」方卉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
「嗯。」
「那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陸誌鴻恬著臉，開心地不能自己。
「陸誌鴻！」方卉頓時火了，「我說，叫你不要離開！不然，你就死定了！因為姑奶奶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明白了嗎？」
雖然，方卉又用原來的方式問候了陸誌鴻一遍，雖然帶著暴戾的語氣很霸道，但是，陸誌鴻聽在耳朵裏，卻是再幸福不過的甜言蜜語了。
「方卉……」陸誌鴻一把將方卉摟進懷裏，「我愛你……」
方卉剛才還氣呼呼的表情，立刻，就變成了一汪幸福微笑。
輕輕地攬住他的腰，方卉輕聲道：「以後……不能這樣不接我電話了，我真的很擔心。」
「嗯。知道了。」陸誌鴻將方卉摟緊，「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那就好。」方卉將自己再往陸誌鴻懷裏送一送。
「方卉……我愛你……」陸誌鴻的這句話，從未說得那麽真誠，讓方卉也著實一驚。
這，恐怕是，最直接而溫柔的一次了吧……
頓時，就有淚，在眼眶裏打轉。
一直站在陸誌鴻身後的顧清冷對這另一邊的顧念，微微一笑。
顧念立刻會意地走出門，然後將門帶上。
顧清冷牽起顧念的手，往自己的車裏走去。
「還好嗎？是不是擔心到了？」
「我倒還好，隻是方卉是真的擔心壞了。」
「我看出來了。不過，夫妻之間，偶爾經歷一些小磨難，也不是什麽壞事，你看，現在他們兩個多親熱啊。」顧清冷感慨道。
「是啊。從來沒見方卉對陸誌鴻說那麽親昵的話。」顧念也感覺很開心，能夠看到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得到幸福，「不過，這種波折，還是不要的好。」
顧清冷贊同的點點頭，握著顧念的手，卻更緊了一些：「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這個時間，怕是外麵也沒什麽好吃的了，回家吧，我給你做點清淡的。」顧念建議道。
「好，那就回家。」顧清冷發動車子。
坐在車上，涼風徐徐，帶著一點清晨的潮氣。
將一整晚的不愉快給一掃而光。
反而讓兩人的心裏，都感覺到了一種希望的感覺。
兩人一直的沉默，倒是讓車廂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對了，陸誌鴻後來，究竟在哪裏啊？你好像找了很久的樣子。」顧念首先開口。
「他躲在江邊，我找了他能去的全部夜店，都找不到他。然後就猜想他可能會在那兒。」顧清冷緩緩地，平穩地開著車。
如今，他開車的習慣，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再也不會橫衝直撞，仗著自己技術嫻熟，就不去管車速。
而是開得盡量平穩，避免和人家磕磕碰碰。
因為顧清冷知道，若是哪怕自己受一點傷害，顧念都會傷心難過，他不想看到她哪怕一點點的不愉快。
「原來是這樣……」顧念點頭。
「陸誌鴻從小，在認識我之前，一有什麽煩心事，就會到江邊去。吹吹江風，然後釋放情緒。」顧清冷悠悠地說道。
「那遇到你之後呢？」顧念好奇。
「遇到我之後，當然就傾訴給我聽啦。」顧清冷輕笑。
顧念明了地點點頭。
「其實，我蠻難想像你們兩個互相傾訴的場景的。」顧念又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煩惱，一個玩世不恭的，一個冷酷到死，互相傾訴？好像是姐妹之間，才會有的舉動。你們男人之間，也會這樣嗎？就是……像我們女人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弄點喝的東西，然後就互訴衷腸，說說男人的壞話什麽的。」
「想什麽呢？」顧清冷覺得很無奈，「我們男人，又怎麽會那樣？」
「那你們是怎麽樣的？」
「我們……就在一起找個地方喝酒，然後互相拍拍肩膀，或者，給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就夠了啊。」顧清冷打轉方向盤，「所謂傾訴，也就隻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罷了。」
「你們男人真沒趣！」顧念撅起嘴，嗔怪。
「那你們呢？今天，是不是沒少說我和陸誌鴻的壞話？」顧清冷早就猜到了。
「當然啦。」顧念想故意氣氣顧清冷，「為了讓方卉心裏平衡，不要那麽著急，我故意說了你好多的壞話來著。」
「哦？都說了些什麽？」顧清冷倒是饒有興趣。
「我說……」顧念開始胡編亂造，「你習慣不好，睡覺打呼、上床不洗澡，我還說你吃飯挑食，喜歡喝酒，喝醉了又耍酒瘋，我還說你其實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精明能幹，我還說……」
「你再說，我就真的要把你從車窗裏丟出去了！」顧清冷板著臉，威脅到。
「生氣啦？」顧念輕輕試探。
「沒有。」透過窗外還不明亮的陽光，顧念看到顧清冷的臉色有些不好。
「真生氣啦？」顧念輕輕碰一下顧清冷。
但是顧清冷很敏感地彈開了。
當初和顧清冷產生誤會的時候，顧念也是這樣，多麽希望，能夠回到他們之間最美好的時候……
「乖，別哭了。」
「我呀，就是犯賤，以前不想要他，現在，卻離不開他……」
「好了好了，方卉姐，不能再哭了，就算是為了孩子，你也得忍一忍啊。」顧念拍著方卉的背，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懷裏的她，「你要往好處想想，說不定，他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我不是針對他今天突然不見這件事，我隻是覺得，我怎麽突然間，就這麽沒用了，沒他不行……」方卉擦著眼淚。
「傻瓜！」顧念嗔怪道，「那是因為你愛著他啊。以前，你可能沒有發現，可是，其實你心底裏，是很愛他的，並且越來越愛……所以，才會患得患失的。」
「患得患失？」方卉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對，就是這個詞，顧念你說的太對了！就是患得患失！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一點也沒有了獨立感……」
「我看你平時挺聰明的呀，怎麽到這兒，就想不明白了？」顧念給方卉倒一杯水遞上。
「怎麽說？」方卉沒有喝，隻是方卉茶幾上。
「愛情裏麵，本來就不存在獨立或是不獨立的問題。既然，兩個人相愛了，成了家，那麽，就是一體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想要完全獨立，那是不可能的。」顧念分析道，「你們互相愛著，正是因為這種愛很美好，讓你樂不思蜀，所以就會害怕失去。」
顧念頓了頓，方卉皺著眉頭，仔細思考著顧念的話。
「你說你患得患失，那正是相愛的表現啊！」顧念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相愛，那麽你又怎麽會，患得患失呢？他不再身邊，你會擔心，他不接電話，你會著急，他不知所蹤的時候，你就坐立不安，還一個人掉眼淚，這不是愛情，是什麽？」
「可是……這樣我會有種失去自我的感覺啊？」
「傻瓜，愛情和自我，不是相對的，可以並存。誰說，心中有了他，就不能再有自己了呢？你又不是小心眼！」
方卉終於低頭淺笑。
「好像……也對哦。」
「本來就是嘛……」顧念說的也有點累了，索性自己給自己倒一杯水，「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顧念，謝謝你。」方卉不好意思地說道。
「想什麽呢？謝我做什麽？」
「謝謝你讓我知道我的心啊……以前，我從來隻知道自己有情緒，但是，卻不知道，這種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麽，又改怎麽消除……」方卉微微笑著，「其實我是個特別獨立的人，不想因為嫁給了陸誌鴻就完全成為他的人，可是……今天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明明是原則，但都可以妥協的，因為，心裏有愛，不是嗎？」
「你能這樣想，那就太好了。」
「別看我平時好像很精明，其實，對感情，我挺笨的，沒什麽經驗。」方卉不好意思地笑了。
「感情要什麽經驗不經驗的啊。」顧念輕笑，「愛就是一種打從骨子裏的能力，不是誰經驗多，就一定能經營地好的。」
「也對。」方卉點頭，「唉……反正呀，我現在，是不得不承認，自己越來越愛這個挨千刀的了！」
方卉的心裏，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從一開始的，隻是為了錢，到後來，慢慢遊了好感，再到現在，結了婚，卻從不敢打心底裏承認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到今天，終於正視了自己的情感，說出了，對這個男人的愛，其實，對方卉來說，是實屬不易的。
「你呀，第一眼看到你們倆站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打從心底裏，覺得你們登對。」顧念回憶起那一次在公司門口，看到他們倆第一次一起出現的情景。
「是嗎？我怎麽沒覺得？」方卉害羞地笑了。
「你看你，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樣子，小心我嫉妒你！」看到方卉終於心情好轉，顧念也鬆了一口氣，開始開玩笑。
「我嫉妒你還來不及呢，顧清冷那麽優秀，而且穩重。比我們家那位，不知道強多少。」方卉的臉上滿是羨慕。
「人各有命，我還羨慕陸誌鴻這麽能說會道呢，顧清冷有的時候，太安靜了……」顧念撅嘴。
兩姐妹高興地在一起談論著自己的男人，還有愛情，天南地北的一陣海侃。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這麽過去了，兩人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依舊眉飛色舞地瞎侃。
直到……門外，傳來車子的聲音，兩人才驚覺地望向窗外。
此刻，天，已經有點蒙蒙亮了。夏天的太陽，總是升起地特別早。
方卉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暗淡，然後緊張地從沙發裏站起來。
隨著鑰匙插入鑰匙孔，然後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方卉連忙小跑到門口。
在門打開來的一瞬間，抱住了門口的男人。
陸誌鴻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方卉抱在懷裏。
「你這個臭男人，跑到哪裏去了？我都快要擔心死了，你不知道嗎？」方卉抱著陸誌鴻，也不管身後的顧念，和麵前的顧清冷，隻管緊緊地抱住他，「你怎麽可以就這樣丟下我，電話也不接，你是要急死我嗎？」
陸誌鴻輕拍方卉的背：「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說得到輕巧，下次，我也玩失蹤，讓你也知道一下我今天的感覺！」
陸誌鴻驚訝地看到方卉今天特別的情緒，要是再平時，那她是絕對不會讓情緒外露的。
「你的什麽感覺？」陸誌鴻試探道。
「什麽感覺？」方卉微微抬起頭，看著陸誌鴻，「就是那種著急地快要死掉，恨不得出去找你，卻又為了孩子，不能出去；就是那種，恨不得直接把你找到麵前，然後狠狠扇你兩個巴掌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輕重，可是現在你站在我麵前，我卻什麽也不想了，隻想抱著你，問你好點沒……」
說著說著，方卉就又激動起來。
陸誌鴻亦十分驚訝，麵前的她竟然如此激動，並且認真，最重要的是，竟然如此則直接。
「誌鴻……」方卉忽而摟緊陸誌鴻的腰，「下次不能這樣了，你這樣，我會害怕……不要離開我……」
陸誌鴻被眼前的方卉，給驚呆了。
從前的她，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半是撒嬌的，像個小女人般地依偎在他的胸口，然後說著『不要離開』這樣的話。
她總是強勢地拽著自己，然後大喝一聲：陸誌鴻，你死到哪裏去了！
本來，今天自己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了，可是卻沒有預料中的事情發生，相反地，方卉竟然如此的溫柔。
「你倒是吭一聲啊！」見陸誌鴻很久都沒有說話，方卉狠狠砸一拳陸誌鴻的胸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陸誌鴻捧著方卉，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你剛才說……叫我不要離開？」
「嗯……」方卉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
「嗯。」
「那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陸誌鴻恬著臉，開心地不能自己。
「陸誌鴻！」方卉頓時火了，「我說，叫你不要離開！不然，你就死定了！因為姑奶奶很愛你！很愛很愛你！明白了嗎？」
雖然，方卉又用原來的方式問候了陸誌鴻一遍，雖然帶著暴戾的語氣很霸道，但是，陸誌鴻聽在耳朵裏，卻是再幸福不過的甜言蜜語了。
「方卉……」陸誌鴻一把將方卉摟進懷裏，「我愛你……」
方卉剛才還氣呼呼的表情，立刻，就變成了一汪幸福微笑。
輕輕地攬住他的腰，方卉輕聲道：「以後……不能這樣不接我電話了，我真的很擔心。」
「嗯。知道了。」陸誌鴻將方卉摟緊，「我保證以後不會了。」
「那就好。」方卉將自己再往陸誌鴻懷裏送一送。
「方卉……我愛你……」陸誌鴻的這句話，從未說得那麽真誠，讓方卉也著實一驚。
這，恐怕是，最直接而溫柔的一次了吧……
頓時，就有淚，在眼眶裏打轉。
一直站在陸誌鴻身後的顧清冷對這另一邊的顧念，微微一笑。
顧念立刻會意地走出門，然後將門帶上。
顧清冷牽起顧念的手，往自己的車裏走去。
「還好嗎？是不是擔心到了？」
「我倒還好，隻是方卉是真的擔心壞了。」
「我看出來了。不過，夫妻之間，偶爾經歷一些小磨難，也不是什麽壞事，你看，現在他們兩個多親熱啊。」顧清冷感慨道。
「是啊。從來沒見方卉對陸誌鴻說那麽親昵的話。」顧念也感覺很開心，能夠看到自己的最好的朋友，得到幸福，「不過，這種波折，還是不要的好。」
顧清冷贊同的點點頭，握著顧念的手，卻更緊了一些：「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這個時間，怕是外麵也沒什麽好吃的了，回家吧，我給你做點清淡的。」顧念建議道。
「好，那就回家。」顧清冷發動車子。
坐在車上，涼風徐徐，帶著一點清晨的潮氣。
將一整晚的不愉快給一掃而光。
反而讓兩人的心裏，都感覺到了一種希望的感覺。
兩人一直的沉默，倒是讓車廂裏的氣氛，有些沉悶。
「對了，陸誌鴻後來，究竟在哪裏啊？你好像找了很久的樣子。」顧念首先開口。
「他躲在江邊，我找了他能去的全部夜店，都找不到他。然後就猜想他可能會在那兒。」顧清冷緩緩地，平穩地開著車。
如今，他開車的習慣，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
再也不會橫衝直撞，仗著自己技術嫻熟，就不去管車速。
而是開得盡量平穩，避免和人家磕磕碰碰。
因為顧清冷知道，若是哪怕自己受一點傷害，顧念都會傷心難過，他不想看到她哪怕一點點的不愉快。
「原來是這樣……」顧念點頭。
「陸誌鴻從小，在認識我之前，一有什麽煩心事，就會到江邊去。吹吹江風，然後釋放情緒。」顧清冷悠悠地說道。
「那遇到你之後呢？」顧念好奇。
「遇到我之後，當然就傾訴給我聽啦。」顧清冷輕笑。
顧念明了地點點頭。
「其實，我蠻難想像你們兩個互相傾訴的場景的。」顧念又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都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本來，就不會有太多煩惱，一個玩世不恭的，一個冷酷到死，互相傾訴？好像是姐妹之間，才會有的舉動。你們男人之間，也會這樣嗎？就是……像我們女人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弄點喝的東西，然後就互訴衷腸，說說男人的壞話什麽的。」
「想什麽呢？」顧清冷覺得很無奈，「我們男人，又怎麽會那樣？」
「那你們是怎麽樣的？」
「我們……就在一起找個地方喝酒，然後互相拍拍肩膀，或者，給對方一個堅定的眼神，就夠了啊。」顧清冷打轉方向盤，「所謂傾訴，也就隻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楚罷了。」
「你們男人真沒趣！」顧念撅起嘴，嗔怪。
「那你們呢？今天，是不是沒少說我和陸誌鴻的壞話？」顧清冷早就猜到了。
「當然啦。」顧念想故意氣氣顧清冷，「為了讓方卉心裏平衡，不要那麽著急，我故意說了你好多的壞話來著。」
「哦？都說了些什麽？」顧清冷倒是饒有興趣。
「我說……」顧念開始胡編亂造，「你習慣不好，睡覺打呼、上床不洗澡，我還說你吃飯挑食，喜歡喝酒，喝醉了又耍酒瘋，我還說你其實神經大條，根本就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精明能幹，我還說……」
「你再說，我就真的要把你從車窗裏丟出去了！」顧清冷板著臉，威脅到。
「生氣啦？」顧念輕輕試探。
「沒有。」透過窗外還不明亮的陽光，顧念看到顧清冷的臉色有些不好。
「真生氣啦？」顧念輕輕碰一下顧清冷。
但是顧清冷很敏感地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