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好不容易才被老師煩完的邵克彰,快步來到圖書館,然而,等著他的隻有一片不建黨的寂靜。


    “哥!”


    邵克彰找遍了整個圖書館,但學是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的直覺告訴他,邵音紀不會無緣無故不等他。


    哥,你不會發生什麽事了吧?


    在邵克彰還在思考邵音紀到底去了哪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邵克彰立即接聽。


    “喂!哥,你去了哪?”


    “放心,你哥還好得很。”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怪異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傳進邵克彰的耳中。


    “不過,再晚一點我就不知道了。”


    “你是誰?”


    邵克彰已了解發生了什麽事。


    他強壓下溢滿他心頭的怒火。


    “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記掛我。”


    “少在我跟前打啞謎!本少爺沒空和你瞎扯。”邵克彰恨不得殺了正和他通電的那個人。


    “你客氣點會不會好一點?畢竟你親愛的哥哥正在我手上哩。”


    “你敢動他半分我就殺了你,我保證!”


    邵克彰咬牙切齒地道。


    “你會殺我的,至少,目前不會。”


    變調了的聲音在笑。


    “我哥在哪?”邵克彰大吼。


    “你想知道?好,先匯一千萬進我指定的帳戶!”


    “一千萬?”這天殺的家夥居然還敢跟他要錢?


    “這對你們邵家來說,隻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何必吝嗇?你哥的命該不會連區區的一千萬也不值吧!”


    “好,我給你一千萬。”


    邵克彰叫自己必須忍耐。


    “非常好,謝謝你的合作。”


    “廢話少好!帳號是多少?”


    那個人說了一個帳號。


    “半個小時內,我要見到戶頭有一千萬,沒有的話,後果是什麽,我也不敢保證。”說完就掛了電話。


    “可惡!”


    邵克彰氣憤難平地大力擲下手機。


    “嗯……”


    邵音紀緩緩從混沌的腦海中清醒過來。


    “哎唷!咱們的貴客醒過來了呢。”一道男聲在邵音紀跟前響起。


    誰?


    邵音紀慢慢地張開眼。


    “歡迎,邵家的大少爺。”


    一個左臉有一道刀疤的男人,邪笑地看著被綁在一張殘舊椅子上的邵音紀。


    是誰?邵音紀不認識這個男人。


    在這個男人身後,還站著數個小混混。


    邵音紀估計他在某個已丟棄不用的舊貨倉裏,四周隻有零星的垃圾。


    “你是誰?”


    邵音紀覺得腦袋還是昏沉沉的,許是哥羅芳的效力還沒退。


    “你不認識我,我這種小人物,你不會認識的。”


    “那你幹嘛綁架我?”


    邵音紀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劫匪。


    “因為我需要錢。”


    男人直接道。“你看,我的腳。”男人把他的右腳伸到邵音紀跟前,讓他看個清楚。


    邵音紀看不出有什麽問題。


    “抱歉,我忘了拉高褲管。”


    男人拉起他的褲子。


    一道觸目驚心的長長疤痕使躍入邵音紀的眼眸深處。


    “有了這道疤痕以後,我的腳在走路時便一拐一拐的。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嗎?我本是幫派的頭目,不過自從添了這道疤痕以後,我再也不是冰目了。”男人說得愈是平靜,邵音紀就聽得愈是心驚。


    “你知道這道疤痕是誰賜予我的嗎?”


    男人直盯著邵音紀。


    “不知道。”邵音紀道。


    “你不知道嗎?那個人你也認識的”男人一笑。


    “要說就說,少拐彎抹角。”


    “不愧是邵家的大少爺,說話真有氣派。”


    男人隱去笑容。“這道疤痕是你那位親密的弟弟——邵克彰的傑作。”


    邵音紀早有心理準備,便不怎麽驚訝。


    無緣無故被一堆不認識的人抓了,邵音紀就想,可能和克彰有關。


    克彰脾氣不好,容易和別人起衝突,開罪了人而招來別人的怨恨和報仇也不是什麽令邵音紀吃驚的事。


    “你弟弟給了這道疤痕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在黑道立足。”男人扭曲了一張臉。


    “你說,這筆帳該怎麽和你弟弟算呢?”


    “原來又是一隻喪家狗來報仇。”邵音紀也不怕死,極為挑釁地說,“你不夠資格跟克彰打,被他打到重傷,打斷狗腿也是活該,誰都知道克彰打架從沒輸過,你敢跟他打架就該有被打死的心理準備。現在隻不過是右腿走路時一拐一拐的,不是已經便宜你了嗎?”


    “你這個混小子說什麽?”


    男人身後的小混混插嘴。


    男人揚手示意他們住口。


    “真不愧是邵克彰的哥哥,脾氣果然不是一般的硬。”


    “好說。”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在我手裏,不是客氣一點比較好嗎?”


    “抱歉,自小我便不懂得何謂客氣。”


    “如果你是女人,我一定會被你迷倒。”男人笑了一下。


    “幸好我不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真可惜,不過,我對男人也不抗拒就是了。”


    邵音紀臉色倏然一變。


    “不知道上你的感覺是怎麽樣的?”男人慢慢接近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的邵音紀。


    “一定很爽吧!”


    “你敢碰我看看!”邵音紀收起他的蒼白臉色,他可不能讓敵人知道他現在的心理狀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男人的大手朝邵音紀伸過來。眼看他的手快要接觸到邵音紀的雪臉。


    克彰!


    “老大!他來了!”站在門口把風的小混混此時大叫。


    男人快要碰到邵音紀的手收了回來。


    貨倉的門打開,刺眼的光線射進來。


    來人正是邵克彰。


    “歡迎。”男人咧嘴一笑。“邵家的二少爺,還真一個人來啊!”


    男人把貨倉的地址告訴邵克彰,條件之一是他要自己一個人去,當然,也不準報警。


    “廢話少說。”邵克彰甫進入貨倉就用目光找尋邵音紀的所在,見他到雖然被綁在椅子上,雪白的脖子還被小混混用刀抵著,但目前還算是安全,邵克彰才能安下心來。


    “還真是快人快語啊。”男人嘲諷地說。


    “錢你收下了,還不放人?”邵克彰狠狠地瞪著男人。


    “那一千萬隻是告訴你這個貨倉的費用。我可沒說收到錢就放你的哥哥走啊。”


    男人笑。


    邵克彰眼中的殺意更濃。


    “邵克彰,自從上次和你一別後,我每一天都很想你,想到想殺死你的地步。”


    男人凶狠的眼神並不比邵克彰少。“上次你讓我躺了整個三個月的醫院,然後物理治療又讓我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之內,我的頭目之位不但沒了,還淪為黑道上的一個笑話。”


    “那又怎樣?”邵克彰說得像和他沒半點關係似的。


    “那又怎樣?你害我右腿拐了,讓我變成一個眾所周知的笑話,然後你跟我說:那又怎樣?邵克彰,你還真說得出口。”男人怒瞪著邵克彰。


    “當初是你的飯桶手下看我不順眼,想教訓我,最後被我打得鼻青臉腫,是你來替他們強出頭,結果被我打到重傷也是自找的,這又怨得了誰?”


    “看來你這個人是不會後悔的。”男人臉上的肌肉被邵克彰的話氣到抽搐。


    “不過,如果事情牽扯到你哥的身上,不知情況是否會改變呢?”


    “你不準動他一根汗毛。”邵克彰的臉色沉了下去。


    “原來傳言是真的,邵克彰最緊張的人是他的哥哥!”男人狂妄地笑。“我還真沒抓錯人。”


    “你現在放開我哥,我還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那一千萬我也不追究。”


    “你以為我這次抓你哥來,純粹隻是想要錢嗎?我要你今天進得來,出不去!”


    男人眼中迸射出殺人的狠勁。


    “你想對我怎樣都可以,不過,不可以傷害我哥。”邵克彰這次依男人之言單獨前來,就預料到他不可能安然無恙回家。


    “你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著急你的哥哥。我還真佩服你呢!”


    “要怎樣修理我都行,但要先放我哥走!”


    “克彰,不行!”邵音紀大叫。


    這些人不會放過你!


    “你沒權利和我討價還價。”男人陰冷地笑。他由小混混手裏拿過一把泛著寒光,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男人把刀拋在地上。


    “拿起它。”


    邵克彰有點不明白,但還是拿起了刀。


    這個男人想幹什麽,居然主動把武器給克彰……邵音紀和邵克彰一樣都不明白。


    “用刀狠狠地刺進你的肺部。”男人慢慢地吐出語句。


    邵音紀聞言立即刷白了一張臉。


    什麽?


    “刺進肺部?”邵克彰冷笑。“你要我死,幹脆要我刺進心髒不是更好。”


    “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刺進心髒你不就立即死了嗎?那就太便宜你了。”男人的殘酷表露無遺。


    邵音紀懂了,男人選擇要克彰刺進肺部,是要他慢慢地死。


    肺部被刺穿,心肺就不能擴張,首先人會先感到呼吸困難,然後會覺得頭腦不清,視線模糊,大約十至十二分鍾以後,那個人就會因窒息而死,然而,在那十來分鍾裏,肺部穿了的人會經曆非常人能理解的痛苦,一刀刺進心髒,人很快就會死去,感受到痛苦的時間不會太長,但刺穿肺部就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這個男人好毒。


    “克彰,不要!”會死的!不要!


    “你們兩兄弟還真是有兄弟愛呢!”男人一笑。


    “克彰,不要!就算你照他說的做了,他還是不會放過我!”邵音紀急了,他不能眼看邵克彰死在他麵前。


    “得罪你的人是我,讓你淪為笑話的人也是我。和哥無關!你肯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好。”男人過了片刻道。“隻要你聽我的話,我就放過你哥。”


    “不要信他,他騙你!”邵音紀才不相信男人的話。“克彰!”


    “就算他是騙我,我也經賭一賭。我不能看到你受苦。”邵克彰深情地看著邵音紀。“讓你受傷,是我最不願看到的事,這件事,本來就不關你的事,對不起,哥,牽連你進來。我隻想你記得,我早前跟你說過的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都是認真的。”


    “克彰……”邵音紀感到眼眶沒來由一陣濕熱。


    “說夠廢話沒有?”男人不耐煩起來。“要刺就快刺!”


    “克彰,不要!”


    邵克彰對邵音紀的話置若罔聞,他握緊刀,毫不猶豫地往自己的肺部刺去。


    鮮紅色的血液頓時從邵克彰的胸口噴射出來,量之多,讓邵音紀完全失卻反應。


    “哈哈哈……”男人高聲大笑。“邵克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邵克彰下手不輕,過了一會,他再也不能站住,他開始倒下去。


    男人止住笑聲,他拿起早預備好的粗大木棒,握在裏,然後朝半蹲在地上的邵克彰猛然揮去!


    “啊!”邵克彰慘叫。


    他的頭霎時多出一道血痕。


    男人猛擊一下還嫌不夠,他再度揮出一記。


    根本失去抵抗能力的邵克彰,隻能任由男人宰割。


    目睹這一切的邵音紀呆在當場,眼看唯一的弟弟瀕臨死亡的邊緣,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克彰……


    “警察!全部別動!”


    突然,貨倉的門被打開,一大批警察出現。


    男人和小混混被這種情景嚇呆了。


    “放下武口器,立刻!”警察道。


    男人和小混混都放下手中的武器,除非他們想吃子彈。


    “克彰……克彰……”邵音紀回複神誌,他想過去邵克彰那兒,但無奈他被綁在椅子上,他不停地動,祈求繩子能被他掙脫開。


    邵音紀在椅子上動得太厲害,他一個不平衡,連人帶椅倒在滿是塵埃的地上。


    “克彰……”


    倒在地上的他,奮力往邵克彰倒臥的方向蠕動過去,但身體還綁在椅子上的他,蠕動的速度相當慢。


    邵音紀的臉早已滿布淚痕。


    “克彰!”邵音紀語帶淚音,呼喚裏盡是哀戚。


    醫院——


    邵音紀本需跟隨警察回警察局,細說被綁架的經過,好讓警察們有更詳盡的資料去起訴那些匪徒。


    然而,此刻的邵音紀哪能憶述被綁的經過,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他和邵克彰過去的回憶,其他的,根本塞不下去。


    而且,邵音紀極度渴望陪同邵克彰前往醫院,基於邵音紀的強烈要求,警察便允許邵音紀先行去醫院。


    邵克彰來到醫院,即被送到急診室,急診室門外的那紅色的燈旋即亮起,那紅色的光仿佛刺痛了邵音紀的眼部神經,坐在急診室門外長椅上的邵音紀不住地落淚。


    “大少爺!”邵家的管家伴著邵音紀。


    邵音紀的泛濫淚水讓管家失措,他在邵家工作那麽久,都沒看過冷若冰霜的邵音紀會哭得那麽厲害,管家差點認不出這人就是他家的大少爺。


    其實,那些及時趕到的警察是管家叫來的,邵克彰在知道邵音紀被綁,匪徒要一千萬後,便立刻著管家調動家裏的現金,一千萬雖對邵家來說不是大數目,但管家還是盡職地問了邵克彰幾句,那些錢是用來做什麽。


    沒有意外,邵克彰沒說,隻是叫管家立即準備好那筆錢,然後匯入他指定的帳戶。


    管家覺得事情不妥,能讓他們家的二少爺急成這副模樣,在他的認知範圍裏,隻有大少爺有這般的能耐。


    管家推測大少爺邵音紀出了事,而邵克彰則想去營救,邵克彰之所以不說明那些錢是用來幹什麽的,是不想管家多管閑事,危害到邵音紀的安全。


    管家擔心兩位少爺的安全,便報了警,還命人悄悄地跟著邵克彰的車子。


    偏偏警察的效率卻低得離奇,大批警察來到貨倉時,邵克彰已經昏迷不醒,而邵音紀雖毫發未傷,但卻哭成淚人。


    在管家伴同下的邵音紀,一邊落淚,一邊等候邵克彰從急診室出來。


    他會沒事出來的……我知道……


    他一向身體都很強健,無論多大的傷,他都能熬過來的……


    想是這麽想的邵音紀,眼淚卻掉得更多。


    但他流了好多血!他的肺部又穿了……


    邵音紀沒忘,在救護車還沒來到醫院時,車上的邵克彰曾停止呼吸,那時,邵音紀嚇得失去理智,不住地高聲呐喊,要救護人員強壓著他,他才得鎮靜下來。


    經過救護人員的急救,邵克彰回複了微弱的呼吸,但情況還是極為危險。


    被送入急診室的邵克彰,臉色一如死人。


    克彰……


    你不要死!


    “嗚……”邵音紀盡情地大哭。


    “音紀……”李彬的聲音在邵音紀身邊響起。


    邵音紀微微抬起頭。


    “音紀,你沒事吧!”李彬一臉凝重。


    “李彬……”


    “我打電話去你家找你,你家的傭人知道是我,告訴我你在醫院。”


    “李彬……克彰他……”邵音紀語不成聲,泣不成句。


    “我知道……我知道。”李彬伸出強健的雙臂,把邵音紀輕擁入懷,讓邵音紀在他的肩膀上痛哭。


    “克彰……他會死嗎?”邵音紀抖著聲音問。


    “不會。”李彬肯定地道。


    “真的?”


    “不會,他不會拋下你的。”李彬柔聲道。“他怎麽舍得拋下你。”


    “但他流了好多血……呼吸也一度停過……”邵音紀臉無血色地說。


    “他是鐵人,不會有事的。”


    邵克彰,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若出了什麽事,下一個出事就是你最重要的哥哥了。


    邵音紀看似十分堅強,但李彬深知,當邵音紀麵對重要的人時,則會變得脆弱。


    這時,急診室的門突地打開,邵音紀立即衝上前。


    “克彰呢?克彰呢?”邵音紀瀕臨失控的邊緣,他猛地抓住護士的白色衣領,不住地追問。


    “音紀。”李彬想上前拉開音紀,但邵音紀死抓不放。


    “先生,請你不要阻著我。我要去血庫拿血。”護士被邵音紀嚇了一大跳。


    “血庫?”邵音紀呆呆地重複。


    “病人要輸血,先生,請放手。”


    “音紀,你想邵克彰死嗎?”李彬附在邵音紀耳邊道。“不要的話就放手,立即。”


    邵音紀立刻放開抓住護士衣領的手。


    護士直奔而去。


    “音紀,你冷靜點。”李彬領邵音紀回長椅上坐下來。


    “克彰……”邵音紀仿如和現實世界完全隔離般,他目光呆滯地看著白色的牆壁,口中喃喃自語。


    李彬輕歎搖頭。


    不久,剛才那名護士折返急診室,但他手中卻無血包。


    李彬暗覺奇怪,但他不敢出聲,以免好不容易才稍微平複下來的邵音紀再次發瘋。


    李彬和站在一旁的管家打了一個眼色,管家了然於心,立即去打聽是不是邵克彰的手術出了問題。


    管家走開去,不一會,便白著一張臉回來。


    李彬不用管家說,已知事情出了狀況。


    不會吧!李彬皺著眉頭。


    急診室的門再度打開,邵音紀有了反應。


    “請問這裏有病人的家屬嗎?”護士問。


    “我是!”邵音紀跑上前。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病人的血型屬罕見的負ab,血庫裏不夠血。”


    “我輸給他!我和克彰是一樣的血型!”邵音紀立即卷起衣


    “你沒問題嗎?先生,你臉色好蒼白。”輸血救人是好,但若輸血者本身都快昏倒,那就絕不適宜輸血了。護士見邵音紀一副風大點也能吹走的模樣,不禁擔心起來。


    “不要緊!我不要緊!快輸血!”邵音紀隻要邵克彰沒事就好,倒不倒下來,他一點也不在乎。


    “這……”護士有點猶豫。


    “護士小姐,真的不要緊,他隻是臉色比較蒼白,身體機能正常。”李彬深知不讓邵音紀輸血,他一定會當場發瘋。


    “這好吧!”護士帶領邵音紀到輸血室去。


    邵克彰,你千萬要撐著。


    李彬在心裏不下一次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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