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倩春光滿麵。


    她突然拉住身邊男生的手,興奮地告訴文斯莉。


    “斯莉,這是陶羽,我男朋友。陶羽,這是我表妹,文斯莉。”


    她很開心,第一次正式帶男朋友見親朋好友。


    然而,陶羽的表情,有一瞬間,就是在聽見文斯莉名字的時候,明顯吃了一驚,顯得很不可思議。


    大家都沒多想。


    以為他隻是單純吃驚文斯莉富婆身份。


    直到忙碌一天,夜深人靜,兩人收拾完餐廳,準備回家的時候,陶羽叫住陸詩倩。


    “我有話和你說,這話我已經憋了一天。”


    “有什麽話不能回去說嗎?”


    陸詩倩揉著酸痛的脖子,開業第一天,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可把她累慘了。


    盤完了賬,收拾衛生,此時此刻隻想回家泡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美滋滋睡一覺。


    “不能!”


    陸詩倩後知後覺,這會才發現男朋友表情嚴肅。


    她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擔憂。


    “怎麽啦?出了什麽事?”


    陶羽盯著她看,目光極其複雜。


    “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你天天掛在嘴邊的表妹竟然是文斯莉?為什麽一開始你不說。”


    “我表妹是文斯莉,有什麽問題嗎?你別亂發脾氣好不好。斯莉她沒得罪過你吧。”


    陶羽笑了,笑得有些淒涼。


    “我以前和你提過一次,我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你還記得嗎?”


    陸詩倩點頭,“我記得你提過一次,你不是說,你姐姐死了嗎?”


    陶羽譏諷一笑,眼神格外痛苦,“那你知不知道,我死去的姐姐叫什麽名字?”


    陸詩倩緩緩搖頭。


    陶羽憤怒,吼叫,“我姐姐出生在這個城市,也死在這個城市。我回來,就是想看看她生活的地方。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姐姐她叫沈蓮。你沒聽錯,就是那個沈蓮,文國浩的妻子,文斯莉的繼母。”


    啊!


    陸詩倩驚得後退三步。


    “怎麽可能?斯莉見到你,怎麽一點都不吃驚?你騙我。”


    “她當然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我姐姐在文家,你知道過得什麽日子嗎?文國浩就是個變態,我姐姐在文家就是個傀儡,她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生活。文國浩娶她,隻是為了發泄獸欲。”


    “你閉嘴,我不許你胡說八道。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陶羽拿起外套,冷笑一聲。


    “如果一開始你告訴我,你的表妹就是文斯莉,我一定會敬而遠之,絕不會和你在一起。現在想想,真是惡心。”


    你才惡心!


    你全家都惡心。


    陶羽甩門離去,陸詩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給文斯莉打電話,“斯莉,我該怎麽辦?我和他分手了,他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表姐,你沒事吧?你人在哪裏,站著別動,我現在過去找你。”


    文斯莉從床上驚坐起,急忙吩咐司機,送她去表姐的西餐廳。


    “快點,再快點。”


    她催促司機,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哭聲,她太擔心,擔心表姐會出意外。


    趕到西餐廳,門沒鎖。


    她讓韓敏芝將她推進去,然後趕走了所有人,都退到門外等著。


    輪椅滾動。


    “表姐,你別嚇我。到底怎麽回事?白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到了晚上就分手了?”


    陸詩倩靠在吧台角落,聽到動靜,緩緩抬頭。


    然後……


    她撲進了文斯莉的懷裏。


    “斯莉,我好難受。他,他,他竟然說我惡心,他說我惡心。我……”


    她發出一陣幹嘔,嚇得文斯莉臉色都白了。


    陸詩倩擺擺手,“我沒事,就是太難受了。”


    “先擦把臉,我們慢慢說。”


    文斯莉幫表姐擦拭臉頰,眼睛都哭紅了,腫得不成樣子,可想而知有多傷心。


    她又泡了一杯咖啡,速溶,加糖,加好多糖遞給表姐。


    甜食有利於平複心情。


    所以,又配了一塊朱古力。


    陸詩倩捧著咖啡杯,終於能坐下來。


    溫熱的咖啡,讓心也跟著暖起來。


    甜食讓缺氧的大腦,又恢複了活力。


    她擦著眼淚,“斯莉,你知不知道沈蓮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啥?


    文斯莉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


    她猛地抓住表姐陸詩倩的手腕,“你的意思是,陶羽是沈蓮同母異父的弟弟?”


    陸詩倩點點頭,“今晚,他親口告訴我。他怪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你是我的表妹。他恨我,他嫌我惡心,他還辱罵表舅,他……”


    再一次控製不住眼淚,她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太難受了!


    原本美好的一天,被徹底破壞。


    文斯莉讓她哭個痛快,“我出去打個電話。”


    她咬牙切齒,心頭火冒三丈。


    也不管是不是半夜,直接視頻會議,將衛柏夫,趙律師從床上叫起來。


    “之前為什麽沒人告訴我沈蓮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你們到底在幹什麽,這麽重要的消息竟然能忽略。”


    衛柏夫:“……”


    趙律師:“……”


    趙律師感覺自己最無辜。


    他小聲解釋,“文先生生前從來沒提起過這件事。沈蓮父母在她小的時候離婚,她被判給父親。她母親離開本城後,再也沒回來過。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文小姐可以確定沈蓮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嗎?”


    “人家都已經找上門,這件事還能有假嗎?衛柏夫,你跟在我父親身邊那麽多年,你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衛柏夫喝了口咖啡,醒了醒腦袋。


    他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記得沈蓮的生母離婚後,去了外地重新組建了家庭,但是不知道還生了個孩子。沈蓮和她母親好像沒聯係,更具體的內容,還得派人去居住地查一查才知道。”


    “這麽說,你們都不清楚沈蓮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


    “我們隻知道沈蓮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早年染上毒癮,被強製戒毒。後來被沈蓮送到國外療養所。現在是什麽情況,得找人問問。”


    文斯莉頭痛。


    “沈家現在還剩下什麽人?”


    “沈蓮出事後,她爸爸和繼母都去了國外。兩個姑姑一直住在本城,沒什麽動靜。”


    文斯莉說道:“那個人叫陶羽,你們都關注一下。不要再節外生枝。”


    掛了視頻通話,他又給私家偵探大鍾下達了一個任務。


    “幫我查一個人,陶羽,畢業於龍城大學設計係,目前人在本城。一會我把照片發給你。”


    處理完事情,她才再次回到表姐身邊。


    陸詩倩已經控製住情緒。


    “斯莉,我沒事。我現在反而是擔心你,陶羽他恨你,我看得出來。他好像是誤會了什麽,指控表舅這些年一直在虐待沈蓮。聽他的語氣,他和沈蓮一直都有來往。”


    “表姐不用擔心我。陶羽的事情,我會派人去查。關鍵是你,你是怎麽想的?”


    陸詩倩木然道:“你是想問我,想不想挽回這段感情嗎?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有心結,我也有心結。


    當他說我惡心的時候,無論有多深的感情,我就知道我們完蛋了。


    就算,如果有一天複合,今天發生的事情,他說的話,始終會是我心頭的一根刺。


    所以,我打算明天關店,我要出去靜一靜。否則,我怕自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文斯莉勸道:“你盡管出去散心,店裏麵的事情不用操心,也不必關店,我安排人幫你看著。這個店是你的心血,不能就這麽關掉。等你平息好心情回來,我保證給你一個生意興隆的店麵。”


    “會不會太麻煩你。”


    “你和陶羽的矛盾,起源於我們家。你放心吧,一點都不麻煩。我隻懊惱幫不上什麽忙,反而好連累你。”


    “你千萬別這麽想。沒有這回事,我都不知道他是這麽一個小心眼,說話惡毒的人。我就當自己瞎了眼。”


    擦幹眼淚不哭,一定要堅強。


    她一定可以走出來。


    ……


    調查,我是專業的。


    這句話,大鍾掛在自己的辦公室,作為自己的行動方向。


    急老板之所急,是他的行動準則。


    發動調查關係網,用了幾天時間,大鍾就將陶羽的底細調查得一清二楚。


    就連對方談了幾個女朋友,花了多少錢,前任女朋友家庭情況,都給查了出來。


    他親自來到文化創業園,紅太陽公司。


    真氣派。


    他也想在這地方辦公。


    他將調查報告放在文斯莉麵前。


    他說道:“基本情況都查清楚了。陶羽的母親蘇女士,同沈蓮的父親離婚後,嫁給第二任老公,幾年後生下陶羽。


    陶羽讀初中的時候,蘇女士癌症去世。很快,陶父又娶了第三任老婆,陶羽就沒人管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蓮找到陶羽,並且主動承擔起陶羽讀書生活一切開銷,為此還特意用陶羽的名字開了賬戶,每年往裏麵打錢。


    可以說,陶羽是沈蓮一手養大。他能讀學費貴開銷大的設計專業,也全都靠沈蓮支持。我還了解到,令尊文先生早年也查過陶羽,發現陶羽隻是個普通學生,陶家也隻是普通人家,就沒了後續。”


    文斯莉麵無表情,翻看著調查資料。


    她問道:“陶羽和陸表姐怎麽認識的,查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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