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也隻能承認自己不是人,這一切都這樣了,他還能怎樣,這場愛情遊戲了,他一直處於劣勢,她不斷地讓,他就不斷地逼。


    就像現下,他還是厚著臉皮向她提出同居,可是瞧瞧她是什麽表情,吃個飯,眉頭就像擰起的麻花。這個女人真的很擅長打擊人。


    看著江禦風憤憤不平的樣子,她還是跟著他回了公寓,不想在大街上和他拉扯,想想兩人還是好好談談的好。


    坐到沙發上,不知什麽時候,那裏多了幾個抱枕,正好用來抱在懷中,她望著一旁臉色不佳的江禦風,久久沒有開口,還是他忍不住,冷冷地看它一眼“理由?”


    她望了他一眼,喃喃“因為要畢業答辯,時間很緊迫,我不想分心!”其實,真正的她再清楚不過,她害怕改變,每一步的變化都讓她走向一個未知的未來。她更害怕選擇。人生就像一場負重的狂奔,需要不停地在每一個岔路口作出選擇,而每一個選擇都將通往另一條截然不同的命運之路,所以,她害怕選擇,害怕錯誤的選擇帶來痛苦的人生。


    所以,明明感覺到江禦風對自己的特別,她還是懦弱地選擇呆在原處。


    “我說了,我不覺得,每天到這裏比起你走回寢室多花多少時間,你學習的時候我也不會來吵你!”顯然這一點說服不了他。


    “可是……”


    “沈悠,今天就跟我說清楚,不要不明不白的!”


    “江禦風……那麽,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麽?”終究,她還是說了出來,是啊,一直以為就這樣不明不白下去到厭倦那天的,可是他偏偏要改變。


    而她的問題卻好像對他是多大的侮辱,江禦風蹙眉看著她,半天,咬牙切齒地說“沈悠,怎麽,我們現在這樣,我對你這樣,你還認為什麽,認為我們就是一般的性伴侶?一夜情的對象,該死的你到底在想什麽?”


    不然,她要怎麽想,兩人的開始就是那樣,從頭到尾,他就沒給她任何承諾,她也沒有要求,不該這麽想嗎?


    他顯然是讀懂了她眼中的涵義,攥緊了拳頭,一把抓起她的肩頭,低吼“我告訴你沈悠,你現在是我的女友,你明白嗎?是我江禦風的女人。”


    “女友?”她喃喃地重複他的話,吃驚的眼神。


    “是,女友,不然你以為在外用了衛生筷,我還大費周章地把它帶回家?”他倒是用了一個適當的解釋來說明他的想法。


    這算是他給自己的承諾了嗎?她這麽想著卻沒有問出來,他已經作了最大的讓步。她沒有想過再追究,更怕往下,她會害怕答案。於是,她低頭不說話。


    看著她沉默,他知道她的畏縮心理又開始,他不明白,自己都說得那麽明顯了,還要怎樣,他已經退無可退了,她還打算怎麽逼迫?她那該死的自尊心就那麽重要嗎?低一次頭就那麽難受嗎?


    “那麽,現在,你可以給我你的答案了嗎?”


    “不行的……”沒想到她還是搖頭,睨著他怒火的眼“今天……我在課堂上睡著了……因為實在太累了……如果和你一起……”說著說著,她卻是慢慢臉紅了起來。羞澀的樣子讓人忍俊不止,他原本緊蹙的眉頭因為她的話漸漸舒展,到後來,理解到她的意思後,他低低地笑了出來。原來是這麽回事。


    寬了心,輕輕地摟過她的身子“那我們約法三章,這段時間除非周末,平常我就睡客房?”熱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江禦風環上她的腰。“昨夜是個意外,誰叫你不理我?”他倒是惡人先告狀,明明就是他撂下狠話在先。


    “但……”她還是猶豫不止,可是,反駁的話還是在江禦風的瞪視下又咽了回去,睨著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江禦風立即笑逐顏開地親了她一下。張羅著就說去她的寢室搬東西。她忙阻止,這家夥,也不看看時間,都快十點了,要去拆房子麽?


    見她阻止,他也沒有異議,隻是邪邪地盯著她“那麽,明天我們的約定才開始吧!”說完,不等她反應,就一把抱起她,朝臥室走去。免不了的明天又是腰酸背痛!至於她,有時候順著心裏的一絲意願好像也不是那麽難。


    第二天,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趁著上午沒課,江禦風早早地就催促著她到學校搬東西,大包小包的幾大箱,她的東西倒是很少,多是他送的那些高檔玩意,他果然沒有猜錯,全部原封不動地放著,倒象極了她的個性。


    回了公寓,江禦風接了個電話,說是有事,她一個人在房子裏慢慢地收拾著物品,看著自己把洗漱的牙刷,毛巾放到了他的旁邊,心中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沒有那種靠近的甜蜜,反而多了一絲猶豫的惆悵,望著洗漱鏡裏的自己,她問自己“對嗎?這麽做對嗎?”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另一個人麵前,似是習慣了偽裝,在父親離開自己的那個夏天,即使年紀還小,她依然學會了掩飾,學會了敷衍,她總是把自己最深的想法放在心底,就連自己的母親也不例外,她不要求有回報,當然也不會付出。


    沒有給她太多彷徨的時間,外麵響起了開門的聲音,江禦風回來了,走出去,就見他手裏大包小包的,順手把東西放到茶幾上,笑著走過來就摟住她,溫熱的唇在她的頸間遊弋“累壞了吧,幹脆叫人來收拾?”


    搖搖頭,她不喜歡別人動她的東西,“不用了,東西也不多,一會就收拾好了!”她的氣息有點不暢!


    “別……明天有課呢?”她提醒他,他們的約定,背後的身子頓了一下,歎息聲響起,江禦風乖乖地停了手,走到一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她看了看他氣鼓鼓的樣子,好笑地搖了搖頭,眼角瞟到桌上放著的一張彩色的紙張,撇了撇嘴角,抱著最後一箱衣物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這是她要求的,各自有私人的空間。江禦風難得沒有反對,反正大不了他搬過去就是了。


    在房間裏一直忙活到晚上,中途江禦風叫了外賣,吃了飯,她在房間裏收拾,他就去書房玩電腦,倒真的沒有來打擾她。收拾完,看著書房的燈還亮著,她又去洗了澡,清清爽爽地走出來,就看到書房大開著門扉,江少爺正對著電腦屏幕發呆,那表情倒是有幾絲滑稽,就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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