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也是他第一次帶她回了家裏。她是他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他向來有潔僻,就算想要,也隻去酒店而已。晚上,精力也不知怎的,好的不得了,一再地拉著她糾纏,急切的時候,任著性子就想進去,她倒是清醒無比地提醒他避孕,他不肯,腦子裏竟一下子就冒出了,有了,就生下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們這幫子人玩女人。最煩的就是遇到那些用懷孕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人,現下自己倒是給了她機會,她卻反彈地厲害,吵著他用套子,他當時就來了氣,胡亂發泄了一番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其實早早地就醒了,看著她沉沉睡著的樣子,巴掌大的臉,清秀的五官,睡覺的時候就愛微微地撅著嘴,其實就連她都不知道,一旦她睡覺就會本能地朝著他的方向靠攏,偎著他,而他,愛死了這種感覺,就那麽地看著,竟然有了一輩子的想法。如果,下半生,醒來的時候看到她在身邊,那樣的感覺好像真的不錯!


    然後就看著她醒了,大概是忘記了時間,匆匆忙忙的樣子,他也故意不叫她,見她忙活了一陣才提醒她是周末。她蹲在那裏,懊惱的要命,他昨夜的悶氣也算解了,拉著她纏綿了一輪,才肯放人,其實自己都覺得驚奇,怎麽和她在一起,自己的體力就那麽好了?


    後來,她說要離開,他找了讓她做飯的借口留住她,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他就定定地在一邊看著,腦子裏竟是電視裏家用廣告的畫麵,女主人愉悅地在廚房忙碌著,而男主人坐在沙發上逗著孩子玩,一家和樂融融。他的嘴角忍不住揚起,這時候,她看見了,眼中的困惑讓他覺得難堪,隨口說了幾句,逃也似地回飯廳。


    接下來,他見識了她的‘超高’廚藝,當場想的是,以後一定叫這個女人去學學烹飪,要不然,自己的下半生不是很慘?


    想著的時候,才發現,最近,和她一起就讓他輕易地想到了永遠?這樣的現象,是好是壞?


    雖然難吃,卻還是津津有味地吃完了,還主動把碗筷洗了,這些,哪是他做過的,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算父母外事活動去了,自己的起居飲食都有專人照顧,不然就是呼朋喚友出去海吃一頓,幾時又輪到他來收拾,這次,沒有人叫他,卻是心甘情願!


    然後,就是不出他意料的,這個女人是見不得兩人好好在一起,隻要融洽了一會,必定又會作出讓他發火的事情,明明他都一再地暗示說在家裏,就是要她陪著自己了,她倒好兩人明明站在一起好好地說著話,她就嚷著要回家,他這窩囊氣是受夠了,吼著她要走就走,她還真走,一步也沒有回頭,逃似地跑出去。


    他一生氣,拉著一群哥們就去喝酒,他清醒的時候控製不住,那就喝醉好了,反正,他是注定輸了,就醉死好了。半夜,卻還是把電話撥了過去,為的隻是聽她的聲音,自己就那麽賤麽。可她竟然不接?氣得他不停地打,到最後,不是酒意上來了,他還真忍不住要衝到那個女人的學校。


    第二天,還是在校門口攔住了她,當時醉著,記得也不那麽真切了,隻記得軟軟的身子靠著他,鼻間是熟悉的味道,她在自己耳邊問著什麽,一遍有一遍,密碼?不就是她的生日嗎?他偷看過她的身份證,其實她的生日離楊清的生日很近,隔著幾天,那時候他還沒和她一起,不然,他一定會給她一個盛大的生日。他明白她為什麽不慶祝。楊清那麽大費周章的,自己的……他知道,這個女人自卑,有時候,過度的自卑反倒會變相地表現高傲!她就是這樣的人,什麽都是或著血往肚子裏吞,就像他當初看到她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哭泣一樣,這個女人偽裝地讓人心疼。


    那天,或許是感冒了,頭疼的厲害,迷迷糊糊中有人喂了他什麽,又澀又嗆的,可是那雙手柔軟的觸覺卻奇跡般地抹散了不適,半夜的時候倒是醒來過來。懷中是熟悉的溫暖,摟緊了去,喃喃就問她為什麽一次也不肯給自己低頭,如果她願意表現一點的順從,他肯定會把她寵上天的,可是,她還是沒有,她就是那麽倔,隻是回頭問他頭還疼嗎?那楚楚的眼神,讓他的心就那麽揪緊了一下,心想,這輩子算是載在女人手上了。然後,他又說了想要她以後都給他熬薑湯,預料到了她又要說出自己不爽的話,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巴,既然鬥不過,那麽,讓她累的沒有時間再反抗自己總不為過吧!


    第二天早上,累的好像卻是自己,甚至連她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模模糊糊地下床,正感覺到餓的時候,就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紙條,娟秀的字跡,一口不剩地把鍋裏的白粥喝完,去學校溜達了一圈,到係辦去辦理了一下相關手續,中午的時候開車到她公司樓下,最近好像見她瘦了,想著的是好好犒賞她一頓。打去電話卻是關機,一再地打都是這樣,在樓下等著,過了吃飯時間也沒見到她的身影,終是沒了耐心。走到她公司所在的樓層,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是加班了,自己去填飽了肚子,反正也沒什麽事情,就坐在車裏等著她好了,倒是沒察覺自己怎麽就那麽有耐心,而等到她的時候,她非但沒有半分感動,看著她同事走過來的時候,好像他多見不得人似的,躲躲藏藏的,當即就氣得他發火,他再怎麽也不至於拿不出手吧,簡直對他的侮辱,後來遇見了自己那群哥們,他倒是把她攥得緊,涼涼地就諷刺了她一番,其實,也是變相地給自己圈子裏的人介紹了她的身份。


    然後的然後,在他終於認為兩人的關係可以緩和一點的時候,卻讓他撞見了氣憤難當的事情,那天,一直被吵著說重色輕友的他,難得和一群哥們去‘姿雅’吃飯,卻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親昵地坐在一起用餐。別提多愜意愉快了,看得刺眼,他故意打了電話過去,她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掛了電話,他就摔了手機,也不顧麵子什麽的,當場就鬧得烏煙瘴氣,這也罷了,她就不該在他麵前和那個男人依依不舍的,氣得他當場就沒了理智,說了傷人的話不說,還氣憤地摔了那個男人親手戴到她手上的東西,他送的她不屑一顧,別人送的她就當寶,他受不了這侮辱,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打他,重重地一耳光,當時,他就看到周圍的人紛紛都轉過了頭,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為了男人的尊嚴,他就該狠狠地回這個張狂的臭女人一耳光,可是……他舍不得,他媽的他舍不得。所以,他用了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向她吼去說他再去找她就他媽的不是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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