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古曼童來到一棟別墅的前麵,別墅離著那對夫妻的家裏還不遠。


    到了別墅門口古曼童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等她進去,我才回去。


    等我醒來,女人已經醒了,看到我醒了她才鬆了口氣。


    “你看到她了麽?”女人問我,滿臉焦急。


    我看向玄君:“就在附近。”


    玄君抬起手掐算了一下,回頭看向一個方向。


    “離教授,我們留下一個人。”


    “那我去,我找得到。”我作勢要下車,玄君拉住我,他有些不放心我。


    “你留下。”


    “我沒事,她隻是古曼童,對付的了。”我之所以想去,是因為這三個人我都不認識,留下來無話可說,而玄君即便算出古曼童的方向,他也不知道具體的位置,我去就都解決了。


    “能去而複返的古曼童可見不一般,你雖然道行不淺,但我封了你的法眼,等於封了你大半的修行,對你不利。”


    “那也無妨,我有事會叫你!”我說著推開車門下車,玄君始終不放心,下車來看我。


    我朝著古曼童的方向走去,將羅盤拿了出來。


    我雖然在夢境中跟著古曼童去她住的地方,但還是要靠羅盤重新判斷,確定位置。


    沿著別墅群的主道找下去,很快找到了那棟別墅。


    別墅裏很安靜,而二樓上的一間房間亮著微弱的燈,那裏是整棟別墅陰氣最重的地方,說明古曼童就在那裏才對。


    我從身上拿了一隻紙人下來,吹了口氣,讓她替我去。


    紙人回頭看了看我,溜溜達達的去了門口,到了門口就跟做賊似的朝著別墅裏麵看,我站在外麵,著實覺得丟人。


    看了一會紙人打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我和紙人的眼睛是想通的,她進去了我這邊就能看到。


    屋子裏黑漆漆的,一股陰氣正在樓下飄蕩,紙人觀察了一下朝著樓上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紙人去樓上的時候,我總覺得樓下有什麽東西正在看她。


    我示意紙人先別上樓,再看看樓下。


    紙人停下來,轉身在別墅的一樓環視一圈,一樓沒什麽,紙人才轉身往樓上去,但就在紙人轉身的時候,紙人忽然就趴在了地上,從樓梯上被忽然拉下去,硬是拖到了樓梯下,我想看清是怎麽回事,紙人已經沒反應了。


    我抬起手想要算算怎麽回事,但卻算不出。


    別墅樓下的燈亮了一下,我馬上朝著窗戶上看過去,裏麵除了遮擋的窗簾,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啊!”紙人傳來刺耳淒慘的尖叫,我胸口疼了一下,好像心髒被割開了一樣,沉沉的悶哼一聲。


    捏了個訣護住心髒,我才去別墅門口。


    到了門口我把手伸過去,試圖看清裏麵的情況,但裏麵黑漆漆什麽都沒有,我的手貼上去,門向裏動了一下。


    我把手拿開,門開著?


    我低頭看了一眼門,門留了一條縫隙,裏麵黑漆漆的,我伸手過去,握住門扶手,準備拉開門進去。


    就在我打開門的時候,我身後什麽人碰了我一下,一隻手放在我肩上了,我轉身看那隻手的位置,身後什麽都沒有,但我被碰了的肩上,沉沉的卻好像壓了一塊石頭。


    我抬起手去掃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但上麵的壓迫感卻越來越重,好像一塊大石頭在我肩膀上,正壓著我的肩膀往下麵去,我想要起來,卻怎麽都起不來!


    我往前動了一步,門竟然向裏麵一下就開了,我身後沒有人,卻好像被什麽推了一下。


    踉蹌進門我差點摔倒,我抬頭的時候身後的房門砰一聲關上,我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已經緊閉。


    我轉身樓梯口一片血肉模糊,紙人已經被肢解。


    紙人其實是我的樣子,她雖然沒有生命,但在我給她任務之前,我度了一口氣給她,讓她有了我的樣子,她就成了我。


    不管如何,她總是有我的一點影子的。


    如今她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還留下一口氣,她的眼睛盯著我,看著我的時候,仿佛再告訴我要我快點離開。


    我走去看她,蹲下把她的眼睛合上,轉身看著一樓裏麵,整個房間裏麵空蕩蕩的。


    這屋子裏麵的格局和普通住宅不一樣,一般這麽大麵積的房子,不可能整層都做了客廳,但這裏是。


    偌大的客廳有沙發和電視機,周圍空置著。


    沙發對麵是牆壁上的超大電視機,對著的沙發上麵隨意扔著遙控器。


    唯獨沙發兩邊的兩個單人沙發,對著有點不對。


    對麵的是空的,且不說。


    背對著我這個,總覺得那上麵坐了個什麽東西,我邁步朝著那邊走去,感覺這屋子裏麵就更安靜了,剩下的就隻有我走路的腳步聲。


    繼續走過去,我朝著沙發上麵看過去,沙發上空著,我忽然轉身看向樓梯上,什麽東西從樓梯走了。


    順著樓梯我快速看上去,樓上的一間房門關上了,我馬上走去樓梯口,剛上去沒有幾步,樓下的電視忽然打開了,我轉身,是紙人被一下撕開的畫麵,刺耳的慘叫聲劃破整個房間。


    “哈哈……”孩子高興歡快的笑聲從屋子裏傳來,我想判斷笑聲的位置,卻判斷不出來。


    我在樓梯上看著整個屋子裏麵,依舊安靜著,這次連電視機都關上了。


    客廳恢複安靜,我抬起手結印,在眉心抵住:“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驚。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


    我將雙眼睜開,看向整個空間,這才看到整個空間裏麵肮髒渾濁,血肉模糊,地上的軀殼更是發出惡臭,而沙發那邊坐著幾個人,一對男女大概有二十幾歲,懷裏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孩子身上都是血,一邊站著一個紅皮娃娃,娃娃長得很可愛,個子不大,卻很胖。


    娃娃手裏捏著孩子的一條小胳膊,正在啃食。


    我往下麵走,娃娃忽然意識到什麽,猛然朝著我看來,把手裏的小胳膊朝著我扔過來,裂開嘴嘶吼了一聲,身體好像是飛箭,朝著我撲過來。


    我沒有馬上對付他,而是等他衝到我麵前,雙手握住我臉,張開大口要把我的頭咬下去的時候,我才捏訣對付他。


    “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


    紅皮娃娃意識到我要抓他,眼睛瞪大,嗷一聲轉身要跑,但他不等跑,已經被無數咒文困住。


    他在空中到處碰壁,想要跑開,但就是出不去,每次觸碰周圍都會慘叫,他怒視我,凶狠的朝著發出吼叫。


    “你害人不淺,該當烈火焚身之苦,我現在就讓你烈火焚身!”我說著,快速念咒,紅皮娃娃慘叫連連,竟哭下眼淚,我看著他,越發冷漠,原來,他也有淚!


    就在我念咒的時候,紅皮娃娃朝著我拚盡全力衝過來,但他的能力怎能有我的大。


    天地大道,終究是邪不勝正。


    他當死,當魂飛魄散!


    隻聽嗷一聲,紅皮娃娃被撞出去,身體撞到牆壁上麵,摔倒地上,地上仿佛有塵灰,摔得紅皮娃娃慘不忍睹,塵灰都飛了起來。


    我放開手,看著紅皮娃娃,紅皮娃娃抬頭看我,他還是不甘心,他怒視著我,忽然嘶吼了一聲,周圍什麽東西震蕩著,我朝著樓上看,一扇門打開,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從裏麵抱著白瓷娃娃走了出來。


    看到那個孩子我愣了一下,孩子朝著我看來,她盯著我:“壞人!”


    說著那個孩子朝著我走來,我鬆開手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紅皮娃娃,知道他活不成了,但他一直盯著我,還能召喚出來另外一隻古曼童,看來這地方不簡單,還有這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她竟然抱著古曼童。


    小孩子走來我身邊,她狠狠的盯著,忽然朝著我大腿上咬了一口,我本想躲開,才發現那紅皮娃娃已經到了我的身下,他雙手抱住我,張開嘴咬住我的腿,讓我動彈不得,而那個白瓷娃娃忽然露出可怖的笑容,飛躍起來,朝著我臉上撲下來。


    我閉上眼睛,眼前白光一閃,砰一聲,白瓷娃娃撞飛出去,落到地上冒出黑色的氣。


    白瓷娃娃起來,朝著我瘋了一樣跑過來,一雙腳在地上沉重的奔跑,噗通噗通的聲音,著實沉重有力,仿佛每一腳都要踏碎我的腦殼,可惜她到了我麵前,便被符咒圍住,她在裏麵凶惡的朝著我嘶吼,就是出不來。


    她每次觸碰符咒,都會全身起火,她痛苦的吼叫,開始哭泣。


    咬住我大腿的小孩子轉身去找她,她的眼睛忽然一沉,朝著小孩子撲過去,張開嘴要咬小孩子,我將玄君給我的銅錢摘下來扔到小孩子身上,剛好掛在小孩子的脖子上,不等白瓷娃娃咬住小孩子,砰一聲,撞在符咒上,符咒起火,白瓷娃娃趴在地上打起滾。


    慘痛樣子已經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紅皮娃娃從地上起來,朝著白瓷娃娃爬過去,兩個娃娃到了一起,抱著在符咒的烈焰之下打滾。


    別墅的門推開,玄君走了進來,看到我玄君打量了一眼,才走來找我,他老同學打開房間的燈,房間裏麵忽然明亮起來,但即便如此,也還是遮不住這屋子裏麵的陰氣森森。


    那對夫妻被嚇得抱在一起,看著兩個娃娃在一起慘叫嘶吼。


    那白瓷娃娃看到妻子,便伸出小手要找她。


    “媽媽……媽媽……”


    妻子跟本不敢看那個白瓷娃娃,轉身趴在丈夫懷裏,嚇得瑟瑟發抖。


    就在妻子不肯去救白瓷娃娃的時候,那白瓷娃娃發出了憤怒的嘶吼,竟然開口說人話了,而且她不是女孩,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男孩聲音:“臭表子……”


    妻子驚愕轉身,看著白瓷娃娃,白瓷娃娃露出猙獰的臉:“哈……”


    “啊!”


    妻子嚇得不輕,轉身趴在丈夫懷裏。


    白瓷娃娃掙紮著,在裏麵打滾。


    最終烈火焚身,兩個娃娃被燒成了一把灰燼。


    此時這家的小孩子也暈倒在我身邊。


    我看著孩子,並沒有說什麽。


    樓上的房間裏麵出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哆哆嗦嗦的走下來,看見我們哭了起來。


    原來他們是帶著女兒出門去泰國的時候看到古曼童,當時也隻是好奇,而且也沒打算給女兒買回來,但女兒哭鬧的不行,他們夫妻一直很疼愛女兒,便給女兒買了一個,沒想到女兒是那麽喜歡,抱在懷裏始終不鬆手,吃飯睡覺也要帶著。


    當時他們已經有了第二個孩子了,第二個孩子才一歲多,女兒乖巧懂事他們有時間照顧第二個孩子,就沒有再去阻攔女兒喜歡古曼童。


    當時老板也解釋過關於古曼童的供奉,但是他們沒有時間,加上女兒抱著不肯供奉,就告訴了女兒要小心對待,便沒當回事。


    丈夫的意思是,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不必太在意。


    誰知道,吃飯睡覺女兒都一起,有時候還和古曼童說話,就跟對待真人一樣。


    後來女兒哭鬧,說還要一尊古曼童,他們拗不過女兒就去請了第二尊回來。


    第二尊就是白瓷的這尊,自從這個回來之後,家裏就開始各種的恐怖事情,先是他們的小兒子發高燒,無怨無故爬到窗戶上,後來就經常的自己拿刀子什麽的。


    這對夫妻覺得古曼童有問題,就打算送走,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找了好多辦法,就是送不走,不但送不走,小兒子也開始出事。


    有一天小兒子說做夢,夢見兩隻古曼童吃他的肉,把他的胳膊都吃了。


    他們夫妻覺得古怪,誰知道有一天不在家,從外麵回來,保姆沒在,就看兒子在沙發上麵,女兒在一邊,兩隻古曼童左右一邊一個,正拉著兒子的小胳膊啃,兒子哇哇大哭,全身都是血。


    他們急忙抱走了兒子,把古曼童不顧反對扔到了外麵,結果晚上古曼童又回來了,這次回來小兒子被從二樓扔下來,從樓梯滾了下來。


    他們夫妻撕心裂肺的去報警,警察在他們的監控裏麵看,是孩子自己玩,掉下來的。


    還懷疑他們夫妻有精神病,他們就再也不敢亂來了,他們怕女兒也出事。


    一直到現在,他們這半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說完夫妻大哭不止,卻是看也不看女兒一眼。


    我看向地上的小女孩,古曼童蠱惑人心固然不對,但這女孩怕也不是被蠱惑那麽簡單。


    雖然孩子的童心天真,但她也確實怨恨弟弟的,是她的怨恨,導致了兩隻古曼童對弟弟心生怨恨,也是她的縱容,害死了弟弟。


    悲劇的發生不是沒有原因的,並不是所有的天性都是善良的。


    我蹲下伸手下去,掃了掃地上的灰燼,在裏麵找到兩塊小孩子的頭蓋骨,起身給玄君。


    玄君拿去看了看,說道:“看來這件事,背後還有操控者。”


    “你們兩家,是不是都花了大價錢,找了同一個大師解決家裏的事情?”我問兩對夫妻。


    “我們找了,是佛牌店老板幫的我們,大師每天隻接待幾個人,簡單排號的話,起碼要半年多,為了見到大師,我們花了十萬塊錢。”先前的那對夫妻說。


    後麵的夫妻也說:“我們也花了十幾萬,但還沒有見到大師。之前答應了見我們,後來聽說我們的兒子不在了,他就說我們怨念太重了,不適合見麵,要我們消除心中怨念再過去,我們的兒子都沒了,我們怎麽消除心中怨念?”


    男主人怒吼了起來,看的出來他很痛苦。


    “把佛牌店的地址給我們,這裏是幾道平安符,你們收下,記得帶著你們的女兒去看心理醫生,她心理扭曲嚴重,最好是給她催眠,讓心理醫生來疏導她,你們家的條件還算好,這裏的房子賣了吧,最好找一戶,兒子多的人家,陽氣足,這裏的渾濁會散掉,越是那種兒子肥頭大耳,能吃能喝的兒子人家越好。


    另外你們夫妻可以回去了,你家的話,去買來五穀雜糧,清水一盆,柳枝一根,先將清水用柳枝在家裏的每個角落打一遍,再用五穀雜糧打。


    去買幾盆龍骨花,把龍骨花放在門口,窗口,用來辟邪。


    百日之內,精心嗬護龍骨花,若是看見龍骨花枯萎,再來找我們,如果不會枯萎,就是徹底沒事了。”


    “古曼童沒走?”先前那對夫妻擔憂道。


    我說道:“古曼童走了,但你們家裏的氣不足,你懷孕是個女孩,如果是男孩倒是好說,女孩欠缺了一些。


    你若是想要安逸,就要按照我說的做。


    另外每天的中午,到外麵去曬曬陽光,生產前不要去吊唁,墓地,殯儀館這些地方盡量少去。


    你要是能找公務員的事情做,那是最好不過。


    再不然,你買一些小紅旗,國旗,放在家中,紅色都可以,中國結掛在你屋子的中間,要讓人覺得很喜慶。


    可衝淡陰邪之氣。”


    玄君老同學低頭在玄君耳邊問:“你媳婦啊?”


    “嗯,我媳婦。”玄君那般說,我看他們,玄君笑了下,才說:“你們不好穿大紅的衣服,內衣內褲,還有床上用品,那些東西對你們來說沒什麽用,太紅了反倒招來禍端。


    而我妻子所說的這些東西,是國家的東西,是有神威的。


    與國比,我們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孩子,隻有母親的強大,才能震懾消滅牛鬼蛇神。”


    提起牛鬼蛇神,玄君的老同學明顯不自在,笑的都有些剛,他甚至瞥了一眼玄君,好像問你不就是牛鬼蛇神。


    玄君反倒是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此時甚至覺得,玄君極有可能會讀心術。


    老同學尷尬的一笑,倒是那兩對夫妻,正色嚴肅,其中一人還問我:“養花我們也不會,如何精心照顧,怎樣判斷是不是邪氣枯萎?”


    “佛陀雖然金箔加身,卻不見得悲天憫人,他整日參悟佛法,萬千世界眾生都等他來救苦救難,興許他也沒有時間,照顧不到。


    而佛陀在,惡鬼之類倒是不敢緊們,隻怕是不進門,在門口等你。


    若是那樣,你出門生痛,回家便好了,也是無大用。


    龍骨花天生有神力,相傳是龍身上多出來的一根龍骨,因老龍受恩,無以為報,忍痛將身上一根龍骨留下,這才有了龍骨花。


    老龍說,若是家中來了醜惡之物,龍骨花便會枯萎,他就知道恩主有難。


    你們去請龍骨花,記得看順眼的請,不要講價,要多少是多少,不要單,要雙。


    回到家中,按照我說的擺放,要淨宅之後,你們先用清水和五穀淨宅,淨後將龍骨花擺放。


    切不可先擺放龍骨花,在淨宅,那樣你的龍骨花全會死,龍骨花也有一定邪性,一般人家不適合請。


    若是五穀打了,便會枯萎。


    龍骨花很是好養,不必每日澆水,保證土壤不幹即可。


    若是你家陽光充足,陽氣旺盛,那家中自然平安,龍骨花也不會枯萎。


    你請十盆,十盆若是隻有一盆掉落,那說明不了什麽,但他如果露出死相,馬上來找我。


    龍骨花頑強,三月內是不會死的。”


    “啊。”


    我想了下:“你家中可有父母老人?”


    “有。”


    “請他們來吧,最好人多一點,公婆嶽丈的都請來吧,要是家裏有弟弟的,小叔娘弟都好,你們搬出去,讓他們來住,等生了孩子,回去便沒事了。”


    “是,我們一定!”


    他們答應了,玄君拉著我準備離開,我挪動了一步,手是涼的,玄君愣住,轉身玄君朝著我看過來,我沒說,他看向我腿上,蹲下將我的褲腿卷起來,我褲腿上一塊血肉模糊,玄君的臉色霎時難看起來。


    起身玄君看向那地上的小女孩,彎腰把小女孩脖子上的銅錢要拿下來,被我阻攔。


    玄君抬頭看我,滿眼怒氣騰騰。


    我說:“她還是個孩子,算了吧!”


    “……”玄君並未聽我的話,銅錢拿走抱起我便走,不管他老同學在後麵怎麽說,也是不理會,抱著我走的比兔子好快。


    上了車他老同學打電話過來,玄君並未接電話,他並非是怪他的老同學,他是怪我。


    怪我不自愛,怪我為了那孩子傷害了自己。


    更加氣憤,為了日後的一個禍害,害慘了自己。


    那孩子,麵相我和玄君都能看出來,日後即便不是十惡不赦,也是大奸大惡之徒。


    可她到底是個孩子,總不能因為我們看出了什麽,便不讓她有個該有的童年。


    若是她長大了,回憶裏半點溫暖都沒有,人生豈不是白來了。


    而萬一,我看錯了呢!


    我正想著,腿上的疼痛加重,我便昏睡了過去。


    夢境裏,我走到鎮魂棺前,推開鎮魂棺看了下去,看到那身大紅的衣服映入眼簾,那張絕世容顏出現在我眼前,我鬼使神差的伸手過去摸了摸那張臉,身邊一團霧氣縈繞,我轉身香霧貼了上來,他對我笑了笑,輕輕撫摸我的臉。


    我奇怪:“你去那裏了?”


    香霧並未回答,他隻是看向我身下,我低頭,腿上流著血,傷口已經開始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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