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踩兩條船?


    夏年年臉上的笑容微微的有些變質,雙目瞪著某個話中帶刺的小鬼頭,說,"臭小子,如果可以的話,姐姐我真想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裏去!"


    "嘿嘿,姐姐你太客氣了,還是高抬你的貴腳,快點出門吧!"閻天新一臉笑嘻嘻的表情。


    夏年年悶氣的轉身,魍魎這時也已經穿戴好站在的她的麵前。


    "要...陪我一起去嗎?"夏年年微微遲疑的問。


    "當然了,我說過會永遠保護你的,我是不會離開你身邊的!"魍魎冰冷的臉上微微的勾起一抹笑容,顯露的異樣溫柔。


    看著他的笑容,夏年年忽然認真的說,"我昨天已經答應你了,絕對不會讓任何男人碰我,我隻是把他當做救命恩人去探望而已,我絕對不會讓昨天的事情發生了!"如果他敢在碰她一樣,她絕對不會客氣,因為...他不要最喜歡的人生氣了。


    "恩!"魍魎輕點了一下頭。


    "我們走吧!"夏年年開心的將房門打開。


    "姐姐慢走,出門小心嘍!"閻天新稍微的擺了擺自己的小手。


    夏年年沒有理會,直接走出房門,魍魎跟在她的身後。


    看著房門被關上,閻天新輕輕的歎了口氣,雙目掃視著一個人的公寓,悶悶的坐上了餐桌的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吃著早餐。


    一個人果然很無聊啊,好想去找媽媽呀!真不知道爸爸會對媽媽做什麽?那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色色氣息的老爸,嗚...媽媽太危險了!


    ...


    仁心醫院


    夏年年和魍魎再一次站在藍堂的病房門口,因為昨天答應了會來看他,所以她不得不來,但是這一次一定要跟他保持距離,不單單是因為魍魎會生氣,還因為夏年年本身就不喜歡被他碰到,尤其是他那種故意接觸的動作。


    魍魎看著房門,心中告誡自己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要忍耐,但是還是有種莫名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進!"


    門內傳來藍堂溫柔的聲音,魍魎才將門打開,夏年年則先一步走進去,魍魎隨後跟進。


    "嗨,早上好!"夏年年揚起自己的笑容,看著半躺在床|上的藍堂。


    藍堂看到夏年年,臉上溫柔的笑容微微的有些擴大,輕聲的說,"我還以為你會等上完課後來看我呢!"


    "今天的課是下午的,所以看過你後,正好直接去學校!"


    "哦,是這樣啊!"藍堂說著,雙看慢慢的飄向了她身邊的魍魎,溫柔的笑容瞬間變的諷刺,接著說,"保鏢大人還真是盡職盡責,不管去哪裏都會寸步不離呢,不過...似乎也正是因為你的失職,讓我今天變成了這幅摸樣,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給了我一次機會!"


    魍魎的雙目突然變得嗜血,雙手也瞬間握成了拳頭。


    那次的車禍事件是他的錯,是他沒有做好保鏢的職責,他悔恨自己做出那麽傻的事情,雖然生氣,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是他的錯,全部都是他自己的錯,所以...要冷靜,不能被他激動,一定要忍耐。


    站在他身邊的夏年年轉頭看著他隱忍的臉,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藍堂先生!"她突然真正是的叫著他。


    "欸?恩?"藍堂疑惑的看著她。


    夏年年生氣的雙目瞪著他,忽然的又展開了笑容,說,"他是我的保鏢,不單單隻會聽從我的命令,而且也隻聽從我一個人的抱怨,其他任何人的諷刺或是讚美,我都不允許任何人說他,也沒有資格說他,所以麻煩藍堂先生你以後不要再跟他說話可以嗎?"


    竟然敢諷刺她的男人,真是讓她生氣啊,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抓住他的脖子,讓他馬上立刻現在就道歉一百遍,然後把他的另一隻腳也打斷,讓他在醫院度長假。


    啊啊啊啊...真是讓人火冒三丈啊!


    藍堂看著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很明顯的就能看出她是那麽的在乎這個男人,莫名的心中湧出嫉妒的情感,而心髒也隱隱的痛了一下。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以後會盡量照做的!"他溫柔的回答,掩飾著此時此刻的憤怒。


    而夏年年看著他的笑容,心中積存的怒氣,也不能繼續湧上來。


    "好了,看也看過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夏年年想要馬上離開。


    "離上課的時間還早,不如吃過午飯再走吧!"藍堂挽留。


    "不了,我吃不習慣醫院的東西!"夏年年拒絕。


    "也對,醫院的東西是不怎麽好吃,我也已經吃膩了,我想明天就差不多要出院了,你會來接我出院嗎?"他危險的看著她,臉上掛著期待的表情。


    "這..."夏年年猶豫。


    "就當做是救命恩人的請求也不可以嗎?"藍堂微笑著說。


    夏年年一臉厭惡的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說,"你還真是卑鄙呀!"


    "哈哈哈..."藍堂爽朗的笑,"那我就當做你答應了,我等你明天過來,再見!"


    夏年年的眉頭緊緊的蹙起,然後轉身大步的走出了門外。


    魍魎冰冷的雙目看了一眼藍堂的笑臉,然後沉默的走出了病房內。


    藍堂目視著他們離開,看著房門被關上,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冷漠的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眉頭也開始慢慢的蹙了起來。


    總覺得,似乎哪裏有些問題,不僅僅是夏年年,就連魍魎也突然變的冷靜了許多,難道昨天他們兩人並沒有吵架什麽的嗎?而且最讓他在意的是,最近藍天集團的事情也越來越少的交給他處理,爸爸也很少打電話過來,每一給次他打過去問公司狀況的事情,他隻是簡單的說,不用他擔心,讓他好好的在醫院休息,可是公司都已經那樣了,還能說出不擔心這樣的話?是爸爸在勉強嗎?怕他的病會加重?不,不對,他一開始是重病沒錯,但是醫生說病沒有傷到內髒,隻是輕微的擦傷和腿骨斷裂,一照爸爸的性格,他一定對自己的公司更加著急才對,但是居然說不讓他擔心這樣的話...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呢?是哪裏不對勁呢?


    越想就越覺得有問題,眉頭也不自覺地深皺了起來。忽然的拿出放在床頭櫃裏的筆記本電腦,然後開機在上麵查詢公司內部的事情,但是卻猛然的發現,公司的網絡根本就進不去,而且輸入的密碼也不正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冷聲的自言自語。


    沉默的思忖了十幾分鍾,雙目看著顯示屏上輸入密碼這一欄,最後決定直接打電話,問個清楚。


    拿過手機,快速的按下號碼,然後放在耳邊:


    『喂?』電話裏傳來藍方勝的聲音。


    "爸!"


    『恩,有事嗎?』


    "我想問問最近公司的狀況怎麽樣?一切都還好嗎?我明天就出院了,雖然腳還有些不方便,但是等我的腳完全康複了,就會馬上跟年年結婚,所以..."


    『哦,這件事你不用著急,你就好好的在醫院裏養病吧!』藍方勝打斷了他的話,輕聲故作鎮定的說著。


    藍堂聽到他的話,眉頭再一次的皺起,聲音也變的冷冽,說,"爸,你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不,沒有任何事,最近公司裏還算比較正常,所以你不用擔心!』


    "爸,你可以對我說實話嗎?"


    『真的沒有...』


    "你以為可以騙的過我嗎?我現在連公司各部門的電腦都進不去,這麽明顯的不正常,你以為我還會傻傻的認為沒有任何事情嗎?爸...請你告訴我實話,公司到底怎麽了?"藍堂正中的問,聲音慢慢的都是認真和堅毅。


    『...』電話裏是一陣沉默的聲音。


    藍堂等待著他的回答。


    雖然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卻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更加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如果要猜測的話,似乎應該跟夏年年有關係,畢竟那天魍魎在他們兩個人的麵前說她是他的女人,她也沒有否認,而且既然他們兩個人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為什麽還要來看他呢?僅僅隻是因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這麽簡單嗎?不,一定不止是這樣,那個丫頭一定又在玩什麽鬼花樣。


    "爸,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不過,我會去問問當事人,到底她對你做了什麽!"藍堂試探性的說著,而對於剛剛的話也隻不過是試探,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謂的''當事人'';是誰,又是否存在,但是如果是爸爸的話,聽了這句話應該會方寸大亂吧?


    果然...


    『其實...』藍方勝緩慢的出聲,遲疑的說,『其實幾天前年年和天賜來找過我!』


    "他們?他們來找你幹什麽?"藍堂問。


    『來找我做個交易!』


    "是什麽交易?"


    『...』電話裏又傳來漫長的沉默,很明顯藍方勝不想要說出口,而在那個時候夏年年也說過,不能告訴藍堂,到底他高怎麽樣?他猶豫不決。


    "爸,你們做了什麽交易,都已經說了這麽多,就不要再隱瞞了,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吧!"藍堂沉著的說著,而眉頭卻是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果然那個鬼丫頭已經開始行動了,怪不得她會這麽沉著!


    『哎...』藍方勝先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早就知道會被藍堂看穿,也早就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雖然約定的期限還沒有到,但是他已經無法隱瞞了。


    『其實這個交易對我們來說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年年她說,她可以幫助我們將藍天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而她唯一的條件,就是讓我們退婚!』


    "什麽?"藍堂的臉上再也撐不起笑容,心中猛然的憤怒,低吼,"你答應他們了?"


    『是!』


    "你怎麽能答應她呢?為什麽不跟我商量一下再給她答複?你知道這麽做會對我們藍家的聲譽造成影響嗎?明明是我們先提起這件事情的,可是最後還是我們悔婚,還有你真的相信他們會拿出錢來幫我們嗎?對於沒有任何關係的我們,有誰能夠白白的拿出那麽大的一筆錢來幫我們填補漏洞,爸...你為什麽這麽莽撞!"藍堂不停的抱怨,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冷靜,但是最重要的事情他卻沒有說出來。


    因為如果答應夏年年的話,那麽他們的婚姻...


    電話裏的藍方勝沉默著聽著他的抱怨,直到他將話說完,他才沉聲的開口,『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閻之赫他會直接來跟我們提出解除婚約,到時候我們就什麽都沒有了,堂兒,我們兩個人都太異想天開了,先不說閻家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婚約當一回事,就連閻之赫對夏年年的寵愛,都是遠遠超過於我們的想象,他對年年的要求,一定是有求必應,而且是那種什麽事情都會答應她的爸爸,如果我說不同意的話,就憑她對閻之赫的一句話,我們藍家將會什麽都沒有,而且...在兩天前,藍天就已經不行了,債主一起找上門,股份也被人偷偷的購買,藍天真的已經...連一天都撐不住了!』


    藍堂聽著他的話,身上的氣憤已經轉變成了煩愁,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陷阱,是夏年年耍的把戲,但是卻又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因為他也知道,藍家真的已經撐不住了。


    該死!


    他在心裏咒罵著!


    『哎...』電話裏的藍方勝深深的歎氣,接著又說,『不過堂兒你放心吧,年年已經讓天賜來幫我們處理藍家的事情,他說一個月就能將藍天恢複正常的運作,而且年年她還說...』他突然欲言又止!


    "她還說什麽?"藍堂問。


    『她說...她想要當我的幹女兒!』


    什麽?幹女兒?


    藍堂震驚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完全沒有想到夏年年居然這麽做,不但能解除自己的婚約,還給了他們一個這麽具有誘惑性的餌食!


    那個女人,他真的是太過小看她了,即使知道她的腦袋不是一般的聰明,卻也還是太小看她了!


    "你答應她了?"他忽然的問。


    『我還在考慮,但是我覺得有這樣一個幹女兒也不錯,這孩子卻是很聰明,而且...』


    "我不需要這樣的妹妹!"藍堂突然的打斷她的話,用力的說。


    『堂兒,你怎麽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似乎不僅僅的憤怒,還有一些其他的情緒。


    "爸..."藍堂突然沉重的叫著他,然後輕聲的說,"在你答應他們這件事的時候,你隻想著藍家的事情和藍天的事情,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堂兒,你...』


    "你一定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吧?哪怕隻是一點點,你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對不對?"藍堂的聲音慢慢變的悲傷。


    『堂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夏年年了吧?你是...真心的?』


    藍堂的臉上忽然的沉默,沒有了任何的表情,張開自己的嘴,他之說出一個字,"是!"


    『堂兒,你真的喜歡上年年了,可是你不是因為藍家才接近她的嗎?你不是說你根本就對她沒有興趣嗎?你不是...』


    藍堂不想在聽他的聲音,突然的將電話掛斷,再將電池扣掉,煩躁的躺在床|上。


    沒錯!一開始的時候隻是因為藍天,所以才會讓爸爸去提起多年前一句隨口的婚約,但是見到夏年年以後,慢慢的一切都跟他計劃的不一樣了,自己的心竟然會對她開出名叫''真心'';的花朵。


    他這到底是怎麽了?喜歡上一個隻喜歡別人的女人,還真是可笑!


    "夏年年..."


    "夏年年..."


    "夏年年..."


    他一遍一遍的重複這三個字,輕聲的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


    "夏年年..."


    ※※※


    走出醫院後,兩個人就坐上了車,魍魎穩穩的開車,嘴角莫名掛著淡淡的笑容,讓坐在她身邊的夏年年不自覺地有些毛骨悚然。


    為什麽他要一邊開車,一邊笑?明明以前總是板著一張臉的,今天他是怎麽了?難道是因為她來看藍堂,氣瘋了嗎?


    "喂,你幹嘛一直笑啊?是麵部抽筋嗎?"夏年年微微忐忑的問。


    "沒有,隻是開心而已!"魍魎笑著隨口的回答。


    "開心?你瘋了?有什麽事那麽開心,讓你笑的這麽惡心?趕緊收起你的笑容,給我變回那個冷冰冰的四鬼吧!"她真的沒有辦法適應,這種一直笑眯眯的魍魎,雖然很帥氣,但是卻又好恐怖。


    魍魎突然踩下刹車,微微的轉頭看著她的臉,而臉上的笑容依舊是那麽的燦爛,讓夏年年的心理有些毛毛的。


    "幹嘛啦?看著我笑什麽呀?有話就說,有那啥就快放!"她尷尬的說,臉微微的蒙上了紅暈。


    "沒什麽,隻是你剛剛在醫院說的話,讓我很開心,開心的..."他的身體慢慢的靠近,輕聲的接著說,"想要吻你!"


    什...什麽?


    吻?


    這隻帶顏色的狼,他為什麽可以在任何情況下發|情?而且動作永遠都比他的語言快一步!


    還沒來得及拒絕,也沒來得及推開他,魍魎就親吻上了她的唇,帶著些許的霸道,輕輕鬆鬆的就將她的整個人降服。


    唇與唇一件的碰觸,交|合著,纏綿著,許久許久都不願離開,就好想要一直這樣連接著,永遠都不要分開一樣。


    喜歡她,喜歡她,喜歡她...


    想要不停的對她說,說上一千遍,一萬遍...


    這個女人是在是她可愛了,好想愛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在醫院說的那些話,讓他的心充滿著快樂的情愫!


    "咚、咚!"


    忽然有人敲了兩下車窗!


    夏年年慌張的將魍魎推開,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的人,猛然的瞪大自己的雙眼,驚訝的看著站在車門口的人。


    竟然是韓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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