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魎和夏年年對立而站,四目相對著看了許久!


    "姐姐,良哥哥,快點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就要...尿褲子啦!"門外的閻天新大聲的吼著,小手不停的敲打著浴室的門。


    夏年年怒氣的瞪著他,一隻腳伸出浴缸外,說,"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了!"


    另一隻腳剛剛的也想要邁出,魍魎就突然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纖細的手臂,然後冷冷的說,"三小少爺,小小姐的房間也有浴室,你可以去她那裏方便!"


    "早說呀!"閻天新說完,就快速的跑開。


    魍魎的雙目盯著夏年年的臉,手微微的用力,將她按進浴缸裏,與剛剛的不同,輕聲緩和的說,"洗澡吧!"


    "我說過了我不洗澡,你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夏年年坐在浴缸裏,這時的水已經放滿,正在向外溢出。


    "我現在不是作為保鏢的身份,我是作為男朋友的身份想要給你洗澡,所以乖乖的不要動,讓我給你洗澡!"魍魎輕聲的說這話,大手撩起溫熱的水,淋在她的身上。


    夏年年的眉頭深深的皺起,心頭絞痛一般的疼著,用力的咬了一下牙,然後疼痛的說,"為什麽突然要給我洗澡?"


    "..."魍魎沉默不語,隻是不停的將水撩到她的身上。


    夏年年老老實實的坐在水中,一動未動。張開自己的唇,她再一次發出聲音的說,"是因為我被藍堂碰過了,所以你嫌我髒,對不對?"


    "..."魍魎依舊沒有回答,但是明顯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原來她剛剛生氣是因為這個原因啊!他這個笨蛋,居然隻顧著自己的憤怒,完全沒有想到別人的心情,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他隻是...


    "我知道你很生氣,自己的女朋友被其他的男人觸碰,我可以理解你很生的心情,也知道你是因為太喜歡我所以才會這麽生氣,但是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隻不過是很平常的去扶人而已,如果用''髒'';這個字眼的話,她真的沒有辦法接受,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他居然...


    "年年..."魍魎叫著她的名字,將她的身體抱住,一瞬間陰濕了他身上的衣服。


    "你不髒,你一點都不髒!我隻是很生氣,看到藍堂觸碰你我都快要氣瘋了,可是我不能對他生氣,不能出手打他,也不能殺了他,讓他不再纏著你,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我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一直沉默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是我的女人,是你屬於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占有欲為什麽會這麽強,但是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腦袋裏不停的想著剛剛藍堂觸碰你的畫麵,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好生氣,好憤怒,到底我要怎麽辦才好?我要怎麽辦才能讓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不讓任何人接近?我要怎麽辦?"他的聲音帶著撕裂一般的疼痛,雙手不停的收緊,將她緊緊的抱住。


    二十九年來,他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懂什麽是愛情,從六歲的時候被閻之赫帶走,然後就一直不停的訓練自己,在十六歲的時候當上了殺手,隻是秘密的跟在閻之赫的身邊,而在他的生命裏,除了逃亡之外,就是完成殿下的任務,其他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連想的時間都沒有。這次是他第一次擁有的一個人,也是他第一次嚐到了戀愛的滋味,他隻是一味的想要讓這個女人屬於他,屬於他一個人,而他卻不知道要怎麽表達現在這份嫉妒吃醋的心情。


    真的不是嫌她髒,他連想都沒有想過''髒'';這樣的事情,他隻是好生氣,好生氣好生氣,氣到想要殺人的程度,而看著她穿著的衣服,看著她的身體,就會想你到藍堂的觸碰,反射性的就行要扔掉她全身的衣服,想要給她洗澡...他是不是做錯了?他這種行為傷害到她了嗎?


    "對不起,年年..."他輕聲沉重的道歉,雙手更緊的將她抱住。


    以前他不管學什麽都很快,一點即通,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好笨拙,表達的能力好像還不如一個小孩子。糟了,如果她還是聽不懂怎麽辦?誤會他怎麽辦?討厭他怎麽辦?


    "年年,我..."


    他張開口還想說些什麽,夏年年就突然的掩著自己的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著,剛剛的怒氣一掃而空,換而代之的是開心的喜悅。


    "你...笑什麽!"魍魎疑惑的看著她的臉。


    "我笑你笨啊!"夏年年笑著說。


    "我笨?"


    "不對不對,應該說你太可愛了,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可愛的男人呢?啊哈哈哈..."夏年年笑個不停,好像剛剛那些生氣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而且也完全忘記自己一絲|不掛的正泡在浴缸裏麵。


    原來一切都是她氣昏頭了!


    這個男人是不可能會這樣想她的,他們都已經相處了十一年之久,她居然會這樣子想他,她還真是糟糕啊,居然這麽不了解這個男人。


    其實反過來想想,她也會跟他一樣吧,生氣,憤怒,失去理智,而這些反麵的情緒都是因為...喜歡!


    "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今天就原諒你了,不過不準有第二次!"夏年年微笑著說。


    魍魎愣愣的看著她的小臉,怔怔的說,"這樣...就原諒我了?"


    "不然你想我怎麽樣?繼續生你的氣嗎?"夏年年反問。


    魍魎卻是愣愣的沒有回答!


    以前隻要他做錯事情,就會受到懲罰,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會因為幾句話,就原諒他。


    "年年..."他微微的笑著,輕聲的叫她。


    "恩?"她應聲。


    "我喜歡你!"他說的直截了當。


    夏年年一瞬間紅了臉,驚訝的看著他的臉。


    是該說他太直接好呢?還是應該說他不會其他的措辭呢?似乎除了這句話,好像他不會說別的一樣,而且這樣的他,居然是個能當大學老師的家夥,這實在是太複雜了。


    "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麽讓人害羞的話好嗎?這裏還是浴室,我又泡在熱水裏,如果我一不小心昏倒了怎麽辦?"夏年年抱怨。


    "沒關係,我會抱你回房,不過在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裏,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魍魎又恢複到了邪惡的性格。


    "你還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色|狼!"夏年年歎息著諷刺。


    "謝謝你的誇獎!"


    "不,我是在損你!"


    "無所謂,隻要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對我來說全部都是讚美的話!"


    夏年年看著笑的春風滿麵的他,忽然的想收回剛剛的某一個想法,是誰說他不會表達啊?剛剛那句不要臉的話,聽起來就很肉麻吧?


    "啊,對了!"夏年年想起了重要的事情。


    "怎麽了?"魍魎疑惑的問。


    "剛剛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不準再打斷我了,聽我說完!"夏年年瞪著他,嚴重的警告。


    "是,我尊貴的公主殿下!"魍魎微笑著手。


    公主!


    這是什麽稱呼?


    夏年年的臉再度增加熱度,然後微微有些尷尬的說,"其實那天去藍家見藍伯伯時,我逼著他跟我做了一個交易,交易的內容就是,我可以幫助他將藍天集團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而相對的,他要答應我說服藍堂取消婚約,或者藍伯伯親口提出解除婚約,所以我們定了一個期限,是...一個月!"


    一個月?


    魍魎忽然的驚訝,原來她昨天晚上說的一個月期限,就是這個原因啊,原來她將一切都處理好了,所以才會忍耐著藍堂,她隻是在等待開花結果的那一天,而他卻...


    忽然的發現自己好像一個幼稚的小孩子,竟然吃醋吃到了這種昏天暗地的地步,好丟臉,不過...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所以很高興。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忍耐的,一定會忍到一個月以後!"他的眉頭微微的有些皺著,但是嘴角卻是微笑的。


    看著他這張不知道是喜還是愁的表情,夏年年忽然的揚起笑容,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以後我不會讓藍堂再碰我了,今天就好好的洗幹淨,從明天開始就隻有你一個人可以碰我,這樣可以了嗎?獨占欲非常旺盛的王先生?"


    她開著玩笑,帶著滿滿笑容的看著他!


    魍魎的眉頭瞬間舒展,盯著她的小臉,隻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被她填滿。


    "啊,對了!"魍魎也跟剛剛的夏年年一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怎麽了?"夏年年好奇的問。


    魍魎的眼睛微微的下滑,看著她光潔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說,"現在開始洗澡吧!"說著,他的手就故意撩起水,伸到她的胸前。


    感受到他的觸碰,還有他的視線,夏年年慌張的在浴缸裏撲騰著,大喊著說,"住手,不要碰我,你給我出去啦,你這個色|狼!"


    "別害羞,我會把你洗的幹幹淨淨,放心放心!"魍魎笑著繼續,完全不顧濺到他身上的水。


    "哇!別碰我...""色|狼,你往哪摸呢?""你想幹什麽?不要脫衣服呀...""滾出去,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洗...""天呐,你那是怎麽回事?混蛋,不準給我勃|起——"


    夏年年一聲又一聲的大叫著,而魍魎卻是一直笑個不停!兩人吵鬧的聲音一陣陣的響起,在別人聽起來或許是噪音,但是在他們兩人之間,卻是無盡的幸福。


    ...


    兩個小時候


    浴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夏年年紅著一張臉,身上圍著一個簡單的浴巾,而魍魎卻是一臉的笑容,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兩人曖昧的出現在了浴室的門口,而在他們對麵,坐在床|上筆直看著他們的閻天新卻是麵無表情。


    "天...天新!"夏年年驚訝的叫著他的名字,完全將他的人給忘的一幹二淨。


    啊!她猛然的驚醒,然後羞怯感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真是太丟人了,剛剛在裏麵的事情應該都被聽的一清二楚了吧?這下這小子又要拿開她涮了吧?真是太糟糕了,竟然被一個七歲大的小孩子逮個正著。哪裏有老鼠洞?她想要馬上鑽進去!


    "哼哼!"閻天新似笑非笑,盯著他們兩個人,雙目上下掃視了一遍,說,"媽媽曾經跟我說過,一個未嫁人的女人跟一個未娶妻的男人以你們這種情況出現的話,就叫做'';奸夫**'';,而且還被我這個''關係慎密'';的弟弟捉奸在床...不過你們運氣好,是在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如果是古代的話,早就要浸豬籠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呢?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夏年年咬牙切齒的說。


    "姐姐如果你在繼續這麽口沒遮攔的話,以後見未來的公公婆婆可是會丟臉的哦!"閻天新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


    公公婆婆?


    夏年年猛然的轉頭看向魍魎身邊的魍魎,盯著他的臉,她好奇的皺緊了眉頭。


    他的爸爸媽媽?這麽說來的話,她還真的沒有聽他提起過自己家裏的事情,而且這麽多年都跟她在一起,甚至可以說寸步不離,難道他的爸爸媽媽已經都...


    "我的事情還不用你這個臭小子管,而且你剛剛說的話就不叫''口沒遮攔'';嗎?我們現在可是男女朋友的關係,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吧?"夏年年冷冰冰的說著。


    "哦?男女朋友嗎?那是確定要結婚的那種形式,還是隻是玩玩的那種形式呢?"閻天新較有興致的問,整個一個八卦的小大人。


    魍魎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夏年年則生氣的脫口而出,"然是結婚的了,我才不會把自己交給不是我未來老公的人!"


    她不經大腦的回答,讓魍魎驚訝的看著他,而閻天新也勾起了可愛的又邪惡的嘴角。


    "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我決定了!"閻天新突然的從床|上站起,一臉的認真。


    "你決定什麽了?"夏年年疑惑的問。


    閻天新上前一步,仰著頭看著他們說,"從今天開始,你..."他短小的食指指著魍魎,然後說,"就是我姐夫!"


    "什...什麽?姐...姐夫?"夏年年震驚。


    閻天新卻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說,"因為叫良哥哥好奇怪呀,所以還是叫姐夫就好了,誰叫你們已經私定終身了呢?作為某人的弟弟,我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還是要把某人送上花轎的呀!"


    他說完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年年的臉瞬間變的通紅!這個該死的小鬼,他在那胡說八道什麽呢?就算她要嫁人,也輪不到他來送她上花轎吧?還真是有夠臭屁,真相狠狠的踹他一腳。


    "我回去睡覺了!"夏年年轉身大步的向房門走。


    "咦?姐姐你不吃飯了?天色這麽早你睡的著嗎?莫非是昨晚無人作伴,所以失眠了?"閻天新越說越起勁。


    "少管閑事,再說話我就撕爛你的嘴!"夏年年狠狠的說著,繼續大步的走著。


    "年年!"魍魎突然的說話。


    夏年年猛然的就停下了腳步,似乎是反射性的一樣,連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腳停止了走動。


    "幹嘛?"她慢慢的轉回身,微微害羞的問。


    "你一天都沒有吃飯了,先去房間換個衣服,記得把頭發吹幹,不然會感冒,然後再出來吃飯!"魍魎溫柔的說著,嘴角帶著絲絲的笑容。


    "啊,恩,好!"夏年年靦腆的回答,然後繼續轉身,腳步忽然的放慢,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房門。


    看著如此轉變的夏年年,閻天新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


    剛剛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姐姐,絕對不是他的姐姐,是在是太恐怖了,居然...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嘔——


    他有點反胃!


    突然的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對著魍魎說,"姐夫,你太厲害了,我這次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居然馴服了他的母老虎姐姐,連爸爸都那她沒轍,他簡直就是神。


    姐夫?


    魍魎微微的有些尷尬,說,"三小少爺,這個稱呼..."


    "怎麽了?難道你不想當我的姐夫嗎?我這可是在幫你呀,能讓我姐姐說出這句話,就算她以後不喜歡你了,也一定會硬著頭皮嫁給你的,她可就是那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類型,所以你現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她一定會嫁給你的,所以你也不用客氣了,就讓我叫你姐夫吧,你也叫我天新吧,這樣才像一家人嘛!"


    "那...是!"魍魎習慣性的彎腰行禮。


    閻天新揚起自己的可愛的笑臉,說,"關於你這個習慣,也要改改了,你已經...不再是爸爸的屬下了,一定要記住你跟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


    他有...家人了?


    "好啦,不要站在那裏啦,我餓死了,我要吃飯,快點做飯給我跟姐姐吃吧...姐夫!"閻天新開心的說。


    "啊,哦..."魍魎微微有些木訥的回答,有股害羞的情緒在心底竄出。


    這算是第二次有家人的感覺吧?第一次是年年說的,而這一次是她的弟弟說的,不過被喜歡人的親人這樣說,莫名的有種被認同的感覺。


    其實今天,並不隻是憤怒而已,還有這更加的幸福感...


    "嗬..."他輕輕的笑。


    ※※※


    第二天清晨


    夏年年睡了一個美美的覺,而且也早早的起床,意外的將自己打扮的特別整潔,還一臉清爽的將早飯吃完,最後在閻天新剛剛起床的時候,拿著包包站在了公寓的門口,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那張她認為一點也不可愛的臉。


    "哇,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姐姐你確定你的腦袋沒有問題嗎?"閻天新諷刺的說。


    "你姐姐我今天正常的很,怎麽樣?嚇到了?鐵破眼鏡了?沒想到吧?我可是還有你更多想不到的事情呢!"夏年年一臉的得意。


    "姐姐,你不要說了,我怕怕!"閻天新皺眉一臉的驚悚。


    "哼,我懶得跟你囉嗦,我要出門了!"


    "去哪?"閻天新問。


    "醫院!"夏年年回答。


    "哦?你是要去看你的那個未婚夫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腳踩兩條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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