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丫頭吩咐,她就對呆愣的劉方說:“愣著幹什麽?蜂蜜,蒸蛋,熱水,木桶,你不需要參與嗎?”


    “啊?哦,”劉方被忽悠走了,卻又很快跑回來問:“木桶?你常用的木桶是哪個?在哪裏?”


    小丫頭矜持的說:“請喊我小姐。”


    她覺得,鬱司言的這個稱呼很讓她受用。


    劉方:“……”對著這個抬高下巴的小丫頭,他木著臉說:“小姐,請問你常用的木桶在哪裏?”


    “呐,就在那頭的倉庫裏呢。我叫小花,木桶上有我的名字,很好找的,你去找吧。”小花揮揮手,讓劉方趕緊走,然後又對鬱司言說:“那邊,是專門燒熱水的蘑菇屋,你去吧。”


    劉方二話不說去了倉庫那邊,鬱司言去了類似於廚房那邊的蘑菇屋。


    為了卡牌,再折騰,也是應該的。


    ——阮牧在忙著采集蘑菇。


    發布任務的npc要的是兩斤幹蘑菇。不過對方說,也可以用十斤濕蘑菇代替。不過,一大片蘑菇屋林中,卻很難找到可以食用的蘑菇。


    “救命啊——”


    出了蘑菇屋林,就是一連片的低矮灌木叢。還沒有找到多少蘑菇呢,就聽到了呼救聲。


    阮牧看過去,就看到前麵跑著三個小孩子,而後麵,追著一棵竟然會移動的樹木!那樹木的枝條,一個勁的快速生長,直擊前麵跑著的三個小孩子。


    目光在三個小孩子身上一掃二過,他就看出他們三個都是npc了。所以,出手是必然的。


    卡牌林立,炮塔的範圍,隨著等級的提升,更廣了。


    “好漢!你活捉了它!我們給你卡牌!”


    三個半大的孩子,對著阮牧喊好漢,讓人瞬間出戲。就是阮牧,也忍不住瞅了他們好幾眼,才任由炮台攻擊那棵小樹。


    移動的小樹,並不大。也就隻有四五高,樹身連小孩的大腿粗度都沒有。


    打著打著,阮牧總覺得自己在欺負小孩子。偏偏,另外三個半大的孩子,眼見著局勢變了,一個個都叫囂起來了。


    “快!將它的枝丫都砍掉,隻要留下一口氣就好!”


    “哼!它剛剛抽的我好疼,我一定要那它的樹身做成我最討厭的凳子。不僅每天要坐,還要踩才行。”


    “我要將它的枝丫都燒了,長一點少一點,讓它永遠無法解脫。”


    “……”


    阮牧皺眉。


    看著慘兮兮的小樹,又看看臉上淨是囂張跋扈的三個半大的孩子,他心神一動,一瞬,炮台重新編程了卡牌,收入囊中。


    小樹跑了,三個半大的孩子懵了。看著小樹逃走的背影,唯一的女孩子尖叫:“你怎麽可以放走它!它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你怎麽能這樣!你是不是不想要卡牌了?”


    另兩個少年也叫囂著,同時還要忙著安慰那個女孩子,忙得很。


    阮牧理都沒有理他們,繼續去采摘蘑菇了。一群中二病的熊孩子,即使是npc,也很不討喜。有和他們磨嘰的時間,他還不如找其他任務呢。


    三個半大的孩子,臉色不好看。他們躲在一邊,時不時看看阮牧,然後商量著什麽。時而陰鬱,時而囂張,時而扭曲的神色,都被阮牧不動聲色的看在眼中。


    現在,他在想另一個問題。


    這次的攻防,會不會也有陣營之分。


    而另一邊,鬱司言可算是曆盡千辛萬苦,完成了小花的任務。


    “呐,一人兩張卡牌,可別說我吝嗇。”


    劉方高興。本以為最多一人一張,現在變成了兩張,隻覺得之前的辛勞都是值得的。他接過其中兩張卡牌,還對小花殷勤的說:“我們還會在這裏停留許久呢,你若是還有什麽需要,盡管找我們。”


    幹一次活,就有兩張卡牌,去哪裏找這麽好的事情去。


    小花矜持的點頭,對他的上道十分滿意。隻不過,她還是說:“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隻能給你一次卡牌。當然,你若是願意幹白工,我也歡迎。”


    劉方愕然,退怯了。


    鬱司言眸光微動,不由多問了一句:“這些卡牌,不會有重複的吧?”


    “哼,”小花用鼻子哼哼,“怎麽可能。我們每個人手中的卡牌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絕對不會有重複的。”


    不等她再問,她揮手嫌棄說:“趕緊走,我還要曬太陽呢。”


    然後,她爬上了蘑菇頂,就真的曬太陽了。


    鬱司言看看頭頂的陽光,太陽很耀眼,溫度也高的可怕。可小花,似乎不懼高溫。她泡了澡,整個人都是放鬆的。尤其是曬著太陽,一臉的愜意。


    “先走吧,”劉方抹掉頭上熱汗,撐不下去了。


    兩人去了一個陰影中,劉方先查看任務麵板,什麽都沒有變化。他麵露沉思:“合作的意思是,等任務完成之後?”


    “看起來是的。”鬱司言覺得應該將自己搜刮到的卡牌,和與本人合作得到的卡牌,區分開了。


    打散重組,就可以區別任務了。


    隻不過,她嘀咕道:“可不可以和其他人交換卡牌呢?”


    合作任務得到的卡牌,與交換得到的卡牌,算一種嗎?


    劉方說:“總得試試,”看看天色,他發愁:“現在應該算是正午吧,我怎麽覺得這像是四個太陽在燃燒生命。”


    “你看蘑菇屋外圍,空間都是扭曲的,”鬱司言爬上了其中一個蘑菇屋,在看外麵。蘑菇屋的範圍,太廣。似乎眼前的一片世界都是蘑菇屋,而更遠處像是地平線。


    高溫之下,模糊的地平線互相重疊。不僅是視覺上的衝擊,還有心理上的壓迫。


    劉方神色凝重:“該不會之後的天氣都是這樣吧?”


    三個月,他大概要曬死了。打了一個冷顫,他招呼阮牧:“來,趕緊先看看卡,等後麵若是有需要,再聯係。”


    這也是另一個想法,鬱司言肯定這個想法。當然,也不排除這隻是一個隨機的選擇。畢竟,攻防的隨機性,是不可預測的。


    劉方的兩個字——想,人。


    感覺很萬能油。


    鬱司言的兩個字——成,風。


    單憑這四個字,目前湊不到一塊兒。


    然後,鬱司言主動說:“我第一個字,是嫁娶的嫁。”


    她的主動,引得劉方對她側目,然後比最初要更熱情一些,說:“我的第一個字,是聖。”


    他還說:“我覺得,每個玩家的第一個字,或許很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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