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瑜又給了李年一些錢,然後便離開了這條巷子。


    第二日一大早,齊鳳林就派人將藥材送了過來。


    既然拿出送出藥材的事情已經是不可避免了,齊鳳林倒也看得開,雖然心裏依舊在滴血,但他還是很快將東西送了過來。


    邵瑜也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任何問題之後,這才將東西收了下來,齊鳳林心性手段都不差,既然是能夠當了這麽多年校長的人物,他自然明白取舍,不會在這個時候還弄出把柄給邵瑜抓。


    如今要從明家的藥材裏,勻出一點來給李年的姐姐治病煉藥,邵瑜當然不會自作主張,和明穎碰了個頭之後,明穎的想法倒是和邵瑜不謀而合,她既然想當校長,那必然要拉攏名師。


    李年如今在京中名師圈裏名聲再差,他也是一個三星名師,且洗白這種事,自來都是此起彼伏,齊鳳林若是下台來,李年想洗白就會十分容易。


    明穎本就十分信任邵瑜,在聽完李年之事之後,也感念對方對姐姐的孝順,這人又是一個和齊鳳林鬧翻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邵瑜即便勻出藥材,也不會耽誤劉城治病,因而明穎自然不會拒絕這點舉手之勞。


    劉城筋骨全廢,所有人都覺得即便邵瑜可以治好,多半也要廢九牛二虎之力,但真等到邵瑜動手治療,他們隻見邵瑜手法精妙,也沒看明白整個治療過程,就見劉城似是好轉了不少。


    雖然不至於一次治愈,但配合著藥物,劉城很快就能起身,不再是之前癱瘓在床的狀態。


    邵瑜這番妙手回春,著實驚住了眾人。


    聖宮的那些人,對邵瑜越發驚奇,越發覺得自己像是發現了一座寶藏之後,待聽完邵瑜的一節公開課之後,聽著這些粗淺的理論課,竟然有一位執事多年不動的境界有了波動,當場突破。


    其他幾位執事雖然沒有這位那般幸運,但聽完課之後也頗多感觸,對以往的許多認知都有了新的理解。


    原本這些隻是在明穎陪伴下,在京師遊玩的執事們,愣是沒怎麽遊曆風光,天天都待在明月武校裏聽邵瑜講課。


    這情形,齊鳳林倒是有喜有憂,他喜的是聖宮來客喜歡待在明月武校,日後學校若是想要升星,定然能得到更多助力。


    而他憂的是,這些人喜歡的是邵瑜,邵瑜並不是他的親信,甚至還一直跟他對著幹,他很怕聖宮執事們對邵瑜的喜愛,無法作為明月武校的加分項。


    明穎這段時間倒是沒有閑著,她四處派人尋找明家當年的舊仆,想要查探出當年的真相來。


    而邵瑜這邊,齊鳳林為了讓他在聖宮執事麵前多表現一番,又給他加了不少公開課。


    邵瑜課業繁重,自然沒有太多時間去查探齊鳳林私宅的事情,最後這樁差事落到了顧廷璟的頭上。


    顧廷璟如今修為不俗,外加上有一個速度奇快又是靈嬰境的月牙獸幫忙,齊鳳林有沒有特別防備,還真讓這一人一獸查出來一點東西。


    “你看清楚了?”邵瑜問道。


    顧廷璟點頭,一旁的月牙獸也跟著點頭如搗蒜。


    “我看看的真真的,嚇死獸了。”月牙獸兩隻爪子捂著胸口說道。


    “老師,那宅子裏的情形,和您預料的眾多情形中的一種極為相似。”顧廷璟說道。


    提起這個,他就十分佩服邵瑜,在沒有看到那宅子的情況下,邵瑜就將宅子裏的情況猜出了七八重來。


    “敗類們做事的手法,大同小異,不需要給他們設置底線的話,自然就隻用往嚴重裏猜。”邵瑜說道。


    月牙獸也在一旁說道:“她們真的好可憐啊,本獸看不得她們這樣淒慘。”


    邵瑜摸了摸月牙的小腦袋,忽然靈機一動,問道:“月牙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


    月牙獸對於邵瑜十分信任,聞言立馬點頭,說道:“你說,隻要本獸可以幫的,都幫你。”


    邵瑜笑了笑,說道:“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聽了邵瑜的誇讚,月牙獸隻起身子,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挑釁一般的看了顧廷璟一眼,說道:“我才不是那種沒用的獸。”


    顧廷璟直接上手摸了一把它的脖子,月牙獸立時就屈從本能,有些想要蹭一蹭。


    次日一早,邵瑜進了公開課的教室,饒是這兩日上多了公開課,他見到今天教室裏的情形,也差點被嚇到了。


    原因無他,裏麵人實在太多了。


    “這是學校的人都來了嗎?”邵瑜詢問一旁的鄭小天。


    鄭小天如今除了當邵瑜的學生,還是邵瑜的助教,很多雜事都是他在替邵瑜打理。


    邵瑜聘用他當助教,一方麵是為了讓這個家境貧寒的孩子多一份收入,另一方麵也是培養他。


    鄭小天和顧廷璟不同,顧廷璟未來注定是要成為一個戰士,而鄭小天,邵瑜仔細觀察過,覺得這孩子性情溫和、正直善良,待人也十分耐心,因而很適合做一個名師。


    鄭小天來得早,親眼見著這教室裏怎麽變成人山人海的,若不是他攔得快,隻怕講台上都蹲滿了人。


    “老師您上了幾次公開課,聽課的學生都覺得收獲良多,因而來的學生便越來越多,今天這情形,看起來真的是全校的學生都來了。”鄭小天有些為難的說道。


    “這麽多人聚集在這裏,空氣都不流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邵瑜說道。


    相比較邵瑜擔憂的問題,鄭小天擔心的問題顯然更加的實際:“老師,如今沒有空位了,聖宮的大人們來了可如何是好?”


    在鄭小天看來,聖宮的那些執事們來聽課,是給邵瑜和明月武校麵子,可今天的學生太多了,連站著的位置都沒有了,哪裏還有空位置留給那些執事們。


    一想到也許會因此得罪聖宮的那些大人們,鄭小天就為邵瑜捏了一把汗。


    邵瑜看了這個孩子一眼,說道:“沒有空位,也是因為他們來遲之故,而不是因為你沒幫他們搶到位置。”


    鄭小天神情中依舊滿是擔憂。


    邵瑜閱盡世人,自然明白鄭小天的心思,在他看來,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很多時候對別人過於遷就,甚至近乎討好的地步。


    燕玲明明修為比鄭小天低那麽多,但鄭小天依舊對她忍讓遷就,麵對她許多無理的要求,鄭小天哪怕拒絕了,也會反複道歉,以免惹得燕玲不快。


    “可是……那些大人們若是不高興了,會不會記恨老師……”鄭小天說道。


    “這有什麽好記恨的,來遲了便是來遲了,真要記恨,也是他們有問題,不是我們有問題,我們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可以了。”邵瑜說道。


    若是換了燕玲來處理這些事,隻怕哪怕教室裏座位被占光了,她也能硬生生靠著不講理搶出幾個位置,就算無法給所有執事們搶到位置,但邵瑜幾個學生的位置,還是能搶出來的。


    可換了鄭小天在這裏,這孩子臉皮薄,隻怕抹不開臉。


    正在師徒兩人說話時,聖宮那幾個人悄然而至,他們看到教室裏擠得滿滿當當的,頓時眉頭皺起。


    鄭小天一看到他們這般神色,立馬道歉:“都是我的錯,來得太遲了,沒搶到位置。”


    聖宮為首的那位執事趕忙說道:“是我們來遲了,怎麽能怪你呢。”


    見鄭小天道歉的態度十分真誠,其他人也出聲安慰。


    “對,好孩子,一點小事,別放在心上。”


    “還不是邵師課講得好,才會出現這種萬人空巷的情形。”


    鄭小天聞言一頓,他本以為會惹來這些人的不快,但沒想到他們會這樣好說話。


    而這時候,齊鳳林也突然出現,他看了一眼教室裏的情形,眉頭立馬皺了起來,朝著鄭小天說道:“你是不是偷懶了?怎麽今天沒給幾位執事大人留好位置,真是不懂事。”


    鄭小天臉一白,顯然他對齊鳳林十分恐懼。


    他害怕,邵瑜卻不害怕,直接回道:“校長好大的威風,您就是靠著排場大才當上四星名師的嗎?”


    [杠精值:+10]


    齊鳳林心下一堵,邵瑜說話不留情麵,完全讓他下不來台,但他卻不敢在聖宮這些人麵前跟邵瑜徹底吵起來。


    “我沒有教訓你學生的意思,隻是覺得這孩子最近似乎有些浮躁了,行事也懶憊起來了,為了他的前程,你最好多加管束。”


    齊鳳林刻意放緩了語速,可這樣的話,在邵瑜聽來,依舊是覺得刺耳得很,直接反駁道:“我的學生好得很,他對修煉沒有半點懈怠,校長不知全貌,還是不要置評為好。”


    [杠精值:+20]


    齊鳳林一張老臉紅了青,青了紅,他隻覺得邵瑜就像是完全沒有長腦子一樣,說話這樣半點不留情麵,嘴巴是痛快了,但自己也沒有討到半點好處。


    在聖宮的執事麵前,齊鳳林努力表現還來不及,怎麽會像邵瑜這樣,完全不管不顧,似是恨不得拚個魚死網破。


    齊鳳林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幾位執事的麵色,生怕因為此事而惹了他們不快,豈料這幾個人像是完全沒有脾氣一般,既沒有半點生氣,反而還誇了起來。


    “邵師待學生一片愛護之心,真是讓人敬佩。”


    聽著這樣的誇讚,齊鳳林牙都快被酸掉了,他甚至懷疑眼前這些人,真的是聖宮的執事嗎?


    往日裏他見到的那些聖宮執事,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眼高於頂,甚至恨不得拿鼻孔看人,哪裏會像這幾個,彩虹屁一噸一噸的吹,不像是聖宮的大人,倒像是邵瑜請的演員一樣。


    “罷了,既然幾位大人不計較,那我這就去安排人加座。”齊鳳林說道,他還算留了一手,沒有說去從學生手裏搶座位,隻說另外加座。


    可就算是他這樣自以為退了一步,邵瑜依舊在和他抬杠。


    邵瑜皺眉看著教室裏擠得滿滿當當的情形,十分直白的說道:“加不了。”


    [杠精值:+20]


    齊鳳林此時恨不得將邵瑜的腦袋敲開,好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不是水。


    先前不責怪鄭小天可以說是愛護學生,如今連加座都不讓,那就是真的誠心要得罪聖宮的這些人了。


    齊鳳林此時冷眼瞧著,本以為這些人肯定要發火,誰知道他們隻是在一瞬的僵硬之後,立馬就有人出來打圓場。


    “邵師的課,我們來遲了,站著聽都是應該的。”


    “對對對,這些孩子們來得早,就算是站的位置,也是他們好不容易搶到的,我們可不好讓他們挪地方。”


    齊鳳林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他完全看不明白眼前這幾個人,很想將他們搖醒,好讓他們記得,自己是聖宮來的大人,代表的是聖宮的顏麵,真的完全不必這樣卑微啊!


    可這些人卻完全不要什麽麵子,七嘴八舌的就給台階給邵瑜搭好了。


    齊鳳林隻能猜測邵瑜的公開課講的是真的好,對於這些大人也大有益處,所以他們才會這麽卑微,一想到這裏,他就催促道:“既然大人們都不計較了,那你也別再耽誤時間了,趕快上課吧。”


    邵瑜輕飄飄的看了齊鳳林一眼。


    [杠精值:+10]


    那仿佛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又讓齊鳳林覺得心下一堵,忍不住又給邵瑜送了杠精值。


    “這麽多人都等著你,也要當上課的點了,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齊鳳林好聲好氣的問道,催促著邵瑜進去上去。


    此時教室裏的學生們,也全都眼巴巴的看了過來。


    這些天邵瑜講解修煉的公開課上,當場突破的可不止聖宮的那個執事,還有不少學生。


    這些學生修為不高,突破起來也更加容易,幾乎每堂課都必有人當場突破,多則十來個,少則四五個。


    在這個武道為尊的世界裏,所有人都在一心追求武道上的進步,隻是聽一堂課,就能有如此進步,實在是聞所未聞,原本許多對邵瑜心有疑慮的人,在看到同窗們的進步之後,紛紛坐不住了,全都打破了頭要聽邵瑜的課。


    不止是學生搶著聽課,甚至不少老師也混在其中,就連一向和邵瑜不對付的趙煥,此時也藏在人堆裏。


    這些人的目的也全都十分功利,既然邵瑜每節公開課上都有人突破,那這個人為什麽不能是自己呢?


    這些人的喜事全都寫在臉上,邵瑜自是看得清楚。


    “這教室裏容不下這麽多人。”邵瑜說道。


    邵瑜的聲音不低,離得近的人都聽得到,所有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似是想不明白,為何邵瑜要主動趕人。


    “老師……”鄭小天弱弱的拉了拉邵瑜的衣袖,他見邵瑜神色肅穆,便不自覺的以為邵瑜是不喜歡這些人的功利之心。


    “邵師,不要意氣用事,既是公開課,那便是人人都可聽得,往外趕人,這般小家子氣的行為,豈是名師之舉?”齊鳳林總算抓到了機會,可以義正言辭的教育邵瑜。


    邵瑜眉頭微皺,說道:“我說教室容不下這麽多人,難道就一定是趕人?校長為何要這樣迫不及待的給我扣一口黑鍋?”


    [杠精值:+20]


    齊鳳林臉一黑,問道:“你不是趕人,那你想幹什麽?”


    “校長這都不明白嗎?”邵瑜再次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神情看著齊鳳林,接著在所有人不解的眼神下開口說道:“我想幹什麽?自然是想換個更大的場地授課,我是一個名師,怎麽會將學生往外趕。”


    眾人一聽,全都一愣。


    鄭小天和聖宮那幾個執事此時心下還有些內疚,他們自以為相信邵瑜,可剛剛也被齊鳳林的言語所誤導,竟然真的以為邵瑜是要往教室外趕人。


    “換教室?你說得倒容易,這已經是學校最大的教室了,你還想換到哪裏去?”齊鳳林沒好氣的說道。


    “講課非要在教室嗎?第一代聖人在杏壇開課,那裏就是一間標準的教室嗎?”邵瑜反問道。


    [杠精值:+10]


    “你拿自己跟聖人相比較?”齊鳳林本能的反駁,他實在是已經被邵瑜招惹得上了頭,說話才半點遮掩都沒有,眼神中明晃晃的都是瞧不起。


    邵瑜神色坦然,反問道:“我輩名師,不都是以聖人為終身奮鬥目標嗎?不經過比較,如何能知曉自己的不足之處?”


    [杠精值:+20]


    邵瑜說得坦蕩,齊鳳林一時竟然啞口無言。


    偏偏這時候,那幾個來自聖宮的彩虹屁達人又開口了。


    “邵師說得好,邵師誌向高遠,實在讓人佩服!”


    “邵師行事磊落,佩服佩服!”


    佩服個屁,齊鳳林心下罵了起來,隻覺得這幾個聖宮的執事,在邵瑜麵前就是個複讀機,隻會翻來覆去的說一句“佩服”,他們這樣盛讚邵瑜,豈不是在罵他這個校長行事不坦蕩。


    齊鳳林心下難堪,但經過這麽一折騰,邵瑜挪教室的事情算是定了下來。


    從原本最大的那個教室,換到了露天的演武場上。


    邵瑜一個人站在演武高台上,其他人也不要什麽椅子,全都盤腿坐在地上。


    因為是在室外開課的緣故,邵瑜刻意將聲音提了起來,確保後麵所有人全都能夠聽到他上課的聲音。


    邵瑜聲音溫柔,講課內容又是深入淺出,在場所有人全都聽得懂,也十分輕易的就在邵瑜的講解下沉浸了下去。


    “武靈之氣遊走時,需凝神靜氣,靜靜觀想……”


    “老師,老師,大事不好了!”


    顧廷璟的聲音傳來,直接打斷了邵瑜說了一半的話。


    所有聽課之人,此時麵上都露出十分不爽的表情來,全都瞪向了顧廷璟這個始作俑者。


    顧廷璟哪怕如今修為不低,但頂著所有人的目光,也覺得亞曆山大。


    邵瑜頓了頓,沒有第一時間詢問顧廷璟,而是繼續剛才自己的課:“觀想片刻,若能見金玉之色……”


    邵瑜知道話聽一半是多麽難受,因而他先將將這一段話說完之後,方才停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看向顧廷璟,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顧廷璟此時滿頭大汗,顯然是一副極為焦急的模樣,他跟在邵瑜身後學了一年多,不僅修為突飛猛進,演技也是突飛猛進。


    “月牙,月牙它被人抓走了!”顧廷璟急切的解釋道。


    邵瑜聞言頓時麵色大變,抓住顧廷璟的衣袖,追問道:“誰抓走的?到底是什麽人動的手?你親眼見到了嗎?去了哪個方向?”


    “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男人,那人修為比我高,我不是他的對手……老師,月牙它,它會不會出什麽意外,它這樣珍貴的天地靈獸,若是落到那些壞人手裏,這可如何是好?”


    邵瑜和顧廷璟的對話聲音不小,自然引起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


    齊鳳林聽到“月牙”這兩個字,立馬就想起了橫斷山脈裏麵的那隻月牙獸,齊鳳林原本隻有幾分懷疑邵瑜,此時這懷疑已經到了九成九。


    他此時還不知道邵瑜這把火要燒自己,聽得月牙獸被人抓走了,齊鳳林還有心幸災樂禍,隻覺得邵瑜這都是改得的。


    齊鳳林死死的盯著邵瑜的神色,見邵瑜麵上擔憂的神情不似作偽,心下越發暢快,隻是漸漸的,他就有些笑不出來的。


    原因無他,他看著顧廷璟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如果邵瑜是橫斷山脈的那個老者,那個美貌的孫女又會是誰?


    齊鳳林一往下細想,立時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他雖然好美人,但性向還是正常的,一想到自己對個男人起了這樣的心思,甚至差點將人帶回來,齊鳳林便感覺一陣惡寒。


    “齊校長,齊校長。”


    齊鳳林被邵瑜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有些不解的看向邵瑜。


    “齊校長,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那靈獸走丟了,還請校長發動學校所有老師,幫我尋找那個抓了我靈獸的灰衣人。”邵瑜的態度擺的很低。


    齊鳳林難得見邵瑜這樣低聲下氣,也顧不得細想顧廷璟的事情了,隻虛偽的說道:“邵師既然有所請求,我自然不會拒絕,隻是學校的老師們都事務繁忙,隻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幫忙。”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有聽課的老師站了出來,說道:“邵師放心,我願意幫你盡一份力。”


    “我也來。”


    “我也是!”


    一時之間數個老師站了起來。


    齊鳳林見老師們都這樣熱情,麵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聖宮來的湯執事,此時也站了出來,說道:“邵師,我有一件靈器,是專門用來尋找靈獸的,若是有那靈獸的毛發,定能事半功倍。”


    而邵瑜,一直在等的,就是湯執事開這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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