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銀丟失案鬧的滿城風雨,如今雖然結束,但餘波未止。


    張寒發現一個問題,自己貌似成網紅了。


    許多人都把自己當作偶像來看待,包括前些時日自己與父親對話時,所說的那句“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更是被許多家中長輩用來當作教育子女的名言。


    尤其是學文修儒的那幫書生,更是深以為然。


    畢竟儒道在孝道方麵,是即為講究的。


    如今的他走在大街上,許多見過他外貌的人,都客客氣氣向他問好,其中不乏一些漂亮女子。


    但身為君子的他,一一拒絕了遊玩邀請。


    倒不是那些女子相貌不行,而是自己如今才十五歲,這麽隨便把第一次給別人,那多不好。


    更關鍵的是,自己現在還是長身體的時候,聽說越小破身,會影響金箍棒的鍛造。


    想讓它能做到以後那種能屈能伸,軟硬自如,就要潔身自好,等鍛造成熟了,再來使用它。


    神器不鳴則已,要麽一鳴驚人。


    不過人們總會被新鮮事物給吸引,這樣的情形隨著時間的推移,時刻關注他的人也隨之減少。


    半月以後,他的事跡隻有在被人提起時候,別人才會多看他兩眼。


    張寒也樂得清閑,沒事就到街上轉悠,專找新鮮美好事物陶冶情操。


    現在不抓緊瀟灑下,將來可是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無趣的。


    州府學院求學期間,是無法外出的。


    跟前世軍事化管理的學校很像,除了個別一些節日放假外,其餘日子都在院內度過。


    今日與往常一樣,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後,張寒回到了府上。


    剛一進門,快步走來一名仆役道:“二公子終於來啦,後花園來了兩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


    “我的朋友?”


    “是的。”


    “奇怪,我還有朋友?”


    張寒吃了一驚。


    自己從小聰慧,所以沒有去學堂讀書。父親都是自己閑時在家教教自己,所以與外界的人交涉並不多。


    雖有幾名還算朋友的人,但當初因為稅銀案爆發,各個選擇了明哲保身,不與他們張家來往。


    經過這件事情後,父親也說過,沒必要與他們來往。對方也很識趣,再也沒來過張府。


    “哼,這個張寒,讓老娘等這麽久。等他回來,看我不錘死他。”


    還沒走進後花園,遠遠便聽到了叫聲。


    張寒內心一顫:“這個傻缺怎麽又來了。”


    “算了,還是去看看吧!”


    張寒加快步伐,趕了過去。


    “嗨呀,這不是我們的冰肌小白虎嗎?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張寒麵帶微笑,從容的對著打起了招呼。


    “哼。”


    小月扭過了頭,沒有看他。


    張寒嘿嘿一笑,轉而問道一旁的方鏡:“方兄此次前來,是敘舊還是又有案子了?”


    “你猜啊!”


    我猜你妹啊!


    張寒翻了個白眼:“方兄別鬧了,我可不相信欽天監每天這麽清閑,還有空來我這裏打啞謎,有事直說吧!”


    “爽快,那我就直說了。”


    “讓老娘來說,讓老娘來說。”


    方鏡剛張口準備說明來意,閑不住小月又跳了出來,也不等方鏡同意,便盯著他說道:“給老娘聽好了,我們頭兒看上你了,想讓你加入欽天監。這次我們過來,就是來邀請你加入的。”


    張寒笑了笑:“你看我像是這麽隨意的人嗎?”


    “什麽意思?”


    小月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方鏡也愣住了。


    加入欽天監是無數人打破腦袋都想進來的地方,但想進欽天監何其之難。


    欽天監有著嚴格的編製數量,除了外事人員以外,內部人員共設巡士三百六十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隻有在人員空缺的時候,才會對外招錄。常常都是萬裏挑一,乃至十萬裏挑一。


    更為關鍵的就是,這裏的萬裏挑一還是從修士中挑選,這其中的難度就更大了。


    “子期難道不知道加入欽天監意味著什麽嗎?”


    方鏡見張寒不像是開玩笑,忍不住問道。


    “師兄,別跟他廢話了,直接綁回去。”


    “我去,小月姑娘,你難道還想強迫我?”


    “強迫你怎麽了,你叫啊!喊破喉嚨都沒人救得了你,你必須去”


    “……”


    張寒無奈的聳了聳肩:“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他當然知道加入欽天監的好處是挺多的,更關鍵可以裝逼。


    但父親是一直希望自己學文修儒,以後走文官路子。這個想法也的確沒錯,他自己也是這麽想的,畢竟自己隻有在學文方麵資質尚可。


    小月撅了撅嘴,不情願的道:“哪,哪有什麽為什麽?”


    粉嫩的雙頰閃過一抹紅暈,宛如高潮一般。


    張寒的神器微微一跳:“行,我答應了。”


    “什麽,你還不同意~”


    “啊!不對,你答應了?”


    小月氣喘籲籲的喊道,後來一聽不對勁,張寒答應了。


    陰沉的臉,一下子燦爛開來。


    張寒見她的變臉速度,心中笑了:


    嗬,女人。


    這一出把方鏡都看懵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子期……你不是說自己不是個隨便的人嗎?”


    “啊?有嗎?”


    “有啊!”


    “好吧,其實剛剛跟你開玩笑的。”


    張寒雙手一擺:“我攤牌了,我就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如果以後我加入了,見我太過隨性不必在意,都是基操。”


    “基操?基操是何物?”


    小月眨巴著亮閃的雙眸,好奇的問道。


    張寒輕笑一聲,指了指她,意味深長的說道:“額,以後小月就知道了,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


    “真的嗎?好像早點體驗下。”


    小月眼睛一眯,笑如月牙,看的出她很開心。


    反之方鏡站在一旁看著互笑的兩人,心中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這是很奇怪的感覺。


    總感覺子期這話裏隱藏著什麽,可他卻聽不懂,也沒有證據。


    “唉!也不知道力薦子期進來,是福是禍。”


    方鏡心中暗自歎氣。


    可現在邀請的話都說出去了,對方也同意了,這時反悔不符合他的身份,為了麵子,隻好配合的尬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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