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好學的問道:“那咱們應該什麽時候把咱們的蟈蟈放進去呢?”


    周圍幾個男生都聽見他故意的一口一個“咱們”和這個神仙一樣美貌出塵的妹妹套近乎。


    紛紛都表示鄙視並且表示如此厚顏無恥的認女神妹妹的途徑他們都要學習。


    於是幾人想著買蟈蟈那一茬先不提,把今天的鬥賽先贏了再說。


    “對啊對啊,現在放進去不行,肯定會輸的,那咱們什麽時候把咱們的蟈蟈放進去?”


    周四含著笑看了一圈周圍和他學的同學們。


    媽的。


    蘇茉沒有注意這些,隻是頭次做金鍾兒的戰術指導,以前的時候她都是聽家族裏的那些子弟們大聲的比賽的聲音還有看書上的理論的。


    現在現場指揮,還有周圍好學的人,她一下又慎重又高興的有些興奮,小小白皙水嫩的臉蛋泛起了紅暈。


    然後好心的安慰周圍著急的“部將”們:“別急別急,等下,我找個最佳時機,讓我的蟈蟈進去幫金鍾兒”。


    周圍的幾個男生都覺得這妹妹天真的可愛。


    從她的口中就像是這金鍾兒和蟈蟈能聽懂人的指揮一樣。


    幾人這麽想著沒想到這女孩還真的把她裝著蟈蟈的那個籠子拿了出來,並且還真的對著蟈蟈在說什麽。


    奇怪的是他們都他聽見了,卻沒有聽懂。


    周煜心中一動,淡淡問她:“你在說什麽?”


    他以為這女孩肯定會隱瞞的,沒想到她很坦誠的道:“這是鳥語,就是和花鳥魚蟲可以溝通的語言”。


    身邊的幾個男生都善意的笑了起來,他們都覺得這女孩天真的像是從仙界下凡一樣。


    周四卻是在聽到她的話後,不像剛才那樣輕鬆,反而和她拉開了距離,看著她的目光也沒有剛才那樣像是戲弄普通小女孩那樣有種近似寵溺的感覺在裏麵。


    身邊隻有徐行之和薛涼感受到了這裏麵細微的區別。


    徐行之小聲的接著問:“怎麽了?”


    周煜隻是淡淡道:“你接著看”。


    又過了大概有一息的時間,在劉韌那邊就要開心的以為這場鬥賽贏定了的時候,蘇茉把手裏的蟈蟈一彈,那蟈蟈張著翅膀一下飛到了那個鬥賽的盅裏。


    它吱的一下鳴叫,那個金鍾兒立即鬆開了勝券在握咬著的大腦袋,剩下的那個周四的金鍾兒因為被對手的金鍾兒差點咬掉了腦袋,鬆開了也就是隻有一口氣了。


    沒想到這隻有一口氣的金鍾兒在聽到蘇茉蟈蟈的鳴叫後撲的一下就咬掉了劉韌金鍾兒的大腿,劉韌的蟈蟈撕拉的鳴叫,掉了大腿的金鍾兒誓死的咬住了蘇茉蟈蟈的頭須。


    蘇茉蟈蟈梗的一下把自己的須爭掉,一下就把對手劉韌的蟈蟈給咬掉了半個身子,然後又一口吃掉了剩下的半拉身子。


    這隻是小昆蟲的比賽,愣是看起來血腥無比,有的女生甚至都吐了,被周圍的男生鄙視不已。


    男生們卻看的很起勁。


    “這蟈蟈太給力了,是啊,從來都沒想過隻是加油助威的蟈蟈還能吃掉對手蟈蟈的啊”。


    “對啊,不過這樣算不算違規,不是說蟈蟈不參與鬥賽的嗎?”


    “應該不算違規,放在一個盅裏的,那就是各憑這些金鍾兒誰更厲害些”。


    “這個蟈蟈是什麽品種的,從沒有見到過在鬥賽上有吃同類的蟈蟈啊?”


    “是冀邊的子皮大蟈蟈,我見到的子皮蟈蟈從來沒有這麽厲害的,不但是能幫金鍾兒而且還能吃掉對手的蟈蟈”。


    底下有懂和對金鍾兒鬥賽鍾愛的同學討論不休,羅伍卻是高興的跳起來道:“這蟈蟈太給力了”。


    “表妹你的蟈蟈賣給我吧”。


    羅伍對親戚認不認很隨緣,他喜歡這個妹妹,就是表妹啦,剛才想拜師父的。


    幾人聽到,沒想到真的是羅伍表妹。


    又仔細的搜索下記憶,徐行之想起津城的蘇家的大房和京城的羅家是有聯姻的,隻是羅伍是東斷門的羅家,倒是勉勉強強的能算得上是表妹了。


    徐行之看向周煜,告訴他羅伍這小子沒有瞎叫,看到周煜的眼神知道他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位蘇小姐的來曆。


    兩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說話。


    津城的世家都是二流世家,和京城裏的隔著一層,他們對津城的世家族譜不是很熟悉。


    不過這個蘇家因為嫡係在京城是一流世家,太過出名,所以他們是知道津城那個蘇家其實是京城蘇家的女兒,因為夫家門檻很低,就並攏到蘇家來了。


    但是因為並不是上門的女婿,雖然一家子都是姓蘇的,但是京城的蘇家並不承認亦來往不親密。


    “這一家不是應該在……?”


    “好像是很偏遠的地方”。


    徐行之想著他們前兩天見過的蘇茉和蘇長峰兩人。


    結合他們的穿著,周煜大致能推測到他們現在是在哪裏的。


    “應該是進京來求援的”。


    那天是在鷹派大院門前。


    徐行之點頭。


    兩人以為是定時的進京來聯絡的,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蘇長峰隻是在偏遠地方做一個芝麻粒都看不到的鄉官,能出多大事情呢。


    徐行之也看到這盅裏的蟈蟈很是凶猛,從一個小昆蟲的表現上來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小昆蟲。


    開始有點理解剛才為什麽周四是那樣的表情。


    “這蟈蟈是怎麽回事?”


    “現在還看不出來”。


    周煜現在也看不出個子醜寅卯。


    隻是直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蘇茉看到蟈蟈把同類吃掉了,也是吃了一驚。


    按照她剛才的部署,蟈蟈應該是跟金鍾兒相互配合鬥賽的,就算是這個金鍾兒隻剩下一口氣,完成這場鬥賽應該是毫不費力的。


    想起來自己的這隻蟈蟈在仙鶴章的院子裏待了一晚。


    不會是也沾惹上那個院子裏自從仙鶴章的老爹死後就開始聚集的陰氣了吧。


    因為仙鶴章的老爹是個老人還是男性,院子裏的陰氣並不是太重,但是老頭是被人推搡害死的,怨氣很重,才使得那院子的陰氣重了。


    這麽想著這方麵的原因,沒想到那蟈蟈一下把劉韌金鍾兒的半拉肚子也給咬掉了。


    可恨的是劉韌金鍾兒果然夠凶悍,愣是還沒死,張著前麵兩個刀牙還在和這邊對手的金鍾兒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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