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小黑屋的門打開,劉韌被光線閃了一下眼,趕緊奪門而出,他敢斷定絕對是周四那個小子下的黑手,滿臉的乖張戾氣要去找周四報仇。


    剛拐了下彎迎麵正碰上找他找的都快把校園地皮給掀起來的張鵬幾人,張鵬看到他,驚喜的睜大眼睛慌忙上前:“大公子我們可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周四那邊的人都要嘲笑死了”。


    劉韌滿臉陰沉:“他們是不是在小禮堂裏張狂的高興呢”。


    另外一個死黨搖頭道,“那倒是沒有,周四幾人似乎也麵有焦急之色”。


    張鵬不屑道:“他們那是怕輸,使這種陰招”。


    “他們竟然敢把大公子給關起來,這件事情沒完”。


    “對,他們敢做初一我們就敢做十五,下回周四最好是別落單,不然把他關到天荒地老”。


    幾人同仇敵愾的立誓。


    劉韌的氣消了一點。


    他們一邊往小禮堂這邊來,一邊說著劉韌失蹤的這前後的情況。


    張鵬沒有想通:“大公子,他們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又把您給放出來了呢”。


    另外一個死黨以為這件事情是顯而易見的:“他們敢關大公子多長時間,大了他們的膽子,真以為咱們拿京城裏的警察係統沒辦法呢,真以為姓周呢”。


    “等十八歲參軍,讓周四知道今天的屋子為什麽會這麽黑”。


    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全都要進入軍隊,一個都別想跑。


    “今天鬥賽都是來了誰?”


    “風聲泄露出去了嗎?”


    一個死黨露出放心的神色:“絕對沒有泄露,老將軍壓根就不知道咱們的鬥賽,家裏那邊也瞞的很嚴實”。


    “這就好,我爺爺要是知道了,少不得又得勒令我老子,到時候我可能要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閑的時候了”。


    劉韌一邊走一邊從身邊的死黨手裏接過濕毛巾,梳子之類的東西,把臉上的髒汙擦去。


    等到小禮堂的時候,精神已經恢複了。


    “你們之前說的周四那邊沒有買到蟈蟈,現在呢?”


    劉韌到了小禮堂,隻是在門口就一下和站在禮堂大講台上的周煜眼神交纏在一起。


    兩個人眼神裏的戰火風雲雷電的聚在一起。


    讓整個禮堂的人都發現劉韌來了。


    張鵬趕緊和他說著現在的情況。


    “和金鍾兒配對的蟈蟈哪有那麽容易買到的,隻是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羅伍的表妹,聽前排咱們班的人說她是帶了子皮大蟈蟈來的”。


    “羅伍的表妹?”


    劉韌想了一會叫羅伍的人。


    “羅伍是?”


    “嗯,就是東斷門那片兒的人,家裏被族裏給分出去了,羅家的銀茂廣場沒有他們家的份兒,隻是現在還分著紅呢”。


    “把他們家的分紅給分出去,人踢出羅家”。


    “是”


    羅家和劉家是有聯姻的,如今羅家的當家奶奶正是劉韌的親姐姐。


    跟在劉韌最後的一個家族裏的人和跟著他們的人小聲道:“劉大公子是不是做事太絕了,這羅家還是他們家的姻親呢,隻是因為羅伍的表妹帶了對手的蟈蟈,就把羅家的飯碗給摔碎了,咱們這跟著他的人能有什麽好下場嗎?”


    那人卻不以為意:“你這麽膽小,跟著誰都沒用,我看你在你們家族裏也是被踩的吧?你難道就沒聽說西直門的蔣家因為幫了劉大公子的忙他們家的那個虧損的皮革廠今年一下開始盈利了,好幾個沒辦下來的牌照,現在一路綠燈,辦的別提多順了,外麵多是願意跟著大公子的人,像你們這樣的二流世家裏的人明天就能被擠掉,你還在想著大公子對羅家的人是不是太絕情?”


    “你是不是秀豆”?


    那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就不再和他說話了。


    劉韌一來到,兩邊的人紛紛給他讓路。


    走到禮堂大講台上,看著周煜的眼神裏都帶著刀子。


    周煜看著他那帶著刀子的眼神,滿不在乎的笑了笑。


    “周四你真是好手段啊?”


    劉韌滿是諷刺的道。


    臨陣不敢和他比賽,沒有蟈蟈,就使出綁人的下作手段,讓他消失,還在外麵廣布的散步流言,讓那些押注他輸的人廣而告知的說是他怕了,要棄權比賽了,現在那些地下押注的人甚至差點商量出他若是棄權後的賠率。


    周煜笑笑道:“不知道劉公子是具體誇我哪方麵手段好呢?”


    看著他這雲淡風輕的自在樣子,劉韌恨得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下麵有躲在學生堆裏反正也找不到他們的大膽男生隻想看金鍾兒比賽,對豪門恩怨不太熟悉的人喊道:“怎麽還不開始比賽呢,我們都等了半天了,快點比啊嘿”。


    劉韌沉默著咬住牙,揮揮手,身後有人捧出金鍾兒的籠子,周煜也把自己的金鍾兒拿出來。


    兩個金鍾兒倒進了一個比賽的泥土盅裏。


    禮堂上對著這盅的百倍倍速的攝像鏡頭一下就把最清楚放大了十倍的畫麵傳遞到禮堂後的大白布屏幕上。


    隻是這兩個金鍾兒似乎一點都沒有人之間的火氣,兩個金鍾兒和平相處的待在比賽的盅裏,甚至還一隻占據著一角,兩個都不相互侵犯領土的樣子。


    裁判說聲“開始”。


    沒想到劉韌深通規則,壓著裁判的聲音把他的蟈蟈拿出來,那蟈蟈在金鍾兒的旁邊一下就嗅到另外一個金鍾兒的氣息,鳴的一聲長叫,劉韌的金鍾兒撲的一下就狠狠的咬住了周四那隻金鍾兒的腦袋。


    場下一片驚呼,這周四的金鍾兒似乎一點反手之力都沒有,眼看這上場就是一招絕殺了。


    “哎呀,不好不好,快把咱們這邊的蟈蟈拿出來”。


    羅伍著急的大叫。


    “不行,現在把咱們的蟈蟈放進去,隻會認為他們那邊是一隊的,這被咬的金鍾兒一下就會被吃掉腦袋”。


    幾個男生都去看這雖然甜糯卻鎮定無比的女聲,她似乎很懂金鍾兒鬥賽。


    隻是她和羅伍就是“咱們”,和他們就是不熟悉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周煜有點不舒服。


    怎麽樣都是他先認識的這個妹妹。


    周煜不著痕跡的和她離的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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