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一大一小的受創程度而已。”


    聽到這話,眾人再次深吸一口氣。


    葉飛帶來的消息,實在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說白寒俊殺了二師兄就夠讓人目瞪口呆的了,又說白寒俊殺了丁一刀?而且,是用二弟子身上那件殺器殺的?


    這讓人如何相信?


    別說是耳聽為虛了,恐怕以這些長老對白寒俊的了解,就算是眼見為實,也要以為自己的眼睛是看花了吧?


    葉飛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說話,說道,“丁一刀死後,白寒俊為了殺人滅口,自然又要結果在下的性命。在下也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刻,便捏造了身上擁有重寶的話,先拿出一萬金的金票來,哄住了白寒俊,並且再表示願意送上一枚上等的丹藥,花錢買命。白寒俊也答應了。”


    “當時,在下雖然沒有打虎之心,白寒俊這頭惡虎卻有傷人之意,如果不反擊,在下這條小命就賠上了,而貴門的二弟子和三弟子,恐怕也永遠枉死在白寒俊的手上了。”


    “所以,在下趁白寒俊不備,用在下無意中獲得的一種小殺器,殺死了白寒俊。”


    “在下先交待一件事,就是丁一刀身上的儲物袋,確實是在下拿了,白寒俊身上的儲物袋也是在下拿的。在下將白寒俊放入了河中,又將丁一刀的屍體掩埋起來,然後就離開了這裏!”


    葉飛說到這裏,也算是把整件事情交待得差不多了。


    “這麽說,是白寒俊用殺器殺了丁一刀後,又被你用殺器殺了?”白長老問道。


    “不應該這麽說。應該說,白寒俊先殺了二師兄,惡事敗露後,又殺了丁一刀,再次想殺在下時,被在下所殺!”葉飛糾正道。


    如果按白長老的說法,好像自己是這鷸蚌相爭中的漁人似的,得了最大的利,還看了好戲。而實際上,卻是葉飛所說的,差點就搭上一條小命。


    而殺死白寒俊,也純屬自己的自衛之舉,總不能任由白寒俊殺了自己吧?


    “這位兄弟,你也是武者,可敢以武道之心發誓,你所說的這一番話,句句屬實,無一字虛言,否則就受武道之罰麽?”


    那位溫長老出言說道。


    “自然是敢的!”


    葉飛也不含糊,雖然以武道之心立誓,是對武者來說最最毒的誓,沒事兒不要發這種青毒誓,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發句這樣的誓,卻也可以讓傀儡丁家知道,自己並沒有編造謊言。


    “家主大人,你看,這事兒可信度有多少?”那位張長老低聲向丁戰天問道。


    雖然,葉飛已經發了武道之誓,但是武道界什麽樣的武者都有,多的是那種嘴上發著毒誓,心裏卻說著相反的話,到時候該違背的事情照樣違背的人。


    也就是說,以武道之心立的誓,並不是妥妥錯不了的。


    “我相信這位兄弟的話!”


    丁戰天十分果斷地說道,“從丁一刀的死相上看,他確實是被那殺器殺死的,隻有那種殺器,才能造成那樣的重傷,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從血液的硬化程度上看,確實是那血色蠻獸先死,然後血色蠻獸死後不久,丁一山也死了。”


    “丁一山死的時候,從他的骨骼和肌肉上看,他沒有經過任何反抗,這說明他是被偷襲,或者出其不意地被人重傷而死!”


    “第三!現場有三種不同的血跡,除了血色蠻獸的血跡,丁一刀的血跡之外,還有白寒俊的血跡。白寒俊的血跡也是噴灑式的,是瞬間被人用攻擊物打爆頭顱,但鮮血噴灑的距離和程度,遠在那件大殺器之下,所以說,他並不是死在大殺器上,而是被另一種類似大殺器的東西弄死的!”


    丁戰天緩緩地說道,“這位兄弟所說的真相,和我所推想的完全吻合,十處之中有九處完全一致,另外的一處,相信也錯不了了!”


    “其實,在這位兄弟沒有說出事情真相之前,我也已經大抵猜到,事情就是這樣了!隻不過,為了防止消息傳出去,讓得到風聲的江湖小人前來冒領獎勵,我一直沒有把這事情說出來!”


    丁戰天說完這番話,眾位長老都是吃驚不己。


    丁戰天不但完全相信葉飛的這一番話,甚至之前他在調查了這場事故之後,也是這樣想的?


    丁戰天的推想,與葉飛的說法不謀而合?


    眾位長老頓時覺得,自己比起相對年輕的丁家家主丁戰天來才,還差得遠了。


    “這位兄弟,高姓大名?”丁戰天突然問道。


    “在下葉飛!”葉飛說道。


    “好,葉飛兄弟,丁家會給你五萬金的獎勵,傀儡室也會向你開放黃級和玄級!”丁戰天說道,“歐陽廣陸,你帶葉飛兄弟先去吧,在這裏住下來,回頭麵見傀儡室的長老,就可以進入傀儡室了。”


    “那家主令牌呢?”葉飛問道,沒想到傀儡丁家的家主這麽爽快,自己也摘下了麵罩。


    “回頭你在丁家有了圓滿的收獲之後,自然會將令牌交還丁家!”丁戰天說道。


    接下為,歐陽廣陸便領著葉飛離開了議事大廳,同行的,還有歐陽廣陸的妹子歐陽雨晴。


    歐陽廣陸雖然相貌平平,不見得比葉飛帥氣多少,但他的妹子歐陽雨晴,卻是位十分有姿色的小美女。


    美女武者可是很少見的,這歐陽雨晴就是其中一位。


    當時,葉飛在說起真相時,頭戴麵罩,歐陽雨晴看向葉飛的目光就很不一樣,而葉飛現在摘下麵罩,歐陽雨晴看葉飛的目光,更是充滿了仰慕之意。


    這種眼神,在這位小女神身上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連歐陽雨晴的哥哥歐陽廣陸都看出來了,心裏不禁叫苦,妹子不會是看上這位葉飛了吧?還有傀儡室大長老的弟子洪方劍呢?


    傀儡室大長老的愛徒洪方劍,早就對歐陽雨晴有愛慕之意了,對歐陽雨晴的追求也是公開的,隻是歐陽雨晴完全無意於洪方劍而已。


    傀儡丁家那四種級別的傀儡室,並不在這座山峰上,而是在其他的專門練功的山峰。


    歐陽廣陸並不怎麽愛說話,歐陽雨晴卻很愛和葉飛說話的樣子,一路帶路的同時,也是不斷向葉飛找話聊。


    葉飛知道這小美女對自己很有好感,當然不能冷屁股貼人家的熱臉,於是三言兩語之間,就混得很熟了的樣子。


    很快,三人已經來到傀儡室所在的那座山峰上,在山峰腳下,便看到一位英俊男子在把守著。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英俊男人開口問道。


    歐陽雨晴抬頭一看,知道是自己師門的兄弟,趕緊笑著說道,“師兄,你好啊,我們回來了,這位是我的朋友葉飛。”


    站在天鶴上麵的男人明顯沒把葉飛放在眼裏,冷冷的衝著歐陽雨晴說道,“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這裏是聖地,不能隨便帶陌生人上來,難道你們當耳旁風了嗎?”


    歐陽廣陸一聽不爽了,說道,“師兄,我們回來你不但不歡迎,還說這種話,你就不怕被師父知道了會責罰你嗎?”


    歐陽廣陸才不會怕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名叫洪方劍,在平時是和歐陽雨晴還有歐陽廣陸最大的一個敵人,他平時就喜歡在師父麵前告狀,到現在還是改不掉這個臭毛病。


    “葉飛,你不用理他,我們走!”歐陽雨晴說完,把手放在了嘴巴,就聽到一陣鳴聲,緊接著,隻見兩隻天鶴從不遠處飛來,落到了歐陽雨晴和歐陽廣陸的身邊,衝著他們兩個人撒嬌起來。


    “哇,這麽漂亮的天鶴啊,這是你們的嗎?”葉飛從來都沒見到天鶴這麽美麗。


    “上去,我們帶著你去師門見師父!”歐陽雨晴說著,讓葉飛站在了天鶴上,從來都沒做過天鶴的葉飛,剛上來還真的很緊張,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啊……”葉飛一個沒站好,差點從天鶴上掉下來。


    “站住,你們不能帶著這個陌生人進去!”洪方劍一臉的憤怒。


    洪方劍是在生歐陽雨晴的氣,本來自己很喜歡歐陽雨晴的,現在見到她帶著一個陌生人進師門,心裏很不爽快,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麽能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呢,自己絕對不允許的。


    “洪方劍,你夠了沒有,我們聽了師父之命,帶著葉飛去見他老人家的,你最好不要阻攔,不然我對你不客氣!”歐陽雨晴見洪方劍阻攔,一臉的氣憤。


    “歐陽雨晴,要想過去可以,不過你要和我解釋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和你什麽關係?”洪方劍落井下石,在這個時候問這些話,簡直莫名其妙。


    “洪方劍,你憑什麽質問我妹妹,快給我讓開,有什麽話到師父麵前在說。”歐陽廣陸看不下去了,沒想到洪方劍這麽無理取鬧。


    “歐陽廣陸,這裏沒你的事兒,這是我和歐陽雨晴的私事,不要你管!”洪方劍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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