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境界,應該是真正踏入玄修界,進行玄氣修煉的修士,才能有的本事。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傀儡丁家既沒有這樣的大本事,也不可能冒這種險。


    總之,不管怎樣,葉飛想得到的取信之物,還是拿在手裏了。


    “這就是家主令牌麽?”


    葉飛匆匆看了一眼,然後立刻離開這裏。


    這裏可是是非之地,越早離開越好!


    在路上,葉飛觀察了一下這個神秘的家主令牌,隻有一個巴掌大小,上麵寫著一個古樸而威嚴的“令”字,一看就是真品,不是造假的。


    就算外型可以造假,這塊令牌上麵那古樸的氣息,那一股令人不敢輕視的威嚴,是無論如何也仿製不來的。


    拿到這塊家主令牌之後,葉飛就徹底放心了。


    接下來,葉飛打算把這塊令牌藏到一個隱蔽之處,然後再去傀儡丁家,把事情交待清楚。


    到時候,傀儡丁家就算不相信自己的話,也絕不會對自己不利,至少不會在拿回令牌之前,對自己表現出不利的一麵。


    而如果傀儡丁家相信了自己的話,那就可以享受丁家的資源了。


    就是在這種心態之下,葉飛先將那家主令牌給藏到了一個妥善的地方,然後又立刻往傀儡丁家的方向去了。


    葉飛特別小心,因為據說武道界有些特殊物品,就算遠離主人的萬裏之外,仍然可以得知此物現在的下落,是在深山之中,還是在厚土中埋著,又或者是在汪洋裏泡著,都可以得知。


    葉飛就把這神秘的家主令牌,特意放到了一個可以隔絕這種信息的袋子裏,然後藏到一棵大樹底下。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葉飛才去了空霧峰上的傀儡丁家。


    空霧峰。


    傀儡丁家的議事大廳裏麵。


    剛剛從螳螂山上下來的丁戰天等一行人,現在也是回到了議事大廳裏麵。


    “家主大人,你說這位神秘的投信之人,他會是什麽來頭,又會什麽時候來這裏呢?”


    白長老問道。


    白長老總是很在意這些其實並不太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丁戰天搖了搖頭,說道,“他在信中自稱是位散遊武者,看來是假不了。至於他什麽時候來這裏,應該是盡快,甚至下一刻就會到來!”


    “哦?這何以見得呢?”溫長老又問。


    “顯然,對方向我們傀儡丁家述說這三弟子丁一刀,和四弟子白寒俊之死一事,為的就是那幾萬金的獎賞,還有傀儡丁家的機關房。現在他已經拿到那家主令牌,我們算是取信於他了,他自己沒有理由再躲躲藏藏的,自然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這裏了!”


    丁戰天十分有把握地說道。


    幾位長老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認同丁戰天的這種說法。


    “報!”


    就在這時,家丁那響亮的“報”聲傳來,眾人心頭都是一震。


    “是來了麽?”白長老第一個就坐不住了。


    “何事?”丁戰天不露聲色地問道。


    “報家主大人,門外有一位蒙麵武者,自稱是家主大人要見的知情人士!”家丁說道。


    “讓他進來!”


    這話一說出來,丁戰天表麵上雖然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心裏也是十分的激動。


    要知道,下一刻可能就是自己的兩位愛徒,三弟子丁一刀和四弟子白寒俊死因真相大白之時,做師父的焉能不激動?


    隻不過,心裏就算再激動,自然也不能表現在臉上,這樣容易讓對方占據主動。


    雖然傀儡丁家的家主丁戰天,願意取信於葉飛,但是內心深處對葉飛,卻還是有著很深的防備之心的。


    當然,是在不小人的情況下,進行必要的防備。


    家丁走出後,很快,一位青年男子便出現在了議事大廳的門口。


    青年臉上蒙著一聲黑布,隻露出眼睛和鼻子,應該說這種黑布是頭套才對。


    狼山寨的賊人們出去行動時,往往喜歡戴這種黑色的頭套,看起來十分可怕的樣子。當然在四大勢力的範圍內,遠遠不止狼山寨的人會帶這種頭套。


    “這位便是傀儡丁家的家主,丁戰天吧?”


    麵對整個議事大廳裏,這些比自己實力強的武者,葉飛一點也不怯場,當先開口問道。


    “沒錯,正是丁某!”丁戰天點了點頭,一眼就看出葉飛是煉體期兩重接近三重的境界,說道,“閣下既然前來說事,丁家也已經取信於你,自當光明正大相見,為何要帶頭套?不肯以真麵目示人?”


    “在下另有別情,不便以真麵目相見,也不想喬裝易容欺瞞,所以隻好帶上頭套。”


    葉飛說道,“相信,丁家主想了解的,是白寒俊和丁一刀的死因經過,真相,並不是想看看在下的模樣吧?”


    “說的沒錯!”丁戰天點了點頭,說道,“請到議事大廳說話!”


    “好!”


    葉飛也沒有仁讓,立刻走入這議事大廳之中,立刻就有家丁端上茶水伺候。


    “現在你可以說一說,當時的情況了!”丁戰天開門見山地說道。


    “幾天前,在下正在橫山鎮外的那片密林裏練力。”葉飛說道,“突然,有一隻巨大的血色蠻獸闖了過來,後麵有兩位武者在追,也正是貴門的白寒俊和丁一刀!當然,那時在下可不知道這兩位的姓名和來曆!”


    “當時那血色蠻獸衝向在下,在下為了自保,慌亂中擲出一刀,將那血色蠻獸的逃跑阻了一阻,隨後丁一刀和白寒俊就趕了上來。”


    “本來,丁一刀表示他和師弟白寒俊,對付這頭血色蠻獸有些吃力,便邀請在下一起出力,打殺這頭血色蠻獸。不過,一來在下本事低微,根本幫不上什麽忙。二來那位白寒俊,對在下好像有些瞧不上眼的意思,在下也就沒有理會。”


    葉飛在這樣說著,其他的長老包括丁戰天在內,也就靜靜地聽著,按下心中的疑問,暫時並沒有打岔。


    “當時,在下就在旁邊看著,看著丁一刀和白寒俊聯手打殺那血色蠻獸。”


    葉飛說道,“打了大約十來個回合,丁一刀一刀斬斷了血色蠻獸的尾巴,導致血色蠻獸狂性大發,放棄攻擊丁一刀,而全力攻擊白寒俊,當時我記得,白寒俊麵臨血色蠻獸的血盆大口,已經毫無退路了,而就在這時,他手上突然亮出一樣東西,像個蜂窩一樣的東西!”


    一聽這話,丁戰天和幾位長老,不由得交換了一個眼色,對視了一眼。


    “而就在這危在旦夕的時刻,白寒俊手裏那個蜂窩狀的東西,突然爆發出非常強大的攻擊物,一瞬間就把狂暴之極的血色蠻獸給殺死了。”


    葉飛說到這兒,也是觀察著幾位長老的表情。


    “是怎麽個死法?”丁戰天問道。


    “好像萬箭穿心一般,多如牛毛的攻擊物,從那蜂窩裏爆射出來,一下就把那血色蠻獸的頭部,射得千瘡百孔,那血色蠻獸立刻就死了,頭上的血泉足有上百處之多!”葉飛十分形象地說道。


    聽到這話,丁戰天眉頭一皺,臉色發生了明顯變化,說道,“你再說下去!”


    “在下當時目睹這一幕,也嚇得不輕,不過更吃驚的還是丁一刀!丁一刀立刻就說,白寒俊是禍害了二師兄之後,才得到的這個殺器!”


    葉飛說道,“本來,在下純屬偶遇丁一刀和白寒俊,但是他倆人在場的幾句對話,卻讓在下明白,幾天之間,白寒俊和二師兄外出任務,回來的時候,白寒俊把二師兄殺害了,謀奪了他身上的殺器,然後對外稱二師兄是被血色蠻獸所吃!”


    “而如果不是剛才在殺血色蠻獸時,白寒俊不得己暴露了自己所得來的殺器,恐怕也沒有人會知道,二師兄其實就是他殺死的。”


    說到這裏,葉飛也挺感慨的,白寒俊這個家夥,自己殺死了他的二師兄,卻誣陷是血色蠻獸所殺,結果最後讓白寒俊露出狐狸尾巴的,恰恰就是被他誣陷了的血色蠻獸!


    這真是報應啊!


    葉飛此話一出,整個議事大廳一片嘩然。


    “什麽?二弟子居然是四弟子白寒俊所殺?這……這不可能啊!以白寒俊的為人,二弟子怎麽可能是他殺的呢?”


    “對啊!要說誰殺二弟子,我都難免會信。不過,要說白寒俊會殺二弟子,我卻絕對無法相信!”


    “家主大人,你會相信這番話嗎?”


    幾位長老議論了一番之後,又向丁戰天問道。


    丁戰天一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又向葉飛說道,“然後呢,你再說下去。”


    “然後,丁一刀先是痛責了白寒俊,又要求白寒俊跟他一起回師門,接受師門的處罰。而白寒俊也表示願意受責,甚至淚流滿麵,表示沒有麵目再見師父,選擇舉掌自盡!”


    葉飛頓了一頓,說道,“就在丁一刀上前出手阻止白寒俊的行為時,白寒俊釋放了手裏的殺器,又將丁一刀殺死了!丁一刀的死法,和那血色蠻獸沒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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