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說什麽?(日)”


    “我說的話很難理解嗎(日)”


    “不。。。不是,可是。。。(日)”


    如果說一開始謝頂男搞不清鬆下平次這回的依仗和目的,那麽在其亮明了背後的指使之後,卻又提出了一個幾乎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這就讓人有些不能接受了。


    把那個人在這的消息放出去?告訴外界那個人羈押在入國管理局?那個支那可是被木寺常人負責防禦的手下押送過來的,如果說木寺先生好歹有個三長兩短,而且和那個支那有關的話,那不是應該將其秘密羈押然後等候社團的處理嗎?雖然說管理處這裏並不是完美的藏匿之所,但是消息一旦有任何蛛絲馬跡的外泄,中駐日大使館的人肯定要插手的,社團到時候要再想處理那個支那無疑隻會徒增難度。


    抱著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思路,謝頂男依舊是一臉霧水地看著鬆下平次逐漸不耐煩的表情。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日)”


    “不不不,屬下不敢(日)”


    趕忙收斂了心神,謝頂男竭力回避著鬆下平次那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


    “執行就是了,如果上麵怪罪下來。。。(日)”


    “是是是。。。鬆下先生,我這就去!(日)”


    眼看著這麽大的一頂帽子就要砸到自己臉上,謝頂男還能說什麽,高層的心思又豈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可以揣摩的,索性照單全收,按要求照辦吧。


    看著謝頂男狼狽跑遠的身影,鬆下平次又再次確認了身後周圍黑西服們接管工作的進度,這才從兜裏掏出了手機。


    “東京入國管理局已經接管完畢,所有的事情已經按照要求去做,老師您可以完全放心(日)”


    ~~~~~~~~~~~~~~~~~~~~~~~~


    中國,bjjq病區。


    阿巨渾身上下的疲態盡顯,其實不論是肉體上的疲憊還是精神上長時間高度緊張所帶來的勞累,都能在瞬間壓垮一個自認為強大的成年人。


    有時候生活中無盡的壓力,並不是自作自受,而是事到臨頭讓人不得不負重前行。


    阿巨跟著梅傑自從日本的支援任務回來,確認阿涼在病區得到了及時的救治後,根本連強迫自己休息都做不到,別說上床修整一下,就連在一個地方坐會兒都不行。


    “阿巨,你必須要休息一下,不然會累垮的”


    病床上的蘇靈自然也睡意全無,看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的阿巨,心也是一直懸在嗓子眼。


    “啊,你怎麽還沒睡。。。”


    抬頭看了看表,阿巨立馬停下了腳步坐到床邊,將蘇靈慢慢摟到了懷裏。


    “我知道你在擔心塵子”


    “當時真不知道我這腦子短路想他媽什麽呢,怎麽就真的讓那小子自己回去了!”


    阿巨全身上下都是懊悔的神情,雖然說維安部那邊同意了張子塵臨時的決定,可是不論怎麽看,日本的情況都凶險萬分,塵子的行為依舊與送死無異。


    “阿巨你自己幹著急也沒用,不如等阿涼情況穩定了,你去和阿涼商量一下”


    在蘇靈心裏,阿涼才一直是三人中的主心骨,阿巨太過感性,塵子有的時候又理智的可怕,即使阿涼長久以來都是處於隱身的神出鬼沒狀態,但他就是可以給人一種堅定的安全感。


    眾人歸來之時阿涼也一並在場,塵子臨時做的決定,想必也通過了阿涼的肯定。與其讓阿巨自己在這自怨自艾地神經緊繃,倒不如讓阿涼勸勸他,說不定會有效果。


    “嗯?好好好,正好我去看看那小子情況怎麽樣了,你先休息一下”


    現在正是沒頭蒼蠅亂飛的時候,聽了蘇靈的勸說,阿巨猛地幹搓了兩把臉,然後抬著厚重的眼皮衝懷裏的蘇靈吩咐了一句,快速走出了病房。


    阿涼的情況則樂觀了很多,雖然身負多處的槍傷,又是在短距離造成的創傷,但都恰好避免了要害之處,jq病區的救治手段和設備在國際上來說都是一流的水平,在清創縫合完畢之後隻需要輸血療養即可。再加上阿涼本身的體質就非人類,現在隻是手上紮著兩根針管,一個輸液,一個輸血,如果不是身上還纏著繃帶,此時看著和常人無異。


    在阿涼治療的期間,筱田由美則被梅傑帶回了jq,畢竟作為此次日本任務的重要證人,不論是筱田由美的身份,還是其能提供的證詞除了需要進一步認證之外,還需要進一步的挖掘,畢竟筱田由美現在的身份和作用至關重要。


    “沒事了?沒問題吧?”


    雖然知道jq之內的醫療條件一流,可是看著恢複如此迅速的阿涼,阿巨臉上還是浮現出了幾抹驚訝。


    “小傷,沒任何問題”


    阿巨滿腹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靠在床上的阿涼甚至閉著眼都能從他的臉上清晰地將其心中所想複述出來。


    “想說什麽就說吧,和我還藏著掖著?”


    長久以來形成的默契就是這樣,讓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多餘的廢話。


    “你說維安部。。。到底是什麽意思”


    聽到阿巨直接將話頭拽到了維安部頭上,靠在床上的阿涼也不由得一愣,但隨即還是嘴角一扯,苦澀地笑了笑。


    “說起來你也算半個維安部的人,這話還用來問我?”


    “不是那麽回事,明明日本的情況還遠沒到樂觀的地步,可是部裏竟然真的同意了塵子回去,這回可沒有梅老板,川哥跟著,也沒有那個神鷹姐姐做支援,這他媽不就是。。。”


    接下來的話阿巨是真的想禿嚕出來算了,壓在心裏也是真的難受,可是話到了嘴邊,還真就一點也說不出來。


    “既然你已經想到了這一步,其實他們的意思應該也不用我再多說什麽了”


    阿涼恰到時機地接過了阿巨的話頭,其實整件事情進行到現在,誰也不敢說將這其中的意圖揣摩地多明確。


    因為從整個事件的進程來看,如果說一開始讓陸川陪同兩人深入敵方腹地是為了獲取西宮紳衣案件的背後真相以及獲取整個顛覆派的暗地醜聞,那麽不論是在日洲產業株式會社獲取的資料還是筱田由美的加入,都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證據來支撐所有散碎的事件,換句話說就是行動已經完成,目的也已達到。


    甚至維安部不惜代價地又派出了梅傑和神鷹班孔瑾作為後續的支援,曆盡千辛萬難,負傷,血汗才算全身而退,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維安部卻忽然批準了張子塵獨自一人回去的行動。先不說隱藏在日本此刻的暗流與危險,也不說維安部是否在日本做足了萬全的準備,單單讓張子塵一個人回去這件事,甚至連他回去的目的都不問,更不要說回去之後再如何脫身,會有說明樣的接應了,這分明就是不合邏輯的決定。


    雖然其中夾雜大國之間的博弈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揣摩的幹淨,但最起碼這些都也說明了一點,在日本,還有一個讓張子塵不得不回去的理由,而且是必須的理由,


    “可是不論再怎麽著,也不能拿人當槍使吧”


    說到這阿巨有些忿忿,因為眼下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樣,塵子一個人被不顧生死地“拋”了回去。


    “不會的。。。”


    “不會!怎麽不會?”


    “你什麽時候見過塵子為了什麽像玩命一樣的不管不顧的”


    “那倒是。。。沒有。。。”


    再說這兩句後,阿巨心裏還算好受了一點,畢竟之前在sjz混的時候,隨時隨地都是塵子照顧自己。。。


    可是阿巨腦中的念頭剛剛打了一半,忽然就被一陣泥石流爆發一樣的思緒給徹底淹沒了。。。


    “怎麽他媽沒有,之前。。。額。。。之前聽塵子說那個。。。誰。。。不在了的時候,老子都感覺出他萬念俱灰了”


    “所以說。。。”


    聽到阿巨的思維終於回到了正規之上,阿涼不由得牽起了嘴角,隨即轉頭看向窗外。


    “你!阿涼你意思是?。。。!”


    “說不準啊,眼下可能也隻有那個人能讓塵子玩了命的瘋狂吧,那個重色輕友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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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華sd哥倫比亞特區,賓夕法尼亞大道,白宮。


    辦公桌上的電話剛剛響起,一隻手便很自然地摁在了聽筒之上,在接起的瞬間,右手食指便按下了同聲傳譯的按鈕。


    “尊敬的朋友,許久未見(日)”


    “唔,近來可好?(英)”


    接電話的人隨意地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將自己的目光從電腦屏幕上的推特移開。


    “我也是剛聽到匯報,前段時間手下一直合作辦事的人有些不愉快,所以特意預約了通話,就是為了消除一下誤會(日)”


    如果要是被這句話中不留痕跡的些許諂媚騙到,那辦公室內坐著的也就不是眼下正接電話的這位了。


    “哦,是嗎?我倒是沒聽到手下有些‘誤會’的匯報(英)”


    像是應付著難纏的搭訕者,靠在椅子上的這位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那您肯定是忙到無暇顧及了(日)”


    “哈,有什麽話可以長話短說(英)”


    “消除誤會最好的辦法就是合作了,不知道先生您在高端通訊領域方麵的困難克服了沒有(日)”


    一針見血地紮到了點上,靠在椅子上的這位忽然雙眼放光,作為一個商人的本性告訴他,接下來兩人之間的這通對話之中,絕對有利可圖。


    “你是在質疑我們的技術和先進性嗎?(英)”


    “當然不是(日)”


    胳膊已經支在辦公桌的這位早已全神貫注,可是從他的語氣之中依舊流露著些許鬆懈和無關緊要的語氣。


    “隻是現在有一個很好的合作機會(日)”


    “哦?是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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