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寒江也癱坐在地上,他萬萬沒想到,狗蛋是他的兒子。


    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已竟親手殺了自已的兒子。


    不禁爬起來,跌跌撞撞跑到狗蛋身邊,一把抱起狗蛋的屍體,急匆匆地察看他的傷勢,然後用起自已的功法救人。


    這還救個屁呀,人都死透了,還怎麽救。


    真是死娃子灌米湯——沒救了。


    不知道是死的狗蛋沒救了,還是北辰映雪沒救了。


    反正他就是救孩子,救他起死回生。


    零度冷冷地看著他,突然撿起了地上的柴刀,一刀砍在他的背上。


    北辰寒江身子一顫,也沒動,硬挺挺地挨了這一刀,依舊不顧自已,全力挽救狗蛋。


    他真想跪下對老天說,求求你饒過我,讓我的狗蛋活過來。


    砰,一隻燕雀飛過,屁股一閃,一砣鳥屎就如炸彈一樣砸在北辰寒江的頭上。


    北辰寒江沒有功夫去摸那是什麽,也無空暇去摸那是什麽。


    砰,又一隻燕雀,屁股一點,又一砣屎落下,又不偏不徇正砸在他頭上那先前的地方。


    同一個地方,同時挨了兩泡屎,唉,真是倒黴倒到家了。


    北辰寒江心酸呀,難怪前幾天眼睛一直跳,一直跳,原以為自已的生命危險,想不到,還有比自已生命危險更可怕的東西,然而自已卻躲不過。


    “老天,你為什麽要這樣捉弄我。”


    撲,一口鮮血噴出,北辰寒江癱倒在地。


    零度又一次舉起的柴刀,向著北辰寒江的腦袋上劈去。


    北辰寒江卻沒有躲的意思,他的心已死了,靈魂沒了,就不如讓這具空殼的身體死吧。


    刀,卻砍在空中,遲遲不能落下。


    零度最終甩了刀,撲上去與北辰寒江撕抓。


    發了瘋一樣去掐北辰寒江的脖子,要他賠,賠兒子。


    北辰寒江被掐,也不掙紮了,任她掐,反正此刻他覺得自已已死了。


    掐掐掐。


    突然,北辰寒江的眼睛裏爆出一道血芒,瞳孔在那一刻沒了。


    不是沒了,是瞳孔成了空洞。


    空洞,那是徹底入魔了。


    光明槍裏,血魔奪舍已達到百分之九十。


    ——槍主:北辰寒江


    ——已獻祭靈魂:90%


    ——可獻祭靈魂:10%


    ——功力境界:築基巔峰(正在衝擊結丹期)


    零度嚇了一跳,趕緊住手。


    然而,北辰寒江的眼仁依然是空洞。


    空洞,空洞。


    那是由心而生,自願放棄自已靈魂而被血魔得手的“血魔值”引起的。


    血魔值還在上升:90%,91%,91.5%,……


    當血魔值達到百分百時,就徹底成了魔。


    突然,那放在田梗布包上的孩子“哇”的一聲大哭。


    看來又是哪隻蚊子不開眼作的怪。


    兩人一頭驚醒,北辰寒江的血魔值也因為北辰寒江靈魂及意識的蘇醒而暫停,血魔暫時放棄了對他的控製。


    兩人一頭從地上爬起。


    北辰寒江撲向那孩子,眼中更有了凶光,這是殺紅了眼。


    他是要殺了這孩子。


    一不做,二不休。


    零度一把搶上,搶在他身前抱起了孩子,護在懷裏,“你要幹什麽?”


    北辰寒江凶神惡煞地盯著那孩子,狠狠地問:“這該是你和那駝背的吧,臭不要臉的,老子前腳走,你後腳就嫁人,你他馬的巴不得老子早死是吧。”


    不提這話則已,一提這話,零度更是瘋狂。


    零度也凶狠狠地上前來,又要扇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伸手捉住她的手,“打我,我將你這賤婦和這孩子一起殺。”


    “來呀,那不正好嘛,”零度也撒起潑,滋啦一下撕破自已胸前的衣服,露出胸膛,指著自已的心口,“來呀,衝我這兒紮,不紮就不是你馬養的。”


    北辰寒江卻驚恐了,驚慌了,驚詫了,驚愕了,驚得頭發根子都豎了起來。


    卻原來是,他看到了兩個圓嘟嘟大茄子,直挺挺的暴在胸前。


    暴在胸前,那可就是堅挺呀。


    一個女人,一個生了孩子又喂孩子吃奶的女人,怎麽可能是這樣一對堅挺的奶zi。


    “來呀,紮呀。”零度厲聲的吼。


    兩個大茄子顫悠悠。


    北辰寒江恐懼地指著那兩個它,問:“你怎麽還是少女的胸,這麽飽滿,那狗蛋是你生的嗎?”


    “哈哈,”零度冷笑,大笑,發瘋的笑,風吹來,長發散起,在腦後胡亂的飄。


    真瘋了。


    零度卻沒瘋,因為她說話依然條理清楚,隻聽她瘋了一樣說道:“覺得奇怪嗎,不知道原因嗎,你這個天殺的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又懵了,這天殺的北辰寒江與你的奶zi有什麽關係。


    零度捧著自已胸前的兩個大茄子,哈哈的笑,“我原以為我留下這兩個飽滿的東西能作個見證,讓那個昧良心逃亡的東西有朝一日回到北辰堡能看到,我零度為了他還是堅貞的少女身,寧願不讓孩子吃奶,也要將這副完美的身子保留給他看。”


    北辰寒江怔怔地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聽著。


    零度撫摸著大茄子,在笑,在瘋,在瘋笑,“你也許永遠不明白,我這樣的做法。”


    突然,她揮起了柴刀,割下自已的頭發。


    長長的頭發揚在手上,隨風飄揚。


    一絡,又一絡,飄,飄,飄。


    她看著長發的發絲在手中飄盡,幽幽地說:“你也許永遠不會懂,一個女人為了他愛的男人會有多拚命。


    你逃亡了,卻將孩子甩給了我,我懷著孕,又不想背叛你與人結婚,難道你讓我將咱這還沒有出生的孩子扼殺在我懷裏嗎?!


    我不得不嫁給駝背,因為他看到我可憐,願意用他可憐的身體為我擋風擋雨。


    自始至終,他都沒碰過我,哪怕是一個手指頭。”


    “哈哈,這怎麽可能,”北辰寒江大笑,指著那布包上的孩子,不相信地說道:“如果那樣,這孩子又是誰的種,難道是你偷人了?”


    偷人!這話此時也能爆的出口,看來他北辰寒江不愧為最初的街頭混混。


    三歲看老,這話沒錯。


    零度狠狠地瞪了北辰寒江一眼,繼續說下去:“這孩子是我抱養的,隔壁的王婆可以做證,鄰裏的四叔四嬸可以作證,你可以去查去問。”


    北辰寒江啞口無言了。


    還能說什麽,這個女人為了他犧牲太大了。


    “那你的下麵呢,你們倆同床共枕這麽幾年,他不可能不幹你。”北辰寒江說了句最流氓的話。


    還是的自尊心在作祟。


    他將作為男人的最後一個底線亮出,因為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女人的貞潔,若侮辱了,那就是給男人戴綠帽子,在承認和接受零度之前,他最少得弄清,自已有沒有被戴綠帽子。


    此時還在作夢!


    男人,無時不刻想占有女人,完全的徹底的自私的占有,尤其是漂亮女人。


    他北辰寒江當然想占有這女人,隻要她是純潔的,他就像當初一樣愛她,像一切當沒發生,重新開始。


    作夢,夢真的很美好。


    尤其是男人的夢,單身時作夢想娶個媳婦,天天晚上有玩的;有了媳婦後作夢就想娶的更多,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夜夜有不同。


    “你想看嗎,你驗證我是不是貞潔,是不是沒有侮辱你的名聲,那好,等我死了你就去看吧。”


    嘩,柴刀住脖子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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