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愣住:“不是你剛才讓我叫你桑夫人的麽?”


    “你這個小蹄子!你是什麽人?什麽人?”衛蘭的情緒又失控,一張臉都快懟到了林羨魚的臉上去了。


    “我是林羨魚啊,你和你兒子的特別護士。”


    “我兒子,你這個小狐狸精,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


    林羨魚的衣領被衛蘭給緊緊握住,昨天被她掐的指痕還在,現在又勒,頓時感到脖子痛。


    “衛夫人,你昨天還見到你兒子的,他沒死啊,他活的好好的啊!”


    衛蘭完全聽不見林羨魚在說什麽,抓著她的衣領不停地搖晃她,晃的她胃裏翻騰,頭暈眼花的。


    這樣下去不行,衛蘭天天認錯人,不是掐她就是跟她鬧。


    她想起針灸可以舒緩人的情緒,有幾個穴位很適合精神方麵的疾病。


    好容易掙脫了衛蘭的糾纏,先把她抱上床固定好,正要去拿針灸的東西,就聽到桑時西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嚇了她一跳。


    “林羨魚,不要把我媽媽綁起來。”


    她一個激靈,抬頭在房間的拐角看到了攝像頭和收音器。


    她都忘了,現在家裏每個角落都裝了攝像頭,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盡收桑時西的眼底。


    “她現在情緒躁動你也看見了,我喂藥都喂不進去。”


    “我請你來不是讓你綁住她的。”


    “可是,她若是掐死我你還得找其他的小看護,很麻煩的。”林羨魚指指自己的脖子:“現在重要的是治療,等到她稍微康複一些,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她說完不等桑時西的答複就急忙溜出房間。


    反正桑時西不能動,他能把她怎樣?


    她回房間拿了針灸的針去給衛蘭紮針,正在消毒的時候,桑時西的聲音又響起:“林羨魚,你別以為自己是中醫大師,你隻是半瓶醋都沒有的小護士,你如果給我媽媽紮壞了”


    “衛夫人已經很嚴重了,不會更壞的。”林羨魚朝鏡頭做個鬼臉:“你相信我,我不但會治好你,還能治好你媽媽。”


    “林羨魚,我警告你”


    “林羨魚,不要關鏡頭”


    她不但關了鏡頭,還把收音器也關了,這下耳朵根徹底清靜了。


    她給衛蘭吃了藥,她很不配合,但是林羨魚有辦法,直接灌進去。


    衛蘭吞下藥片,瞪圓了眼睛很凶狠的樣子:“你幹什麽?你想毒死我?桑榆,你這個心腸歹毒的丫頭片子!你用衛強來威脅我,你想弄瘋我!”


    從衛蘭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林羨魚聽出,大概衛蘭瘋跟那個桑榆有關。


    她嘴裏經常咒罵的兩個人,一個是桑榆,一個是夏至。


    衛強是誰呢?難道她還有一個兒子?


    林羨魚一針紮進去,衛蘭睜大眼睛忽然不說話了。


    “這效果也太好了吧!”林羨魚又驚又喜:“這個穴位這麽有效啊!”


    林羨魚紮完全部的針,這期間衛蘭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好像被點了啞穴一樣,隻是睜大眼睛看著林羨魚,不發出聲音。


    林羨魚紮完針才把攝像頭和收音器都打開,桑時西的聲音立刻從話筒裏傳出來:“林羨魚,你把我媽媽怎麽了?”


    “沒有怎樣啊,我隻是剛給她紮完針。”


    “為什麽我媽不講話了?”


    “呃,那是因為,她在休息。”


    “林羨魚,到我房間來!”


    林羨魚收了銀針揣進她的藥箱裏,提著跑出衛蘭的房間,臨出門之前回頭看她一眼。


    衛蘭還是保持剛才的表情,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她心裏也有點犯嘀咕,說真的她也沒有給這種病人紮針的經驗,為什麽一針下去人就傻了呢?


    她跑到桑時西的房間,有意離他很遠地站著:“大桑,找我幹什麽?”


    “你把我媽怎麽了?”


    “沒怎麽。”她急忙搖手:“她挺好的。”


    “挺好的。”桑時西向他麵前的顯示器揚揚下巴:“她被你紮了一針之後就一動不動了,你現在說她挺好的?”


    桑時西揚下巴的動作很帥,想必如果有一天他哪裏都能動了,比躺在床上的樣子更加帥。


    林羨魚忽然就走神了,浮想聯翩。


    桑時西樣子很惱火:“你紮我就算了,誰同意你去紮我媽媽的?”


    “不是你聘請我做你的針灸師?衛夫人太狂躁了,那些藥大多數是控製她的情緒的,但是治標不治本啊。”


    “你知道她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就隨便給她紮針?”


    “不是藥物損傷麽?”


    “你怎麽知道?”桑時西微微有點驚奇。


    “上次去醫院,看到了她的病例。”


    變態小看護的洞察力還是蠻強的,桑時西皺著眉頭:“你若是把她紮壞了”


    “紮不壞,我紮的都是穴位,沒聽說過紮針把人紮壞的。”


    “那她為什麽不說話了?”


    “那不是很安靜麽?”


    “林羨魚”在桑時西發作之前,她溜出了他的房間。


    林羨魚現在抓住了和桑時西的相處之道,就是盡管惹他生氣,反正他拿她也沒辦法。


    回到自己房間把藥箱放下來,她的手機響了。


    一般來說手機除了林寧會打以外,一般萬年都不響一次,偶爾譚倩也會打來。


    她以為是譚倩打過來的,誰知道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通放在耳邊:“喂,你好。”


    電話裏是一個男聲,有些嚴肅:“林羨魚嗎?”


    “唔,我是。”


    “林可勝是你父親?”


    “是。”一提到她爸爸,林羨魚就有點緊張:“我爸爸怎麽了?”


    “林可勝在監獄裏鬧事,打傷了他的一個房間的兩個人,現在倆人都在重症監護室。”


    “啊”林羨魚傻眼了,她爸爸沒入獄之前就是差不多地痞流氓的一個人,沒想到現在進去了還是如此。


    打架肯定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一個人把倆人都打進了重症監護室,還真是人才了。


    不用說,得賠錢了,他還得加刑。


    林羨魚一提到錢就慫了:“那,需要賠多少錢呢?”


    “對方家人要跟你麵談,如果你不同意的話可以拒絕,有什麽事情我們幫你跟對方轉達。”


    “我,還是見見他們吧,還有,我爸爸怎樣?”


    “他在服刑期內打人造成對方重度傷害,對方家屬起訴的話要提交法院以傷害罪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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