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穀雨結婚的第二天大清早會出現在我們家的餐廳裏。


    我睡到自然醒,穿著睡衣悠哉悠哉的去餐廳吃飯,誰知道剛進去就看到穀雨大刺刺的坐在我們家的餐桌邊,左邊是火腿蛋三文治右手是一杯花花綠綠的綜合果汁。


    “嗨。”她嘴裏含糊不清的跟我打招呼:“你怎麽起得這麽晚?要早睡早起身體好。”


    “你有有毛病?”我走過去:“你們家大財閥沒有早飯給你吃?”


    “有倒是有,但是我還是比較思念於姐的味道。”


    於姐正好端米粉出來,聽到穀雨這麽說樂得眯眯笑。


    我說:”你少來,別蠱惑我們家的於姐。”


    “我說的是真話,於姐的飯我一天不吃就想。”


    “你別想把於姐從我們家搶過去。”我在穀雨的身邊坐下來:“南懷瑾呢?”


    “他還沒起來呢!”


    “所以你在人家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就跑到我們家來?”


    “別你們家我們家的,多生分。以前我也是住在這裏的一份子。”


    “現在不是了,大姐。你現在是南懷瑾的老婆。”


    “不要這樣嘛!”她苦著臉:“我就知道你著急把我嫁出去,想把我給甩了。”


    “嫁出去的閨蜜潑出去的水,趕緊吃吧,吃完早飯就給我麻溜的回去!“


    穀雨繼續低頭埋頭大吃,我們家當然不是少她那兩口吃的,隻不過新婚燕爾的一大清早從老公身邊跑出來跑到我們家來,這算怎麽一檔的事兒?


    穀雨慢吞吞地吃完,今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


    我們剛吃吃完飯保姆,也給白糖收拾好了,白糖脆生生的喊穀雨:“幹媽!”


    “哎呀,我的大胖兒子!”穀雨撲過去又是親又是啃:“去哪兒呀?”


    “爸爸媽媽今天帶我去博物館。”


    穀雨立刻表現出興致勃勃的樣子:“爸媽陪你們一起去好不好?”


    “不好。”我代白糖回答:“這是我們家的親子活動,你跟著摻和什麽?”


    正說著桑旗從樓上下來,白糖向桑旗跑過去:“爸爸,幹媽要跟我們一起去博物館!”


    桑旗彎腰抱起白糖,對穀雨笑道:“你果然在這裏,南懷瑾五分鍾之後會到。”


    “他來做什麽?”


    “你說的好好笑。我忍不住嗆她:“你是他老婆,新婚第二天跟我們一家三口摻和什麽?”


    真不知道穀雨是怎麽想的,果然五分鍾還沒到南懷瑾就到了,看著自己的落跑新娘頗為無奈。


    “一大清早醒來就不見人了,我打電話給阿旗,他還說你不應該在這裏,結果你果然在。”


    “現在抓到人也不遲,把她給帶走看好了。”


    但是很不幸的,本來我們是準備一家三口的親子遊,結果變成了一家三口外加一對新婚夫妻。


    我問穀雨什麽時候去蜜月旅行,穀雨說不知道。


    我說:“上次你不是說你想去看聖瓦蒂哥德大教堂嗎?”


    “在網上看看也就那麽回事。”


    南懷瑾插嘴:“蜜月旅行已經準備好了,等到明天從端城回門回來我們就出去度蜜月。”


    這樣便好,我可以擺脫穀雨了。


    我笑得像一朵花一樣,穀雨很是不屑翻了一個大白眼,就不理我了。


    結果今天的親子活動變成了穀雨跟我叨叨咕咕張家常李家短,而桑旗和南懷瑾則在後麵說公事。


    白糖趴著櫥窗津津有味地看著裏麵的展品,隻有他才是來逛博物館的。


    我意興闌珊,心裏一直在想昨天蘇荷丟下來的那一方巾,無意中掏出來了,穀雨一眼就看到,從我的手心裏麵搶過去紮紮呼呼地問:“這是什麽?”


    我急忙捂住她的嘴:“你再大點聲信不信我弄死你?”


    “怎麽了?”她仔細看這手帕:“看起來好眼熟,是不是阿旗的呀?這不是蘇黎世的那一款早春係列,他一下定製了很多條。”


    連穀雨都知道,看來這絲帕是桑旗無疑的了。


    穀雨把我拽到一邊:“看樣了子這絲巾的來曆有些古怪,怎麽回事,老實交代!”


    “送你眼鏡猴的那個人有意掉在我的麵前,讓我撿到的。”


    “你是說蘇荷?”


    “是啊!


    “蘇荷這麽謹慎的人怎麽會隨便丟東西?”


    “所以我說她是故意讓我撿到的。”


    “她是想讓你知道她和阿旗私下裏麵見過麵?”


    “是啊。“我從穀雨的手裏拿過絲帕穿進兜裏:“管住你的嘴,連南懷瑾都不要說。”


    “一定是那個蘇荷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來的,放心吧,桑旗跟她不會有一毛錢的關係。”


    “這我當然知道,還要你說。”雖然我心裏是很肯定的,但是總也不是個滋味。


    博物館很大有好幾個展館,白糖對那個恐龍化石的展館是最感興趣的,一頭紮進裏麵就出不來。


    穀雨神神秘秘的拉著我在一副白堊紀時代的恐龍骨架麵前站住,咬著耳朵跟我說:“你知道嗎,霍佳的父親出事了。”


    “霍佳?霍佳父親出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霍佳的父親是什麽人嗎?”


    依稀以前聽誰跟我說過,霍佳的父親是三合會的會長。


    我說:“黑社會吧!“


    “可不是一般的黑社會,是連警察都不敢動的黑社會。”


    “我們和諧社會還怕他們黑道的?”


    “你知道霍佳的父親是因為什麽事情?”


    我搖搖頭:“我怎麽知道?”


    “聽說是因為他爸爸發現了他們三合會裏有臥底,所以就把那個臥底給處理了,誰知道沒有處理幹淨,被警察給抓到了痛腳。現在霍佳的父親已經被警方控製。”


    “你說的處理是不是把臥底給殺掉了?”


    “那你以為呢?”


    聽上去就像看港片一樣,聽得我後脊背有些發涼。


    不過這件事情當做八卦聽聽也就罷了,反正我和霍佳也沒什麽交情,不是仇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我奇怪的是穀雨是怎麽知道的。


    “你從哪裏聽說的?萬金油?”


    “萬金油隻知道娛樂圈的八卦,她哪裏會知道這些?”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昨天晚上半夜醒來,聽到南懷瑾正在打電話,說的就是這些內容。“


    “你完蛋了,你居然偷聽你老公打電話。”


    “哪裏是偷聽,誰讓他講得那麽大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初婚有刺(桑旗夏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芭了芭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芭了芭蕉並收藏初婚有刺(桑旗夏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