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和他爸媽鬧成這樣,那個肌肉男都腆著臉賴在她的身邊不走,他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我才不相信隻是見麵短短的一個星期,就能產生什麽堅貞不渝海枯石爛的愛情。


    我正想打電話給萬金油讓她去查一查這個肌肉男的,但是南懷瑾忽然仿佛天兵天將一樣從天而降。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我這有就有點懵了,這是什麽套路?


    那個女人又是南懷瑾的什麽人?


    我從樓梯上站起來,南懷瑾簡單扼要地跟我說:“讓穀雨和她的未婚夫到樓下來。”


    看樣子是有熱鬧可看了,我去拍穀雨的門,推開門之後穀雨正一個人悶悶地坐在沙發上,而肌肉男在坐在她的身邊言細語地跟她說著什麽。


    他的表情那麽諂媚,像是伺候一個祖奶奶,根本就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未婚妻。


    我跟穀雨說:“你下樓一下。”


    她抬起頭來:“小瘋子,你別折騰了。”


    “現在不是我折騰,下樓。”我也沒說是南懷瑾來了,我通知完她之後就轉身走出房間。


    穀雨什麽都好就是好奇心重,我沒說的明白就知道她肯定會跟著我出來。


    果不其然沒多一會兒穀雨和鍾克寒就從樓上走下來,我特別留意他們倆的表情。


    穀雨看到南懷瑾更多的是鬱悶a,而肌肉男是不認識南懷瑾的,可是他看到南懷瑾身後的女人臉色巨變。


    有點意思,我恨不得去抓一把瓜子坐在邊上邊磕邊看,感覺接下來會上演倫理大劇。


    三人對質還有我這麽一個旁觀者,挺有意思的。


    穀雨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什麽事?南懷瑾,我跟你根本就沒有開始,我明天就要和我同學結婚了,請你不要幹擾我。”


    “今天不說我們的事,說他們倆的事。”南懷瑾側開身子讓身後的女人走過來,穀雨的表情比較蒙,其實我也很蒙。


    但是我猜那個女人一定和肌肉男有關係,那個女人看到鍾克寒就撲上去,扇了他一個大耳光,然後就跳著腳哭叫:“鍾克寒,你不是說你跟她假結婚,讓她給你的健身房投資嗎?那怎麽弄的大張旗鼓的,難不成你還真的要跟她結婚?”


    哦,原來他們兩個是這樣的關係。


    我說我看人一向都準吧!


    我第一眼看肌肉男就24個不順眼,沒想到還真的有這麽一出。


    鍾克寒一秒流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對那個女人說:“我不認識你,你搞錯了吧?”


    那女人嚎啕大哭:“鍾克寒,你這個陳世美。”


    嘖嘖嘖,這麽老套的對白都念得出來。


    我去看穀雨的表情,她站在一邊表情相當的複雜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肌肉男和那個女人。


    我知道她現在半信半疑,她估計還在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南懷瑾找來的。


    女人拚命廝打鍾克寒,鍾克寒就一個勁的否認他們兩個之間有關係。


    就這麽撕吧了至少有好幾分鍾,南懷瑾走過去從女人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然後翻出照片。


    我立刻湊過去看了看,相冊裏麵全都是這個女人和鍾克寒的合影,在健身房,在大街上,在吃飯的地方,還有連在床上的都有,隻不過尺度沒有那麽大,但是也一眼就能看出來倆人的關係。


    鐵證如山,這回看鍾克寒還能夠說什麽。


    但是他的反應真的是很快,眼睛珠子一轉就立刻有了說辭:“穀雨,我承認我和她的確是有過交往,但是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剛才你不還是說不認識她的嗎?怎麽轉眼就是交往過?你這記性也太不好了吧!“我忍不住插嘴。


    鍾克寒很不自然地笑了兩聲:“我還不是怕穀雨誤會,再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有前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有前任的確是很正常,但是現在進行時就不行了。你是不是當我們是傻子?”我拿過南懷瑾手中的手機點開一張照片,指著左下方的時間:“這明明就是前天才拍的,我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天你好像是都和穀雨去婚紗店試婚紗了吧,別告訴我你們在這一刻的這一秒才分手。”


    鍾克寒的臉赤橙藍綠青藍紫地變幻著顏色,像霓虹燈一樣真的是特別的好看。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過來,那穀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了。


    她轉臉看著那個女人,平靜地對她說:“我聽你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關係?”


    那個女人停止了廝打鍾克寒,上下瞥了一眼穀雨。


    “一個星期之前鍾克寒跟我說他偶遇了老同學,知道你現在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大股東,住豪宅開豪車,很有錢。所以他跟我商量能不能讓你給他快要倒閉的健身房投資,還沒接觸兩天你就說想結婚,鍾克寒就跟我說他打算跟你假結婚,騙你給他投資。誰知道玩著玩著就玩真的了,怎麽?”女人又撇頭對鍾克寒叫道:“你是打算和她結婚之後弄死她,繼承她的遺產嗎?”


    說真的我覺得這種事情,那個肌肉男真的幹得出來。


    穀雨很冷靜,沒有那種特別受傷的感覺。


    本來她對鍾克寒也沒有任何的感情,隻是想趕緊找個人把自己給對付出去罷了。


    她回頭望向鍾克寒,一字一句地問他:“是真的嗎?”


    鍾克寒的舌頭都打結:“你別聽她亂說,根本就沒有的事。”


    “鍾克寒,我就知道你敢做不敢認!”女人厲聲的尖叫起來。


    穀雨忽然看向我:“小瘋子,南懷瑾,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跟鍾克寒說。”


    我知道她一定是跟鍾克寒做了斷,這樣的男人不把他給甩了還留在身邊燉湯喝呀?


    我跟穀雨點點頭,然後和南懷瑾一起走出了客廳,將偌大的客廳留給他們三個人,客廳夠寬敞,他們就是在裏麵滑冰也不會撞到。


    今天陽光不錯,春天快要過去了,太陽有些熱了力,還有一些殘留的柳絮在空中飛舞。


    我坐在秋千架上麵蕩秋千,南懷瑾坐在我的對麵,目光深邃,難得看到他這麽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


    我朝他嘻嘻笑:“速度挺快的呀!這麽快就從國外趕回來,並且還找到了肌肉男的痛腳。”


    “這個女人不是我找到的,是桑旗。”


    怪不得了,他總是一副心有胸有成竹的模樣,原來是早就有後手。


    我衝南懷瑾揚揚下巴:“怎樣,今時今日這個場景你有什麽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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