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瑞國布的局?這話又是怎麽說的?”秋雲摸著腦袋,像個傻大個一樣,嬉笑著問道。


    唐菁坐了下來,低頭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麽明顯,你們不會還看不出來吧!”


    “為什麽若筠會告訴咱們,三天後它就有機會重新活過來。為什麽那個產婦會在夢中看到一對母女向她走來,還跟她說,要借她的身體用一用,這麽明顯了,你們不會還不明白吧?”唐菁把這兩件事一說,我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仔細想,不禁讓我脊背發涼。青天白日的,豔陽高照,我竟害怕的不自主顫抖了一下,越想越覺得害怕。


    “我有點明白了,可唐姐,剛才你為什麽不直接挑明?若筠是可憐,但它如果害人,我們還是要阻止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去害人吧!”我提出了我的疑問。


    唐菁很快給了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她說,很有可能那個產婦本來就挺不過去了。鬼魂都有很敏銳的預知能力,它們能夠提前察覺到什麽人的陽壽快要耗盡了。


    很多人都說,人在垂暮之年,常常會看到死去的親人。也有人在快咽氣的時候,會看到死去的親人出現在自己身邊,而別人卻看不到。


    這種事情說起來並不新鮮,隨便找個人問問,或許他都聽說過。隻是這種迷信的話題不好擺在明麵上說,現代人很多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說出這種話,怕遭到別人的恥笑,但不可否認,這種事確實常有發生。


    這就是鬼魂的預知能力,它們能感覺到微弱的生命氣息,在生命即將終結之前,就能感應到。若筠肯定是不會害人,它可能是提前感應到了那個產婦快不行了,正好可以讓它附身,所以才會提前去跟產婦打了個招呼。


    聽完唐菁進一步的講解,我心中豁然開朗,頓時明白了不少東西。唐菁也說了,這件事我們管不著,一切都是天意,就算我們阻止若筠,不讓它附身在即將死去的產婦身上,也救不了那個產婦。因為她壽數已盡,救不回來,除非黑白無常親自出麵篡改生死冊才有可能救得了她。


    當然隻是這麽一說,人的命,天注定,一個人能活多大歲數,這一世會經曆何等磨難與疾病,這都是從出生那一刻就定好了的。不然那些算命先生又怎麽能夠很容易算出一個人的命運,其實就是掌握了其中的規律,我也懂一些,可懂的不多。


    “這麽說來,那個產婦是必死無疑了?”嵐鶯問道。


    唐菁說:“原則上是這樣的,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我幹脆就一一告訴你們吧。”


    唐菁頓了頓跟我們說,那個產婦死了,靈魂還能繼續投胎,至於產婦肚子裏沒出生的嬰兒,靈魂則會被若筠的孩子取代。可以繼續活下去,不會有任何影響,也算是換一種方式繼續活下去,這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若筠不那麽做,非但它自己會魂飛魄散,連帶它的女兒也會魂飛魄散。而產婦肚子裏還沒出生的孩子,還不具備完整的靈魂,隻有即將出手那一刻,陰間才會分配要投胎的鬼魂附身,進行重生儀式。


    不過也有例外,有些鬼魂因為生前做的善事比較多,有優先權,最高的優先權可以自己選擇出身。這個時候就會有一部分鬼魂在婦女剛剛懷孕那時起,靈魂就會慢慢附在孕婦的肚子裏,如果這個時候如果孕婦選擇引流,也會對腹中胎兒的魂魄造成嚴重傷害。


    由於賈道長說的那個日本產婦我們沒見到,沒辦法看出她肚子裏的胎兒是否具備完整的靈魂,如果能確定,或許還能決定要不要保住胎兒。理論上來說,那個胎兒或許能保住,很多類似的悲劇發生,產婦在臨盆時出現意外,一般來說腹中胎兒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這件事我們都很擔心,雖說的確幫不上一點忙,可我們都很想知道結果。反正今天也走不了了,幹脆就暫且再住一晚,唐菁說,晚上她打算再去找若筠聊聊。


    這次就不能馬虎了,我們決定不再帶嵐鶯和花姐去了,她倆去了也幫不上忙,嵐鶯的陰氣還特別重。所以我們三個去,一方麵是想問問若筠,那個產婦肚子裏的孩子是否能保住,如果能,它強行讓自己的孩子占據其中,那就是擾亂陰陽的,我們必須阻止。


    帶我去主要是因為我身上的陽氣重,萬一跟若筠意見不同從而發生衝突,說不定要動手,到那個時候,我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你們真的還要去嗎?能不能不去?”嵐鶯似乎有些擔心。


    “不能,這件事既然咱們摻和進來了,就必須得弄清楚。”


    唐菁決定的事情,一般人是改變不了的,她既然這樣說了,哪怕我們都不去,她自己也會去的。與其那樣讓她一個人去冒險,倒不如幹脆依著她,正好我也特別想知道,若筠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一天說快也快,到了晚上,賈道長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非說要跟我們喝兩杯。平時我們都很少喝酒,這次不知道為什麽,連唐菁也喝了幾杯白酒。


    幾杯酒下肚,眾人話也就多了起來,特別是賈道長,本來就囉嗦,喝了酒更囉嗦,我們幾乎插不上話。


    賈道長醉醺醺的跟我們說:“知道我……我為啥要請你們喝酒嗎?”


    “不知道。”秋雲光顧著吃菜,喝酒的時候他都是抿一小口,故意耍滑頭,這個時候除了嵐鶯和花姐,也隻有他是最清醒的。


    “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嗝……”賈道長明顯已經喝高了,筷子都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他緩了緩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我請你們喝酒,主要有……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餞行,二是想借酒勁跟你們說點事兒。”


    “要說這事兒,我也不該多嘴,我就怕不說清楚會……會害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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