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怕,我們當然是人,這件事說起來比較複雜,我看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我都快凍死了!”唐菁撥弄著濕漉漉的頭發,冷的瑟瑟發抖。


    花姐她們雖然很害怕,也很疑惑,卻也沒再多說一句話,立馬順著原路往回走。她倆走在前麵,一直嘀嘀咕咕的,時不時的還回過頭看一眼,好像已經把我們當成了鬼魂。


    這也不能怪她們,我們三個確實在水中待的太久了,正常人如果在水裏這麽久,十條命也早就搭進去了。而我們非但沒事,上來之後還生龍活虎的,難怪會讓她倆懷疑。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劉莊,來到賈道長的住處,發現屋裏還亮著燈,原來賈道長還沒有睡。我們一敲門,他就急急忙忙拿著手電筒來開門了。


    昏黃的燈光照在大家臉上,我看到他們有些疲乏,嵐鶯和花姐還是緊皺眉頭,似乎仍舊不願意相信我們還活著的事實。


    我很想跟他們說明白,問題是我們已經答應了若筠,關於水中那座房子的事,和若筠有關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所以也不敢直接提若筠,答應了鬼魂的事實,如果辦不到,我怕若筠再找我們麻煩,那個時候處理起來可就棘手了。


    所以我就編了個瞎話,跟他們說,當時我們其實已經從另一邊上岸了,後來秋雲又掉進水裏了,然後又在水裏折騰了半天,才把他救上來。


    這個瞎話明顯破綻百出,賈道長一聽就知道我們沒有說實話,但他也不點破,隻是笑了笑對我們說道:“沒事就好,我可是一直沒敢合眼,就等著你們回來呢,現在好了,既然人回來了,我也該歇著去了!唉,人老了,比不了你們年輕人了!”


    “唐姐,剛才王權說的話,是真的嗎?”嵐鶯好像也不相信,看了看我,然後又看著唐菁問了一句。


    “真的假的又有什麽關係,最重要的是王權沒事,難道這還不夠嗎?”唐菁打了個馬虎眼,也不說明。


    嵐鶯看起來雖然有點不太高興,可很快就釋然了,然後給我一個擁抱,好好的撒了一波狗糧。


    “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睡吧,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還有正事等著咱們去做呢,又在這裏耽擱了三天,不能再耗下去了!”唐菁說完,就回房間去了。


    賈道長住的地方相對比較狹窄,而且我們住的那幾間房子還是土胚房,聽賈道長說以前是用來養牛的,後來牛賣了,房子就一直存放雜物了。我們來了之後,屋子裏的雜物才找人搬出去,暫時搬了三張床來,給我們住。


    嵐鶯好像睡不著,非纏著我膩歪,我也不好推辭,雖然很累了,卻也隻能應付了事。可沒想到動靜太大了,居然把床弄塌了,轟隆一聲,隔壁都聽到了。


    “咳……你們倆悠著點,明天還有正事要辦呢!”隔壁傳來了唐菁的聲音。


    我倆尷尬的摟在一起,幸好黑燈瞎火的也沒有人進來,要不然我以後沒臉見人了!


    “哎呀,摔死老娘了,怎麽回事啊,床怎麽壞了?”嵐鶯還在裝糊塗,裝的跟真的一樣。


    “誰知道你們搞什麽鬼,早點睡吧!”唐菁隨便應付了一聲,就沒了聲響。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後已經是九點多了,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就我一個人是最後起床的。等我洗漱完,大家已經準備好出發了,賈道長甚至幫我們找好了去省城的專車。


    沒錯,真的是拉磚的車,正好要去城裏買磚,順帶捎我們一程。於是我們就坐上專車去了省城,到了車站,去買票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去新疆的班車出了點問題,要明天才有票,要麽就等明天,要麽就坐另一班車。


    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回去再說吧,別的路線太遠,中途還要轉好幾次車,麻煩不說,還耽誤時間,有那個功夫,回去等一天又有何妨。


    於是乎,我們又回到了賈道長的住處,道長一看我們又回來了,自然是感到很費解。我們把情況跟他一說,他急忙把我們迎進了屋,說是剛好有一件事需要我們幫忙。


    賈道長說,他們村有一個孕婦,是個日本女人,最近這幾天可能就要生了。昨天晚上,那產婦大出血了,已經送去了醫院,產婦的家人今天上午剛找過賈道長。聽說產婦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到有一對母女說要借她的身體用用,反正她也活不成了。


    這個夢雖然是噩夢,不排除是產婦精神緊張出現的噩夢,可她的丈夫很迷信,總覺得是有髒東西在作怪,所以找到賈道長,希望他能指點迷津。可賈道長能力有限,像這種邪門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他正苦於不知道怎麽推辭呢,剛好我們又回來了。


    “道長,這件事的確很奇怪,但是你不應該找我們。”唐菁聽完,想了想說:“你們想啊,本來就是一個夢,根本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這個夢一定跟不幹淨的東西有關,何必大驚小怪的呢!”


    “話是這個理兒,關鍵是人家請我幫忙,我還沒給人答複呢,要不然你們幾個幫我出出主意,我該怎麽說?”賈道長點著了一支煙,坐在院子裏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就說你不知道怎麽辦不就行了,再說了,人都送去醫院了,你還想怎麽著,人的命,天注定,就算真有什麽突發情況,你也阻止不了。我說句不好聽的,萬一那個產婦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不摻和還好,一旦摻和進去,恐怕自己都很難抽身。”唐菁把問題已經列出來了,我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兒。


    賈道長當然也不是糊塗人,我們懂得的道理,他又豈會不懂。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頷首對我們說:“有點道理,那我現在就去一趟!”


    賈道長離開了,唐菁長歎一聲說道:“看來果然沒那麽簡單,這是呂瑞國布的一個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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