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凱謙的印象中,熱帶雨林地區應該是很富饒的,就像很多小說裏寫的那樣,人們不用幹活就能天生天養,屬於非常讓人羨慕妒忌恨地那種。


    土地貧瘠這種事情壓根兒不會跟它有關係,對吧!


    但事實恰好相反,赤道地區很多地方都土地貧瘠,單產並不高,它之所以顯得富裕,原因就在於更新換代快,人家一年一熟,它一年好幾熟罷了。


    導致的結果裏,植被確實豐富,卻也容易雜草叢生,土地肥力什麽的其實就相對比較貧瘠了。


    漲知識了啊,身為農民的孩子他還第一次知道原來荒地的肥力多半是不好的啊!難怪勤快的農民伯伯要天天除草。


    “所以說,這裏的人也是沒辦法,大多選擇種植經濟作物,尤其是橡膠、香蕉、棕櫚一類容易種的東西……”呃,這不是課堂知識,而是前來迎接的的華裔外道修士對於這群人抱怨食物價格居然比大吃貨帝國還貴的解釋,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麽米其林餐廳,是街邊的大排檔啊!


    “懶就明說,土地貧瘠,再貧瘠比得上咱們的大西北,人家都能自給自足呢?你們是沒見過,我們去過蘭州那一帶,那玉米、稻穀什麽的,長得就跟雜草一樣高,人家不也種出一家人一年到頭的吃食了嗎?人家可是一車一車的車水去澆的,我們親眼看見的!我還不知道這些人,反正餓不死,反正草長的快,幹脆就隨便種種喏!所以說,你們這些破事兒就是閑出來的,要有咱們大中國農民伯伯一半勤快,早發達了!”王祥明是一如既往的愛冷言冷語,他實在想不到,赤道雨林地區,為啥還是糧食進口大國,你以為人人都是吃貨啊,沼澤怎麽啦,看看中國人,連鄱陽湖都填給你看,還奈何不了一處沼澤!


    “嘿嘿,哈哈,這裏的人確實比較閑了點!”看著那些二十來歲,光著膀子在周圍閑逛的男人們,這外道也認為任何解釋都沒有說服力,畢竟事實確實如此,這也是這個國家華人苦難的根源。


    他看到了好幾位當地人中的同道中人,不過並不擔心,年前的金島一戰原因至今未明,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神教諸國與華夏一言不發,完全當沒有這個事兒,這個人,拒絕一切詢問,這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好吧。


    更不要說,被追問急了的老大一句“他們沒派航母過來就不錯了!”更是讓一度蠢蠢欲動的軍隊立馬偃旗息鼓了,今時不同往日,再胡來滅國或許代價太大,滅個人或者說滅幾隻軍隊卻不是很難,誰叫他們之前就臭名昭著了呢,逮到機會還不下死手啊,如果諸大又保持沉默,那就完全白死了,水花都不會有一滴。


    所以,他順著大家的目光又瞄了一眼和四周環境格格不入的幾位跟蹤者,冷冷地說道,“別理他們,他們不敢上前來的,年前的金島那場大戰,早讓他們心尖兒直顫。說真的,你們知不知道那是怎麽回事兒,感覺那個天使專門跟你們創造機會一樣。”


    “本來就是專門的,那位天使就快回歸了,反正不動也是浪費,正好欠我們一個人情,就商量了借用一下!”謝婉琪的不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丁凱謙就插嘴到了,準確來說是許浚讓他插嘴的,“不用擔心神教那邊,這個人情是天使軍團給的,即便是教皇也不好說什麽,倒是可憐了那些招了池魚之殃的無辜人。”


    詫異地望了丁凱謙一樣,一行諸人突然不知該怎麽接話了,主要是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才不會引起歧義,這事兒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能插嘴的,這事兒從上到下壓根兒沒誰有個交代,也不知道該怎麽個程度。


    隻好繼續吃飯了,至於人家會聽到什麽,說的人都不在意,那大家就不要管了。


    很難想像,在一個有國教的地方居然會有道觀,但是想想華人的習慣,有很正常,實際上在南方諸島,類似的道觀還有很多,當然一如國內,基本都是外門,真正的力量都藏在洞天之內,至少也在某個被層層遮掩的島上,故而多番大戰之後,外道勢力其實並未衰退多少。


    隻是看著矮黑的關公,大家都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這也太入鄉隨俗了吧。


    “諸位道友原來辛苦!請致內門休息!”丁凱謙不認識島嶼文字,但是還認識英語,咋一看他還以為這道觀入鄉隨俗取了英文名,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拚音,也是奇葩啊!


    “前些年此國排華,想必大家也知道!雖說我們並不怕,但是信民畢竟生活在這片土地,隻有相應改改了,咱們自個兒堅持真我就好,我輩修行者如今也是艱難啊!”觀主李相偉年齡並不大,也不到四十,身為修者,即便受到陽光的熱情招待,也絲毫沒為其所動,絲毫沒有矮黑的跡象,加上圓盤的笑臉,很是和藹!


    山門,這個東西其實肉眼真的看不見,所以一般需要個標誌,比如門樓、牌坊之類的東西作為引路,很多時候你在山腳或者半山上看到一座孤零零的牌坊不要奇怪,隻是你不知道進去的辦法罷了。


    當然,修士不需要肉眼,自己也能發現山門,破門而入。但關鍵就在要破門而入,這破門是由誰來破就很有講究了,所以對他們來說牌坊其實不重要,禮貌很重要。


    但是,用一座茅草屋還是一座三麵漏風的茅草屋作為山門所在,怎麽說呢,也算奇葩!


    “此國民心不定,時局混亂,雖然貌似太平但是民族矛盾突出,我等華人勤奮,占據泰半財富,總是容易成為眾矢之的,隻好出此下策!”李相偉不禁深感外道之艱。福地天生,洞天人為,泱泱華夏,以民氣養地利,當年也不過建七十二洞天罷了,這可是傾國傾族之力上千年啊,外道遠走海外,看似瀟灑自在,親身體會方知傳承之艱,修行之難,哪怕一門同心,也是內要與同道相爭,外有邪神惡鬼窺視,至唐至今千年,甚至借助邪神外殼,也不過成就一方小小洞天罷了,比起國內,不想說,不忍說。


    “這個茅草屋原是當地人的一座神的觀廟,當初老祖初來之時,與之相談甚歡,彼此攜手很是創下了一番基業。此神和善受祭千年,雖不免茹毛飲血倒也算是庇護一方,後來在於外神交鋒中不幸歸真,我等也算受其所托代其庇護這一族百姓,為了紀念也將山門列在這裏,茅屋雖破也不能忘本啊!”李相偉語帶感歎地說到


    “所以,你們就將那個連名都沒有的神改成了關二爺,還是一個黑黑的關二爺?”王祥明語帶嘲諷的說到,也就嘟囔這麽一句,然後啥都沒說了。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即便單純的丁凱謙也有許浚給他解釋,說穿了就不好了,想想汝妻女吾養之這句話,差不多就這麽個意思,不過想想一路看到的這山林之外地小鎮,其富裕程度確實高處周邊幾線,也算是個交代,總沒算太過分。


    “不咋地嘛!”看著小小土丘上的小小一座別墅,估摸也就三四百方大小,別墅外是一個小小的果園加一塊菜地(丁凱謙是這麽認為的,許浚才發現,他居然沒教這家夥辨識靈藥以及煉藥,不能煉器煉藥的修士還叫修士嗎?趕緊得提上日程!),難怪丁凱謙看不上眼,還不如他老家的破房子麵積大呢?更不要說他家那占了半個山丘的菜地——現在的農民伯伯也講究養生了,不再專門種糧食吃米飯了!


    真是不當家不知油米貴啊!許浚不禁感歎道,這就是沒有經曆過艱苦奮鬥的結果,這洞天雖小,可是人家一磚一瓦親自建的啊,甚至磚瓦都得自己鍛打啊!


    哪像這家夥,開口想要個洞天,你就那麽多秘密嗎?要不是我剛好從尤利西斯那裏搞到幾塊星空石,你想都別想。


    哼,隻能給個破地給他,裏麵的東西還是得自己建,許浚暗下決心,這次絕對退讓,要不真沒救了。


    ……


    時隔一年,當尤利西斯再次接到尤裏安的邀請的時候,他立馬就興衝衝地過來了。


    神也是需要朋友的,而放眼整個尤利西斯城,除了不懂事的孩子,誰能和他做朋友,誰敢和他做朋友,誰能理解他的情緒,難怪母親總喜歡出去串門。


    敖槐身前為鬼,做神的時候又被剔除了一些不好的意識,導致靈智並不太高,更多的是在本職範圍內活動,無怨無悔,這就是修士們立的神,活著的泥塑菩薩!


    當然,信仰還是能夠成就他,如果他能堅持千年不墜的話,靈魂會自動吸取信念補全,那個時候他就是一個真正的,大靈了。


    沒錯,尤利西斯絕對不認為他有資格稱神,最多算是大靈。好吧,大靈就大靈吧,反正無非是個稱呼,你叫他大靈你以為老百姓就不把他與你視為等同啊,修士之初仙還在神之下呢?結果呢?


    尤裏安找尤利西斯來自然不是聊天的,十幾歲(好吧,加起來也不到百歲)跟兩千歲還是有代溝的,更不要說兩個人成長環境完全不同,真正辯論起來差不多就等於雞同鴨講。


    他找尤利西斯是為了兩件事!


    一是,試圖結合一下道家的洞天與蘇默諸神的神域知識,看能不能組合些更好的東西出來,彼此借鑒一下!


    其次,就是了解一下關於信仰力量對神性生物的影響,會為他們提供多少幫助等等,正好讓丁凱謙去實驗一下,為將來累計經驗,沒錯,就是這樣。


    當然就憑這兩點絕對是叫不來尤利西斯的,所以他放出了第三個重磅炸彈。


    經過閉關一年,他對周天幻影大陣有了新的心得,正好,大家商量一下要不要試試!


    來不來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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