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 體會


    無憂體內的合歡毒早在幾個月前被寧墨控製住,但並非解除,也並非不會發作。tsxsw.com


    這次突然發作,來勢又急又猛,令寧墨也有些無措,隻好暫時點了她的穴,免得她當著眾人的麵失態。


    但合歡毒太過霸道,沒一會兒功夫,便自行衝開無憂的穴道。


    在馬車上,無憂醒來,難忍體內燥動,忍得幾忍,越加忍不住,隻得纏著寧墨***。


    這毒隻有和同她一起中毒的人,才能消去,寧墨見她如此,心裏難受,卻哪裏能碰她,隻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不容她胡亂動彈。


    無憂在他懷裏不安分地亂蹭,見他一點不為所動,初初時還會跟他發小脾氣,鬧別扭,沒多久時間神智就開始不清,喚著他的名字,在他身上亂摸亂親,將他一身整齊的衣衫弄得不成樣子。


    他歎了口氣,隻得重新點去她的穴道,令她安靜。


    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她清醒時發現身邊的男人是另一個人,會如何?


    他眼前閃過無憂失憶後初見不凡時的情形,心裏越加不安。


    但這時沒有任何辦法,隻能見一步走一步。


    ********


    不凡正在書房批注一些文書,突然體內莫名地湧來一股懵動,未等他細想,那股懵動已經翻翻卷卷而來,勢不可擋,久違的燥動令他陡然一窒。


    他手撐了額頭,想令自己冷靜,然體內的燥動厲害過任何一次,竟令他有些難以把持,衝到屏風後,在臉上潑了些冷水,可是也隻得片刻的冷靜。


    心煩意亂,手下文書再看不進一個字,喚來清兒,叫他去後門候著,自己則去了沐房,一頭載進醒水池,沁骨的冰水雖消不了他難受的**,但好歹能讓他冷靜的思考。


    該如何應對以後的毒發。


    直到清兒說寧公子來了,才從冰水***來,披衣出去,果然見寧墨抱著人事不知的無憂站在院中。


    寧墨看著自己酷似的兄長,縱然心中萬般不願,卻也無可奈何,解開無憂的穴道。


    無憂醒來,未睜眼便往他脖子上摟去,口中胡亂叫道:“寧墨,給我……”


    不凡身子一僵,望著麵前的二人,默了下去。


    寧墨見無憂此次醒來,神智已是不清,暗暗一歎,用臉輕蹭了蹭無憂滾燙的麵頰,柔聲道:“再忍忍,就來。”


    無憂輕籲了口氣,很快又不肯依,發著脾氣,“寧墨,我不要忍。”


    寧墨仍柔聲哄著,“好,不忍。”


    無憂這才滿意得象扭股糖一樣,往他身上纏。


    不凡這麽看著,心裏五味雜陳,辯不出滋味,所有感覺層層漏去,最後隻剩下鑽心的痛。


    寧墨抬頭向不凡看來,漆黑的眸子,也是神色難辨,“不要傷了她。”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將她交給不凡,心裏不斷地跟自己說,再不將她將給他,但最終還是得交給他。


    不凡深深吸進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但怎麽也壓不下心頭的痛楚,半晌才回看向對麵與自己相同的眉眼,點了點頭,上前接過無憂。


    無憂這次毒發,不象以前,過去雖然情動,但人是清醒的,而這次,連人都不會認,被不凡抱進屋中,仍以為抱著她的是寧墨。


    寧墨看著房門慢慢關攏,心間象刀紮一樣痛。


    他自從記起那些前事,便與開心,不凡再難分你我,並非不願不凡碰無憂,但不凡太過理智,他害怕,害怕他再次傷到無憂。


    外患未除,又不敢讓她與不凡相認,但不讓她與他相認,如果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男人並非是他,而害怕的那個男人,會如何?


    再知道是他將她送到那的男人床上,又會怎麽去想,怎麽去看他?


    他慢慢轉身,立在一珠梅樹下,望著樹梢怔怔發神。


    這所有一切都如煉油般剪熬著他,但她毒發突然,他沒有選擇。


    不凡將無憂放***榻,她神智不清,加上不凡和寧墨本長得象,她自是無法分辯,但摸到身下柔軟微涼的被褥,倒是知道上了床。


    上了床就更加沒了顧忌,胡亂去扯他身上衣裳。


    他從醒水池出來,隻穿了件外袍,哪經得起她這麽拉扯,很快她就將滾燙的臉貼上他的胸脯,滿足地鬆了口氣,又湊了唇吻了上去,一路向上尋著他的唇,低聲呢喃:“寧墨,我難受,給我……”


    不凡心口痛得厲害,看著懷中人兒,她麵色緋紅,半睜著的眼更是迷離若夢,胸膛中堵得厲害,喉間哽咽,“好,你要什麽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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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憂歡悅得向他纏來。


    他不知道是怎麽結束的這場歡愛,隻知道在那最後的一刻,明明是極致的**,心裏卻如同攏著塊冰,很冷,很冷。


    心中是這生中從來不曾有過的劇痛,就算不得己令她忘掉他的所痛加起來,也不及這一次。


    他的眼角滾落兩滴淚,滴在她在興奮後豔紅的麵頰上。


    他慢慢俯低頭,親吻上她的額角,就在這時,同樣有兩滴淚在無憂的眼角滑下,滲入她耳邊鬢發。


    不凡怔了一下,移唇上去,正想吻去她眼角淚痕。


    她伸手將他抱住,輕喚了一聲,“寧墨。”


    不凡身體微微一僵,如剜心般的痛,喉頭滑動幾下,柔聲道:“我在,別怕,沒事了。”


    她不再說話,也不睜眼,隻是將他緊緊抱著,麵頰緊緊貼著他肩膀上的紋青圖騰。


    他不敢動,等她平複,漸漸睡去,才輕輕將她的手拿下,擰了熱巾為她細細清抹幹淨,又輕輕地為她穿上衣裳,動作輕柔地不驚醒她。


    做好一切,才披了衣衫,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屋外。


    站在台階上,看向背對著他站在樹下的寧墨,苦笑了笑,這哪裏是歡愛,分明是入地獄,下油鍋。


    凝看著熟睡中的無憂,溫順乖巧,如同羊羔一樣無害,輕歎了口氣,步下台階。


    寧墨直到腳步聲到了身後,才慢慢轉了過來,二人四目相對,均是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不凡懷中的無憂輕輕動了動,才打破這份僵局。


    寧墨默默地從不凡懷中接過無憂,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不凡的聲音,“對不起。”


    寧墨腳下微微一頓,再不停留地走向院外。


    不凡望著他的背影,心疼在胸間慢慢流淌,他此時方知,被當成他人的替身是何等痛苦。


    現在,他才能體會到,當年寧墨將無憂交到他手中時,是何種滋味,那不是‘苦澀’二字可以開竅。


    不凡回到屋中,卻見鳳止坐在書案旁,半眯著眼看著榻上纏綿後的淩亂。


    等不凡走近,他才轉頭過來,“滋味如何?”


    不凡走到案後坐下,慢慢地斟上兩杯茶,“你怎麽進來的?”


    鳳止指指身後窗戶,“爬窗。”


    不凡掃了眼半掩著的窗扇,連話都懶得說。


    被人追捧的仙巫竟幹爬窗觀風月的勾當。


    鳳止視線落在不凡身上慢慢巡過,他衣襟半敝,胸前吻痕抓痕豔紅觸目,突然說不出的煩燥,將茶一口飲盡,煩燥非但沒消,反而轉成酸澀緩緩漫開,百般不是味道,“感覺可還**?”


    不凡眼皮也不抬,淡道:“甚好。”他知道鳳止是來給他添堵的。


    鳳止笑了一笑,把玩著折扇,“如果她知道今天的事,會不會將你和寧墨一起恨了?”


    不凡靠坐著,慢慢轉動手中茶杯,“恨我必然,恨寧墨就未必。”她身上淌著寧墨的血,而寧墨所做一切,均是不得己而為,她何來恨?


    至於他……她本恨他入骨,再多恨些,又能如何?


    “也是,我倒想看看她更恨你,是什麽模樣。”鳳止慢慢扯開折扇,搖了幾搖,“‘今天忘’並非無解。”


    不凡驀然抬頭,驚看向他,半晌又垂下眼去,翻看剛才未批完的文書。


    鳳止有些意外,“我以為你會想解。”


    不凡淡笑抬頭,“為何要解?”


    四目相對,鳳止越加的看不透眼前的人。


    這個人到底是有心,還是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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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墨上了車,剛想將無憂放進厚軟褥墊,無憂卻伸臂將他脖子緊緊抱住,他手臂微微崩緊,低頭見她長睫象蝴蝶翅膀一樣輕輕顫動,俯低頭,用自己冰冷的麵頰在她臉上輕輕摩挲。


    無憂慢慢睜開眼,眼裏閃著淚光,將他抱得更緊,在他看來之際,又將眼閉上。


    他看了她一陣,不知她此時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不再將她放下,抱在懷中,背靠了靠枕依著車壁而坐,拉過錦被將她微微發抖的身子緊緊裹住,收緊手臂,下巴緊抵著她的額角。


    陣陣青竹香傳入無憂鼻中,身子漸漸不再發抖,手臂緊纏著他,卻說什麽也不放開。


    回到家中,已經夜深,開心和了了仍等在院中,見他們回來,目光焦急地向他望來,但看著緊偎在他懷中的無憂,誰也沒把話問出來。


    但見她呼吸平穩,知道這毒暫時是壓下了。


    寧墨將無憂抱回房中,整整一夜,他沒敢再鬆手,一直將她摟在懷中。


    而她這一夜,也是出奇的安靜,一直倦在他懷裏,一刻也不肯滾開。


    (因為答應了下個月交《俊男》的稿子,而修文的工作量很大,所以加更就困難,不過還是希望有粉紅票的親,能支持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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