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上午,都在汪修遠的教導指點中度過,每個新生的優缺點,都給指了出來。


    甚至還有幾次,汪修遠來一個巧妙走位,破掉攻擊學生的樁功,讓攻擊者自己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這也是加強印象的一種指點方式。


    寧遠分心二用,邊數學生的攻擊次數,邊觀察學生攻擊的破綻缺陷。


    隨後再與汪修遠說出來的次數,以及談到的東西相互印證。


    這種帶著挑剔眼光的學習,讓寧遠學到很多,特別是眼力上,感覺提高了一些。


    二十多人的攻擊看下來,寧遠已經可以勉強記住別人的兩手攻擊一分鍾內的次數,與汪修遠說出來的次數,也錯不了幾次,這,也是一個用心及唯熟的過程,還有後麵的堅持練習。


    每個學生都過了一遍,汪修遠才把人帶到對麵的訓練室。


    “這整個三層的訓練室,大家都可以隨便使用,我建議各位同學,先就我剛剛找出來的問題,自己嚐試著解決,等過幾天,感覺沒什麽進展,再找我指點,好了,自己訓練吧。”


    寧遠等汪修遠說完,馬上走上前去。


    他怕汪修遠忘記了,要教他打沙包,來糾正他左右手攻擊不平衡的問題。


    汪修遠記心好,對於寧遠見機的行為很滿意,學東西,就得積極主動加自覺。


    “走,去沙包區,打立樁沙包,不打懸掛沙包。”


    其他人慢了一步,見汪修遠帶寧遠去了隔壁訓練室,有人跟了上來,有人在找訓練器具,糾正自己的缺陷動作。


    汪修遠把立樁沙包檢查一遍,對寧遠道:“我打一遍你看看,先練習實打,你必須每一下都要用盡全力,不求速度,左右手得一致,最少要訓練一個月時間才能見成效。”


    “嘭嘭嘭”,汪修遠用勻速打擊立樁沙包,雙腳不停交換位置。


    速度並不算很快,力度有控製的沒打爆沙包,每一下都落拳清晰,著力幹脆。


    打了一分鍾,汪修遠停手,道:“所有剛剛指出,左右手攻擊不平衡的同學,都可以進行這樣的練習,寧遠,你來試試,每次連打的時間不要超出十分鍾,你自己在沙包上設置。”


    其他同學聽了,開始分頭找立樁沙包練習。


    寧遠在沙包的頂端設置了時間,把屏幕數據清零,然後開始練習。


    汪修遠看了兩分鍾,糾正了幾個動作,轉開去看其他同學的練習情況。


    寧遠把速度放慢,速度如果過快,他的左右手的攻擊就會不一樣,力道上和次數上,都有變化,沙包上的小屏幕會把左手力道過弱的攻擊標記為虛拳。


    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完成一個小時的訓練量,寧遠累得全身大汗。


    消耗了他足足40基力的元力氣息,好累!


    吃中飯的時候,花毛看著寧遠麵前堆起來冒尖的兩份飯菜,罵道:“你豬啊,吃這麽多?撐得下嗎?等下讓校糾察把你抓了,我可不幫你吃剩下的殘飯殘菜。”


    校規小冊子上就有明文規定,不許浪費糧食!違者重罰!


    “先記本本上,有時間再收拾你。”


    寧遠現在兩條膀子酸痛,沒力氣扁花毛,威嚇一句,埋頭大吃起來。


    花毛左右一看,果然,這家夥堆起來的飯菜,讓其他人誤會是飯桶了。


    花毛看到斜對麵的顏玉言在捂嘴偷笑,他趕緊端起自己那份飯菜撤離,丟不起這人啊!哥哥現在大小也是戰2班班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寧遠頭也沒抬,他是在乎其他人看法而活的人嗎?


    他才不在乎,吃得旁若無人、風卷殘雲。


    味道做得不錯,食堂裏的菜式天南地北應有盡有,晚上可以多打兩份肘子,放冰箱裏留著當宵夜,等下就去買一個高壓鍋和電磁鍋,以後熱宵夜方便。


    吃完在生活區溜了一圈,寧遠添置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回到宿舍,站樁修煉了一個多小時,身上才酸痛解除恢複過來,又小睡了一陣,背著一個嶄新的軍黃色老式書包,裏麵裝了水、筆、本、丹藥、手機等雜物。


    走進門衛室,衝守門的老大爺笑著招呼一聲:“郭大爺,我用下電鈴。”


    郭大爺張開沒幾顆牙齒有些癟的嘴嗬嗬笑著點頭,還捂上了耳朵。


    寧遠掏出他的校卡,在牆壁上的一塊金屬麵板刷了一下,“嗒”,麵板彈開,露出三個顏色各異的按鈕,寧遠摁響了橙色的電鈴按鈕。


    是汪修遠昨天送新生們過來分配宿舍的時候,特意授權了寧遠使用電鈴的權利。


    至於怎麽管教戰鬥學院的新生,汪修遠隻有暗示,手段可以激烈點,沒有具體的指示,怎麽執行,就看寧遠的發揮了。


    “叮鈴……”


    刺耳尖利的鈴聲,像是震樓器發動,把整棟樓都吵翻了。


    寧遠嘴角翹起一絲惡作劇的笑意,隨即收斂,出了西濱苑大門,在外麵空曠地方等著,他要行使汪老師賦予他的管教新生的權力,也是一次獨自表現的機會。


    西濱苑樓上樓下,響起了密集的開門關門和蹬蹬的腳步聲,一派忙亂和驚叫。


    “怎麽回事啊?地震了?”


    “誰摁了警鈴?嚇死人家了……”


    “臥槽,我尿到褲子上了,誰幹的缺德事?站出來……”


    寧遠一臉的雲淡風輕,等著憤怒的質問過守門郭大爺的花毛及第一批最近的新生躥出來,道:“我摁的,以後,鈴響五分鍾之內,必須到樓下集合!”


    “你他麽誰啊?我要是不聽呢……”


    狠話還沒有說完,寧遠幾步搶上前去,中路直進。


    在幾人揮拳怒吼攻擊的同時,寧遠用出了閃、躲、抓、摔,一連串快得人眼花繚亂的風騷操作,把三個出頭的家夥摔倒在花壇前的泥地上。


    “還有誰不服?幾個一起上,省得我多費手腳……告誡一句,再上的,我不會手下留情,汪老師放手讓我管教整個戰鬥學院新生,有誰不服我的規定?”


    寧遠書包都沒有放下,喝道:“還有誰?不服過來挨打!”


    花毛知道寧遠這家夥是要立威,他不敢出風頭,在寧遠衝來的時候,他躲了。


    不躲不行啊,那小子現在翅膀硬了,會連他一塊打!


    他心中有些納悶,有什麽事情,大可以提前和他商量下嘛,這種蠻不講理以拳服人的野蠻做法,寧遠怎麽也學會了?


    花毛也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最快見效的做法,比用嘴商量管用多了。


    “關班長,咱們一起上,他們戰1班的,敢管我們戰2班的閑事,打他!”


    “對,一起上,還怕他一個人不成?”


    “滅了他的威風,太囂張了!”


    本來還氣憤填膺吵醒了休息的戰1班新生,聽到戰2班的叫囂,血勇的幾個頓時怒了,呂海斌大叫:“戰1班的,出來!寧遠班長,我們挺你!”


    打群架,是最能體現集體主義的一種熱血而衝動的激烈運動。


    馬上,兩班的男女生,涇渭分明,分做兩邊開始對峙,對罵得口水飛濺。


    寧遠剛剛摔的三個,都是戰2班的學生,他特意避開了兩個戰1班的。


    嘿嘿一笑,寧遠喝道:“戰2班的高手們,不服的放馬過來,兩個三個五個我也接下,戰1班的各位兄弟,放他們過來。”


    “好,這才是我們戰1班的班長,有膽量有氣魄,兄弟佩服!”


    戰1班的其他新生,聽了熱血沸騰。


    武修一直推崇強者為尊。


    不管是書本上學到的,還是在武修館接觸的,都是灌輸的這套理論。


    能考上荊楚武大的新生,在各武修館,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打架對抗,那是家常便飯,沒有一個會怵戰的。


    “班長,你還猶豫什麽?幹啊!”


    “還打不打?不打老子轉法術學院去,真他麽氣人!”


    花毛聽出,不打這一架是不行了,要是人心散了,以後隊伍就不好帶囉。


    “好!打就打,寧遠,是你自個說的,三五個都接下……兄弟們,排序最前麵的五個給我站出來,今天,咱們當著戰1班的麵,要痛扁他們班長,叫他嘴賤!”


    “好,算我一個!”


    “還有我。”


    “……”


    以花毛為首的戰2班高手齊刷刷站出五人,摩拳擦掌與寧遠對峙著,準備大幹一場。


    想玩最刺激的以力服人,那得看誰的拳頭大!


    讓戰1班的二百五班長玩砸了,看他以後還有臉行使管教新生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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