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程皓輕鬆獲勝歸隊,鍾天行院長宣布,保留六名老生的學籍之後,六個險死還生的老生擊掌相慶,更有人喜極而泣。


    隨後在其他執勤老生的示意下,六人風一樣跑出了立武樓大會場。


    鍾天行又勉勵了新生一番,把下一步的新生考核,交給汪修遠、許飛等六位導師監督,他與另外幾名校領導提前走人。


    汪修遠咳嗽一聲,掃視了一圈下方的新生,道:“挑戰受傷嚴重的那位同學,不用參加後麵的考核,其他新生,在老生帶領下,全部出會場,沿著校園內的月影湖考核路跑一圈。


    我提醒大家一句,月影湖一圈下來是八裏多點,考核路上並不好走,可能還會有各種狀況發生,大家要有心理準備。


    時間嘛,在三十分鍾之內,超了時間的,要扣武勳值。


    跑完之後,所有新生還是到立武樓會場集中,檢驗各人的五行屬性,最後分班、分宿舍,好了,時間很緊,出發吧。”


    隨著汪修遠的揮手,守在會場門口第一排的一個精壯老生跳起來叫道:“第一排第二排新生,跟我跑!快,跑起來!別跟丟了!”


    精壯老生喊叫著衝出門去,第一第二排的新生緊跟著蜂擁而出,生怕落後了。


    後麵的老生催促叫道:“第三排第四排,準備好了,時間總共隻有半小時。”


    會場裏的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忙亂和緊張。


    有女生帶著哭腔叫道:“我穿的高跟涼鞋呀,這怎麽跑?能不能等我換鞋?”


    後麵的老生喊道:“你快脫了啊,赤腳跑,湖邊好些地方是泥巴路,一踩一個坑……你也真是,武修能穿高跟鞋的嗎?”


    寧遠看到好幾個女生把鞋子給踢了,真光著雙赤腳,隨人群跑了出去。


    心中有些好笑,那些女生也是暈頭了,8裏路才4千米,再不好跑的路,也用不著半個小時,都是有修為在身的武修,全速之下,最多十五分鍾左右。


    汪修遠一再強調是考核路,沿途會有狀況,換雙平底鞋又耽誤不了兩分鍾,比光腳跑的速度更快,更加穩妥,即使遇到路上的意外狀況,也比光腳容易對付。


    寧遠看出,是那些老生在搗鬼,故意催得很急,趕著投胎一樣,造成緊張氣氛。


    他猜測,考核路跑步的時間應該是從湖邊開始計算?


    很快,就輪到了寧遠他們這兩隊,一窩蜂隨著帶隊老生跑了出去。


    路邊還看到好幾雙可憐兮兮的高跟鞋,都是跑前麵,來不及脫鞋的女生丟掉的。


    浩浩蕩蕩,拖得好長的隊伍,順著林蔭道跑了約兩裏多路。


    轉了兩個彎,到了月影湖邊,果然,老生把隊伍給停在了湖邊的一片平整的泥沙子路上,等後麵的人到齊了再出發。


    他們站的這處位置,視野開闊,可以一覽大半個月影湖的全貌。


    月影湖有些大,寧遠估計了一下,東西有約三裏長,南北最寬處約一裏多。


    湖水蕩漾,微波而興。


    在遠處的湖中間,還有兩座綠茵茵的小島。


    兩島挨得很近,中間建了一座石拱橋相連,拱洞與水麵倒影相映成趣。


    最古怪的是島上有低矮建築,還有一座五層木石結構的閣樓,很古舊的式樣,而小島卻孤懸湖中心,並沒有與岸上相連接的小橋之類。


    湖邊的泥沙路,有三五人排著的寬度,彎彎曲曲,路兩邊種著花樹。


    更多的是一叢叢茂盛的蘆草,垂下來的蘆花和長葉,把路給遮掩得曲徑通幽。


    脫掉鞋的女生,已經意識到了上當,她們被老生捉弄了,卻也沒有辦法,隻能怪自己腦子沒轉過彎來蠢了一回,生氣也沒用。


    花毛擠到寧遠身邊,低聲道:“等下咱們繞小路衝前麵去,你注意跟上,考核路上會有老生埋伏搗鬼,小心點!”


    寧遠明白了,點點頭,邵老大曾經講過,很多武大的老生,有作弄新生的傳統,想不到荊楚武大也還保留著,難怪要給半個小時時間,原來是路上會有老生出幺蛾子。


    花毛在人縫隙中來去自如,很快擠到了金鴻衛一起,低聲談笑。


    兩家夥現在好得穿一條褲子了,這才多長時間?


    寧遠還來不及感歎,老生集體發令吼道:“跑!”一個個新生,像受到驚嚇的野鴨子,隨著最前麵帶路的老生,朝湖邊小路撲通而去。


    花毛和金鴻衛鑽出人群,朝路邊的蘆葦叢一鑽,很快就沒見了人影。


    寧遠正準備效仿,老生站到路邊叫道:“亂跑的,成績作廢,罰10點武勳值。”


    那算了,總不能與老生明目張膽對著幹,雖然知道老生威脅成分居多。


    寧遠老老實實裹在人群中向前麵跑,人實在是太多,根本就跑不動。


    跑了約三裏多路,人群才拉開了散亂的隊形,寧遠腳下生風,閃開一個個擋路的新生,在彎曲的泥路上跑得搖曳生姿。


    很快就跑了近半的路程,突然聽得前麵,接二連三的驚叫聲隱約傳來。


    有樹木和蘆葦遮擋,也看不出發生了什麽狀況?寧遠提了幾分小心。


    又跑出數十米,坡上草叢突然滾下一道身影,還有叫聲:“別打,自己人……”


    寧遠一個加速衝了過去,回頭一看,是一個胸口有號牌的新生,從坡上滾下來,腳上還纏著繩索,衣服上沾著泥水,臉上頭發髒得不成樣兒。


    “嘩啦”一聲,前麵潑來好大一片水花。


    寧遠朝坡上斜衝兩步,再朝前麵一躥一跳,在草叢中伸出的手抓到他小腿之前,險險躲了過去,也閃過了潑來的的水。


    “咦……”


    草叢中傳出一聲驚咦,似乎是驚詫新生中有如此高手。


    而在寧遠身後,還來不及爬起來去掉繩索的男生,給當頭淋了個正著。


    “我呸,太缺德了,是臭水……老生哥哥們,你們走點心成嗎?”


    草叢裏傳出幾聲“噗嗤”的笑聲,沒人再為難淋透了的男生。


    寧遠不再回頭,腳下快速朝前麵衝刺,用風騷的走位,又閃過幾根路上突然抬高的竹竿,像風一樣跑遠了。


    後麵的半程湖邊路,稀奇古怪的玩意層出不窮。


    寧遠看到一個女生跑著跑著,突然踩到了陷坑,以女生的樁功和反應,跳起來可以朝邊上躲得過去,可惜,草叢裏伸出根竹棍,在女生的腳上不小心絆了一下。


    然後,女生驚叫雙手亂舞著失足栽進了半人深的臭水坑。


    泥路麵上做了偽裝,看著與平地無異,踩上去才發覺上當。


    躲在路邊搗鬼的老生,笑得嘎嘎的,見寧遠過來,低聲叫道:“二百五出現,二百五出現,前方單位請注意!完畢!”


    寧遠呸了一口,這是把他當大魚來圍捕了。


    一路過來,老生都沒能難到他,現在居然用通訊器材通風報信。


    從坑邊一掠而去,再迎風擺柳,閃過扔來的兩根套索。


    也不管爬出臭水坑羞憤不已的女生,寧遠跑出了老生視線,在有草叢遮擋的地方,迅速摘下胸口醒目的牌牌,順手抹了把濕泥到牌麵上,再把號牌別到褲腳的側麵。


    既然老生什麽爛招都使得出,那他也可以效仿迷惑對手。


    通過這一段路的鬥智鬥勇,寧遠發現老生埋伏的位置,一般相隔在三十米左右,暗算失敗了,老生也不會糾纏不清,而是專心對付下一個,偷襲的老生也壓製在一定的修為。


    這才對了,還在規矩之內出招使壞,否則就不叫考核路,叫死纏爛打。


    繼續跑得飛起,寧遠還看到個倒黴的新生,給漁網倒掛樹上蕩來晃去,口中哼哼唧唧叫著:“哥哥們,誰來救救我啊……重酬……”


    “閉嘴吧你!掛五分鍾,再放下來,這是規矩……臥槽,二百五的牌牌別褲子側麵了,還抹了泥巴,我給他騙過去了,網子沒撒出,前方單位請注意……”


    寧遠哈哈大笑著闖了過去,轉眼就消失在轉彎處不見。


    隻剩三十多米了,寧遠幹脆脫了t恤係腰間,光著膀子,把牌牌給轉到屁股上徹底遮住,他是把無恥給發揮到了極致。


    在最後埋伏老生的眼皮底下,寧遠瀟灑地一晃而過。


    老生伏在草叢裏,探頭出來,目光還在寧遠的褲子兩側上找牌牌呢。


    有些天崩地裂專門針對新生高手的厲害手段,僅能使用一次,再布置也沒時間。


    老生舍不得在不相幹的鹹魚身上浪費了,等到發現上當,寧遠已經揮著衣服,與早就到了的花毛等人勝利匯合。


    兩個老生看著寧遠扭著屁股,晃著紅豔豔的二百五牌牌朝向他們,頓時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他們給個二百五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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