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咧嘴一笑,他從金鴻衛開口說話的語氣中,嗅到了同類的騷味。


    這是混在學校收過小弟特有的偏草莽氣息,花毛頓時覺得親切,衝金鴻衛使了個稍等的眼色,然後對沒有任何回應的寧遠小聲道:“哥們,指指啊,江湖救急。”


    金鴻衛早就看出,花毛和寧遠是一夥的。


    進來報到一起就算了,上個廁所拉泡尿都要湊一個坑,


    以及後麵的諸多細節,可以看出,兩人關係不淺,最最主要的是兩人都太醒目。


    花毛頂著一頭彩毛,在整個新生中是特立獨行。


    寧遠胸口掛塊二百五的號牌,還若無其事到處浪,想不記住都難!


    金鴻衛還很懷疑,花毛和寧遠不是碰運氣恰好挑戰到了兩個九層老生,而是真正憑眼力,看出了那八人的實力強弱深淺。


    此時見花毛如此說話,金鴻衛馬上明白他的猜測是真的。


    能看出老生修為深淺的是掛著二百五牌牌憑意空明境幹翻老生的寧遠!


    他也是個心思靈變的家夥,低聲叫道:“哥們,以後咱們強強聯手啊,一個好漢也要三個幫,麻煩指指路。”


    寧遠心中好笑,這家夥估計和花毛那貨可以混成兄弟。


    手指很隱蔽地朝左邊戳戳,再伸出兩根手指頭,隨後雙手抱胸,認真地看著場中那叫程皓的白胖子,在猥瑣地調戲挑戰的戴小芹。


    “左二……謝了!”


    金鴻衛低念出聲,見寧遠似是看得投入,在微微點頭,便放心了。


    程皓的打法很綿,以小擒拿中的拿為主,一雙白胖的手掌或伸或屈或抓或推。


    戴小芹所有的攻擊,都被迫半途而廢,連一招都沒有使全。


    兩人交戰了三分鍾之久,還沒有一下碰撞。


    而戴小芹卻給逼得離邊界線隻有不到一米了,看得出來,程皓的控場能力超強,讓戴小芹完全脫離不了他的糾纏,想跑,也跑不出去,隻能是步步後退,步步落入被動。


    寧遠眯著眼睛,看得若有所思。


    他要是遇上這樣的對手,又沒有對手的修為,即使依仗意空明境的樁功優勢,似乎也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


    程皓的小擒拿手法,使得太穩了,他竟然看不出破綻。


    碰上這樣的對手,他想要製造破綻,將會非常的困難。


    給寧遠的感覺,白胖的程皓,就像一隻八隻腳的大蜘蛛,細膩而不煩躁地結著網,直到把對手給圍困至死。


    寧遠有些想不通,這家夥怎麽會在綜合考核中,跌到了年級倒數十名的成績?


    很不可思議,難道二年級的老生都超出程皓,強悍如斯?


    在被擠出邊線之前,戴小芹終於爆發了,瘋狂一拳打向程皓的鼻子。


    她拚著受傷,也要砸中眼前的死胖子一下,這場挑戰太窩囊,她從頭憋屈到尾。


    程皓半步不退,右手一個分花拂柳的推手,把戴小芹的衝勁和攻擊統統消除化解,左手呈爪,刁住戴小芹踢襠的左腳,朝著前麵一送,再勁力一吐。


    戴小芹蹬蹬蹬退出七八步,才止住身體,沒受丁點的傷。


    花毛很瞧不起這樣的打法,鄙視著評價道:“腦子有毛病,連架都不會打。”


    金鴻衛附和道:“是啊,明明一拳可以打飛對手,那胖子偏要脫了褲子放個屁,毛病!”見裁判已經給了結果,程皓又恢複一臉迷糊樣也下場去,金鴻衛回頭笑道:“兩位兄弟,我上了。”


    “小心!”花毛囑咐道。


    就剛剛片刻,兩人已經低聲聊得火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寧遠微笑頷首示意。


    金鴻衛自然不會選他瞧不起的胖子程皓,也不會討個沒趣讓胖子再脫了褲子放個屁,走到左二矮個男生麵前,抱拳:“新生程皓,六層修為,請!”


    矮個男生麵相有些凶,瞪著金鴻衛看了幾眼,隨便抱了下拳,道:“張建業。”


    金鴻衛還站那裏等對方報出來修為,等了半響,沒有結果。


    “走啊,你還打不打!”張建業不耐煩催促,朝場子中間走去。


    他偏偏不報修為,又怎麽的吧?


    沒有武修禮貌又怎麽樣吧?都到了要開除學籍的生死關頭,他才沒那麽傻缺,把自己的修為底細明明白白告訴對方,好讓對方有可以選擇攻擊的方向,他偏不告訴。


    有本事就硬接他一招試試他的修為?


    像這種學生間的實戰對抗,或挑戰,都會把姓名和修為報出來。


    算是一種潛在規則,學生之間基本都是遵守,但,也沒有明文規定一定得報。


    金鴻衛給噎了一下,而場外觀戰的眾多新人,發出了低噓聲。


    都在嘲笑張建業的無恥行為,還老生呢,這點膽氣都沒有,要不是場合不對,花毛都要扔水瓶砸那不要臉的家夥一臉。


    大部分新生,從心裏還是向著挑戰的新生這邊。


    張建業滿不在乎站在場子中,對於四處的低噓聲置若罔聞。


    裁判汪修遠在心中鄙視張建業的行為,卻也不好幹涉,待兩人行禮之後,揮手喝道:“開始!”


    他記得這家夥好像是製器學院那邊的差生,朝台上的季玄清看去。


    隻見老季的臉色臭臭的,汪修遠失笑搖頭,這個叫張建業的,即使保住了學籍,估計也會給製器學院扔到武德院,重新回爐接受改造一番。


    張建業猛攻金鴻衛,兩條腿在空中踢得劈啪作響,逼得金鴻衛連連後退。


    此舉也是逼迫金鴻衛硬接,想兜圈子從後背襲擊他,門都沒有。


    除非再出現一個意空明的妖孽,否則,張建業是不會給對手任何的機會!


    經過三分鍾的追逐,忍無可忍的金鴻衛,硬接了一招。


    “嘭”,右拳對單腳,金鴻衛給震出了場外,後退數米才定住身形,他捧著有輕微骨裂的右拳,嗤道:“也不過九層!”以一擊為代價,探出了對手的修為。


    張建業翻了下眼珠子,哼了一聲:“打你足夠了。”


    還剩下兩個五層的挑戰新生,張建業對此根本就不擔心他們能翻得起風浪。


    他不報修為,就是針對六層修為的金鴻衛。


    金鴻衛搖搖頭,對裁判汪修遠躬身行了一禮,也不理睬張建業,走下場去,對剩下挑戰也是最弱的兩人,低聲提醒道:“挑戰胖子,其他人別惹。”


    當然,如果兩人都有寧遠的本事,去痛扁一頓張建業,他會舉雙手雙腳讚成。


    “多謝,多謝!”


    不待台上的鍾天行發話,一人主動走了出去。


    反正失敗已成定局,那就挑戰好說話的胖子,以體麵而不受傷的方式敗陣。


    至於避而不戰?這想法也就閃了下被他們立刻排除。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如果敢避戰,還有哪個院係會收留他們?即使收留了,以後在學校的日子也很難過,避戰是不可能避戰的,自己挖的坑,含著淚也得跳下去。


    花毛和寧遠都沒有去看場上的挑戰,而是看向金鴻衛。


    連輸了的戴小芹,和手上綁著白色繃帶打著夾板的範醒,都靠近過來。


    他們幾個敢於挑戰的六層新生,無形中親近了三分。


    “怎樣?受傷嚴重嗎?”


    金鴻衛撇嘴笑一聲,低聲道:“估計是輕微骨裂,等下我去找餘老師幫我瞧瞧,不打緊的。哎,可惜不是那家夥的對手,枉費了兄弟的指點。”


    寧遠笑笑,沒有吭聲,他還沒有摸清學校的一些規矩,先多聽少說。


    花毛拍了拍金鴻衛,安慰道:“心放寬點,以後找機會,再挑戰那家夥。”


    “嗯,正有此意。”


    簡單聊了幾句,金鴻衛對另外兩人點點頭示意,朝餘半蓮導師那邊走去。


    不過十來分鍾,上場的兩個五層挑戰者,先後敗下陣來。


    果然不出所料,挑戰的兩人毫發無損,讓寧遠幾人也是嘖嘖稱奇,那胖子,還真是一朵武修中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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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看到留言中說老四飄了,不加更的言論,老四很慚愧啊,對不住兄弟們,都不敢回複,怕罵咧。


    白天真要上班,屁事一堆的,連偷偷的翻下手機上的數據成績,都小心翼翼。


    晚上碼字,修修改改,想盡量不寫出紕漏,搞不快,下周五也就是25日上架的時候再爆幾天……求諒解!再弱弱地求“推賤票”兒,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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