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張旭抱著辟邪玉佩成天在劉衍麵前晃蕩,一邊晃還一邊感歎,什麽男人都要有一塊玉啦,什麽君子溫潤如玉啦,讓劉衍看的也頗為眼熱,心中暗悔不已,早知道就多要點材料給自己也來一塊了,現在隻能夠看著張旭炫耀。


    又過了兩天,劉衍三人將各自的新法器煉化妥當,此時已經足足五天過去了,也不知道那位高總現在過得什麽日子,劉衍三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今天就去一探究竟!


    劉衍為了煉製法器已經請了兩三天的假,本來這個周六是要去補班次的,但是無可奈何估計是補不上了,不過那個清水衙門也沒有人注意這個,倒是說一句就是了。


    這般想著,三人又做上了張旭的牧牛人,往高總的房子前進,要說這個高總一看就不是南洋市裏第一流的人物,因為他並沒有在郊外權貴別墅群裏擁有一套自己的別墅,而是在市中心買了整整一層住宅小區,把一層的房間都打通了,麵積也是不小,足足有三百來平方,要說有錢也是真有錢,可惜光是這樣也算不得南洋市第一流人物。


    當劉衍三人來到了高總所在小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鍾了,市區裏的堵車比劉衍三人想象的還要更惡劣一些。


    不過錯有錯著,當劉衍一下車眯著眼睛看向高總所住的住宅樓時,陽光差不多快要升到最高處了,但是縱然是這樣前麵一棟住宅樓留下的陰影仍然並沒有從高總所住住宅樓上消散,足足有十來層都被前一棟住宅樓的陰影籠罩著。


    “什麽破地方,居然沒有留下足夠的空地,你說這采光不夠房子再好有什麽用,房子可是給人住的不是給鬼住的!”張旭也看到了這個場景,大大咧咧地嚷開了。


    劉衍皺皺眉頭,他覺得並沒有這麽簡單,他已經在南洋市生活了一段時間,對於現在的社會現狀也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他知道雖然現在社會上普遍認為風水相師是封建迷信,但是像這種大工程,一般都會請一些風水大師來指點一二,為求心安也好,還是真的相信這個也好,這一步幾乎是必不可少的。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風水師就不可能出這麽大的紕漏,讓前麵一棟住宅樓的陰影籠罩在後麵一棟上,就算是風水師無意中漏掉了這一點,建造樓盤的公司也不可能漏掉,要知道采光不夠的房子恐怕都賣不出去采光充足房子的三分之一價格。


    想要讓建造樓盤的公司放棄這麽大的一塊利潤,除非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否則那公司又不傻,憑什麽放棄這麽大的一塊蛋糕,去啃又老又硬還不一定有人要的破窩窩頭!


    劉衍知道自己的風水水平不夠,隻是半瓶水的程度,沒有明眼人指點還真不一定能夠看得出來什麽,隻得將周圍的風水局勢記在心中,想要以後遇到這方麵的高人能夠請益一番。


    坐上電梯,高總家住在第十五層,這個樓層不高不低,是高樓層的住宅樓最舒服的一個區間,這個高總倒是會挑。


    “叮咚!”


    電梯門移開,一道金光從外麵照射了進來,直接就照在了劉衍的眼睛之中,劉衍眯了眯眼,待到眼睛漸漸適應了之後這才發現這道金光居然是樓道之中光滑如鏡的大理石造成的。


    現在是豔陽高照的時候,火辣的陽光從樓層間的窗戶裏照射進來,將光滑的大理石當成鏡子把光反射進了電梯之中。


    “嗬嗬!”劉衍冷哼了一聲,這個高總也真是會挑地方,還沒進門就被光煞照了一個滿臉,怪不得一直黴運纏身呢!


    這風水一說有的東西玄之又玄,但是有的東西說白了也十分好懂,從唯物主義方麵解釋,這個所謂的光煞就是這道刺眼的金光,你想想要是你天天一開電梯門就是一道強光照進你的眼睛裏,你心裏能沒有點火氣?你的脾氣能不暴躁起來?都說性格鑄造命運,但是性格的產生卻時常受到環境的影響,這也就是常說的風水。


    當然這是風水之中最為皮毛的部分,真正的風水秘術研究透徹了,改天換地亦不會是難事!


    劉衍仔細打量了一下走廊之中的環境,看了看陽光照射進來的角度和方向,最後走到了透入陽光的窗戶旁邊,這扇窗戶讓劉衍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在他的印象之中這裏似乎並不應該是這樣的。


    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在後麵有些不耐煩的張旭和郝大通稍安勿躁,然後細細打量著麵前的窗戶,甚至將頭從窗戶裏伸了出去,他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麽造成了他心裏別扭。


    一開始劉衍還看不出什麽東西,因為在窗戶上麵都是最普通的材料,最後當他的頭伸出窗戶的時候,頓時驚呆了!


    劉衍現在所在的這個樓層就像是一條涇渭分明的三八線,將這個時間的日照和前麵一棟住宅樓的陰影就恰好卡在了中間,往上看陽光照耀的金碧輝煌,往下看陰影卻籠罩了樓盤!


    足足站在窗前半個小時,劉衍返身走回來長出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有些暈乎乎的太陽穴,他之所以要站在窗前這麽長的時間就是要驗證自己究竟是誤打誤撞從這個時間節點上過來,還是說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一個風水局。


    結果很顯然,這一切絕非巧合!


    “你們過去看看,我們這個樓層正好處於陰影和日照的交匯處,半陽半陰,而且這棟住宅樓和前麵投下陰影的住宅樓位置十分巧妙,並非是正東或者正北朝向,一個巧妙地角度讓前麵一棟住宅樓的陰影斜走了過去,無論太陽處於哪個位置,陰影和日照的交匯處都不會改變!”劉衍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發現的東西說了出來。


    張旭好奇地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氣咋呼開了:“還真是這個樣子,劉哥這有什麽說道沒有?”


    劉衍臉色凝重,點點頭正色道:“這在風水上被稱之為陰陽道,大部分都是利用深山老林的陰影布局,沒想到設計這座小區的高人居然用住宅樓來設計出這一風水局,其實力恐怕遠超我這半吊子!”


    “陰陽道?”張旭學的都是正統道藏,又哪裏知道風水相師一派的專業術語,聽得是雲裏霧裏,隻有郝大通他本來就是歪門邪道,又成天和亡者打交道,聽著這個詞比較耳熟,回憶了一下忍不住開口道:“所謂的陰陽道,是不是指的就是陽間鬼魂入陰府的道路?”


    沒等劉衍回答,張旭就撓著頭,不解地問道:“亡魂入陰府?那不應該是大名鼎鼎的鬼門關嗎?”


    “不,鬼門關是將陰府之中的亡魂放回人間,而陰陽道卻是亡魂入陰府的必經之路,兩者性質完全不同,況且鬼門關隻有在每年的農曆七月十五鬼節才會開放一次,根本不夠用來接引亡魂的。”劉衍眯著眼睛將陰陽道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那這陰陽路又有什麽特別的?與那個高總身上發生的事情有關?”張旭有些恍然,撓撓頭問道。


    劉衍沉吟了一下,摸摸下巴:“如果是無意中生成的陰陽路,最多在晚上至陰之時高總家裏會鬧出一點動靜,但是絕對不會鬧成這般黴運沾身,若是有人故意將一條陰陽路設在這裏,那就不好說了,陰陽路十分邪門,陰中有陽,陽中帶陰,無論是什麽亡魂都能夠在這裏逗留,我就怕有什麽道行高深的冤魂厲鬼將這裏當成棲息地,那就要小心了。”


    郝大通聞言不懼反喜,哈哈笑道:“有我這個北邙山的親傳弟子在這裏,劉衍你還擔心什麽冤魂厲鬼?我們北邙山對付這些亡魂最是擅長,就是傳說中的千年老鬼也不能在我手中討得半分便宜!更何況我們還帶上了你煉製的護身法器。”說著,郝大通愛惜地撫摸了一下被他係在腰間的辟邪玉佩,自從劉衍將辟邪玉佩交給他之後,他就沒有舍得將辟邪玉佩從腰帶上拿下來。


    劉衍一想倒也是這個理,收斂了心思,走到高總的家門口,輕輕按了按電鈴。


    “叮鈴鈴……”


    一陣電鈴音響起,但是屋內卻是毫無反應,劉衍皺了皺眉頭,莫非是高總不在家?不會啊,高總現在是黴運纏身,巴不得天天窩在家裏不出去才好呢,哪裏會閑著沒事往外麵跑呢!


    劉衍再次按了按電鈴。


    “叮鈴鈴……”


    這次沒有讓劉衍多等,很快就有了反應,隻聽到高總用一種顫抖的嗓音在屋內顫顫道:“誰……誰……”


    劉衍心中打鼓,怎麽聽高總的聲音如此沒有元氣,莫非在家中也是一直倒黴?


    “我是劉衍。”劉衍清了清嗓子,十分沉穩地將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他知道現在隻有他越表現的沉穩可靠,才能夠將高總的情緒穩定下來。


    情緒是能夠相互感染的,高總通道劉衍沉穩的聲音之後,心頭莫名一定,連忙打開了防盜門,看到真是劉衍,眼圈立馬紅了,哭嚎道:“劉大師,您再不來我可就真活不下去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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