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鹿兵不知道吳桐雨打的什麽主意,但是吳桐雨的反應卻正和他意,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會被吳桐雨拒絕,現在兩人是一拍即合。


    而且吳桐雨和陳鹿兵毫不顧及另外兩人的反應,當著他們的麵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吳桐雨還邀請陳鹿兵晚上一起吃個飯,第二天去觀音廟,但是約飯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帶著秦菲兒和唐冰的意思。


    陳鹿兵也正想能有機會和吳桐雨單獨聊聊,他看重的是吳桐雨身後的資源。


    陳鹿兵想的很清楚,以他現在的實力,也隻能是在夾縫中生存,如果將來有錢了,能不能守住手裏的錢都是個問題。


    盡管他對吳桐雨本人沒有任何想法,可是在秦菲兒看來,陳鹿兵這種舉動就是在惹火燒身。


    陳鹿兵走了之後,秦菲兒立刻就不幹了,當著唐冰的麵質問吳桐雨為什麽要這麽做。


    “菲兒,我是個成年人,我也知道我在幹什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更不用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也想要點兒人身自由,不可以嗎?就是去吃個飯,然後去觀音廟上個香,求個簽,怎麽了?”吳桐雨這話雖然說得相當平和,可是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秦菲兒還想再說什麽時,被唐冰拉住了,然後吳桐雨起身上樓回了酒店。


    “她這是怎麽了?我又沒得罪她,我真的是為她好,陳鹿兵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居然還想往上靠,他就不想想後果嗎?”秦菲兒氣急敗壞地說道。


    唐冰看著吳桐雨遠去的背影,又看看還在生氣的秦菲兒,不由得陷入了深思,片刻之後,她仿佛想明白了這裏麵的道理。


    “你就別擔心這事了,你也不想一想,不管是吳桐雨還是陳鹿兵,這兩個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唐冰淡淡地說道。


    “這裏麵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如果一旦被她身後的那個人知道她在外麵和年輕男子單獨相會,肯定不會饒了她,到時候不但她會有麻煩,陳鹿兵的麻煩也小不了,我這是為他們好,這兩個人都不領我的情。”秦菲兒有些懊惱地說道。


    “我覺得沒你說的那麽嚴重。吳桐雨我不怎麽了解,但是陳鹿兵這個人很知道分寸,從我和他相處的這段時間來看,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出格。關於吳桐雨的事,你以前又不是沒和他說過,他應該知道分寸,我覺得他靠近吳桐雨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看重的還是吳桐雨身後的人脈關係。”唐冰說道。


    “這個混蛋他怎麽就不明白呢?他想用吳桐雨的人脈關係,他可以找我呀,可以通過我向吳桐雨提出要求,這都沒問題,為什麽還要親自上手?他就不怕造成誤會嗎?造成誤會的後果非常嚴重……”


    “如果你那麽值得他信任,他就不會直接找上吳桐雨了,從他直接找吳桐雨對接來看,他恐怕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唐冰一語中的。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再加上之前陳鹿兵也向唐冰抱怨過關於秦菲兒的為人處事方式,所以此刻唐冰猜測到,恐怕以後陳鹿兵再也不會和秦菲兒有什麽糾纏了。


    唐冰這句話像是鞭子一樣,徹底抽醒了秦菲兒。


    晚餐的地址是陳鹿兵選的,他在吳桐雨居住的酒店開了個房間,而且就在同一層,吳桐雨出門走上幾步路就能到達他開的房間,房間裏已經準備好了燭光晚餐,可是這麽美好的燭光晚餐,卻沒有邀請秦菲兒。


    吳桐雨進門之後,陳鹿兵想要關上門,但是被吳桐雨製止了。


    “房門還是開著吧,如果關上門有些人就更不放心了……”


    陳鹿兵伸頭一看,原來秦菲兒就站在他們自己房間的門口盯著這邊看呢。


    陳鹿兵看到秦菲兒之後,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


    “菲兒姐,你要是願意過來吃就過來,別站在門口等著了,人來人往的多不好看,可是沒有準備你的飯……”陳鹿兵這話是故意氣秦菲兒的。


    他說完這話就退回了房間,遵照吳桐雨的吩咐,沒有關上房門,兩人就在客廳裏談話,享用燭光晚餐,甚至他們說話的聲音,秦菲兒都能聽到。


    “你們倆怎麽了?鬧矛盾了?千萬不要因為我鬧矛盾,我過幾天就要走了,你們兩個要是好不了,那豈不是我的罪過?”吳桐雨走過去的時候,陳鹿兵為她拉開了椅子。


    “你放心吧,我們兩個肯定好不了了。說白了,我們兩個本就不是一路人,她是高幹子弟,我隻是一個底層爬起來的屌絲,怎麽配得上她?雖然在監獄的時候我曾瘋狂迷戀過她,也曾幻想過隻要我跟著幹爹和那三個商業大佬好好學習,出來之後也能闖出一番天地,那樣就可以迎娶白富美了,但是事實一再打臉,並不是你有了錢就能夠娶到你想要的女人,這個道理我也是剛剛才明白的。好在我還年輕,明白這個道理不算晚,從此以後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享用世間美人,世上珍饈了。”陳鹿兵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吳桐雨在椅子上緩緩坐下,回頭說了聲謝謝,而陳鹿兵此時路過她的身邊時,居然伸手在她的發簪上扶了一下。


    陳鹿兵的這個動作讓吳桐雨有些猝不及防,她沒想到這家夥膽子這麽大,門還開著呢,他就敢對自己動手動腳。


    “你的發簪歪了。”陳鹿兵解釋道。


    “你這個人真是多此一舉,發簪我是故意弄歪的,這樣才會顯得女人有些慵懶的風情,這下倒好,你給我扶正了,醞釀了好久的風情,被你一下子全都破壞了。”吳桐雨白了他一眼,嬌嗔道。


    就是這一眼的風情,卻讓陳鹿兵有些走神,後來他才想到怪不得那位大佬能被吳桐雨迷戀這麽多年,看來有些女人真的是天生媚骨,光是坐在那裏,一個眼神就能讓男人魂牽夢繞,顛三倒四。


    “我和唐冰已經離婚了……”


    “這話你已經說過了,我們也都知道了,怎麽,有什麽想法?”吳桐雨端起酒杯問道。


    “我是說我現在和唐冰沒有任何關係了,也和唐氏集團沒有任何關係,我現在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和剛出監獄的時候差不多……”


    陳鹿兵說了很多,但是核心意思已經表達出來了,那就是想和吳桐雨合作。


    “如果你手裏有合適的項目,我們可以合作啊。”吳桐雨非常大度的說道。


    陳鹿兵聞言笑了笑。


    “桐雨姐,你真是高看我了,別說我現在手裏沒有什麽值得和你合作的項目,就算是有,估計你也看不上眼,所以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什麽賺錢的項目,但是你又不方便出麵的話,可以找我代勞,到時候我隻拿個跑腿費,大部分的利潤還是歸您,您看怎麽樣?”陳鹿兵問道。


    吳桐雨聞言沒有吱聲。


    手裏的刀叉慢慢切著盤子中的牛排,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而陳鹿兵殷勤的站起來端著酒瓶,為吳桐雨的杯子裏續上了紅酒。


    “秦菲兒說過,你這個人呀,太奸猾,你說你和她好不了了,並不是因為她不對你的胃口,而是你們兩個人心眼兒都太多,相互看不透對方,所以才覺得不好控製對方,對於這樣的人沒有人會喜歡,如果雙方都是這樣,那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陳鹿兵,我現在發現我也看不懂你。”


    秦菲兒插起一塊牛排放在嘴裏慢慢咀嚼,櫻桃紅唇,顯得那麽明豔動人,但是此刻陳鹿兵卻感到覺到她的紅唇裏咀嚼好像是他的血肉。


    “哎喲,我的桐雨姐,你可算是高看我一眼,就我這點道行,在您麵前都不夠耍一個回合的,你怎麽還就看不透我呢?”陳鹿兵趕緊嗬嗬陪笑道。


    “我和秦菲兒的關係很好,好多年的姐妹閨蜜了,但是她從來沒有向我提出過這種要求,當然,你說的對,我手裏是有很多資源,可是那些都是從別人手裏求來的,唯獨這一次秦菲兒找我,其實並不需要那個人給我任何資源,隻是一個電話打個招呼而已,但是秦菲兒就給了我絕大部分的股份,我沒要而已,但是你就不一樣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吳桐雨看著對麵如坐針氈的陳鹿兵,直言不諱地說道。


    這種不留顏麵的直接打臉,讓陳鹿兵感到非常難堪。


    可是當你沒有錢,無論是地位和實力比別人低的時候,別人就有打你臉的資本和權力,而你也就隻能挺著,任憑別人大嘴巴子直接抽過來。


    有一部電影裏說的好,當你技不如人時,做錯了事情,挨打要立正,要服氣,即便可能這並不是你的錯。


    “怎麽不說話了?我這才說你幾句,你就不搭理我了,今天晚上的燭光晚餐就要到此為止了?”就在陳鹿兵思考著如何破局時,吳桐雨忽然換了一副表情對陳鹿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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