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冰再三懇求,但唐文貴依然堅持把陳鹿兵清出了唐氏集團。


    現在好了,齊鴻雁和陳鹿兵都不在唐氏集團總部工作了,他們要想見麵就得另外選擇其他安全的地方,桑洛寧的別墅成了他們暫時的落腳點。


    齊鴻雁接到陳鹿兵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物業公司進行接收工作。


    現在是她最忙的時候,所以對於陳鹿兵的邀請,她並沒有那麽在意,直到陳鹿兵說唐文貴還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她要不來的話沒法交接。


    雖然有些不信,但是唐文貴這個人詭計多端,自己這些年在他的手上沒少吃虧,她害怕的是物業公司這邊是不是還有什麽問題沒談好,可是桑洛寧明明看過合同了,沒什麽問題,怎麽會又出了問題呢?


    可是本著萬無一失的心態,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桑洛寧的別墅。當她走進桑洛寧家時,陳鹿兵和桑洛寧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呢,兩人看到她進來,居然都沒站起來迎接。


    這讓齊鴻雁心裏有些不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奈何她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尤其是對桑洛寧,她最好的閨蜜,她其實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可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她還是選擇了出賣。


    要不然陳鹿兵現在怎麽有可能摟著桑洛寧的肩膀,還把她的腿橫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的摩挲?這個鏡頭真是太讓人多想了。


    “你們倆這是幹嘛呢?秀恩愛呢?”齊鴻雁沒話找話地問道。


    “物業公司那邊忙完了嗎?”陳鹿兵問道。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剛剛交接完,他們總算是認識了我這個老板了。怎麽?這麽心急火燎地找我過來,是不是物業公司的合同有問題?”齊鴻雁問道。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因為那可是自己的產業了。雖然桑洛寧跟著自己去簽了合同,可是聯想到自己剛剛坑害過這個閨蜜,她生怕桑洛寧和唐文貴聯合起來在合同上做手腳,那樣自己就真的慘了。


    事實就是這樣,當你害過別人一次,從此你心裏就會有一個心魔,看誰都像是要害自己的樣子。


    現在齊鴻雁就是這樣的心態。


    “喝咖啡嗎?”桑洛寧站起來為齊鴻雁倒了杯咖啡。


    “謝謝,到底啥事啊?你到底說不說?”齊鴻雁皺眉看著陳鹿兵,問道。


    “先不急,把燈關了。”陳鹿兵對桑洛寧說道。


    齊鴻雁不明就裏,不知道這兩人唱的是哪一出,再看看桑洛寧穿的睡衣,齊鴻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甚至預感到這兩人不會在自己麵前來一出活春宮,誘導自己下水吧?要是那樣的話,自己扭頭就走,可不能再上當了,有了唐文貴這一次當就夠夠的了。


    桑洛寧聽話地拿起遙控器,瞬間,房間裏的燈都關閉了,而且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下影音室,隻要是關了燈,整個房間裏除了幾盞小地燈之外,一片漆黑。


    但是這種黑暗沒持續多久,投影儀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影音室。


    齊鴻雁心裏的不安漸漸加劇,因為她知道,這兩人不會閑得蛋疼把自己叫來看電影,播放的視頻要是和自己沒關係那才是見了鬼了。


    果然,這種不安並未持續多久,投影上出現的就是自己曾經在午夜夢回時最恐怖的畫麵,這個畫麵很多年沒看到了,可是她隻聽聲音就能判斷這是什麽……


    自己昨天還問過唐文貴,視頻和照片去哪了,他信誓旦旦說都銷毀了,不複存在,可是轉眼就出現在了這裏,而且還是他交給陳鹿兵的。


    “別放了,說吧,你想怎麽樣?”齊鴻雁擦了一下眼淚,問道。


    陳鹿兵知道,這種事適可而止,這就像是拉一個皮筋,不能太用力,太用力就容易斷,斷了一定會打到自己的手,最好的方式就是該緊的時候緊,該鬆的時候鬆,隻要是掌握了這個尺度,那就能在這個一緊一鬆的過程裏獲得無盡的快樂。


    他關掉了視頻,並且取出來交給了齊鴻雁。


    “這是唐文貴交給我的,他給我的承諾是把物業公司給我,但是卻把這個給了我,把物業公司給了你,目的很明確,是要我拿著這東西威脅你交出物業公司,目的很簡單,看你我狗咬狗……哦,不對,是自相殘殺……”


    “他問我該咋辦,我說唐文貴就是拋出來一塊肉,讓你們倆搶,我說你們要是按照這個劇本走,那就真的上了當。”桑洛寧插話道。


    陳鹿兵和齊鴻雁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把這出戲唱得跌宕起伏。


    “哎,我先說好,這個視頻我可是沒有任何複製品,但是唐文貴有沒有複製,那就不好說了,到時候再出現這種視頻,你不要再找我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人做鑒定,這個視頻上一定有唐文貴的指紋”。陳鹿兵信誓旦旦地說道。


    拿這個視頻要挾一個女人交出公司,這等於是斷人財路,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種事風險極大,搞不好會被人惦記一輩子,不知道啥時候就被人砍死在街頭了。


    所以,陳鹿兵決定做個順水人情,自己還要在天州混,而且他還想借助齊鴻雁的人做點事情,這個人情必須要送。


    “謝謝,我沒想到你能這麽做……”


    “哎,這都是她勸我的,讓我看在她的麵子上不和你計較,而且用這種東西威脅女人,有損陰德……”陳鹿兵說得非常紳士。


    這個時候被他摟住的桑洛寧抬頭問道:“是嗎,那你給我錄製的視頻怎麽不還我?你不怕有損陰德了?”


    “哦,這個嘛,我也是在你那裏損了之後才覺得這樣不好,所以以後都不損陰德了,你就做點犧牲吧,算你倒黴。”陳鹿兵恬不知恥地說道。


    對於陳鹿兵的話,桑洛寧很是無語。


    “齊總,我想請你幫個忙,借給我幾個人用怎麽樣?”


    “什麽人?”


    “你手裏的物業公司,是不是也有安保公司?我記得當初看過物業公司的構成,有一個子公司就是專門培訓保安的吧?”


    “是,有這回事,你告訴他的吧?”齊鴻雁看向桑洛寧問道。


    “不是她,我早就知道這事,別忘了,我也當過集團公司總部的保安部部長。”陳鹿兵說道。


    “你要人幹嘛?”


    “最近我那幾個洗車店和健身房,頻繁被人騷擾,我借二十個人,不多吧?工資我開,給我幫幾天忙,大概一周吧,等一周後,我就把人還你,怎麽樣?”陳鹿兵問道。


    陳鹿兵沒敢說要帶這些人去接應石道林和初六,他們去了賭場,外麵一定要有人接應才行,而且場內也要有人觀察著,一看不好,就趕緊扯呼。


    可是賭場是曹海濤的,要是明白地告訴齊鴻雁是怎麽回事,她肯定不幹。用她的人去攪和她老公的場子,這不是有病嗎?所以,陳鹿兵隻能是瞞天過海。


    “是不是還是曹海濤的人搗亂?”齊鴻雁問道。


    “這個我不好說,之前吧,都是警察在盯著,他們不敢。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警力不足吧?我那地方警察也顧不上了,我隻能是先借你幾個人看看場子,等我把警察那邊疏通好,就把人還你,怎麽樣?”陳鹿兵非常誠懇地問道。


    陳鹿兵先是送了她這麽大一個人情,齊鴻雁怎麽好意思拒絕陳鹿兵的要求,所以很痛快地答應了。


    而陳鹿兵還不滿足,在齊鴻雁走的時候,陳鹿兵獨自一人把她送了出去,到了一樓,桑洛寧還在地下室,陳鹿兵膽子就大了起來,伸手搭在了齊鴻雁的肩膀上。


    齊鴻雁明顯一愣,但是並未甩開他,隻是猛然看了他一眼,可是陳鹿兵不為所動,依然很自得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還朝著她的脖子處挪了挪,這讓齊鴻雁有些不安,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口。


    “以後你公司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吱聲,桑洛寧是負責法律的,我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當然了,你要是需要我們投資,我也可以說服桑洛寧給你投點錢,不過恐怕你不需要。”陳鹿兵有的沒的扯了一通就把她送走了。


    等他從門口回來時,桑洛寧已經坐在了一樓的客廳裏。


    “你借人要去幹嘛?”桑洛寧皺眉問道。


    “黑吃黑。”陳鹿兵毫不顧忌的說道。


    “吃誰的黑?我告訴你,糾集這麽多人鬧事,那可是要官司的。別以為我是萬能的,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我沒那個本事把你撈出來,剛剛你說的時候,我就覺得有問題,林泉東出人,還能有人敢去你的店裏鬧事嗎?”桑洛寧皺眉問道。


    “你放心吧,我絕不會把你牽扯進來,也不會勞煩你,我舍不得。”說完,陳鹿兵伸手抱向桑洛寧。


    桑洛寧想躲沒躲開,她有些鬱悶,自己雖然比他大好幾歲,可是在這樣單獨的私密空間裏,自己似乎一點主動權都沒有,完全被他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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