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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講台上林萌萌的目光掃到了廖琴這邊來,深受打擊的廖琴趕緊低下頭,她調整了一下心情,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場語文考試得靠自己。


    廖琴所謂的靠自己其實指的就是自己偷偷翻語文書,還有個最終極的大招,那就是用手機上網搜答案。


    廖琴準備先抄書,語文考試書上的原題幾乎沒有,但有一道題卻例外,那就是名言名句默寫。


    說幹就幹,廖琴幹脆利落地把試卷翻到名句默寫題,將考題中的那幾句略有些耳熟的名句用前所未有的高效率記在了心裏,然後趁監考老師沒注意的時候,動作十分嫻熟地揭開桌麵,把她特意放在最上麵的語文課本飛速地抽出來放到兩條大腿上,然後整個人往前一頂,大腿和腿上攤開的課本就藏到了課桌正下方,且與桌子緊貼著。


    這樣,有機會翻書的時候,廖琴就能把腿放低點兒;監考老師看過來的時候,她就把腿向上緊緊頂住桌子;這種抄書方法對付年輕臉皮薄的老師,尤其是男老師特別有效。除非碰巧被他們逮了個正著,否則他們就算再懷疑也不敢去女生的大腿根處把書取出來的。


    這一招廖琴以前用過很多次,招式老但簡單有效啊,且考場人越多越擠,效果越好。


    等了一會兒,廖琴抓到一個好機會,立刻就把兩腿伸直放低,左手偷伸到桌下準備翻書;她的姿勢都擺好了,可等眼睛找到機會往下瞄的時候,廖琴的整張臉“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手上的動作也忘記了要小心翼翼,唰唰唰地翻了好幾頁後,惱怒地從大腿上把書往外一抽,桌麵一掀,把書往桌洞裏一扔,“嘭”的一下就把桌麵蓋上了。


    廖琴的臉是活生生被氣紅的,她之前眼睛往書上偷瞄的時候,入眼的根本不是她熟悉的自己的語文課本,而是不知道誰的書,書頁上密密麻麻畫滿了各種卡通圖形,若是平日裏看見了,廖琴可能還會笑著誇一句:“畫的真好!”,可此時此刻,看著這些把每一麵書頁上本就不大的黑體字掩蓋的嚴嚴實實的卡通塗鴉,廖琴心裏本就憋著的那股無名火,“轟”的一下就被點燃,臉頰瞬間就被氣得通紅。她忍住怒火快速地又翻了幾頁,發現隻要是要求背誦的課文或段落,全都被那些卡通塗鴉給掩蓋住了,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廖琴心裏也清楚,她可能是與她班上某個痛恨背書的學生不小心把課本弄調換了,因為考前她一直指望著抄周圍同學的答案,隨手帶來的語文書她根本就沒來得及翻看。心裏悔恨交加的廖琴這時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到家了,她抬頭望了眼掛鍾,暈,已經“09:46”了,她已經浪費了快一個鍾頭時間了。


    廖琴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她伸手摸了摸衣服口袋裏好好躺著的手機,心想:現在看來隻能靠它了。


    廖琴原本是不打算動用的到手機的,原因很簡單,班主任劉老師考前說過,手機作弊被收繳上去的手機放寒假時她才會歸還;廖琴天天都要用手機追言情小說看,她可舍不得自己的手機被收繳了,沒手機,那剩下的這幾個月她在學校裏要怎麽過啊?


    可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廖琴狠狠心,趁監考老師沒注意到她這邊,就把衣服口袋裏早就靜音了的手機掏了出來,解鎖後點開一個APP,然後被攝像頭打開對準了試卷上的隨便一道考題。


    很快,答案就出來的。廖琴覺得自己的心情終於好了點兒,她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她,她才安心下來,拿起筆抄起答案來。


    這道題是文言文翻譯題的其中一道。廖琴根本看不懂題目,直接就對著題號把答案抄到了答題卡上的相應位置:“父親、母親和宗族,全被殺戮或沒收為官奴了”


    咦,這翻譯出來的答案怎麽總覺得有些眼熟啊,似乎最近她才看到過這句話。


    可廖琴又看了抄下來的答案幾眼,硬是沒想起來是在哪兒看到過這句話的,甩了甩頭想:先不管這麽多了,時間不多了,還是先抄下一題吧。


    廖琴暫時將疑惑埋在心裏,找到第二句題目的翻譯接著抄到答題卡上:“今日去了而不能好好回來複命的,那是沒用的人。”


    抄完文言文翻譯題後,廖琴又偷偷用手機掃出了其他題目的答案,她雖然修修改改地把答案抄了下來,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因為抄下來的那些答案她總覺得有點是是而非;可到底哪裏不對勁兒,廖琴她又找不出來,最後見時間不多了,她趕緊自己動手把作文給寫出來了。


    作文廖琴沒抄,她以前初中的時候倒是抄過幾次,全都被老師發覺了,所以之後她就知道語文考試作文盡量不要抄,其他題目和標準答案一致,老師還不敢判定為抄襲,可作文也跟網上的一模一樣,那鐵定是抄襲無疑了。反正廖琴覺得以自己的作文水平,隨便寫一篇800字以上的交差,再差也能得30幾分吧?


    廖琴同學不知道的是,這場語文考試高一四百多個學生參加,有一百多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些作弊行為,嚴重的就像廖琴這樣,各種作弊手段使了個遍;膽小一些的也就瞄了瞄前後左右同學的卷子。


    可他們全都不知道是,當高一七個考場的監考老師全都到位後,林萌萌昨晚找機會布在這些教室裏的小型幻陣就觸發啟動了。


    簡單點說就是幻陣觸發之後,高一的每一個考生就身處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裏了。考生們眼中的場景不會變,隻不過事實上,他們看到的所謂前後左右桌,還有監考老師,甚至是有些考生與考生之間、考生與監考老師之間的互動全都是他們腦中的幻象。除了像學生請假上廁所、考題看不清楚、找鄰桌學習用具等等事情,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考生們的自娛自樂。


    林萌萌神識就像是在看著四百多個小監控畫麵一樣,誰在認真考試做題,誰在小動作不斷的想要作弊全都一目了然。


    像廖琴同學這樣換著花樣兒作弊的行為林萌萌的神識早就注意到了,隻不過在她的眼中,廖琴四周是一片混沌,而廖琴本人就像是個小醜一樣,一會兒望望左邊,一會兒探頭瞄一眼右邊,又是低頭翻書又是掏手機上網的;看著好不可笑。


    可林萌萌並沒有將她當場抓住,抓住作用不大不說,還容易引起與其他班的矛盾。


    之前就有老教師提醒過林萌萌了,作弊的學生學校根本沒有任何嚴懲措施,學校不出麵,班主任也都懶得嚴管,畢竟抓住的作弊學生是少數,還有好些沒抓住;你這個扣分了那個不扣分,到時出來的成績仍舊有水分;這樣搞來搞去,作弊風氣沒刹住,唯一影響的估計就是各班的考試排名。所以後來很多班主任也懶得嚴管了,管得越嚴的越吃虧啊。


    就比如說廖琴,她在四班的排名可是前五,若是被抓住作弊送去班主任劉老師那兒,劉老師到時說不定教訓廖琴一頓就算了,分數照常;就算劉老師為了麵子把廖琴的分給扣掉,班上第五的學生排名直線下降,肯定對整個班的平均分有些影響,到時候說不定她心裏就會有疙瘩。畢竟,成績排名跟每個老師以及班主任的工資績效是掛鉤的,不是每個老師都不在意這些的啊。


    所以林萌萌根本不管這些作弊的學生,讓他們抄吧,反正他們自以為抄到的那些答案全都是他們腦子裏自己杜撰出來的,等成績改出來了,白紙黑字的答案就像證據一樣擺在卷子上,無論是考生本人還是班主任或是科任老師,誰都無法反駁:這些作弊的學生他就是隻考了這麽點兒分數。


    不過這個幻陣考生沒察覺出任何不妥來,監考老師卻還是有感覺的,感覺就是這次考試,教室裏的考生怎麽一個個都那麽老實了?安安靜靜、安安分分的,兩個半鍾頭沒事兒做,害得他們都快要在講台上睡著了。


    考試結束後,集中在教務處交卷的老師們議論紛紛。


    監考高三的老師一般都比較輕鬆,畢竟高考在即,絕大多數高三學生心態還是會發生變化的。高二的其次,經過高一的管教,雖然作弊情況無法杜絕,但紀律方麵高二學生還是懂規矩一些的。最艱難的曆來都是高一新生。


    可這次卻不一樣,高一的監考老師雖然都說監考實在是太難熬了,可仔細一詢問,大家才知道他們所謂的難熬居然指的瞌睡得要死卻無法睡覺的那種難熬。


    “怎麽這次監考,高一考場沒有交頭接耳講話不斷的考生?”


    一般高一監考老師都是最累的,為了維持考場的紀律,他們得不停地在教室裏轉來轉去;可往往是這邊安靜了,那邊角落又開始了,那邊角落安靜了,另一個角落又開始了;交卷的時候更是混亂,好多考生想趁機抄襲,講台上的監考老師眼忙手亂,嗓子還得大喊著提醒考生放下手裏的筆。


    一場考試下來,負責任一些的老師連坐都沒空坐一下,腰酸腳麻的,嗓子還痛,很是惱火。所以才會有其他老師問出上麵的那句話來。


    高一監考的老師自己都莫名其妙地,隻搖搖頭實話實說道:“沒有啊,考場紀律很好,弄得我都不敢坐下休息,因為一坐下瞌睡就來了;我隻有站著到處轉轉精神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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