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式分身,便在於鏡花水月——隻是,風莎燕還在分身之中,融合了天女散花,既是虛幻如真,卻也不能輕觸……風莎燕道:“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你可要小心了……”諸影皆散,又是一影撲上,蓋壓而來,極快的一掌劈下,原地的那一個千鶴則是戰力不動,虛實難以分辨。張天野一錯步,矮身捉刀,去捅千鶴的肋下,另一手則已抓住了位於自己臀後的,形狀如同尾巴一樣的長長的衣擺——


    作為一名忍者,不知火舞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包括了其胸也偉岸,輕微一動之間的輕顫、一顰一笑、一個眼神、恰到好處的紅暈,以及暴露的衣著,那一條狐狸尾巴一樣的衣擺都有著不可忽視的用途!


    張天野的這一招並非全力以赴,而是一次試探:


    若是實體,則立刻施以忍法,用火焰掩蓋殺招。在刹那間利用長衣擺尾部的利刃來結束戰鬥!


    若是虛的,自然也就不需要介意了。


    張天野的一下手刀擊了個空,這一個千鶴是分身而不是實體!隻是一下接觸,千鶴的分身就突然如琉璃一般破碎,張天野卻在刹那之間失神了……這一個恍惚極為短暫,但在擂台上,卻決定了一場比賽的勝負。張天野清醒過來,問:“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風莎燕笑,朝著不知火舞走近幾步,說道:“你沒注意我剛說的話?”


    張天野問:“哪一句?”


    風莎燕無語,又重複了一遍:“真作假時真亦假,假作真時真亦假。”


    張天野用不知火舞那雙無辜的桃花眼看她,都要眨出水來,“我沒文化,您老人家說的直接一點兒,太複雜了我聽不懂。剛才究竟怎麽回事?既然是假的,為什麽我一接觸,整個人就呆住了?我就感覺當時腦子一片空白,這簡直……”


    風莎燕抿唇,笑起來,指著張天野說道:“我的這一分身,隻要你一接觸,就會觸及你的心靈。你能隻是呆一下便清醒過來,已經是本身心境不凡了。若是一個沒有達到逆反先天、成就嬰兒的人來,隻是這一下,然後你都可以慢慢抽根煙,腦內劇場過上三百遍,想好了怎麽炮製他,然後再慢慢動手。和你這麽說吧,淩遲如果是三千刀的話,估摸著怎麽也要割上個五六百刀,人才能醒過來……”


    “我艸……這麽變態?”張天野驚了。


    “你不是自己個兒體驗了一下嗎?”


    風莎燕送他個白眼。


    張天野提醒:“這麽厲害的玩意兒,你就這麽交給我了?”心說:“這玩意兒要是放一些小說裏不得是先發下惡毒的毒誓,保證自己不為非作歹,用以害人,然後才傳授的絕學嗎?你這是對哥們兒多信任啊?”心中感慨著風莎燕的心大,卻不知道這種技巧對於風塵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玩意兒”——讓人瞬間失神、發呆的手法多的是,也不差這麽一個兩個,且更加的隱蔽、詭異,讓人迷於無形!


    譬如一句話、一縷足音、一聲響指……隨隨便便的一縷聲音,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並且還沒有這種分身的招搖……


    再譬如色彩、譬如……


    凡人之觸感之所及,無論是聲、色諸法,皆可一以貫之!


    一出一入,溝通內外。


    ……


    風莎燕道:“不然呢?不想要別學,沒人逼著你非學不可。”


    張天野氣,指著她叫:“你太氣人了。你就把它光溜溜的擺在我的麵前,誘惑我,引誘我,勾引我。還說不想學別學——可能麽?我告訴你,不可能的!我為什麽不學?看清楚,本人臉上沒寫傻逼兩個字。嘿嘿,我還就學定了……來來來,擂台交給你,你把這招給我多演示幾遍,先通個關再說。我好好觀摩一下……”張天野直接退出了擂台,進入觀戰模式,然後將擂台交給了風莎燕。同時,也注意後台——乘著比賽還沒有開始,首先就將剛才風塵放分身的過程重新看了一遍!


    流注、映射、拓撲的每一個細節,都清晰的在他意識中呈現出來,這一招一下子就變得毫無奧秘。


    也明白了風莎燕和他說的“能學會”是為什麽了——相比較虛空凝點、體內凝點之類的,這一種手法無疑簡單了數十倍。


    這是一種利用人體本身的經脈、穴道,在體內形成陣法,然後利用拓撲、映射的方法將陣法挪移出身體之外進行控製、使用的手段。神是隨著氣在經脈中運行,穿宮過穴的——映射則是在體外的,這種現象,就像是“量子糾結”,但卻又有本質的不同。但無論如何,這也給苦逼的張天野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眼看著一休哥已經能飛天遁地,隨意的凝點布陣,他這個比梅雪更早接觸、更早學的,卻卡在那裏不上不下,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一種手法,是一種思維方式——他完全可以根據這一方法,將之拓展,形成一個龐大而複雜的體係,而且是一種更加“平民化”的體係,對人的資質要求不那麽變態,更加適合大眾的體係——什麽飛天遁地、什麽分身、什麽雷霆火焰等等的各種手段,都是可以用這種方法實現的。


    缺點無非是經脈、穴道的局限,以及這樣的流注方式可能會存在隱患,危害健康,比之凝點運神更為危險。


    正想著,風莎燕和遊戲人物的第一戰就開始了。她第一個對決的人物是拉爾夫,開始之後,簡單一下分身,一接觸,真身上去照著腦門一巴掌,戰鬥結束!


    第二個人羅伯特、第三個人不知火舞、第四個人king、第五個……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是一招一個,就這樣一直打到了最終的關底——看著風莎燕一招一個,一口氣走到了最後的張天野使壞開了個後門兒,直接大蛇、雅典娜、盧卡爾、阿修等一係列最強的人物同時登場,擂台也被替換成了血紅色的地獄——頭頂沒有天空,地上是被岩漿蒸騰,從而變得幹枯的大地,給人一種沉重的心理壓力!


    張天野盯著數據,問了一句:“行嗎?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加了料的總關。我保證你是第一個麵對這種情況的!”


    風莎燕吸一口氣,無語道:“你個坑貨,這麽多你讓我怎麽打?他們同時開大,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我隻是用的千鶴的身體……”


    “真沒的打?”張天野很是懷疑。地獄之中,風莎燕卻已不再說話,千鶴裸露在外的皮膚變成了黑色,黑的如鐵一樣,身處於地獄,竟然顯得比周圍的那些大反派還要猙獰、可怕。風莎燕的脖頸處,虯龍如張翅,形如眼鏡蛇一般。與此同時,千鶴的雙眼也變得淡漠、無情,已進入了入五之境——那一道身影,就像是電,瞬息之間以最快的速度移動出一條直線,一道霹靂同時形成,如影隨形。


    湛藍色的閃電形狀如一柄裂天的長刀劈過,其中的核心則是一種妖異的粉紅色……直麵這一擊的盧卡爾做出格擋的動作。


    千鶴近身,抬起一腳重重的戳在盧卡爾的腹部,另一隻腳則是如斧頭一樣自上而下,去劈盧卡爾的麵門,與此同時,一道擴散開的黑波蕩漾擴散、蕩漾一圈,就擴散一圈,朝著千鶴的身體蕩漾過來。千鶴快速的變劈為踩,直立在盧卡爾的頭頂,然後一屈膝,另一條腿在盧卡爾的背後一蹬,竟以這樣一種古怪的方式躲過了攻擊。


    但也僅僅是躲過了黑色的波……


    黑波一過,盧卡爾直接被分解無形,千鶴的身體則是被一大團雷光吞噬。雷光是橘紅色的,懸浮在空中,表麵上電蛇飛竄!


    “不用打了……”風莎燕說了一句,就退出了遊戲。千鶴在雷光中並沒有死,但卻也被困住不能動彈——隻要時間足夠,無法呼吸的千鶴必然死亡。所以她說“不用打了”!相比風莎燕、風塵,千鶴的身體過於脆弱,亦有許多的能力,是千鶴使用不出來的。譬如虛實變換之道、譬如夭生功第十五、十六層,都無法使用——因為生物芯片無法去度量風塵身上的那種境界!


    如果可以使用天夭戮陰刀,這些所謂的大反派連一個照麵都支撐不下來。


    張天野咋舌:“乖乖,就這你還幹掉了一個盧卡爾?”


    風莎燕道:“他運氣不好,個頭大,是個好盾牌!”


    “這麽說,如果他能擋住黑粒子,那麽你……”


    “那樣我能多弄死幾個……”


    張天野心裏嘀咕了兩個字:“變態!”之後,便將自己之前根據風莎燕的分身方法,想到的體係說了一下,“我是這麽想的,你這種變態咱比不了,所以踏踏實實的為人民服務,做人民可以使用的超武——我都想好了,從簡單到複雜,照著小說裏的境界分,分別是:一陽初動之境、兩儀境、三極境、六合境、十二元辰境、二十四諸天境、三十六地煞境、七十二天罡境、一百單八境、三百六十五周天境、天外境……怎麽樣?”


    風莎燕問:“這些都是什麽?指的穴道?”


    張天野糾正了一下,說道:“確切的說,是特定的位置穴道形成的陣點——是固定陣點。通過長久的注意、意守,使特定的穴道形成陣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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