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堯?」土財主也怔了一下「就是那個安財寨的夏北堯嗎?」


    「是,沒錯就是那個你跟我說帶著小姨子跑路的那個,你還跟我說那小姨子餘涼長的是真好看。」縣官不禁煩怒起來了,這個夏北堯到底是個什麽人物,怎麽大家都認得?而且臉上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嗯,我曉得了。」土財主倒杯茶給他壓壓驚「那個夏北堯可是個人才,咱們這永縣裏的糧食都經他的手,算是做糧貿生意的,聽說在黑市裏也是風生水起的。」土財主用手指戳了戳自個的腦袋瓜「我有幸跟


    他喝過幾杯茶,他這裏是真好使。」


    「可惜了,在安財寨做了個二當家的,完了還帶著小姨子跑了。」土財主道「你是說,那個穿白衣服的公子哥問你夏北堯和餘涼的事?」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沒,沒什麽。」土財主搖搖頭。


    「哦,他還跟我說他其實跟那個死人沒什麽關係,就是最近咱們丞相不是下了一道命令嗎?要各地的飄棺和棺裏頭的東西上交,那公子和他們家老爺就是想在丞相麵前露個臉,才抓住那死人不放的。」


    土財主很容易接受這個說法,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他本身就很看重社會關係吧……


    「那李墨……」財主隻念了個名字,拉了很長的音。


    「李墨?」縣官舔著一張笑臉「自然是您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了啊。」


    財主滿意的點點頭,給他撂了一塊兒銀錠子。


    財主的老婆尚還不知道這些變故,一日晚上帶著數十個家丁去哪醫館裏鬧事了,指著漸漸恢復身體的夏宇道「這是和我女兒結了婚拜過堂的,怎麽能輕易就被人搶了去?我女兒泉下有知,怎會甘心?」


    剛剛還在操心落世千回去會不會對餘涼怎樣的世無雙心不在焉的泡了一杯茶,思慮著夏宇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思慮著夏宇醒過來自己要怎樣撲進他的懷裏才不會傷到他。


    就聽到了一個女人嚷嚷著進來,說了如上那段話,她當時就蒙了,顧不得泡開的茶葉和爐上沸騰的水,騰地一聲站起來「你說什麽?誰跟你家女兒拜堂成親了?」


    財主夫人指著床上呼吸均勻還在做著美夢的夏宇「就是他。」


    世無雙「……什麽時候?東西可以亂吃你話不能亂講!」


    財主夫人快步走上前拽起夏宇脖子上垂著的那條紅絲線,線下吊著一個精緻檀香木塊,上刻仙兒閨名,帶有一句詩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世無雙「……哦,你是逼他結冥婚的那家夫人吧?」


    那婦人如今也是兩鬢斑白上了歲數了,說起話來連氣也不喘。


    世無雙隻覺得是無理取鬧,命人把她趕出去,婦人還不曉得眼前到底是什麽人,就叫自家的下人去搶夏宇。


    就先不說毒門和南詔皇室正兒八經的影衛了,就世無雙的萬骨坊也不是吃素的啊,三兩下把人攆了出去。


    世無雙還真是被這婦人嚇到了,就那一句和我女兒拜堂成了親。 一盆冷水嘩的倒了下來,將葉青青渾身澆的濕透,她本在睡夢中,大腦係統逐漸的完善,卻在整體升級的時候中斷,好似大腦短路了一樣,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幾個片段,從那天夕陽西下,一個男孩兒背


    著自己的包袱離開那個碩紅色的宮門,影子拉的很長,自此出宮立府,就隻是自己一個人了。


    那好像是南裕澤,在然後依舊是那道宮門,仿佛門口的兵還是那幾個,鋪了一路紅毯,喜樂,葉青青身穿大紅嫁衣,匆匆趕去的婚禮。南裕澤在門口錯愕的目光。


    那時金碎的流蘇掛在耳畔,她入沐春風,眼神看著南裕澤,衣裳微擺,不像狼狽的別人家不要的公主,像一個梧桐枝丫上的鳳凰,瞭望遠處沒有邊際的蒼茫。


    在然後是很久沒有看見南裕澤了,跨過一家酒館的門檻時抬頭看見他,他立於繁華中,靜且溫柔,塵絲墨發樂目皓齒,愣是給人一種家的感覺。


    他一定是等了很久,為了能把自己從泥潭中拉出去的人。


    思緒突然被拉了回來,有人摁著她的腦袋往水桶裏按,葉青青一時提不上氣,猛地抬頭,那人仿佛沒有準備,被突然抬起的力道震的踉蹌幾步跌倒在地。


    薑林在一旁黑著那張臉,動也不動的盯著葉青青,葉青青也跌在地上深喘著氣,順著髮絲往下掉水,她呼吸由重變輕,漸漸緩了過來。 本以為薑林會跟她說些什麽,比如讓南沼撤兵什麽的,許諾給南沼幾裏疆土,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麽的,葉青青覺得還有迴旋的餘地。就像當初蕭非拿著刀衝進禦書房,當時百終以為自己還有談判的權利


    ,然後腦袋就掉了,那麽突如其來的,薑林說道「把皇後娘娘的內衣扒下來送給南裕澤,告訴他,撤兵滾蛋!」


    葉青青當時就懵了,她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就有幾個侍衛上前來扒自己衣服了,七手八腳的擁了上來,葉青青原地打了個滾站起來「放肆,你們誰敢動我。」


    薑林扯了扯嘴角,並沒有把葉青青反抗放在眼裏,果然還是深宮裏養出來的女人,關鍵關頭隻會大喊大叫。他言辭厲色嗬斥「快,扒下她的內衣。」


    「你敢不敢要點臉!」葉青青後退了幾步「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葉青青試圖從係統裏拿出槍或者刀等能防禦的東西,能打爆麵前人腦袋的東西,但係統剛剛完善升級中途被打斷,這時啟動自動保護設置進入待機模式……


    葉青青拿不出來東西的時候就懵了,連連後退,那些侍衛一步步上前,伸出來的手都帶著急促,眼裏迸出的精光是葉青青很久都沒看到過的。


    「放肆!」葉青青又喊了一聲,這時她已經被逼近了死角。


    薑林目不斜視的盯著她,似乎也很期待她被扒光衣服的時候,當然,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自己把葉青青的內衣送到南裕澤手上的時候,南裕澤會是什麽樣的表情。如果南裕澤不答應滾蛋的話,他就會


    把這個女人赤身裸體的掛在城牆上。


    受萬人瞻仰的皇後娘娘。


    葉青青身後已經沒路了,靠著牆了,她的臉色也從沒像如此般陰冷,她想,她知道該怎樣打爆他的腦袋了。


    「你千萬不要想著自殺,如果你死了,我照樣可以把你的內衣送給南裕澤,把你光著的身體,掛在城門上,我想城中的流浪漢們,應該會很喜歡你的身體。」


    葉青青想,自己的確已經知道該怎樣打爆他的腦袋了。


    她從那些侍衛身體的縫隙中鑽了過去,這讓薑林很出乎意料,原以為餓了她幾天她該沒什麽體力的,她卻用極快的速度閃在薑林麵前,薑林卻巧妙的躲開,使葉青青撲了個空,葉青青本可以一腳踹在他


    腦袋上,如果力度可以的話他當場就會死掉。


    但是這隻是預算,如果她的係統還在的話,一定會精準的為她預判,這一腳薑林有多少機率可以躲過去。


    事實上是百分之百,薑林不認為自己躲不過一個姑娘的攻擊,而且還是幾天沒吃飯的。


    侍衛很快圍了上來,死死的控製了葉青青,江郎才盡走投無路也不過如此了。她象徵性的掙紮了幾下,盡管她知道這掙紮是無用的。從身上掉下來一個小白瓷瓶,葉青青想也不想,一腳踩碎它,使裏麵


    的粉末飄散在空中,薑林和南裕澤一樣,倆人雖然在武功上造詣很高,但是對毒卻是一無所知,見葉青青踩碎了裝藥的瓶子,立馬以為那是毒藥的粉末,轉身撤出了牢房。


    並讓所有人都離開,薑林站的很遠看著她,葉青青也以為是毒藥,現在自己的係統待機,無法消化分解毒藥,如果這毒是從實驗宮裏拿出來的,那麽她自己也必死無疑。


    但聞到那個氣味的時候,葉青青就放心了,這是……很普通的消炎藥。當時下洞去端明皇後墳墓的時候隨身帶著用的。


    她靈機一動,對外麵站的很遠一臉戒備的薑林道「薑丞相,我百毒不侵,而你恐怕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踏進這裏了。」


    薑林不信,他正要派人進去那牢房試一下到底有沒有毒藥,一侍衛從外麵跑進來,伏在他耳邊說了些話,他一怔「他來幹什麽?他怎麽知道葉青青在我這裏?」


    「他說,他跟方華的關係很好。」


    薑林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是留了幾個影衛守在方華的破房子裏等南裕澤自投羅網,說來這麽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果然方華那個女人在騙自己。


    現在落世千找上門來了,薑林還怕沒人來找,既然這樣,那就來一個是一個。


    他原意是想把落世千也關起來,豈料落世千這人很聰明,他站在月壩下麵,要求薑林站在月壩上麵,倆人間隔數十米才肯說明來意,薑林隻得依了他,跟他喊話。落世千開口第一句問葉青青可還安好,


    薑林答不太好。


    落世千說他願意說服南裕澤撤兵,隻是緊晉臨要做出點兒賠償。


    薑林問你們要什麽。


    落世千答疆土。 薑林不太願意,落世千嗤笑「我這次來跟您說撤兵的事,不僅僅是為了裏麵的那個女人,而你就太天真了,這次來打你的又不是南裕澤一個人,還有江由,蕭非,月堂冥,你有種扣了他們三個的女人,不然你憑什麽隻拿著葉青青一個就敢跟老子談條件?撤兵是南裕澤一個人說了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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