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幾乎成為了葉青青迷茫前進道路上的明燈,突然發現,蕭家沒有了,大瑤回不去了,帶著一隻萬僵王靈的她,確實是隻有南裕澤這麽一個依靠了。有一絲蛋蛋的憂傷,葉青青嗬嗬冷笑兩聲「我真的沒有同夥也不知道魏言蹊的去處,你可以去南裕澤那裏告我,但是你也不能獨善其身,如你所講你並不是非南裕澤活不了,昔日你們見麵就掐如今你俯首稱


    臣怕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大可以去告,我們一起閻王殿見。」


    葉青青怕過誰?此時此刻沒吃早飯的她淡定無比的翹起二郎腿,慢吞吞的吃一塊糕點,乳白的粉末黏在嘴角,她還不忘伸舌頭舔一舔……


    這樣搞得落世千很尷尬,不得已誇了她一句「你好厲害啊。」


    「還可以,沒你厲害。」


    「那你還在這裏吃什麽?找人啊!」


    吃掉最後一口糕點,葉青青忍不住舔了舔手指,落世千扯了扯嘴角「你有沒有什麽仇人?」


    魏公主住的這間房那裏都完好,就是屋頂上少了幾片瓦,葉青青專注於屋頂上那個漏洞,隨口道「多了去了,不過敢找上門來的沒幾個。」


    哎呦?那你很厲害啊,落世千顯然也注意到頂上那洞,但是那幾片瓦不足以穿過一個人,葉青青正想著一個人怎麽樣才能從那麽小的地方穿過去,落世千又問「你的仇人裏麵有練過縮骨功的嗎?」


    「那為什麽就不能是你的仇人幹的這事兒?」葉青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


    「我的仇人很有素質,不會背後下黑手。」落世千仿佛還在為自己有這樣的仇人而感到驕傲。


    葉青青「……我呸!」


    若不是仇家栽贓,或許就是魏言蹊的仇家了,葉青青四處尋了蹤跡,偶爾能辮出腳印來,但是資料庫裏沒有收錄古代人腳印或指紋的印記,所以有些不了了之。


    晉臨的將軍在外黑著一張臉,那模樣就跟誰挖他家祖墳了一樣,丟了公主也不至於這樣吧,洛升隨葉青青目光往那邊看了一眼道「剛剛有個下屬罵他是廢物。」


    葉青青「……」罵的好!大漠風沙很少有驛站,所以偶然間看到一間掛著酒旗的客棧,程辰澈便選擇在這裏歇一晚,高公公整張臉拉成驢臉「程少主,這一路上您要麽是病了要麽是累了,我們已經耽擱三個月了,上頭催的緊,還是


    快些趕路吧。」


    程辰澈坐在車轍上眯著眼,雖說陽春三月乍暖還寒,但這正午的大太陽曬的人也不好受,糾結半晌,他嬉笑著道「高公公,我這身子實在是走不得遠路,怕一路顛簸回去就成一把碎骨了。」


    高公公氣的胃疼,但也不好反駁他的話,氣急了就道「這是皇上親下的口諭,要你三月裏到大瑤復命,如今三月過了頭,遲了你我都擔待不起。」


    「這不才三月初?急什麽?兄弟們過沙漠都很艱難,總沒有遇客棧而不歇腳的理由,縱然是馬兒也受不了啊。」


    高公公實在是不想與他槓上,對自己沒什麽好處不說,還浪費時間,氣的一咬牙「行行,歇歇吧。」


    這沙漠中的客棧茶水貴如油,幾壺茶下了幾兩銀子,程辰澈看到了滿滿的商機,果然稀缺之物在當地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高公公翻了個白眼給那掌櫃的看「你這不是發民難財嗎?」


    掌櫃的啪啪打著算盤「什麽民難,來往我這裏的要麽是商人要麽是官人,他們有的是錢,沒錢誰敢過沙漠啊,我這怎麽能說是發民難財呢。」


    這些在帝都裏免費的茶水,來這裏就貴成鬥升鬥銀,高公公被噎的無話可說,程辰澈給他倒滿了茶杯「公公別氣,大抵多是如此。」


    無酒的席總覺得缺了點兒什麽,程辰澈大喊道「小二,來壺桂花釀來。」


    「客人,桂花釀都是陳年的了,如今三月裏的桃花開的正旺,我們有新釀好的桃花酒,您要不要試試?」


    「……那行,來兩壺。」


    如今回程的路費都是公費報銷,不花白不花!


    桃花開的不錯但氣味沒桂花那麽香甜,花酒入肚,灼辣辣的燒胃,高公公奪過他酒杯「如今你藉口重傷不前,現下可還能喝酒?」


    「無礙,花酒而已。」他正欲去奪,卻見高公公臉色已然全黑,程辰澈不該如此不知進退,嗬嗬尷尬笑了笑,將酒杯裏的酒換成茶水。


    晚上傷口疼得厲害,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酒館掌櫃的偷偷摸摸的敲了敲他的門,低低喊了聲「無常殿下?」


    就知道這酒館有貓膩,程辰澈勾勾唇角陰森森笑了笑,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進來。」


    那掌櫃的絡腮鬍子綠豆眼,看著一副精明到流油的模樣,躬身進來小心關上了門,對程辰澈作揖道「無常殿下受苦了,左護法命屬下前來接風。」


    說是接風,但實則是來幹嘛的方清峰也不知道,隻是程辰澈給他寫了封信,要他派個人前來。


    方清峰多少也知道程辰澈犯了事兒,本以為他會親自來,結果隻是派了自己親信來而已,那絡腮鬍子的叫王大明,一直跟著方清峰混,在毒門裏麵,應該是跟馮常遠一個級別的管理層的了。


    「看到今天下午那個娘炮一樣的太監了嗎?」程辰澈往一旁斜了斜眼珠子,王大明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高公公。


    但他不敢造次,程辰澈敢說那是娘炮太監但是他不能,他隻得恭敬說一聲「屬下認得高公公。」


    「能不能把他困在這裏,三天左右?」


    王大明微微麵露難色「這個不太好辦。」


    程辰澈「……五百兩幹不幹?」


    王大明「……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怎敢要您的銀子。」


    「一千兩,回頭我跟姓方的打聲招呼。」


    「這個……得看殿下您的配合了。」


    「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


    「王大明!」一尖銳的女音破窗而入,那穿透力簡直驚人,這千裏傳音傳的程辰澈簡直懷疑人生。


    很長一段時間不見黑無常,她在大瑤後宮做妃子做的也不是那麽舒服,這次看來,清瘦了一圈兒,又沉了些許陰氣。


    「咳咳,好久不見。」程辰澈痞氣的笑笑,很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裏。


    嘎吱,門一聲悶響,高公公臭著一張臉冷麵進來「奴才見過霍妃娘娘。」


    「公公免禮。」霍青玄冷冷瞪了程辰澈一眼,但與她相處久了便能看出她冷麵下的意思,在說我也很無奈。


    聽說程辰澈遲遲不歸拖三拉四的找藉口,大瑤皇帝就急了,就派霍青玄前來帶人。


    左右他們兩個是生死同級的兄弟,程辰澈再怎麽張狂不羈,也得顧著點兒霍青玄的麵子吧。


    「無,無常殿下。」王大明心髒砰砰的跳,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黑無常與白無常在同一場麵出現,這簡直令人驚訝。


    高公公也狠狠瞪了程辰澈一眼,仿佛在告訴他,你剛剛罵我死太監的話我聽到了,所以你給我悠著點兒,別讓我抓到你小辮子。


    「霍妃娘娘,這人就交給您了,您看還是早些勸說回去吧,如此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辛苦娘娘了。」


    霍青玄點點頭,微微福身「公公慢走。」


    「你變了。」程辰澈一臉不可思議「以前你可沒這麽規矩。」


    她以前是毒門四大護法裏麵最牛逼的人物啊有木有,誰敢招惹她?她誰不敢得罪,整個就一無法無天了,在加上她是四大護法裏麵唯一一位女性,不止程辰澈,連落世千和方清峰都護犢子一樣護著她。


    養的她越發目中無人!


    如今見她這麽規矩的行宮禮,還真是嚇到程辰澈。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我無法無天時你們能罩著我,現在你們自身難保,我為活命,不得不變。」


    程辰澈臉紅脖子粗的尷尬起來「那你過的可還好?」


    「不好,你又能怎樣?好,又能怎樣?」


    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說話帶刺,也與他白無常處處不合,總是甩臉色看又堵的他無話可說,沒辦法啊,她和落世千關係好啊,他們倆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比如現在,她的一番話讓程辰澈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和猥瑣,還有那麽點兒慫,讓他產生了那麽點兒錯覺,就是一個護法混成他這樣子也是沒誰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程辰澈「……」我也很無奈啊,我能怎麽辦呢?


    「倒是你活的比我們誰都逍遙自在。」霍青玄深深看了他一眼「我竟不知那個風流快活的程大少主就是你月堂冥,我毒門的白無常就這麽墮落。」


    「那裏墮落了?我隻不過是由著本性活而已,就是錯?」程辰澈說起這個很是認真,音調都提升了幾倍,整個人都想發火。


    「由著本性?毒門養你是讓你解決實際問題的,不是讓你來展現個性的!白無常殿下,你名字是程辰澈,其次才是月堂冥,身份是白無常,其次才是我毒門少主!」程辰澈啞口無言,靜默了好長時間,不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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