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從拿到那塊玉佩以後,換洗衣物的次數屈指可數,主要是太窮,沒衣服可換,這麽想來,應該就是大婚那一日,衛毅幫她換嫁衣的時候,她曾經,好像,應該是把東西給衛毅暫時保管了吧。


    臥槽,那現在那東西豈不是在南裕澤手裏?葉青青尷尬的嗬嗬笑了笑「我把它落在王府了。」


    落世千一激動,屁股上的杖傷火辣辣的疼,作為一個醫生,他沒傷藥,自個在那兒爬著臥著動也不敢動,心裏無比的憋屈,聽說那獄卒要稟告大理寺卿,明早刑審他,他就更憋屈了。


    「果然外頭會傳你是一個不詳的人,一遇到你我就沒好事兒!」落世千埋怨的瞪了她一眼「越王上次說,看見我一次打我一次,那我怎麽去王府拿玉佩?」


    他至今沒忘在邊城客棧那一晚不小心燒了房子,南裕澤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活活嚇的他做好幾晚的噩夢。


    「那玉佩?很重要嗎?」


    「嗯,有了它,我就能憑它在帝都找到親戚,幫我脫身。」


    一聽說他有關係能脫身,葉青青立刻就一臉真誠「如果你能幫我出了這地牢,我就能把玉佩從王府拿出來還給你,你拿了玉佩脫身,能不能把我也帶出去?」


    落世千衡量了一下利弊,糾結道「我……該怎麽把你弄出地牢?」


    葉青青沉默,試探著抱著一絲絲希望問「你會武功嗎?」


    像南裕澤那種集蜘蛛俠與東方不敗於一身的針線功夫如此牛逼,你有點皮毛也可以啊,親?


    落世千眯起眼睛,咬唇支支吾吾道「呃……如果,我說,不會呢?」


    葉青青「……那你等著明早他們刑審你吧,辣椒水老虎凳輪流玩兒死你,我們這還沒說烙鐵皮鞭,你是覺得你這身板能經得住大理寺的酷刑?還是你那點兒底細能經得住南沼正三品官的徹查?」


    落世千表情有一絲絲的裂縫,不就是刑罰?出來混的誰沒受過?可是從葉青青嘴裏說出來,咋就這麽……恐怖呢?


    「所以說嘛,占板上的魚臨死前還撲騰幾下呢,你要是在不蹦噠幾下你就真死了,死的連渣都沒有,你知道什麽叫人彘嗎?到時候他們把你卸去四肢,割耳挖眼塞在缸裏麵,在丟點蘿蔔蔥薑蒜醋小辣椒……」


    落世千「等等,我會!」看你勸我勸的這麽辛苦,又這麽殘忍的份上,我姑且就會了吧。


    「那好。」葉青青得意的指著頭頂上的房梁「我們逃獄,趕去王府拿到玉佩,你就能脫身了。」


    晚上他們兩間牢房是可以串門的,因為給了獄卒銀兩嘛,落世千瑟瑟的溜達過去,往上麵看了一下,默默道「我如果逃了,就是畏罪潛逃。」「你是大瑤的啊,又不是南沼的,你不會跑啊?就現在這模樣,他們高興了拉你出去打個十大板,不高興了拉你出去刑審,這能忍不能?我跟你講,他們那個刑審,打的你連你親媽都認不出來那都是輕的,


    三百六十刀活剮那是給你鬧著玩兒的?」


    「好,我們跑……」落世千異常堅定的目光看著頂上的屋瓦,他腰上依稀滲出來的血絲,完全能襯托出他逃跑的堅定。


    這時候外麵是半夜,動靜一定不能太大,他掂量了下自己的輕功功底,四下無人時,便一躍上了房梁,偷偷摸摸的拆瓦。


    葉青青幫他守著人,他行動力非凡的撤掉一大片瓦,擴開一個足以容納兩個人的小洞。


    落世千輕輕一躍而下環上她的腰,不顧屁股上的傷,拉著她騰空而起,倆人本就瘦弱,鑽那小洞好在沒什麽大問題。


    剛鑽出去,還沒來得及呼吸一下外麵的秋之冷冽的空氣,底下炸翻天了的轟動。


    「快,抓住他們!」


    落世千「……」哥哥們,求放過啊……


    葉青青一腳踹下許多瓦片,砸在下麵那些獄卒身上,她大吼「快跑啊,你愣著幹什麽?」


    落世千四下環顧,抱著葉青青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直往越王府奔,後麵烏壓壓的跟著一堆侍衛,鬧得大理寺附近雞飛狗跳的。


    聽說葉青青跟那個小白臉逃獄了,十一一驚,暗探話音剛落,十一杵在越王府寢房門口大老遠的就感受到那股急切的勁風,洶湧的殺氣撲麵而來。


    「要不要稟報給王?」……


    麵前一陣勁風,帶起王府的樹都嘩嘩的,鬧得跟暴風雨一般,某人沒剎住步子,一下子就闖了進去,直接撞開了寢房的門,倆人在牆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


    十一回首看去「……」好,好,好好厲害的速度……


    其實落世千在具王府五百米的地方就開始剎車了,一路剎到越王寢房,所以現在倆人嵌在牆裏,落世千看到牆時打了一掌,那牆上隱隱還有一巴掌手印,倆人搖頭晃腦暈暈乎乎的出來。


    南裕澤抱著被子騰的坐起來坐在床上,驚詫懵逼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砸牆坑的倆人,半秒過後,寢房的燈通亮,南裕澤臉色死灰,一把抽出床頭的劍,對著倆人就揮了過去。


    倆人尚處暈懵中,那劍在他倆身上霎時劃了一道入肉不淺的血痕,迎麵衝著腦袋劃過去的,葉青青傷口自動癒合,落世千左肩至右鎖骨劃開一溜血槽,觸目驚心。


    醒目的疼痛讓落世千瞬間回神兒,下意識的反手一掌,葉青青還摸不著北,那倆人轟轟烈烈的打起來了。


    王府所有暗衛都知道王妃越獄回來了,還帶著小白臉來挑戰王爺,那拆房子的鬥毆聲引得衛毅重傷的身子也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幾鞭子刑罰的傷算幾根毛?看王妃逆襲抗議才是活著真正的意義。


    葉青青是被一股氣流給震出來的,飛身而出的她正好被十一給接到,她抬眼就看到躲在樹後麵離得遠遠的衛毅,她大吼「衛毅過來!」


    衛毅「……」


    十一恭敬的把人給放下,衛毅瞅了一眼屋子裏打鬥,瑟瑟的磨蹭到葉青青身旁「王妃娘娘?」


    「我那塊玉佩呢?」葉青青慌慌張張說著就要去扒他的衣服搜身,衛毅一驚,連連後退,十一也被嚇到了,立刻攔著葉青青的舉動「王妃娘娘這是幹什麽?」


    外麵一陣呼啦啦的兵器摩擦聲,大理寺卿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勒令「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許放過!」


    「那塊玉佩屬下已轉交殿下。」衛毅驚恐的解釋。


    外麵大理寺卿已經在高生呼喊「裏麵的人聽著,快把越獄逃犯交出來,否則,我等就要攻府了!」


    葉青青赫然轉身看向房間,裏麵劈裏啪啦的摔著東西,她抱著腦袋視死如歸的溜進去,翻箱倒櫃拉床鋪的找,果然在南裕澤的書桌暗格裏翻出那塊瑩白玉佩。南裕澤注意到這邊的舉動,隨手一個花瓶不由分說就扔過去,落世千看到自己玉佩,當下極力跑去阻攔,在花瓶碰上葉青青髮絲的那時候,他抱著葉青青護著她,那花瓶便卯足了勁兒砸在他後背上,碎成


    一地瓷片。


    然後是一室寂靜,一室雜亂,落世千抱著葉青青抱的那麽緊,單膝跪地把她抱在懷抱裏,那玉佩介於兩人之間,暗啞的燭光下,泛著瑩輝……


    大理寺卿理直氣壯的闖進來,暗衛即刻隱匿,他帶著一眾獄卒嘩啦啦的填充院子「越王殿下對不住了,王妃攜罪犯逃獄至此,還請您不要包庇藏匿罪犯,請把人交出來!」南裕澤冷冷的看著那倆人互相抱著,沒注意到他們拿走了那塊玉佩,他們倆人相擁在他麵前,南裕澤沒緣由的火氣特別大,指尖瑩光一閃,一根銀針淩空而出,帶著一絲細線,穿透倆人肩甲,居然將人給


    串在一起。


    落世千臉色一白,戚眉嘔出一口血來,吐濕了葉青青肩頭,粘膩的沾濕了衣服,他昏了過去,倒在她身上。殘餘體力經不住他的體重,那根細線稍一變動,就是入骨髓的疼,葉青青咬牙,抬眸看著南裕澤,那些獄卒已經破門而入,用鐵鏈把他們倆給捆了起來,那根連著他倆的絲線從中斷掉,南裕澤冷冷開口「不


    許動!」


    那些獄卒手腳僵了一下,立刻退到了一旁,大理寺卿臉一沉「抓起來!」


    「我說不許動!」南裕澤轉眸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大理寺卿心中稍忐忑了下,又硬著腦袋硬著語氣頂撞「必須抓起來!」


    南裕澤指尖化劍,一掌將他整個頭顱給削下來,血濺了滿門,那人頭隨劍氣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兒,他身子尚立在寢房門前,就這麽突然沒了腦袋。


    南裕澤一動手,那些大理寺卿帶來的人都被暗衛給悄沒生息的秒了,除了血腥味兒和滿地的屍體,隻那一瞬間,室內隻剩南裕澤,還有抱著落世千的葉青青。


    「你想幹什麽?」南裕澤淡淡開口,一步步逼近葉青青,鐵青的臉色已經很說明問題了,直至離她一寸遠的地方,他蹲下身子與她齊平。


    四目相對,葉青青渾身冒冷汗「我,我隻是回來,看看你。」「哦?那就是沒他什麽事了?」南裕澤提著劍,慢慢放在落世千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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