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南裕澤那樣牛逼的人怎麽會被小小官兵給抓起來,葉青青腹誹,等著南裕澤反抗,豈料落世千比南裕澤還激動,當下他就出手攔著揮下來的長槍,急忙辯解道「我跟他們沒有關係,不是同夥,官大哥著實


    是誤會了。」


    那些官兵蠻橫,那裏肯聽他的解釋,說了要把他們給抓起來,就是要抓起來,南裕澤一腳踹飛了離得近的官兵,跟踹螞蟻一樣簡單,眾官兵見狀,紛紛麵麵相覷,不敢在上前。


    落世千一把推開葉青青,字正腔圓義無反顧的一字一頓道「不關他們事,我跟他們沒有關係。」


    葉青青閃著桃花眼,他說話永遠都是那麽的溫柔,暖暖的,沉澱著踏實的依戀感,偏偏長的還那麽靠譜,不跟南裕澤一樣,那長的就跟鬧著玩的一樣,一臉的妖氣橫生。


    見南裕澤確實不是什麽好惹的人,他們這群人又普遍黑著臉,官兵也是見好就收的牆頭草類型,自知欺不過,就衝著老實巴交的落世千吼「說你呢,趕緊的,跟我們走一趟吧!」葉青青被程辰澈鎖了穴,僵在原處,瞪著那副星星眼閃著桃花臉含情脈脈的看著落世千任由官兵押走,程辰澈打了個冷顫,鄙夷的瞅了一眼葉青青「幹嘛呢?他還沒我長的好看,你擺出這一副樣子來是對我


    有多不滿?」


    南裕澤抽了抽嘴角,見南若琪快醒了,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從她身邊路過,不著痕跡的灑了一把藥粉,估計南若琪還得在昏個幾天……


    他們這群人浩浩蕩蕩的住進一家破落的客棧裏麵,幾乎把客棧給塞滿了,店老闆樂嗬嗬的端茶倒水,供財神爺一樣供著他們。葉青青鬱悶的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手裏磨擦著那塊玉佩,玉是極好的玉,無論從選材還是做工都是好玉,玉上雕了一個小小的印記,還有一個碩大的圖形,看起來像字,但是又不像,這圖形似麒麟,拿


    在燭光下,透著微微的熒亮,還有淡淡的香味。


    這是在毒山小鎮那裏從白衣公子身上撈的,本以為他會衝著這塊玉來南沼越王府找她,沒想到會在邊境見到,還是以這種方式……


    「砰,砰砰!」


    「進!」葉青青轉手將玉佩塞在枕頭下麵,程辰澈端著一盤子糕點和茶水大大咧咧的進來坐下,閑聊與她扯道「今天那男人你認識?」


    葉青青下床,坐在他旁邊,看了眼那糕點,是灑了白粉的燈芯糕,葉青青很自覺的就開始吃,邊吃邊道「以後我們會認識的,還會生好多好多孩子,等我們兩鬢白髮,會相互攙扶著……」


    程辰澈一個不小心噎到了自己,趕忙喝了口水,看白癡一般看了她一眼,端著那盤子燈芯糕跌跌撞撞的又走了……


    不明所以……


    沒想到他們第三次見麵來的那樣快,當晚,葉青青吃完晚飯草草洗漱一下,正要熄燈上床,窗台上忽然冒出一隻手,皎白的月光下格外的滲人,那手上青筋凸起,發白的同時還帶著絲絲血跡。


    葉青青後退了幾步,撞倒了床邊的燈杆,燈杆哐啷落地,上挑的燭燈立刻嘶嘶冒著火花,吞噬了紙燈籠,將那破敗的廂房給點著了。火光映麵,那窗台上忽現一白衣身影,落世千渾身草削,爆炸頭,兩眼發紅,嘴角帶血絲,擼著袖管,胳膊上隱隱見鞭痕,身上這裏劃一道那裏劃一道的,如果這時候在手拿個破碗倒騰一根樹枝,那妥妥


    的丐幫傳奇!就這顏值這氣勢,往丐幫一戳那就是丐幫一霸!


    葉青青看這造型簡直看呆了,連火燒了房子都不自知,她的男神怎麽可以這麽帥?這種造型都能玩兒出這種風格,老公我妥妥的愛上你!


    這邊燒了房子,驚動了整個客棧,落世千見葉青青傻瓜一樣在那杵著,一條腿還在窗戶上掛著就往這邊沖,一把將她擄在懷裏……


    南裕澤很快就來了,幾盆水將倆人澆的濕透,落世千抱她抱的緊,她噙著笑,賊兮兮的看著濕透了的落世千衣衫不整的壓在自己身上。


    南裕澤看見那景象,當時就怒了,隨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茶杯砸在落世千身上,怒聲質問「你作死啊?誰燒的?」


    程辰澈抽出自己羽扇,在後麵給南裕澤扇風點火,倆人分外的眼紅,怒火比平時炸翻倍。


    葉青青眉目一轉,一隻手勾搭上落世千的脖子,衝著南裕澤微微一笑,柔聲細語道「嚇到你們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存心的……」


    南裕澤慢慢握上了拳頭,一隻手提起落世千,提鴨子一樣把他給拽起來,葉青青死不放手,連帶著她一起被帶了起來。


    「你存心的是吧?你……」南裕澤居然無話可說,憋了半晌,他突然悶聲咳了一下,從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落世千依舊被提著衣領,他有點懵,嗯,一定是我進門方式不對……程辰澈就看不下去了,大家一路顛簸,這麽鬧下去誰都睡不好覺,對誰都不好,他手上羽扇速度又快了一些,一邊扇著南裕澤的怒火,一邊埋怨的看著葉青青,語重心長的教育道「你看越王殿下他也不容易不是,招惹上你這樣的公主他已經夠可憐了,想想以後他還會娶你為妃那不是更可憐了嗎?看在他這麽可憐的份上,咱少說兩句話成嗎?還有啊,這個不三不四的男人不要往家裏帶,你看看你把殿下給氣


    的,還有這個男人啊,你沒事兒別亂跑,穿的跟光著似的,長的還沒我好看你出來得瑟個啥?你得瑟啥?」


    落世千「……」嗯,一定是我進門方式不對……


    程辰澈成功的把南裕澤給扇風點火燃燒起來了,不過程辰澈說的都是實話,一想到以後要娶這個女人為妃,他就著急上火!


    南裕澤一把把落世千從閣樓上扔下去,並發飆的怒吼「在他媽讓老子看見你,老子活剮了你!」


    落世千「……」我隻是……逃命途中……不小心……進了你家客棧……葉青青攤坐在地上,向著窗戶伸這爾康手,外麵一聲重物落地,她騰的一聲站起來,準備了一肚子國罵惡狠狠的看向南裕澤,南裕澤一臉你罵啊,你有本事你開口罵我啊的眼神兒,賤倒是不賤,那森森的


    殺氣,凍的葉青青一個哆嗦,硬生生把到嗓子的話給吞了回去,半晌,她蹲下去抱著頭弱弱道「哥,我錯了……」


    眾暗衛「……」青姐算我們看錯你了!


    他們在這邊境隻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快馬加鞭的往南沼帝都趕,本來時間沒那麽緊,隻是皇帝突然下了召令,說為了彰顯南沼與大瑤永結同心的連理,這婚禮,要大辦!


    他的這個大辦,是大大的嘲諷的辦,專門用來噁心人的辦!


    路上他們根本就不住客棧,南裕澤騎在馬上悠悠的走,林間小道,明媚的陽光灑下,落在他背影上,顯得那樣……悲催。程辰澈不知道什麽時候跑沒影兒了,南裕澤也不問,十七也不見了,衛毅一身民間常服,快跑著追上南裕澤,遞上了一封信紙,低聲解釋道「那人查過了,他是大瑤的玉器商人,半個月前往毒山送過玉石,


    後來又輾轉來到南沼,進境時因懷揣珍貴玉石,被貪官給盯上,誣陷了他。」


    南裕澤一邊聽著,一邊拆開了那封信紙,裏麵厚厚一遝信紙,幾乎概括了那個白衣服男人的一生。


    南裕澤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洛升?」


    他叫洛升?


    管他媽的叫什麽,老子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往死裏打,打不死他我不姓南!落世千穿著整齊的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車馬從林蔭小道路過,看著南裕澤拆開那封寫有他生平的信紙,嘴角扯了扯,他身後隱著一個黑影子,那影子垂頭恭敬道「右護法,左護法囑咐,要您多留意一下


    進南沼境內的蕭千回,務必做到事無巨細。」


    落世千緩了緩,微微斂眸,也沒問為什麽,隻是點點頭,看了那影子一眼,複雜道「知道了,你回吧。」


    影子頷首退去。


    落世千嘆了口氣,把那一小包袱玉石往身上一扛,大踏步就離開了。


    到帝都的那時候,天色已然是昏晚,途徑越王府側門,南裕澤把葉青青丟在這裏,帶著南若琪要進宮,距皇帝下召至今,他拖了三個日期不進宮。


    車馬隻匆匆在側門留了一下,南裕澤正要走,忽然在正門看到一絲明黃色的影子,那是皇上的儀仗隊,他心下一顫,急忙勒馬回了側門。


    葉青青過側門走不遠,南裕澤一根紅線把人給擄了過來,葉青青正要喊,立刻被人捂著嘴,把她拉到了牆角處。


    葉青青瞪大了眼睛,見南裕澤神色有些慌張,半跪在地禁錮著他,衛毅跪在一旁垂眸稟告道「殿下,皇帝也隻是半盞茶前剛到,正被管家拖在大堂。」


    南裕澤立刻劈昏了葉青青,把人丟給衛毅「藏起來,藏仔細了。」說著,他匆匆就躍上王府牆頭,忽然他身形怔了一下,南若琪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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