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回食堂吃了午飯,從一群女人的眼睛裏跑出來,找到了心裏輔導室。來之前我還有點緊張,不知道這份工作是什麽龍潭虎穴。可是找到這間辦公室後卻有點失望。這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我叩響了們,有人叫道:“進來吧!”我走進門,看到一個披著警服的孕婦正在收拾東西。她看到我點頭笑道:“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劉遠吧!”


    “您就是敏姐吧!”我也點頭說道。


    “叫我徐敏吧。”徐敏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放在一個紙箱裏,“你來了就好了,一直找不到頂替我的人,害我肚子這麽大了都走不了。”


    我看她動作不方便,就湊過去說道:“我來幫你吧!”


    “也沒什麽好收拾的了。”徐敏幫了把椅子坐下。她腹部隆起,應該離預產期不遠了,臉上油光滿麵,明顯發福了不少。可是眼神中的幸福掩飾不住,這和我們身處的環境有點格格不入。


    徐敏問了我的專業,我都如實說了。應該說,我的專業和這份工作還是很對口的。徐敏禮貌的誇張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說道:“理論歸理論,但實際操作起來,就不一樣了。”


    她站起來指著身後的櫃子說:“這些都是犯人的治療,你沒事可以多看看。其實女犯人和男犯人沒什麽不一樣,剛來的適應不了,被獄友欺負啊!這些都好辦,過段時間就好了。其次是其他的心理壓抑的症狀,這些老師都教過你。最後有一點比較特殊。”


    她說著從櫃子裏拉開一個抽屜,裏麵的東西讓我有點目瞪口呆。裏麵放著滿滿的都是女性情趣玩具。這是幾個意思?


    “女性需求有時候比男人還強烈一些。”徐敏絲毫沒有感覺不要意思,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為了安撫一些犯人,我們也會用一些特殊手段。這些監獄的管教都知道。”


    叫我一個大男人幹這些,我頓時明白我之前的那些男人是怎麽瘋的了。


    “之前有幾個男輔導員對女犯人動過歪心思。”徐敏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們的下場你應該聽說過吧!”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要把我看穿。


    “不是太清楚。”我打了個馬虎眼,被這女人看著,我心裏都發毛了。


    “你最好也別打聽。”徐敏好像也沒打算多說。


    正在這時,一個女獄警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說道:“敏姐,新犯人入獄就等你了。”


    徐敏歎了口氣,準備出門,我也跟了上去。她回頭看了一眼,好像在考慮什麽,半天才說了一句話:“你先在這兒呆著吧!”


    我點頭,正想回過頭坐下,徐敏卻又遲疑地說道:“要不你還是一塊兒來吧!”


    看她猶猶豫豫的樣子,我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什麽事情,一會兒要我去,一會兒又不想我去。最後徐敏還是下定了決心,帶著我一起跟著那個女獄警向辦公樓外走去。


    穿過操場,繞了幾個圈,我們走到了一間房間,那裏已經有幾個獄警在等著了。看到我和徐敏走進來,一個中年女獄警有些詫異地問道:“他怎麽來了?”


    徐敏跟那個女獄警說道:“讓他跟著一塊兒看看吧,以後他就得這裏工作了,這種事遲早得看見的。”我又摸不著頭腦了,但馬上終於明白了原因。


    今天來了新犯人,監獄要例行檢查,這個過程女囚都要全身赤裸。我這是要大飽眼福了嗎?


    徐敏轉頭對我說:“你到隔壁房間看著吧!”說著向旁邊的一道門指過去。我哦了一聲,走到那個房間去。現在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得多看多學,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孫明月讓我幹三年。笑話,這麽好的工作,又是公家單位,我怎麽也得多幹幾年。


    我透過門縫,觀察外麵的情況。隻聽女獄警朝外麵叫了一聲,一隊低著頭的女囚走了進來,在周圍獄警的注視下,這些女囚開始脫掉身上的衣服。十幾個女囚裏,有三個年輕女孩,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出頭,不知道犯了什麽事。


    其他女囚年紀都已經不小了,身材臃腫發福,沒什麽看頭。我的眼光落在那三個年輕女孩身上。她們迅速脫得隻剩下內衣,可是等別人都脫完的時候,她們還在沒有動手解下最後一點遮掩。


    完完全全暴露在別人麵前,這種羞辱能輕易接受的。前麵的中年女人們被女獄警摸了全身,然後彎腰露出下半身,做了全麵檢查。接著就被叫到了一邊,有人用水管在她們身上衝洗。


    整個過程十分嚴謹,這是給犯人樹規矩的時候。獄警們的動作都十分粗魯,幾個犯人如同受刑一樣,舉起手,讓獄警把全身衝了一邊。然後有人給他們身上撲上白色的粉末,最後才領到了新的囚服。


    剩下的那三個女孩,有一個已經把身上脫幹淨了,她身材勻稱,腿上背上都有紋身,她臉上還有不服的神情。她瞪著獄警,好像還在挑釁。我都有點佩服這個女孩了。


    可是膽子大有什麽用,她的這點挑釁立刻被獄警打壓下去。獄警要他彎腰她不肯低頭,立刻被短棍了下去,她的背上立刻出現了一道淤青。她還想倔強的抬頭,獄警卻用短棍壓住她的脖子,那女孩憋紅了臉,也抬不起來。


    輪到她衝洗的時候,水壓被調到了最大,她幾次被衝得摔在地上,然後有不得不站起來。


    剩下的兩個女孩,看到這樣的情況,最後那點矜持也保不住了。乖乖的脫光了身上的衣服,配合做完了檢查。如果我之前還有那麽一點期待,看到這些女孩的身材的話,現在我已經提不起一點興趣了。


    這裏是沉重辛酸的入獄第一步,以後還有更多的事兒等著她們。


    我伸長了脖子,希望看到了一個女孩。之前我在新犯人中看到了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孩。她不是應該一起接受檢查嗎?但是我左等右等,卻不見她的出現。


    等檢查完了,我也沒看到那個女孩。我走出了房門,徐敏朝我點點頭,問道:“你看出什麽了?”


    “那個渾身紋身的女孩有明顯的逆反心理。”我也不能光顧著看,我來這裏可不是來觀光的。


    “嗯,這個犯人叫餘小小,是個孤兒。入室搶劫判了三年。”徐敏看了一下治療說道。


    “我以後會多留意她的。”我點點頭。


    “你不用關心她!”徐敏搖頭說道,“她是教管需要注意的對象。你要注意的是另外兩個女孩。”徐敏糾正道。


    我恍然大悟,這裏是監獄,我是輔導員,不是心理醫生。像餘小小這種刺頭,在監獄會活的很好,反而是剩下的那兩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在這叢林一般的世界裏會吃盡苦頭。


    “那兩個女孩,一個叫劉玉芬,一個叫許淼淼。這兩個人是經濟犯罪,而且都受過高等教育,這種人容易死腦筋。”徐敏說著,把兩人的資料遞給我。


    劉玉芬名字土氣,但長相十分大方可人,圓臉大眼,身材豐腴,尤其一雙長腿,修長細致。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資料,我還以為她是個模特呢!可惜她是個白領,因為涉嫌詐騙被判了兩年。


    許淼淼人如其名,身材嬌小,人也秀氣,怎麽看都不像是違法亂紀的人。可是她入獄的罪名,卻是淫穢傳播,被判了一年六個月。我不得不說一聲,人不可貌相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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