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喜清楚,這種大事情,肯定會有人利用太學生們找麻煩,可太學生們弄出來的麻煩,就是在打大宋朝,打皇家的臉,必須將其在萌芽狀態下,滅掉。


    東宮中。


    鐵喜坐在椅子上,親手將玉璽蓋在了聖旨之上。


    蓋完印章後,張愛將其拖起,而後緩步走到尉遲江晚的身旁,那尉遲江晚也趕忙雙手接住聖旨。


    他又要出發了。


    不過這次的難度可要比自己高麗之行,難度大多了。


    “望尉遲大人能夠馬到成功,此番前去,我以下令給韓胄帶著虎符,隨你一同前往,周身之安全,由親衛百戶潘軍負責。”


    “謝殿下,此番一行,時日頗多,望殿下多多保重,莫要被劉謀那種迂腐官員氣到身子。”尉遲江晚跪拜。


    鐵喜笑著點了點頭:“冒頭,就殺。”


    “前兩日,嶽山跟我說,有些太學生商量著,準備衝進你府裏將你誅殺,揚言要剿滅國賊,我讓嶽山將他們全部抓捕,而後繼續調查,卻照不出背後主使之人,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尉遲江晚聽完鐵喜的後,明顯一愣。


    這太學生要衝進自己家裏,殺了他?


    可轉念一想,殿下肯定是秘密安排了親衛在暗處保護自己,才能及時發現並且抓住那些太學生。


    果然,太子殿下思慮周密,已經不弱於古往今來任何一個明君。


    當然,他的想法也沒錯,但也不全對。


    鐵喜是吩咐嶽山派人暗中觀察著尉遲江晚,看看暗地裏麵,他與誰聯係,第一個是孫躍,晚上,第二個是付子嬰,第三波就是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學生。


    而其他的主要官員,身邊都有東宮的探子。


    隻不過這些太學生最恨的就是尉遲江晚,隻針對他一人罷了。


    在這個時候,尉遲江晚的腦袋轉的很快,想了很多,卻沒有想著要回答鐵喜給他提出的問題。


    鐵喜看著想事情的尉遲江晚,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尉遲大人,我在問你事情?”


    “是,殿下,臣一定盡心盡力,此行必定馬到成功,絕不會讓殿下失望……”


    明顯就是走神胡謅,卻是最標準答案。


    鐵喜其實是想說。


    現在太學生都是自發對他發動襲殺,背後根本就沒有人組織,支持。


    有兩個原因,第一,你尉遲江晚在讀書人階層已經臭了,以後要多多注意安全。


    第二,也是重要的一點,就是朝中的百官都被威懾住了,沒有人不敢去利用那些太學生,沒有官員的組織,這些太學生的抗議對於朝廷來說,都是蚍蜉撼樹。


    也從另外一方麵證明了朝中百官此時已經認識到了大勢不可逆,也可以說,是被鐵喜手裏的刀否給震懾住了。


    尉遲江晚隻要能將新稅推行的漂亮,那這個新的稅製,就會順理成章的鋪向整個大宋。


    當然,對於尉遲江晚鐵喜很是放心。


    京城裏有付子嬰親自來做試行,鐵喜也放心,尉遲江晚也是有能力的,他也信任,唯一怕的是,東京之外的一些地方,會不會有人做什麽手腳,阻止新稅製推行。


    鐵喜看向尉遲江晚緩緩說道:“尉遲大人,此番一去,你我君臣二人又要許久不見。”


    “殿下,臣每次出行,也甚是想念殿下……”


    “哪怕不能經常回京,也要多寫奏章,有什麽問題和困難,都告訴我……”


    “臣,遵旨。“尉遲江晚拜謝的時候,一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殿下,朱大人,韓大人在殿外候著了……”


    鐵喜對著小太監說道:“讓他們進來。”而後又轉過頭看向尉遲江晚:“尉遲大人,切記……”


    尉遲江晚點頭:“臣一定竭盡全力,請殿下放心。”


    朱進忠,韓胄二人行完禮後,鐵喜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韓大人,可否準備妥當。“


    “殿下,臣已準備妥當,就等著尉遲大人定下出發的時間。”


    鐵喜點了點頭:“韓大人有公務在身,朝中一切軍務還需要朱大人多多費心了。”


    “殿下,臣職責所在……”


    “付大人已經開始抽調人手開始丈量土地,不過人手仍然,朱大人,我今日召你來,是望你能夠從奉日軍中調出士卒,讓他們幫助付大人,盡早的將東京周圍的土地全部丈量清楚,當然也有別的意思,你應該明白,我希望你能經常跟在付大人身側,而不是每日每夜呆在府中,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朱進忠聽到鐵喜的話後,重重點頭。


    韓胄聽到後,也是心中苦笑不斷,鐵喜這是在警告朱進忠,而告密的人就是韓胄。


    原來自從朱啟明離開後,朱進忠,朱進忠不知道從哪裏尋到了當初趙禎使用的那藥的配方,這段時日縱欲無度,身體越發消瘦,現在連上馬都要人扶一把。


    朱進忠也送給了自己兩枚那藥,韓胄吃下後,當真效果明顯。


    可很快,後遺症來了,腿站不穩,頭昏眼花,沒有精神,這讓韓胄越發的擔心,藥性凶猛,官家如今變成這樣,估計都與那藥脫不了關係,朱進忠再不節製怕是要出事。


    當下便直接找到了朱進忠,讓他不要再繼續服用了,可朱進忠卻是毫不在意。


    韓胄看到自己勸不了朱進忠,也學習了尉遲江晚的門路,你不聽我的話,終歸要聽太子殿下的話吧,反正如今殿下也不是小孩兒了,一些事情,也能說上一些了。


    昨日韓胄匯報給鐵喜這些事情後,讓鐵喜也愣住了。


    當初那些藥,那些人早就被秘密處理掉了,朱進忠是怎麽弄到的?


    他也擔心朱進忠的身體,朱啟明在外出海,不能回來之後,發現自己老爹沒了。


    所以今日才叫他過來,點了點他。


    可看著朱進忠的意思,聽著他的話,像是沒有聽明白自己在點他。


    鐵喜看了一眼韓胄,而後說道:“朱大人,你現在年紀大了一些,確實不比從前,該休息便休息,莫要逞強為之,明白嗎?“


    尉遲江晚也聽的迷迷糊糊的,聽太子殿下的意思,難道朱進忠有了不治之症,時日無多?


    朱進忠還是沒有聽明白、


    想來他是如何也想不到,韓胄竟然會將他如此隱私的事情,告知太子。


    “多謝殿下關心,臣身體壯著呢,依然能為殿下衝鋒陷陣。”


    鐵喜這一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己說的那麽明白了,他竟然還沒有聽懂。


    但這種事情,他作為帝王,怎能說出口來。


    無奈的鐵喜,隻能點了點頭,算是將這個話題繞過去,而後又看向韓胄,聊起了公務:“韓大人此番前去,可節製兵馬,此番推行新政,尉遲大人有便宜行事之權力,而開封府周邊勳貴較多,韓大人跟隨過去,亦能成為尉遲大人的助力,還望韓大人能夠盡心為之,諸多事情,你們可商量著來,不過最終要以尉遲大人為準。”


    “至於你跟我說的事,我會再想辦法,你且放心。”


    “臣遵旨……”


    鐵喜又嚐試詢問勸導了一番朱進忠,可他還是聽不懂,當下便也失去了興趣,讓幾人全部退了下去。


    當幾人走後,鐵喜笑著說道:”這朱進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在裝糊塗……“


    “自然是在裝糊塗,殿下,奴婢去追上他吧,將此事告訴他,不然殿下也不好開口。”


    鐵喜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當下便讓張愛去追。


    張愛離開後,鐵喜便站起身朝外走了幾步……


    他的心亂了……


    不過卻不是對新稅製的推廣而亂。


    實際上鐵喜對於新稅製,信心滿滿,讓他心思雜亂的起因是朱進忠手中的那藥,真有那麽好用嗎?


    要不,自己有空也試試?


    當想到這裏的時候,鐵喜苦笑的搖了搖頭,自己怎麽回事兒,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


    張愛一路小跑追上了正在跟韓胄聊天的朱進忠。


    朱進忠一臉不在意的讓韓胄先走。


    而後張愛便將朱進忠拉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朱進忠,剛剛殿下在宮中說的,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還是真不明白……”


    朱進忠聽到之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真沒聽懂,難道剛剛殿下話裏有話……


    他看向張愛趕忙問道:“張公公,我是真的沒有聽明白,殿下的意思是?”


    “事到如今,也不瞞你了,聽說自從大公子出海後,你便越發的沉溺女色,身體一日比一日差,殿下很是擔心啊。”張愛可沒有鐵喜那麽含蓄,直接開門見山:“你是國之重臣,武將之首,所謂上行下效,你這麽幹,讓其他人怎麽想?以後還認去打仗嗎?是不是我們大宋出去的全是軟腳將軍啊?”


    聽完張愛的話後,朱進忠目瞪口呆。


    合著剛剛殿下說得注意身體,就是在說那種事情啊。


    瞬間,朱進忠尷尬得耳根通紅。


    “不,不是,張公公,這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殿下非常關心你的身體狀況,那些來曆不明的藥就別吃了,那麽大把年紀了,這種事情還要讓殿下操心。”


    一聽到來曆不明的藥,朱進忠就明白過來了。


    肯定韓胄告密……


    “是,張公公,我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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