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同學被虐得很慘。


    “菜鴿,”李唯翹著腿坐在電腦後,麵帶微笑,“看什麽呢?”


    菜鴿同學沉浸在星史郎和昴流的淒美同人中,一邊抽鼻子一邊說:“東京巴比倫。”


    “哦,”李唯笑笑,“好看麽?”


    “好看!”


    “享受麽?”


    “享受!”


    “開心麽?”


    “開心!”


    突然菜鴿不動了。菜鴿僵硬了。菜鴿慢慢的抬起頭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


    菜鴿電光火石之間竄到李唯身後:“大少您要喝茶麽?想吃什麽不?大少您腰酸沒?要我給您揉揉麽?”


    李唯舒舒服服的指指肩胛,然後慢條斯理的喝茶:“小菜鴿啊~”


    菜鴿屈膝:“奴才在~!”


    “你自個兒退下歇息去吧~”


    “奴才不累~!


    “真的不累?”


    “服侍老佛爺就是奴才的重任~!”


    吉野冒頭一腳踹開菜鴿,涼涼的說:“滾。”


    然後返身卑躬屈膝:“老婆大人要喝茶麽?想吃什麽不?腰酸沒?要我給您揉揉麽?”


    ……


    李唯嘖嘖兩聲:“清宮劇果然對我國青少年兒童的身心健康成長造成了不可磨滅的畸形影響,可悲啊,可悲!”


    然後他手指如飛劈裏啪啦打字,把正義的憤怒都傾瀉在了手指無與倫比的力量之上。據說後來李唯畢業後成了一代大俠,彈指神功練得出神入化,他打壞的十八個鍵盤被放在博士宿舍樓裏被後來的學弟們日夜上香膜拜瞻仰。


    花滿樓同學也很忙,很勞累,很疲倦。


    ——因為招新會開始了,新生進來了,本科女生資源又豐富起來了。


    花滿樓在操場上和藹可親的招呼:“小妹妹們跟我來,大家排隊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吳良小同學放學回來又找花滿樓蹭飯吃,一邊吃一邊痛苦的扭過臉:“這人我不認識他……”


    吳良小同學一身機車裝,削瘦運動型小帥哥,引來眾女博士慘無人道圍觀之,一邊流口水一邊眼冒綠光:


    “強受,未來的強受!”


    “明明是年下攻嘛~”


    “你才年下攻,你黑框黑框全家都年下攻!”


    吳良小同學明顯是隻童子雞,對著滿眼36d立刻怯場,弱弱的縮在食堂拐角裏說:“別,別過來>_<”


    大姐姐們獰笑著欺身而上:“小弟弟乖乖的,怪姐姐們給你吃糖哦嗬嗬嗬~”


    “借過!借過!”花滿樓汗流滿麵的在大胸中擠來擠去,“那是我弟弟!我弟弟!各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女博士們切的一聲,紛紛翹著鼻子各自散去:“誰稀罕,真是真是。”“趕明天花二少不在了咱們再來。”“對滴對滴,一根繩子綁了拖回去咩哈哈哈!”“聽那小嫩嗓子叫:呀咩代~呀咩代~”


    花滿樓痛心疾首的搖晃著吳良小同學:“敵人!如彈簧!!你弱!她就強!!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吳良陰森森磨牙:“趕明兒一根繩子綁了她們全部,統統都交給你任打任罵任調戲,讓這群彪悍女人都認識到……”


    體育係跆拳道社霸王花一斜眼,笑靨如花:“認識到什麽?”


    吳良嗖的一聲竄到花滿樓身後:“櫻花……為什麽是紅的呢……風太大了……我……我沒聽清……”


    ……


    花滿樓老師頓悟了。


    花滿樓老師站在懸崖上氣吞萬裏指點江河:


    “——素質!”


    “——專業素質!”


    “——誰來培養孩子的專業素質!”


    花滿樓老師,培養孩子專業素質的道路很漫長,您老悠著點兒啊……


    ----


    楊真在圖書館裏坐了幾個小時,出來時頭昏眼花,隨手一扶,扶到一個人胸前。溫熱的,還硬硬的。


    秦堅說:“性騷擾啊我跟你說楊真!”


    楊真立刻收回手,冷不防給秦堅一把拉過來,嚴肅的解釋:“既然騷擾了就多騷擾幾下嘛。”


    楊真一頭栽倒在導師懷裏,臉上立刻散發熱蒸汽,偏偏嘴巴抿著,半個字都不說,隻笑。


    “笑什麽笑什麽?”秦堅很不滿,“別得了便宜就賣乖啊小同學!”


    人類靈魂的工程師秦堅同誌,人到中年,學術精深,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愛好是正兒八經的聽人說黃段子和耍小流氓,特別是對特定的某個小同學耍小流氓。


    某個小同學辯解說:“我什麽時候占您便宜了?”


    秦堅立刻教育他:“做人要誠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回家過年,不老實交代,小心為師讓你把牢底坐穿。”


    小同學沒有把牢底坐穿,他坐在捷豹副駕駛席上,秦堅側身給他係上安全帶。成年男子精壯有力的手臂,正好滿把摟住某個小同學那沒脫出少年身形的腰。


    楊真弱弱的問:“您要去哪裏?”


    秦堅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扶著方向盤,說:“帶你相親去。”


    “相親?”


    秦堅側頭看看楊真的臉,噗嗤一笑,夾著香煙的那隻手伸過來捏捏他臉,“你導師這麽老了,總得相個親才說得過去吧。”


    秦堅相親的地方在一家法國餐廳,花滿樓曾經路過,評價說:“腐敗!太腐敗了!”


    李唯比較斯文,糾正他:“這是資本主義和崇洋媚外思想在我國現代化建設中殘留的毒苗。”


    師兄弟四個站在寒風中摞起袖子目視前方,一臉悲憤的燃起了熊熊的階級鬥爭激情:總有一天老子們要背著一書包的鈔票殺將門去,把資本主義的幼苗吃幹啃淨,不留餘毒!


    他們的導師倒是被資本主義汙染過,沒那個階級鬥爭精神,約了人家姑娘在這兒見麵。那姑娘是高挑個,柳葉眉杏仁眼蒜頭鼻櫻桃嘴——某個小同學默默腹誹:這純的一植物雜交人。


    姑娘一看相親男方還帶著個少年坐在那兒,首先就僵了,問:“您……您這是……”


    秦堅溫和的說:“這是我婚前大件不動產,拉來給你過目一下。”


    姑娘和楊真同時噴出一口血。秦堅愉快的招手:“黑椒牛排!七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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