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盧海明將楚悠說的混蛋與葉辛聯係了起來,在愣了一會之後,才驚道:“楚小姐,你說的那個給你紮針灸的人,是不是帶著一股流氣,說話也不怎麽客氣,還有,這個人按照你們年輕人的話說,他長得很帥,對不對?”


    “盧老,你怎麽知道的?”


    聽了盧海明的話,楚悠十分驚訝,盧海明說的特征與葉辛的確有些符合,不過,兩人也都不敢肯定他們說的是同一人。


    “今天在我店內發生了點小事,有人將一個本身就患有重病,且吸毒過量的病者送到了我店裏,當時,我也是竭盡全力才保住他的命。但若是想讓他蘇醒過來,起碼得一周時間。可是,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年輕人,他在那個病人身上紮了一番針灸之後,就讓那個吸毒的病人醒了過來,他的醫術讓我十分震驚,隻從他那紮針的手法上看,我就自歎不如了。隻是不知道我們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盧海明認真的解釋著,他對葉辛十分好奇,但是卻不知道葉辛是什麽人,連葉辛的名字都不知道。但葉辛今天幫過他,而且也展露了一手讓他歎為觀止的針灸手法,因此,他才讓自己的徒弟催森去警局周旋,想要將今天的事情說明,從而將葉辛保釋出來。


    楚悠也很疑惑,她本來對葉辛並不看好,除了覺得葉辛是個武修,很能打之外,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麽長處。而且,葉辛還占了她的便宜,這事讓她每次想起來就一肚子火氣。


    不過,現在自己的病莫名其妙的好了一半,讓她十分不解,既高興也擔憂。剛才盧海明也說了,自己這病雖然好了一半,可若不繼續治療,那就會反彈,後果將不堪設想。而這話其實與葉辛告訴她的話差不多,當時,葉辛告訴她,說隻是給她控製住了病情,三個月內不會發作,但三個月後就十分危險。


    葉辛的話與盧海明的話相吻合,而這也就讓楚悠有了擔心,如果真的反彈了,那自己肯定必死無疑了。不過,她現在依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病好了一半,之前各大醫院,包括北海市的許多名醫都已經認定自己的病是無力回天的。可盧海明卻說好了一半,她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她也不完全否定,她知道盧海明這位德高望重的名醫是不會說謊的,隻是自己的病好一半,到底和葉辛有沒有關係,她不敢肯定,但這卻是唯一一條能說通的道理。如果葉辛是盧海明口中的那個年輕人,那她就完全相信了。


    於是,就開口問道:“盧老,你說的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叫葉辛?還自稱是神醫?而且,他的拳腳功夫很不錯。”楚悠沒有說葉辛是武修,隻是用拳腳功夫來代替了。


    “他叫什麽名字,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的拳腳功夫的確了得,今天有人到我們店內鬧事,正是他給我解圍的,還有,他還落下了一袋中藥在我們店內。”盧海明若有所思的回應著,也很想確定那個紮針年輕人的身份。


    “老師,我回來了,咦,楚小姐也來了?”


    盧海明的話音剛落,就從藥店門口傳來了一道粗狂的聲音。盧海明和楚悠都看了過去,旋即,楚悠也衝著說話之人打了一聲招呼。


    這說話之人正是盧海明派去警察局保釋葉辛的催森,這會,見他回來,盧海明就急切的問道:“催森,那個年輕人呢?你怎麽沒把他帶回來?”


    “呃!”催森立馬為難了起來,甚至有些不敢看盧海明,隻是苦澀的回道:“老師,本來我是可以把他保釋出來的,那個吸毒的小子也承認了,他是被猛虎幫的人威脅不成,最後被灌了毒粉,才被猛虎幫的人帶到我們仁心堂來鬧事的。可是,事情卻出了點變故,我找馬副隊長幫忙都不行,所以,我就一個人回來了。”


    “出了變故?什麽變故?”盧海明又急切的追問了一句。


    “是這樣的,那家夥在警察局做完筆錄之後,就和做筆錄的柳隊長發生了什麽摩擦,結果導致成了衝突,還打傷了兩名警員,並奪了一個警員的槍。所以,這事就鬧大了,他現在已經被嚴格監管起來,我想去見他一麵都不行。聽馬副隊長說,這事是由他們的副局長親自處理的,好像他們副局長對這事特別上心,似乎是想置他於死地。”催森為難的解釋著。


    “怎麽會這樣!”盧海明有些無奈,臉色也不好看了。


    楚悠在聽了催森的解釋後,也對比了一下盧海明剛才說的話,心中大概明白了一點,於是,也問道:“盧老,你們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剛才說在你們藥店內紮針的那個年輕人?”


    “嗯,就是他,他幫我們解圍了之後,就被警察局的人帶走了,我也讓催森去保釋他,可沒想到事情卻弄成了這般模樣。”盧海明的話語透露著無奈。


    聽了這解釋後,楚悠才看向催森問道:“崔大夫,你知道他叫什麽嗎?”


    “對,催森,那個年輕人叫什麽,你打聽到沒?”盧海明也急切的追問一句。


    “打聽到了,他叫葉辛,不過,我也就隻知道他的名字而已,對他的事情卻一無所知,但是,他好像和警察局的柳隊長認識。”催森認真的解釋著。


    葉辛!


    一瞬間,盧海明與楚悠麵麵相覷,現在兩人算肯定了他們說的人是一個人了。心中都莫名的激動了起來,隨後,又就這事展開了激烈的談論。


    …


    南城警察局!


    副局長辦公室,蔣如倫有些氣憤的看著一臉冷色的柳欣月說道:“柳隊長,你和那小子到底什麽關係?怎麽就一定要保他呢?他可是犯了襲警的大罪,而且,還奪了我們一個警員的槍,我可沒有權利放走他啊。”


    “蔣如倫,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放不放人?”柳欣月的話語很冷。


    “柳隊長,這個事情真的難辦啊,雖然我是副局長,可那個葉辛襲警,奪槍,這麽大罪,我實在是沒這個權利。”蔣如倫露出了為難,卻又將話音一轉,繼續道:“不過,柳隊長你若是願意答應我之前對你提的條件,那我保證立馬放了他,當然,我也會兌現我以前說的那些承諾。”


    “混蛋,你少做夢了!”


    柳欣月當即怒吼一聲,怒氣也很濃,話畢,就轉身離開了副局長辦公室。而在她走出辦公室後,蔣如倫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看著被柳欣月狠狠關上的辦公室門,用那悶沉的聲音吼了一句。


    “柳欣月,你這個臭婊子,真是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老子在警察局就不能拿你怎麽樣了?要是再這麽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蔣如倫氣得臉色發青,他剛才說的要求,其實就是柳欣月到了南城警察局後,他追求過柳欣月,還給柳欣月許下諸多承諾,什麽豪車,別墅,凡是奢侈品都願意給柳欣月,而柳欣月隻要答應他一個要求就行,那就是做他女朋友。


    雖然他已經年近三十,但卻沒結婚,而現在這社會,讓他這般的富家公子,也很少有在三十歲前就結婚的。但是,不結婚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女人,這些富家公子或者有權勢的公子哥,那玩過的女人就沒人知道有多少,而他們的眼光也十分挑剔。


    蔣如倫也正是這樣,他的眼光同樣挑剔,可柳欣月確實萬裏難挑挑其一的絕色美女,就算像他這般身份地位的人,也很少見到這樣的大美女。因此,在柳欣月進入他們警察局後,他就一門心思想要將柳欣月弄到手。可柳欣月不但不答應,而且還給他臉色看,這讓他十分難忍。


    可他的身份是副局長,在警察局內,他也不敢過於張揚,也自然不敢在警察局內采取過激的手段。但在幾次失利之後,他現在卻是把主意打在了警察局之外,心中也琢磨著要如何將柳欣月弄到手。


    柳欣月知道蔣如倫對自己有貪念,也知道這人不是什麽好貨,可蔣如倫在警察局並沒有惡劣的表現,她也就沒去理會。但今天這事她也看出來了,蔣如倫就是在針對自己,還讓自己答應他的條件才會放了葉辛,這讓她難以忍受。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柳欣月就沉思了起來。葉辛她是必須要救的,雖然不了解葉辛,可在她看來葉辛並不是壞人,何況葉辛之前也幫過她。


    而且,她對蔣如倫也了解一些,知道蔣如倫這人雖然貴為副局長,可卻心術不正,還是個瑕疵必報的小人,她也就肯定蔣如倫不會放過葉辛。而這裏麵的重要原因,她也明白,那完全是因為蔣如倫在嫉妒葉辛,嫉妒葉辛之前和自己有那麽點親密,這從蔣如倫之前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但她卻沒有對蔣如倫解釋什麽,她也不屑去跟蔣如倫解釋。


    心中有些糾結,腦子也有點亂,拿著手機十分猶豫,想要撥打一個求助電話,可又不想找那個人幫忙,這讓她十分犯難。


    沉思了半響之後,她還是撥通了電話,響了幾聲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道威嚴沉穩且帶著興奮聲音,“月月,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原諒我了?”


    “我們警察局內有一個叫葉辛的疑犯,被告襲警,我要保釋他,你自己看著辦吧。”柳欣月的話很冷,也根本沒對電話那頭的人解釋什麽,一句話後,就將電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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