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名警員怒吼的同時,另外四名警員已經靠近了葉辛,並將葉辛的雙手抓住,同時,拿著手銬將葉辛的雙手給反銬了起來。


    葉辛並沒有反抗,他現在也想明白了,如果自己真的拒捕,那肯定得逃離這裏。而這樣一來,肯定就有滿城的通緝令了,他可不想這樣。何況,細細想來,他覺得自己也沒錯,就算襲警了,那也不過是正當防衛。


    因此,也犯不著現在拒捕,不過,他卻是將眼神投向了一臉著急的柳欣月。


    “葉辛,記住,別再反抗,不然,我也幫不了你。”柳欣月咬牙說著,也回避眾多警員。


    蔣如倫在聽到柳欣月這話,就氣得牙癢癢了,雖然不知道柳欣月和葉辛有什麽關係。可是,就憑柳欣月說要幫葉辛,他就覺得兩人關係匪淺,心中當下做了決定,一定要整死這個很有可能是情敵的人。


    心中想著,但他並沒有將這心事表露出來,而是厲聲說著,“柳欣月,注意你的言語,你可是警察。”


    柳欣月不滿的瞪了蔣如倫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而蔣如倫,也衝著押解住葉辛的四名警員招了招手,道:“將他帶到一號審訊室去,我要親自審問他。”


    話畢,就氣衝衝的離開了審訊室,而幾名押解住葉辛的警員也帶著葉辛往審訊室外離去。葉辛也沒有任何反抗,隻是掛著幾分笑容看了看柳欣月,而其他警員,則都持槍警惕著葉辛。


    …


    黃昏時分,仁心堂!


    藥店已經快歇業了,店內的店員也紛紛整理著,這仁心堂的店鋪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六七個店員。在平日裏,他們也總是十分忙碌,這一切都歸功於盧海明精湛的醫術,許多人都慕名而來。


    在南城區中藥市場這邊,也就仁心堂的名氣特別大,與之齊名的還有濟世堂,但相比之下,濟世堂可比仁心堂的規模大多了。就論店鋪,濟世堂起碼是仁心堂的十數倍。


    在濟世堂內,把中醫藥理分得很細,整得像是醫院一般,但生意也的確很火。在這一點上,仁心堂是沒法相比的,但仁心堂的名氣已經存在幾十年,而盧海明更是享譽北海的名醫,他治好的病人無數,聲名遠播,因此,仁心堂的生意也一直不錯,可若論賺錢,那和濟世堂就懸殊太多太多了。


    此刻,盧海明端著一杯茶坐在靠椅上思考著,從眉目之間,可以看出他有些心神不寧。


    “盧老,我們都收拾好了。”一名店員走過來,客氣的說著。


    “好,那你們都回家吧。”盧海明擺了擺手,每天這個時候都是他們下班的時間,隻是下班前得對藥店整理一番。


    見盧老點頭,幾名店員紛紛道別離去,對盧海明都十分恭敬。而在幾名店員剛走不久,一輛顏色鮮黃的蘭博基尼跑車在仁心堂外麵的街邊停下了。


    很快,車裏走出了一位妙齡女孩,她正是楚氏集團的董事長楚悠,也是葉辛之前救過的那個楚悠,她今天身著一套藍色正式裝,顯得特別有魅力,那一頭秀發散落在肩頭,在餘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而那高挑的身姿,在淺藍色高跟鞋的襯托下,更是凸顯出了一種獨特的氣質。不過,那張漂亮的臉蛋卻有些冷色,同時寫著諸多心事。


    路人看到她,無不駐步偷瞄幾眼,而她卻沒四下張望,而是直接朝仁心堂走去了。


    “盧老!”走近仁心堂,楚悠就客氣的招呼了一句。


    “呃,楚小姐,你來了,請坐。”盧海明錯愕的起身招呼了一聲。


    楚悠也沒客氣,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與盧海明也比較熟悉,將手中的藍色手包放下之後,也就坐在了一張客椅之上,隨後,才說道:“盧老,你看上去好像有心事啊。”


    “嗬嗬!”盧海明尷尬的笑了笑,搖頭說著,“楚小姐說笑了,我這老頭子能有什麽心事啊。”


    盧海明說著又盯著楚悠的臉蛋瞧了一番,才有些驚訝的說道:“咦,楚小姐,你這臉色比以前好多了,難道是我上次給你的藥有效果了?”


    若是有人聽到盧海明這麽問,肯定會震驚。他盧海明是什麽人?那可是被人稱作半仙的,隻要是他看過的病人,除非絕症,那幾乎就沒有治不好的。可他現在說話卻帶著試問,顯然對他自己開的藥方也不是那麽自信,不然,怎麽會問出這樣的話語。


    然而,盧海明的話,也正擊中了楚悠的心理問題,這些天她也感覺自己的病確實好多了,可是,並沒有服用盧海明開的藥。今天來這裏,她其實也就是想求證一下,自己這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何以前一天起碼發病兩三次,可現在卻一次都不發,這是她十分費解的。


    她也曾懷疑是葉辛那次在小旅館給她紮了針灸的緣故,可又不願相信,連盧海明這樣醫術精湛的醫者都沒辦法,那葉辛能有什麽辦法?所以,她對葉辛的醫術根本不相信,不過,她對葉辛倒是有些好奇,因為葉辛是武修。


    “盧老,其實,我今天來就是想你給瞧瞧,這些天我沒有再犯病了,隻是有時候太累了,或者動氣,就還是有點頭暈,我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楚悠認真的解釋了一句。


    “呃,沒發病?”盧海明再次震驚,急道:“楚小姐,我先給你把把脈吧。”


    “嗯!”


    楚悠點了點頭,也很幹脆,就將小手放到了盧海明的醫桌之上,而盧海明也認真為其把脈。很快,盧海明的臉色就有些不正常了,帶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半響,他鬆開手,盯著楚悠急切的說道:“楚小姐,你是不是去哪個醫院又治療過了?”


    “沒有啊,國內這些大大小小的醫院,我也看了不少,對我的病根本就沒辦法,所以,我現在從沒想過去什麽醫院,隻想通過傳統的中醫來治療。”楚悠解釋了一句,卻又疑惑的問道:“盧老,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這病有好轉了吧?”


    “嗯,楚小姐,你這病不但有好轉,而且,已經好了一半。但是,還不穩定,如果不持續治療的話,那還有可能反彈,這樣的話,那將比以前更加危險。”盧海明點了點頭,認真的為之解析著,可心中卻十分疑惑,他之前對楚悠這病也是一籌莫展,給楚悠開的方子,那也不過是短暫的控製楚悠發病時的痛苦而已,就連治標都算不上,因此,他很是不解。


    楚悠聽了盧海明的話,立馬激動了,十分高興,這是她這幾年來,聽到最好的事情了,也急忙詢問,“盧老,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的病真的好了一半?”


    “嗯,這個我敢肯定,隻是不知道楚小姐你是不是找了什麽人幫你治病?我之前給你的藥雖然對控製你的病情有點好處,可說到底,也是無法治愈你這個病的。”盧海明的話語很認真,而且也不做作,完全是實話實說,而這也體現了他的德高望重,不會像其他一些庸醫一樣,把自己標榜得很高,卻沒真本事。


    看著盧海明那一臉的疑惑,楚悠忍住心中的激動,說道:“盧老,我這段時間除了服用過你給我的藥之外,也沒服用過其他藥物啊。不過,這幾天,我心情不好,連你那個藥也沒服了。”


    “這就奇怪了,我給你的藥絕對沒有這種奇效啊,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琢磨你這病,也依舊沒有想出更好的治療方法。”盧海明很實誠,他對這個事情也十分費解,以他的醫術也依舊判斷不出是怎麽回事,隻能猜測楚悠是找了醫術更高明的醫者治過。


    “難道……是他?”


    楚悠十分疑惑的嘀咕了一聲,腦海中也閃出了葉辛的身形,也想起葉辛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他是神醫,還說可以給她治好病,但要收取一百萬的診費,當時,楚悠對葉辛的話完全不屑一顧。


    聽著楚悠的嘀咕,盧海明有些震驚,急問:“楚小姐,你說的他是誰啊?難道是給你治病的人?”


    “呃!”楚悠回過了神來,說道:“盧老,我找過其他人看病,但是,前些天卻有一個人給我紮了針灸,還說可以治好我的病,但是,我不相信他。”說著這話,她的心裏有些羞澀,也想起葉辛上次將自己的衣服扒開,還看光了自己,讓她又氣又羞。


    “有人給你紮了針灸?是什麽人啊?在北海名醫中,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麽人能有這麽高明的手段可以治好你的病。”盧海明認真的看著楚悠,心中不但疑惑,而且也十分好奇。


    “這個……”楚悠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其實給我紮針灸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名醫,隻不過是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混蛋而已。”


    “混蛋?”盧海明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能猜到楚悠說的這人可能與她發生過什麽矛盾。但楚悠的話又讓他想起了今天在自己藥店內胡亂紮針的葉辛,這也是一個年輕人,可在下針手法的精妙,是他怎麽都趕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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